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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下,敬业地报着时。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里密密麻麻的字符和公式,打着哈吹。
时间转转,已经加了四个小时班的我拿起马克杯,想要喝一口热水,以之暖和身子。却在拿起杯子靠近嘴唇的片刻,没有拿稳,杯里的水洋洒到衣服上。瞬间地透心凉,让我对眼前的寂静心烦意乱。
可偏偏报表明早要交,可偏偏苏祈出差,晚上不能来接我。
恍惚间说不清乱了的思绪,是因为加班,还是因为苏祈没有在身边。反正归根结底,我很想他就对了。就在我心神不定时,收到苏祈的微信,
“小萌,你睡了吗,看剧不能看太晚。”
我回了两个哭泣的表情,“宝宝还在办公室加班!!!”三个感叹号,是我对于一件事情,语言上极度不开心的表达。
微信刚发出去,电话就到。我反倒得安慰他,月末要做报表,已经快做完,我马上就回家了。这样多说几句,已经是910点20分,我只能匆匆挂了电话。跟他约定,一定要在40分从公司撤,回家的滴滴要报给他车牌号码,包包里要放防狼喷雾。
快到约定时间,我伸了个懒腰,走出公司。在大门口,看见一个背对着我熟悉的身影。他听到我的脚步声,转头过来,把扑向他的我拥在怀里,我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你骗我,你怎么回来啦?”
“我这不是想你了,从邻市给你带了荔枝木烤鸡,就连夜赶回来。”
小半个月不见,他身上熟悉的薄荷草味,看我时微笑的温柔模样。关于他的一切,总让我觉得着迷。和他在一起,当喜欢和爱越浓时,我想我遇见了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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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谷底的时候,我遇见苏祈。那时刚刚上班一个月的公司,过一个周末就倒闭,不仅工资没发,还以各种名目,扣了我们培训费、伙食费、制服费。租的房子要缴租金了,一大箱的方便面要啃完。而钱包里只剩下了45块人民币,我不知道能撑多久。
倔强让我不会向父母开口,当初可是自己非拗着,带300块钱就要来大城市闯荡。
每天我都在人才市场里不停地面试,不停地被拒。差点就得回到南方的小城里,找一个普通的工作,然后22岁就把自己嫁出去。
遇见他是在那个周五,我应聘的最后一家公司。他是面试的HR,看着求职的人一脸严肃,一丝不苟。
面试的人很多,从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人眼里,几乎都可以看得出,每个人对这份工作的势在必得。本就有些担心的我,变得更加慌慌乱乱,手心里一直冒着冷汗。
前排的人还很多,寻思着一时不会还排不到的我,我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苏祈,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特意放柔声音说:“先生,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你可以帮帮忙吗,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的工作环境。”我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想是个男的应该都会不忍心帮一把。
“对不起,你能不能在这里上班,我决定不了,也帮不上你的忙。”他的神情淡淡的,说话的语调也听不出丝毫的波澜。
“那这里面试有什么雷区,或者要注意的事项,又或者怎么能够给面试官留下更好的印象……”我语气像在询问老友一样,却忘记了这不过是我刚刚见过不到一刻钟的人。
“这个,我也没什么可以告诉你,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他说得在理,可听在我耳朵里,好像在海面上漂浮的船,一点儿没有方向感,只能无力地靠着墙。
“今天面试的经理,很注重员工的个人修养,也比较倾向于思维表达能力比较好的员工。”苏祈转弯时,可能是不忍心吧,回头走到我面前,跟我多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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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有他的这句话,那天的面试变得顺利很多,甚至在面试时,他还向我传递了几个鼓励的眼神。
因此,我刚认识苏祈时,便把他当成贵人。因为有他,我得到这份工作,有了三个月的试用期。
这三个月里,偶尔早上上班时我们会在公司的电梯里遇见,他会把手里提着的豆浆油条递给我。会在办公室里遇见,一个眼神轻轻交汇。也会在下班的公交车上说声,“好累,又是一天”。
试用期一到,我并没有留在公司,另一个更有背景的女孩留下了。我只能悻悻然,眼圈红红地收拾东西离开公司。
电梯到一楼时,苏祈靠在电梯旁边等我。我刚迈出电梯,他便跟在我身后,“你还好吧?”语气平平的四个字,轻松击破我表面伪装的不在意。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走,那我请你吃饭去。”苏祈接过我手上的盒子,微微一笑。
“那好吧,也只有吃的可以慰藉此刻的丧气的我了。”我屁颠颠地跟在苏祈的后面,跟着他进了一家烟气氤氲的火锅店。
我看着服务员端上桌的各种牛颈肉、里脊肉、肥牛,眼神放光。恨不得有两个胃,可以把它们全部都装进去。
