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风獨酔
第19章 疑惑
“你们这的孩子上中学都在外面上么？”
看见马志跑来，丰越抓紧时间提问，他们早上借口PK出去跑了二十公里，小镇子来回跑两圈也没发现中学，只发现一个小得可怜的小学。
“有的人家里条件好，小学都不在这儿上，中学最差也是去县里。”马志拿出地图摊在会议桌上，“我们这里只有镇子稍许有点人烟，除了昨晚见到的街心小公园是政府出资按照环河建的，其他都是有钱人投资兴建的，根本与政府无关，老百姓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你们看，其他地区都是山区，零零散散住着一些人家，安静清苦但是落一个自在。”
“你对当年的汪家有什么印象？”丰越仔细打量马志，应该二十八的样子，应该对汪家有一定耳闻，清澈的眼底告诉他这人起码是个干净的人。
“汪家啊？哎，六年前的一次围剿这家算是彻底退出柳河的舞台，不过没想到的这两年柳河和清河闹得比过去还凶，我们偷偷议论过，期待什么时候上面再能进行一次清剿行动。”
“柳河和清河之间有没有大型械斗？还是都在暗地里小打小闹？”丰越指着区分两地的那条河问，“这河上平时有渔船吗？”
“我来这三年时间倒是没有发生过大型械斗，不过两地有不成文的规定，各自安好不得越界，各做各的生意，只有小喽啰会打打闹闹，大人物几乎没有冒过头，大家都传，他们害怕出头被政府灭了。”马志说，“而且他们对河上渔船不管不问。”
“为什么？”刘冬青从自己的微型电脑上查柳河的地图，刚好看见那条区分两地的河，插嘴问。
“因为谁去管另一方就会不服，不服就会引发打斗事件，再说了，渔民也都是山里的住户，油水不多，不值当。”马志的解释倒是让丰越很满意，喻言河黄大千住在山里应该是很安全。
山里地形复杂，住在山下自由惯的人根本不想再去山里受苦，所以相对来说目前的柳河清河的山区反而是生活愉快。
“跟县里联系过，有无走失孩子的人家来报警？”丰越看看时间，七点过半，所长贺江还未现身，不由皱眉，出了人命他都不紧不慢，那要出什么事情他这个所长才会紧急行动呢？
“昨天我回来所长就分配我做了，县里的黄头儿说分人到学校去查了，还没有反馈信息，今早应该会有消息传来。”
“那么慢？县里有几家中学？”丰越的脸更冰了。
“县里有三家中学，两家初级中学，一家高级。”马志嗅出了火药味，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解释原因，“高级中学我觉得应该不需要查，看那姑娘的身材不会超过十四五岁，查两所初中原本不需要那么长时间，不过这两天我们这里有本地民风活动，有些少数民族的孩子回家参加节日活动，没有联系上。”
“哦……”丰越拖长声音，盯着马志看了一会，又问，“汪茗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马志指着自己脑瓜子，笑着说，“我们的脑子里装着所有的居民信息，不过这丫头从去年起就开始管理镇上唯一的红灯区，生意火爆，很有两把刷子。”
“红灯区？”刘冬青的嘴巴里含着一颗鸭蛋似的，和眼珠子一起变得溜圆。
“我们这里的畸形产业，就在进山前的一条路上，当然生意都是面对外地人做的，政府不管，我们没有办法，只能说不发生刑事案件我们业无法插手。”马志摊手，“山高皇帝远说的就是我们这里。”
丰越又看了看时间，八点查五分：“你们所长今天休息？”
“怎么会？他今天轮值班，会晚点来吧，他可能去镇长家施加压力去了。”
“压力？”丰越来了兴趣，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出了死人的事情，所长被分局的黄头骂了一顿，他应该是去镇长家问情况了，他可以通过黑市问到这是谁干的。”马志声音更低了，对于这样的情形他们也没办法，一个小派出所，平时脸配枪都没有，出事基本靠肉搏，所长另辟蹊径找镇长施压，就不会因为所里人手不够而无法断案，更可以早早知道是谁背地里下狠手，及时找出应对方法。说起来，还真有点惭愧。
丰越冷不丁地换个问题：“那家规模较大的诊所的主人是？”
“那也是汪家人，不过人家是个老医生，跟原先的汪家没有什么关系，诊所是他退休后开的，老头的手艺不错，人也不错，我昨天早上还在那贴了膏药，上次锻炼闪了腰。”马志来回扭着腰身，“你看，才贴了几次几乎不疼了。”
“那儿的护士都是本地的？”丰越眼前又出现昨晚站在车后的粉色影子。
“护士有两个，一个是老头的亲戚家闺女，干了两年，一个是最近刚来的。”
“刚来的？”虽然一再跟自己说那是个身形差不多的影子，但对新来的这几个字还是感觉讶异，丰越看了看对面一直没说话的冯不，显然他也感觉到丰越语气的变化，四目相对时冯不读出丰越的惊讶，他脑子一转，惊出一身汗，摇摇头表示不敢相信。
丰越咬了咬嘴唇问马志：“你没问为什么？”
“问了啊，好奇是警察的本能，老头说这丫头是远方亲戚，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刚好他也需要帮手，就安排在店里了，还有一个勤杂工。”
丰越的神情复杂，看看时间快八点半，贺江没有消息也没有踪迹，刚接到通知县里的法医要下午才能到，丰越决定先去诊所以请教的名头刺探一下情况，实在无法安心任由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脑子里不清不楚。
“楚，我们跟马志去诊所看看。”丰越敲敲桌子，“冯不，你带他们几个去昨晚的河边再看看，顺便问问老百姓昨天和前天有无发现可疑之人出现，都是本地人，忽然有陌生人出现他们应该能记起。”
“叮铃铃！”电话响起，刚要出门的马志顺手提起听筒：“柳河镇派出所！黄头啊？哦，好！好！知道了，马上去办！调查组？在所里，我们正要出去走访。”
放下电话，丰越问：“失踪女孩有线索了？”
“是！对面清河镇一个叫柯洁的13岁女孩失踪了。”
“冬青！你跟我们！”丰越拍拍离自己最近的乔楚，敲敲桌子“冯布，你们继续刚才任务！”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