镐京南面的山上,山中有一座庭院若隐若现的伫立在葱郁的半山间,树木上缠绕着青青的葫芦藤,藤上缀满了大大小小的葫芦,风过处,那大大小小的葫芦宛如无数只风铃在微风中在轻盈地颤动。一群翩翩飞翔的鹁鸠时而集于树上,时而飞上天空翱翔着,鸣叫着。院中的大厅上,宾客们聚集一堂,丰盛的筵宴,宾客们正在觥筹交错,笑语盈盈。这时传来一阵阵轻快的弦音,一队舞者着艳服鱼贯而出,袖裙在厅中央随着音乐起伏,摆动。在祥和欢乐的气氛中酒兴愈浓,情致愈高,你斟我饮言笑甚欢。这时,有一个素衣的男子,抬头望着那群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鹁鸠,听着咕咕的欢快的鸣叫声,在只见他微微闭上双目,头随着那音乐轻轻的摇晃着,而他的手还不时在桌子上随着节拍敲打,时不时轻吟两声,当音乐至高潮处,只见他忽而睁开双目,灵光乍现,放声吟唱起来: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
南有樛木,甘瓠累之。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翩翩者鵻,烝然来思。君子有酒,嘉宾式燕又思。
《南有嘉鱼》是一首带有求贤意味的宴饮诗。全诗的内容相当简单,用简单质朴的文字直接表现了主人的雅致与快乐。四章均以游鱼起兴,群鱼得水,嘉木得栖,群鸟归林,隐喻着贤臣得遇明主。各得其所,相得益彰。在君明臣贤的祥和欢乐的气氛中酒兴愈浓,情致愈高,主人再次举杯,请大家“又思”?那就再喝一杯吧!
读《南有嘉鱼》,我感兴趣的是宴饮时喝的美酒。能够想象到吧,一群大男人正在聚众喝酒,神仙一样快活,大嚼着了不得的美味,双手也不闲着,青筋暴跳划着拳令,难不成临了,还要吟诗作赋纷纷唱和。而有的,喝着喝着,眼见就萎了,吃了三步倒似的摇头晃脑瘫倒地上去。一只大狗,颠颠跑了来,舔舔他的嘴角——因为喝了美酒,口水都是香的。
饮宴上,酒才是其中最浓烈的一味吧。远古之所以有了酿酒这个行当,说不定就是为了祭祀应运而生的。天上的祖宗们一个个老态龙钟,嗅觉也不是太灵光,地上的人们必须拿一种什么醇香的东西去刺激天上祖宗们的嗅觉,让他们闻香而归,安然回来吃点好吃的再走。于是便有了酒。至于菜什么的,都是花头,其实做给活人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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