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想待我归来,我定娶你”
“若儿,你若不降,倒不如从这城墙之上跳下去更为体面”
我深深喜欢着你,却也忘记了你是个认不清自己的傻瓜——南若《予君书·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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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我四岁那年,我生得一场怪病,各路神医哀己无力,却又劝父皇莫要伤了龙体。
那晚同往常一样,我在心里描绘着黑白无常的样貌,却不料等来了一位白衣女子。
她轻浮于空中,周围泛着羸弱的白光,我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她的那张脸虽有些眼熟,却是极为好看。
“南若,你可想活下去?”她的手轻抚上我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我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若儿想活下去!”
“好,那便让我睡在你的身体里,直到你消失的那天如何?”
“好,我答应你”
啊,又是这个梦,我恍惚间醒来,便看到绿袖慌慌张张的向我跑过来。
“公主,墨质子又让人给欺负了,您快去瞧瞧”。绿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也是气的够呛。
“哪个不长眼的又去欺负他了?本公主罩着的人他们也敢动?”。我气的一掌拍碎了桌子上的大杏仁,吓得绿袖一机灵。
“是是是,公主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掌中宝,惹您的人真是胆大包天了!”
02
承乾殿是东西五所最偏僻的宫殿,若不是知道那个人住在这里,我还以为这里是荒废的杂货间。
眼前的他浑身是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着靖公主在自己身上撒泼。
绿袖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一时间赶忙按住了我将要扬起的手。
我给绿袖使了一个眼色,绿袖壮了壮胆子一把将靖公主手中的水瓢抢了过来。
“靖儿,你可知他是什么人?”我走到了他身前抚了抚他湿透了的衣服,内心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他?不过是地位高一点的奴婢罢了”
“哦?是吗?荷叶!带你们家公主回寒凝殿,抄《女戒》十遍,禁足十日可明白了?”荷叶吓得不轻,连连点头,可是那靖公主哪是省油的灯?
“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是你姐姐”
“我的姐姐多了,你算哪个?”
“凭我是长公主,如何?带你们家公主下去,抄《女戒》二十遍!”
03
同往常一样,相同的客套话相同的动作,他又在和我道谢。不知怎么的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还记得四岁那年我大病初愈之后,便迎来了梁国与我大周国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但梁国实力较弱,寡不敌众只能投降,同年身为质子的他入宫了,自此之后两国关系缓和。
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在承乾殿,那时正赶上十一月飞雪,积雪足足有一尺那么厚。
还是绿袖回来和我说新进宫的质子受人欺负,就连司设监的管事都敢克扣承乾殿的被褥和炭火。
我和绿袖冒着大雪,湿了鞋,将那管事一顿臭骂,给承乾殿送去了被褥,却也看到了他高束长发在庭院里舞剑。
就如绿袖所说,他真的生得一副好相貌,若非是质子这个低微的身份,他可能比皇宫中的任何一个皇子都要优秀。
直到夕阳西下,承乾殿才有了些许的暖意,只记得寒风中,他一身黑色的玄衣,身侧挂着独特的玉玦,上身微弓,双手相抱,“微臣墨白,今日多谢公主相救,墨白定...”。
“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只不过不想让我大周落人口实罢了”。
我让绿袖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着他有些不争气地说“下回再要有人欺负你,就报上本公主的名号!”
没想到这家伙却“扑哧”一声笑,些许我还以为听错了。
“你笑什么?”我皱起眉头,声音挑高了几度,身子也向他靠近了些。
我敢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见墨白笑,他嘴角微微勾起,眼眸深邃,却伸手拨开了我被风吹乱的发丝。
他在干什么?这样亲昵的动作他怎么能这样行如流水的做出来?他都不避嫌的吗?
“天色已晚,公主,我送你回去”,他放下了在我耳边的手,向我又靠近了一步。
“什..什么?”,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竟然要送我回宫?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抓起我的手走了出去,一路上我与他之间没有交流。他双手环胸抱着长剑,那架势好似我的护卫。
“墨白,你今天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歪着脑袋,大气不敢喘,生怕墨白又做出什么让我吃惊的事。
他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用一双含情的眼眸盯着我,嘴角又现那一抹笑。
那一笑好似勾了我的魂,整晚我都没有睡个安稳觉。
04
今日是我的生辰宴。
望着梳妆镜子里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这张脸为何如此熟悉,却又无从回忆?许久还是绿袖让我回过了神。
18岁的女儿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我坐次主位上看着来访的达官贵胄心里老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若儿啊,今日过后你可就真的是大姑娘了,这姑娘一大便该谈婚论嫁,若儿可有心仪的人选?”
