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不露声色的步步进攻
痕无在这近半年内，看着他们幸福地生活，毫不在意，这是朋友一场，我送你的最后的礼物。想要知道天堂与地狱的距离，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同身受。我的痛苦，你们不经历，如何能知道，如何能理解？
当初何为答应在学校任教，就是因为备受吴家秘书宠爱的独生女刚好在那个学校，而且，还是心理学专业。知道这些，他都忍不住嘲讽：我们都不可以做坏事的，不然，迟早会遭报应的。看，天，都助我。
痕无的个人魅力可不是一般小姑娘能够抵挡的，第一节课，就深深迷上了这个霸道总裁模样高冷的教授，年轻帅气，学术有为，讲课生动有趣，为人冷静。简直比很多偶像都令人心动，以致他的课堂常座无虚席。她甚至多番邀请痕无到家中参加宴会，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爱慕之意。
他在等，等时机。她的生日，刚好，邀请班上数个要好的伙伴与他，本来不抱希望的，但却意外得到惊喜，他答应了，礼物是一条项链。在后花园里，与他的父亲“不期而遇”，他的父亲，知道女儿非常喜欢该教授，毕竟女儿经常提起，今日与他交谈，相谈甚欢。随后诚意邀请他随时过来家中做客。他点头，表示同意。女儿得知此事，非常开心。
而郑海也因为公司的一些事，频发失眠，在女儿百般推荐下，来到痕无的心里室接受治疗。
痕无对着小茴笑道：“小茴，你知道吗？我开始相信神的存在了，人，做错了事，上帝都会都会帮助被害者，虽然开眼的时间长了点，不过对我来说，刚好。”
“老板，您刚说你开始相信神？”小茴吃惊问道。
“嗯嗯，是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下，而且，还顺风顺水的进行着。我也是神。”而此时正是秋天，丰收的季节。
从郑海走进他底盘的那一刻，一切都倾向自己。在中国各类棋术中，最重要的不是一开始你花费了多少心血，吃了对方多少子，比地方强多少，最重要的是，谁才是整盘棋的领导者，谁看穿整盘棋背后错综复杂的交集。
催眠顺利进行，“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知道了吗？以后，每两周固定这个时间过来汇报他的情况，回去之后，收集从你为他办事以来，公司做下的所有勾当的证据，包括公司在几次市公开招标的项目，公司税收情况，吴威廉和本地政要间的重要联系，所以，记住，所有一切，不利于公司的事，尽可能收集吧。当然，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记得及时联系我。”郑海木然点点头。
“还有，忘记我跟你说过的事，回去后，你的失眠会慢慢好转，你觉得治疗有效，才会过来接着治疗。好，我数到三，慢慢醒过来。”
郑海从催眠中醒来，回去，失眠情况得到改善，而他们一家更加喜欢这个教授了。
慢慢地掌握了越来越多对他而言，有趣的信息，在保险柜里，慢慢垒起来的证据，这样的进程，是可喜可贺的。越多的证据，就像拔河比赛中，你方已经拿到了越来越长的绳子，赢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大了，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和最后孤注一掷的发力。回国后，第一次，他貌似心情不错，带着小茴外出就餐。
把小茴高兴坏了，盛装打扮，又怕他看不惯，平时这样子穿，又怕丢了她面子。最后，她像设计师说明自己的担心，设计师很快设计好，令她满意地装扮。
在餐厅，她如第一次出席王子宴会的灰姑娘，小心翼翼出现，痕无帮她拉开了椅子，让她入座，她受宠若惊。接着让她自己点餐。
两人安静地吃着晚餐，餐毕。“小茴，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心向别人道谢，也是最后一次。等这边的事完了之后，如果你想离开，不管想在哪里安定下来，或者想留学深造，我都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小茴看着他，摇摇头，热泪眼眶。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他眼里从来没有她，尽管跟在他身边，他从未亏待她。而这句“谢谢”，已经让她很满足了，而且她不会离开他的，如果连自己都离开，那他太孤单了。
他看着她摇头，不再说话，吃完饭，送她回家。第一次，她反抗他的意愿，“我不会主动离开你的，除非你赶我走。”走完，她头也不回，倔强地走了。
天辰回家，换了身装扮，一身黑出门了。黑夜真好，黑夜是深林里狼出来猎食的大好时光，黑夜可以掩藏危机，也可以掩饰动机。他在以前的家周围徘徊，人若是没有了一切，总得靠着回忆生活。他没钱？不，他有钱，目前自己住的房子是全款付的，他可没那个闲功夫每个月还要按期付款。包括小茴住的单身公寓，也是他的。他手中的钱，对买回自家和晨雨家绰绰有余，但，为什么不买，因为他还不能被任何人抓住哪怕一丁点的把柄，那只老狐狸鼻子可不是一般的精。他知道步步为营，才能步步赢。他知道只有最有耐心的狩猎者才配得起丰盛的收获，越是最后，越是考验耐心，而耐心他有，不然，如何从过去走到现在？
吴威廉的生日宴会上，这是回国以来，第一次见到本尊。老了，比起每天在报道上，电视上，看到的都要老，不年轻了。这是他千万遍想象他们再次相见的场景。过去，他也曾年轻帅气，面目和善，但那是假的；过去，自己也曾天真烂漫，幼稚可笑，但那也是假的。现在才是真的。
天辰把痕无、欧亚介绍给自己父母亲认识，吴威廉对着他们点点头，以示认可，他两对着长辈鞠躬，以示尊敬。就当双方见面寒暄后，正要各自应对其他客人时，吴威廉感到来自身后不友善的眼光，倍感不适，转身看着痕无，痕无一秒转变眼神，变得谦卑恭敬，吴威廉看着他，“或许，我们之前见过？”
“吴董事长，像我这样名不见传的晚辈，您怎么可能注意到呢?”
天辰接过话，“爸，人家是心理学教授，曾经接受过采访，或许你还真是在杂志或者报纸上见过他。”
“那么，真是年轻有为啊！”吴威廉笑道，转身走了。天辰拍拍他的肩，“不错，能被我父亲问起，不简单。”
痕无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多亏你，否则，我还是当年那个温室里的小菜头。
晚宴结束，吴威廉的疑心病依旧没有改变，可惜，当时那个角落没有摄像头，无法看清他的表情，那眼光给人的感觉就像毒蛇在身后盯着你看，随时准备对准你的动脉咬上一口。吴威廉叫来郑海，毕竟这么多年，他是难得可靠的助手，什么事，在他手上，几乎没有搞砸过。“郑秘书，帮我调查那个天辰带过来的朋友，叫什么来着？”
“董事长，您是说柱教授吗？他是大学心理学教授，除了在大学担任教授一职，还开有自己的心理咨询室，治疗效果不错，有需要的人，找他看病，还需要预约排队。”
“是吗？看来，你对他已经有了初步了解，现在社会得精神病的人怎么这么多？还需要排队预约。不管怎么样，调查清楚他的家庭和身份，我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的，董事长。”
当晚，郑海把此事报告给了痕无，痕无半躺在椅子上，听着音乐，手中握着咖啡杯，“没关系，查吧，认认真真地查，然后把我的资料交给他。”打发他走了。
“吴威廉啊吴威廉，为了应付你，我的身份早就合理合法地改造了，尽管去查吧，我等的就是今天了。对你而言，游戏才刚刚开始，对我而言，我已经花费了数十年去研发这场游戏该如何按照我的进程走下去。”他睁开闭上的双眼，放下咖啡杯，掏出手机，看着已经被他截图保存下来儿时晨雨的独照，站了起来，随着音乐，一个人跳起了两个的华尔兹，孤独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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