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村庄
第二天一早，夜曜，昊宁和手下随从一行随江废来到西城门外的村庄，江废一路上自豪地炫耀着自家耕田的范围、桥城的水利。她先回家看了看，很快出来，从家里抱出一条半大的小土狗，说是家里的大狗产崽，夜曜一向不喜欢动物，叫她拿远点，她就自己抱着。
江废带他们从男爵大人那领了田地，在一个偏僻的山脚下，有间破烂的茅草房，房前几亩荒地，地里一块块焦黑的印记，像是战争留下的。
江废将行礼安顿好，又给小狗搭了窝，问夜曜，给它取什么名字好。
——叫小初吧。
第一天，夜曜去田里耕种时，还穿着从前当商人时的衣服，第二天就换成了农民穿的粗布衣服。昊宁通常去河边钓鱼，供应大伙的食材，偶尔也去田里耕种。夜曜笑他笨拙：他总使很大力气挥起锄头，落地时只掀起一层浮土，却觉得绕有趣味。不过夜曜得过且过，知道他的才能又不在种地上，从不督促他做农活，这些劳累烦琐的事就落到江废头上，碰巧夜曜也是使唤江废惯了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在话下，江废也都默默承受了。
得空他们也到城墙外或者临近村子去去，从难民里寻找些身强体壮、头脑精明的，让管事人分配到自己的田地上去。这天夜曜用五袋面粉从隔壁村换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身材精瘦，刚来时话很少，但模样清秀，名叫瓜皮。昊宁也带回来一个女孩，十二三岁，是个孤儿，眼睛大大的很单纯又透着可怜，名叫小花。夜曜为这事和他争执了一番。
——本来粮食就不够，要带也带回些有用的。
昊宁也很气愤。
——以后她的吃喝我供，不用你管。
无奈只能留下小花。之后陆陆续续又添了其他人手。
一来二去到了城墙几回，这天昊宁在屋子里翻找剩下的物品，还有一个贴身的小木匣装几颗珠宝，此外只有一把宝剑和两柄长弓。取出其中一颗，跟当地的大人换了三车粮食。夜曜原以为，他换这三车粮食，是留给自己人吃。但是他却拉上了马车，套上了缰绳，向城门驶去。夜曜与他同行，看见他在城门前把这些粮食熬成粥，施舍给那些还未分得田地的难民。
夜晚的时候，二十几个人挤在一间茅草房的地上睡熟，昊宁鼾声震天。夜曜本就睡眠浅，靠近窗下的月光，在手中反复摆弄着那枚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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