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早有一个碎娃搬来了一个石头放到梅子面前说:“王后,你坐。”
梅子便往那石头上一坐,有朝那碎娃一笑说:“还是木娃子乖。”因见衍荣的眼睛一直追着玲玲跟瑞年的背影看,她便又冲他喊道:“衍荣,你还真吃醋啊?”
衍荣急忙回转身来,淡淡一笑说:“不是。玲玲就是那性格。”
梅子也说:“就是,玲玲就是那性格。”顿了下又说:“我以前也不会做鞋,现在也不是慢慢做开了?你啥时候也叫玲玲慢慢学着给你做鞋穿吧。媳妇做的鞋就是不一样。”
衍荣道:“她哪有心思做鞋呢?再说,她也忙得很,哪来的时间学呢?”
梅子想了想说:“倒也是,玲玲是工作人,你有文化,到时候叫你随便哪个叔给一安排,就也是工作人了,就都穿皮鞋了,谁还穿布鞋呢?只有我跟瑞年这样的土巴拱子,才把布鞋稀罕得不行。”
衍荣道:“人都说梅子说话残火,还真不假!不管是干工作,还是种地,都是建设国家,叫我说,都是一样的。”
梅子笑道:“既然都一样,那以后你叔给你安排的工作,你不去,叫瑞年去。”
衍荣笑了笑说:“残火!我说不过你!”
玲玲和瑞年很快转过了坡梁,来到直插扯草坪的那条小路上。这条小路从一片山林中穿过,路两旁均是密密层层的桦栎树以及许许多多说不出名目的小灌木,还有丛生的葛藤和荆棘。玲玲回头望了一下,已经看不见后坡了,便甩开瑞年的手说:“停下!”
瑞年便停下来,看着也早停了脚步的玲玲,说:“咋?”
“你竟敢背着我跟梅子亲嘴!”玲玲狠瞪他一眼。
“你不也跟衍荣亲嘴了吗?”瑞年咧嘴笑了笑。
玲玲却又抓住他的手,拉倒嘴边,又瞪他一眼说:“你要是再跟她亲嘴,我就一口咬下去!”轻轻咬住了他手腕上的一块肉皮。
瑞年又笑了笑说:“你咬吧。你要是真咬了,我也就啥都不管了,把你背上就跑。咱也不跑远,就从孽龙洞那一头出去,找个山圪佬住下来。也不叫你做啥,我给咱烧一片荒种地。以后,咱引一大伙娃。”
玲玲不语,仍噙着那块肉皮,脸上只个笑。
瑞年又看了她半会,突然伸出那只空着的手将她搂住。玲玲急忙丢开瑞年被她咬着的那只手,仰起头笑道:“你该不是现在就想跟我同房吧?这儿到处都是刺架,路上净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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