父皇的话让我一机灵,差一点将手里的茶杯丢出去,慌乱间,我看到了同样坐在下面的墨白,他依旧一身玄衣,不同的是今天竟换了发带的颜色,那便是我最喜爱的红色。
对视之间,他眯了眯眼睛,此时的他看上去竟有些不悦。
“父皇....孩儿..还没有...”未等我说完,父皇好似料到一般便接过话去“父皇和你母后都觉得,薛宰相家的嫡子不错,若儿能歌善舞心地善良,这薛烨才貌双全也是正人君子,不知若儿觉得如何?”
我还是手抖的让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慌张的站起身,那一瞬,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却本能的再次看向了墨白的方向。
他没有看我,而是自顾自的喝着酒,一杯接一杯,原来他的酒量这样好,我要与别人约定终身了,他难道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说来也好笑,我又在期待着什么呢?
“父...父皇,孩儿今日不太舒服,先行告退了”
我没有等父皇应允,拉着绿袖慌慌张张的逃离了这个使人压抑的地方。
回到凤阳阁,我早已疲惫不堪。
睡梦之中,我总感觉有人撩拨着我的头发,触摸着我的脸颊,还在我耳边吹着热气。
酒的气味弥散开来,我猛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半压在我身上的墨白。
他目光迷离,面颊绯红,眉眼间少了平日的戾气,多了些许的温和。
募地,他一只手将我的两只手都困住了,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别的什么,我一直在喘着粗气。
慢慢的他的目光开始下移,直到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反侧,我才有了些许的意识。
“若儿,初次见你我便喜欢上了你,你可喜欢我?”他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挣扎了几下,却难以掩饰红到滴血的双颊。
“墨白..你醉了”
“我没醉”他的声音与刚才相比大了些,略显低哑。
墨白再一次的吻了我,他的嘴巴是甜的还混杂了一些酒的香气,我伸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他却愣住了...
好似一场梦,翌日,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想着凤阳阁这样戒备森严,纵使他墨白有三头六臂也是无法进来的,这次是我真的做春梦了。
05
再次见到墨白是在朝堂之上,父皇私自定下了我与宰相之子的婚事,却要在朝堂之上逼我就范,我跪在地上迟迟不起。
万万没想到的是,墨白出现了,穿过众多朝臣,墨白一身玄衣站在他们之间,“父皇,公主是您的掌上明珠,婚姻之事是公主的终身大事,若长公主不愿,还请陛下三思”。
他神情淡定,谈吐举止颇有风范,一时间把众朝臣都比了下去。
“好一个三思,墨白你要知道,无论朕怎样再而思,也始终思不到你的头上!别忘了你自己身份!”
“墨白不敢”。纵使父皇气到口不择言,左右踱步,而墨白依旧处之淡然,我的目光有些离不开他头上的那条红色发带。
“不敢就好,朕量你也不敢,朕警告你,离若儿远一些!”
“退朝!”
就这样,人生第一次,我被墨白给救了。
我小步跟在他的身后,一方面把他当作恩公不敢多言,另一方面因为刚才父皇言重而我觉得心中有愧。
“你就这样一直跟着我?”墨白突然停下,猝不及防,我一下子撞入了他的怀里。
“没没没,今日还真是多谢你了”。我揉着鼻子,怎么也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他的怀里却有一股让我松不开手的香气。
“膝盖可还痛?”抬头间墨白竟然蹲下了,检查了我的膝盖后便要转身离开。
“墨白,生日宴那晚,你可曾去过什么地方?”
“公主走后不久,我便回承乾殿了”。
最后他还是留给了我一个背影。
06
不久之后,梁国与大周又发生纠纷,梁国休养生息便又送来了公主作为人质。
我倒想着怎么去慰问一下她,没想到她却和墨白一同拜访了凤阳阁。
一进门她便环着墨白的胳膊,清秀的小脸倒是符合了雨寒这个名字。小姑娘年龄不大却十分的活泼,拉着墨白东看西看好似把我的宫殿当成了游玩场所。
临走前,他朝我点了点头以示谢意,我本想和墨白单独说说话,却看着他怀里的雨寒睡的香甜打消了念头。
晚上,绿袖给我整理首饰,发现我的那对镶玉的耳坠不见了,那耳坠是是皇祖母在我出生时赠与我的,无比珍贵。
“公主,您说这可怎么办!”绿袖给我揉着肩,听她的语气我就知道这丫头是真着急了。
“绿袖,此事莫要声张,就当没发生过”。我费力的合上了绿袖惊讶张大的嘴巴。
因为我知道了是谁拿走了它,而追查下去只会连累了那个人。
只是堂堂梁国公主,为何会如此短见薄识?
