我所说的一切都可能是错的!
即使你赞同我的观点,你的生活也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
除非——你采取了相应的行动。
(这是书先生在简书的第26篇文章。本文约1700字,请花4分钟来阅读。)
作为一名大学青椒(青年教师的萌称),有个事情一直让我很困扰,那就是总有很多学生喜欢称呼我为teacher,很多学生还很尊敬的在teacher后面加上我的姓。每当碰到这种情况,我都会不厌其烦的向学生解释:“teacher不是称呼,它是个职业。称呼老师应该用Mr.或者Professor等用于称呼的词。”然后就听见学生说:“好的,teacher。没问题,teacher。”

1. 职业和称呼
在英文里面一般不会用职业(profession)+姓的方式来称呼他人。英语里有专门用于称呼的词,叫title。大家填表的时候就有一栏叫title,一般会给你一些选项,比如Mr., Mrs.和Dr. 等。title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可以简写。日常用语中常见的title如下:

在政治、法律、宗教领域还有很多title (比如我们可以说President Obama),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百度或者维基百科一下。
上面列出的所有称呼都可以用于老师,除了Sir和Madam以外,其它后面都可以加姓。Sir和Madam比较特殊,其后要么上面都不加,要么加上全名。
书先生在南洋理工大学读书期间,称呼大部分老师都是用Dr.加上老师的姓。其中有一位老师,由于还是博士在读,所以我们用Ms.加上她的姓来称呼她。Dr.是博士doctor的缩写,一种学位可以用于称呼,可见在英语文化中,对学术头衔还是很尊重的。
很多人也会以拥有博士学位为荣,毕竟这是人能够取得的最高学位了。我所知道的很多拥有博士学位的人都喜欢别人优先称呼TA为某某博士,而不是用先生或者女士。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例子就是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博士,他总是坚持别人称他为基辛格博士而不是国务卿先生。他这样做很合理,毕竟博士是一辈子的头衔,而国务卿只是临时的工作。
对于中学老师,由于很多没有博士学位,所以一般称Mr.或者Miss等。
professor(教授)可以用于称呼,因为他是一个头衔(title)。但是teacher不行,因为teacher是职业(profession)。把一个老师直接称为teacher,就好像对着一个工人叫worker一样,在英语中听起来是很奇怪的。
职业和称呼有两点不同:
- 职业是临时性的,而称呼比较稳定。虽然Miss可以变成Mrs.,但是相对于职业的变动,头衔的变化频率要低得多。professor之所以可以用于称呼,也是因为英美大学实行聘用制,只有少部分人能够取得终生教职(tenure)。这些取得终生教职的人,在职称上一般都是教授。所以教授可以用于称呼,但讲师(lecturer)就不行。
- 职业一般没有简写,但可以有首字母缩写,比如CEO,而称呼一般有简写形式。
2. 文化的差异
我理解有很多大学生之所以会犯这个错误,其中一个原因是中学时受到的错误引导。我记得我读中学的时候,每堂英语课前学生和老师互相问候时,学生总是说:“Good morning/afternoon, teacher.”然后老师说:“Good morning/afternoon, students.”所以学生很自然认为可以用teacher称呼老师。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文化的差异。在中文里,用职业来称呼人是普遍现象,而且是一种表示尊敬的方式。如果一个人是个经理,我们会叫他“张经理”、“李经理”;在建筑工地上,“张工(程师)”、“李工”都是尊称;公务部门对这个更是看重,有些干部,你不用官职称呼他,他还不高兴,所以官场是一片“张处”、“李处”声。
但在英语文化里,职业+姓是很奇怪的组合。你不会听到一个英语为母语者说manager Zhang, engineer Li或者Section Chief Wang这样的话。你会听到的是类似This is our manager Mr. Zhang这样的句子。
从中英在称呼上的对比可以看出,显然,中国人更倾向于用职业和官职来定义一个人。由于职业和官职往往意味着地位分级,可见中国的等级文化还是很发达。
另外,中文喜欢用职业+姓来称呼人,也和中国一直以来职业稳定性高有关。长久以来,在一个岗位上干到退休在中国是普遍现象。随着职业流动性加强,很可能中文的称呼也会相应变化。所以,通过观察语言使用的变化,可以看出社会变化。这个学科,现在被称为“文化组学”。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可视化未来》这本书,该书的作者就是“文化组学”的开创者。
另外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现在的中国,人们习惯于把不清楚背景的人都称为老师。不信你到菜市场走一圈,几乎每个人都会叫你老师。很多年前,人们喜欢把不清楚背景的人叫“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被“老师”取代了。
这个变化有点意思,搞历时语用学的同学可以研究一下。书先生的猜测是,“同志”、“小姐”这样的词不好用了,“师傅”又基本上是体力劳动者的代名词,那就用“老师”吧,比较中性,至少不伤人。
3. take-away for today(今日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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