我喝着小酒吃着肉惬意得恨,看见旁边的苏祈很安静,比平时还要更安静些,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先吃吧,吃完我有话要跟你说。”许是见我也不吃了,他拿起火锅的漏勺,烫一勺肉,匀一半到我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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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像只小老鼠一样瘫在椅子上,一脸地满足。苏祈也放下筷子,看着我。
“不就是工作没了,怎么就难过成这个样子,这只是一个小坎。”
“你这种职场的老油条,哪里知道我刚刚进入职场的心情。这份工作没了,意味着要重新找,要试用期,还要和新同事磨合,哪里容易。”我不客气地怼回去,内心语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一个同学那边正好在招人,跟你之前的工作岗位很契合,工作环境也不错,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
“啥,你说真的?”我拿起桌下还有半杯的啤酒,一口闷了。挰挰自己的手臂,确认他说的是真的,脸蛋一路烧红到耳朵尖。
“那是当然,不就是工作丢了,重找不就成。现在工作也不难找,只要有心,明天就能遇到,又不是外人,我肯定会帮你的……”
“咱俩不是外人,那是什么关系。”我本来就没有什么酒量,摇摇晃晃地走到苏祈面前,跟他四目相对。
“这怎么脸一红就成这样,这是谁家的小醉猫。”苏祈站起身,按着我的肩,目光温柔。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什么意思啊。”我拉着他的衣角,嘟嘟囔囔的。
“字面意思,就你想的那种意思。”苏祈的嘴角轻微斜笑,我不禁看呆了。
我踮起脚尖,想吻苏祈,却撞上他的脸。莽撞地蹭了他满脸油,只能羞涩地笑着。下一秒,他捧起我的脸,啵了一下。
天上点点繁星,我和苏祈牵着手,走出火锅店。一路上,喝醉酒的我无数次地重复着“以后苏祈就是我小萌的男朋友了。”苏祈还拿着手机录了下来,通过微信发给我。
第二天我醒了,看过之后,瞬间惊呆。各种威逼利诱,他一定不能传出去。直到他反复地保证,我才勉强放过他,神清气爽地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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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便按着苏祈给的地址,去了面试的公司。新的公司很大,有了第一次工作的经验,让我这次面试时迎刃有余,轻松过关,留了下来。
新的工作,不会很枯燥,月末的时候会忙一点。平常空闲的时间比较多,可以写写东西,背背英语单词。管理相对宽松,同事和上司也很好相处。
在这里的工作,不知不觉就是三年多,这几年里,也有一些意外。
公司资产重组,忙了半个月,每个晚上都加班到11点。第二天早上,还得精神抖擞的上班,苏祈来公司接我。一边抱怨着自己当初不应该介绍给我这份工作,一边又乐此不彼地每天准时带着外套,在公司前台等我。
我们吵了好几次架,小到拌嘴,闹腾几句,红一下脸。第二天一杯豆浆,一个拥抱,相视一笑就会合好。
大到一起逛街的时候,他看到前女友,愣住了。他前女友还吐槽我,笑兮兮,抛着媚眼地和苏祈说,“你怎么找了一个这样子的小不丁。”
我承认,我没有她高,腿没有她直,胸没有她大,没有她漂亮。可姑娘我凭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随意议论。
关键是,苏祈这厮,在听她的话之后。不仅没有反驳的意思,也没有看见我脸上写满的不开心。还跟她挥挥手,说了再见。
前女友走了,现女友也转身就走,苏祈一头雾水地跟在我的身后。他问什么,我都不作答,他觉得我无理取闹,离开的时候我推了他一把。
好几天的不联系,我顺手把朋友圈里有他的动态都设了私密。形单影之的几天,办公室里的同事还都以为,我和苏祈分了手。
闹矛盾那会,再过两个星期,刚好是我的生日。我甚至动了念头,想在这一天分手,可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舍不得。
下班的时候,刚走出公司,就看到了苏祈。捧着一束玫瑰花,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着的衬衫。看着旁边一脸坏笑的同事,我也明白了些什么。
他笨拙地说着自己错了,不应该怎么样,又不应该如何如何。说得磕磕巴巴的,远远没有我第一次见他时候,那股高冷劲。可我却感动到不行,我的心,就这么在街头被他一寸寸地融化着。
他最后一句话说,在一起,到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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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人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人呢,大概一想到你,所有平凡的事情都有新鲜滋味。
一起散步数着星星,吃一顿热气暖暖的火锅,只要想到和你在一起,心里就会觉得美滋滋。
我有点任性,有些在你看来还很幼稚的想法。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爱你,才能够拥抱刚刚好出现的人。
人生不长不短,只因刚好遇见你。
想和你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
此情若能久长时,互相低个头,为对方多考虑一些。也许就会是一辈子。
所以,我想好了要和你共度余生。
【无戒365天极限挑战日更训练营第31天】
网友评论
戛然而止的温情,刚刚好,希望能和你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