07
待到天黑,我都没有看到墨白的影子。
夜深,凤阳阁的火炉一点都不暖,我让绿袖去找些新的炭火。
突然窗边发出了“噗噗”的声音,我迅速的打开了窗户,却只看见了一只鸽子快速飞过。
等等,那个是...是信鸽?宫墙之内怎会有信鸽?一时间我开始警惕了起来,寒风入骨,在我关紧门窗之时,身后也迎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是你!”我转过身,看到了眼前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墨白。
不知怎么我总感觉有些什么不对,墨白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到我的寝殿呢。
“墨白,你受伤了?”他将头埋在我的脖颈之间,他吐出的每一口气都会喷在我的脖子上,瞬间我便红了脸,尽管这样我还是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
“我...没事,是小伤”。他的半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身上,我扶着他在墙角边坐下,此时的我只穿着单薄的纱裙,却也顾不得其他的想与他靠近。
伤口是在胳膊,虽伤的不重,却流血不止,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它包扎好。
他的手慢慢的抚上了我的脸,不知怎么的我与他越来越近,顺势我就吻上了他的唇,还不自觉的咬了咬。他先是一愣,随后按住了我的脑袋...
是绿袖的敲门声让我清醒了过来,我敷衍的打发走了绿袖,却也更无法直视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心里有千万的疑问,此时竟都问不出口了。
“若儿,过几日我便要回梁国一趟”他将我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另一只手环着我的腰。
“那你还会回来吗?”
“待我归来,青丝挽正,红妆十里,我定娶你”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08
在墨白走后的第二天,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初次见到雨寒的时候,我便发觉她的身上好似少了些什么。
只因梁国的皇子公主必定佩戴者梁国特制的玉佩,这正所谓男配玉玦,女配禁步。雨寒的身上却没有禁步这一配饰。
从耳坠丢失的那天起我便心生怀疑,为验证心中所想,之后的每个夜晚,我都派人去盯着雨寒和她的贴身宫女。
直到一天,眼线传来了字条,上面赫然写着:雨寒非梁国公主,实则梁后宰相之女。
我拿着字条,气汹汹的找到了父皇,虽然大臣之女假扮公主作为质子的事情屡见不鲜,但我大周国岂能受这样奸诈之人的欺骗?父皇知道后大发雷霆,派人与梁王对峙同时也将雨寒赶出了皇宫。
我却从未想过,这是一切悲剧的开端。
09
然而,墨白回来了,他没有青丝挽正,也没有红妆十里,而是带了十万的兵马攻进了城门。
他不知与属下交代了什么,在敌军攻进宫门的那一刻,士兵都巧妙的避开了我,我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们却未曾动我分毫。
他满脸血红的样子像极了魔鬼,当着我的面,他砍下了我父皇的头,并悬挂于城墙之上。
他提着剑一步步向我靠近,双眼猩红,他是个魔鬼,是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魔鬼。
然而他却把剑刺向了我身边的绿袖,看着绿袖的身体倒下,我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坐到了地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颤抖着身体,抱着绿袖的身体,泪水在脸上肆意。
“为什么?难道长公主心里不清楚吗?”他的声音变得异常狠烈,我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我自己这不是墨白,这是另一个人。
“来人,把长公主关押至凤阳阁,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我是被人拖走的,就像拖尸体那样。恶魔的那张脸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的脸上还残留着父皇的鲜血。
仆人每天定时的会给我送来稀如水的白粥,毫不例外全都被我打翻在地。我肚子坐在床角,总觉得这是一场醒不来噩梦,只要再忍一忍梦就醒来了。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那个当初承诺要以十里红妆相聘的墨白怎么就变成了灭我全家的混蛋?那个信誓旦旦说爱我的人此时却将我锁在这冷宫之内不见天日。
10
终于,凤阳阁的封条被撕开了,眼前的两个人一人身着玄衣龙袍,一人身着红衣带袖。一人是墨白,而另一个人则是雨寒。
他果然娶了她,她成为了他的皇后,而我却成为了阶下囚。
“若儿,现在满朝文武大臣都上书说要朕处死你这位前朝的长公主,不过你若现在降了,告诉你的子民大周已经亡了,朕便不会要了你的命”。
“是啊,若儿姐姐你就乖乖听话吧,我们不会难为你的”。
我苦笑了一下,想要哭却泪腺干涸,嗓子也沙哑的厉害,几日未曾进食,现如今连站起来都很费力。
“墨白,我们单独谈谈吧”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他,我无力的坐在床上,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恍如隔世,他对我的承诺还在耳畔。
“为什么...这么对我”
“若儿心里不清楚?”
“我时日不多,你来告诉我吧”
“苦肉计?”
不知怎么的,墨白的脸色变的很不好,他依旧沉沉地看着我。
“你害得雨寒在逃亡路上差点丧命,也正因为假公主之事,你父皇大发雷霆,派人杀死了我的父皇!你说你南若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这难道是我错了?”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眼前的墨白竟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
“雨寒自幼与我长大,如同我的亲人,南若啊南若,你对我的好是不是都是假的?”
我的心撕裂般的痛,那种痛让呼吸都开始变的奢侈,眼泪含在眼眶,却也坚守着最后的顽强。
原来在他眼中,我就是如此不堪的人,在他眼中,我只是父皇安抚他的一颗棋子,原来在他心里,我不及雨寒的万分之一,所以我伤她一分,他定要以三分来报。
“当年那信鸽是你放的?你从那时候就有反叛之心了对不对?”
“是”。他并没有否认,但是这个字他却说的有气无力,与此间他向我走近了一步,用厚重的手掌蹭了蹭我脸上的血迹。
我将头别过一侧,他的触碰让我厌恶。
“我给你辩解的时间”他开始不依不饶。
“不必了,我南若此生不会归降于你,刺我白绫吧”。
“白绫?哈哈哈好一个白凌,南若我再问你一遍,你降还是不降?你若归降我定像从前般待你。
不知为何,今天的墨白特别墨迹,我心意已决,也无心与他争论。
“南若,誓死不降”
“好!南若!你到底降...”
“南若誓死不降!”我第一次与他四目相对,我瞪大了眼睛,想着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来人!带长公主去城墙之上!”
11
半路雨寒将周围的人遣散开了单独与我见了面。
“诶,现在想想你也是可怜之人,在你临死以前我告诉你一些小秘密吧”。
她绕道我的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轻贴我的耳侧,轻声对我说“多亏了你,我父亲才得以机会除去梁王,没有我的父亲又哪来的今天的墨白呢?”
“这对耳坠好看吗?眼熟吗?现在她是我的,就像墨白一样,他现在也是我的”。
看着眼前的雨寒,我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赢了,满意了吗?你口口声声对他的喜欢,还不是将他视作棋子?”
“但是我还是成为了他的皇后,而这一切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从未见过十几岁的丫头的狠毒,如今的雨寒却是让我见识到了。
城墙之上,我一袭红衣飘雾,他的那句“你若不降,倒不如从这里跳下去更为体面”迟迟绕不出我的耳朵。
待到君临天下,我却枯骨成沙。
“若儿,念在旧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的声音较刚才温柔了许多,似乎还带着恳求。
“墨白,能不能最后抱我一下?”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那个如同昨天还在我耳侧说着喜欢我的墨白。
他没有反应,是我强制性的抱住了他,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样好闻。
“若儿..”,说话间他拽住了我的衣袖,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甩开了他的手。
城墙之下都是金戈铁马之后的残骸,看着我大周的山河,我唯有一死才能让大周子民过上安稳的日子。
12
红衣落地,却下起了雪,血染一片苍白。而城墙之上的人瞬间慌了神,手仍停在半空中,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刚才红色身影的位置,歇斯底里。
墙下,血泊中的若儿身侧站了一位白衣女子,那样貌像极了南若。
墨白扶着墙头一遍遍呼喊着南若的名字。
“你为何如此对她”白衣女子薄唇轻启,声音空灵。
“你是谁?你一定可以救她的对不对?”墙上之人在嘶吼着,身边护卫无一不敢上前。
“为时已晚,她本就是一魂爽灵构成,爽灵开朗,伶俐过人,却也没能逃出情这个字”。
城墙之上的人声音嘶哑。
“我以为..只要她降了,宰相与众大臣便不会再连连逼我除去她,我便可以保全她,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怎会不知她性子刚烈会起了反作用”
“你可知,害你父亲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你身侧之人?”
他没有说话,顺着城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闭着眼睛,双手握拳,泪水汹涌顺着脸颊滴滴落地。
此时空中却回荡起了那句“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若儿,你可满意了?满意的话我们便该走了”
白衣女子身侧,若儿浮在空中零零散散的星星点点化作若儿的笑颜,随即与白衣女子星飞云散。
“人啊,总是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明明心在身侧,却也总是被远处的景物迷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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