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迪你害怕我爱你吗?

“听说经历过艰难困苦,才能体验到真正的大爱。你觉得呢?”这是柯迪问过我的第一个问题。
我的回答是“肯定啊,只有磨难才能让人看清楚爱。”当然我当时只是随口乱说的,如果我当时就清楚,你会带我经历那么多艰难和困苦的话,我其实该说一句“那只是所谓的暴风雨后短暂的清闲罢了。”
可是最让我难过的并不是那些经历,而是……
有一种人在茫茫人海里看似和世界与人群紧密相连,但实则内心刚强,早已拒绝了和其他人的过分亲昵。
我遇见一个人,他害怕依赖,害怕拥抱,害怕爱情,也害怕亲情友情。
和所有人交好,却没有一个说心里话的朋友。
所以总是一个人来来去去,看上去很孤独。
可是他却异常独立,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和指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从头到脚都是自己的样子。
我喜欢这个人,不亏欠,不吝啬,霸
道,却不失温柔,我想让他爱上我,我想这就是一辈子事。
一辈子只能遇上一次的爱情。
同时我也是个惧怕爱情的人,可我不知道你是否也会害怕我的爱。这样自相矛盾的人格,其实有几分像你。
(一)初见·狗血淋头的感觉。
睡梦中,感觉太阳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皮都范着光亮,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继续睡,可过了一会儿,阳光又打在我的眼皮上,我还在疑问今天的阳光怎么这么像追光灯,旁边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还要睡多久。”
停顿了几秒,觉得不对劲就立刻睁开眼,看见一个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手里晃动着一个手电筒,对我冷着一张脸。
我猛的一下坐了起来,提醒自己保持冷静,这应该不是酒店。感觉自己衣服都还在,就松了一口气。我小心翼翼转头看着,已经靠在枕头上的男人,问了一句“我 ……我们应该没怎么怎么样吧。”他对我的问题嗤之以鼻,就怼了我一句“有没有怎么样,你自己没感觉啊。”
有感觉我还用的着问你啊!当然这气氛,这人,也只允许我在内心狂吼一番。
交流起来真是困难啊,过了没多久,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才大着胆儿问了句“兄弟,厕所在哪儿。”
他好像不太待见我,只是随意抬手指了个方向,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没有眼力见儿的我顺势跑进他的衣帽间。
黑色西装裤挂了一排,衣服外套分开挂了一排,颜色由深到浅,鞋子包包归类于的十分整齐,连衣架都是一层不染的样子,除了黑色白色灰色还有少量的蓝色,就再也找不到别的颜色了。
我对他有了第一个印象,干净整洁外加冷峻风。
但是刚刚进来我就后悔了,好在他发现不对劲之后拼死砸门,我才有了勇气出去“喂,你干什么,你进错地方了。你要在我更衣室里做什么龌蹉的事,我保证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去,这人也真是的,我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怎么好意思对一个女生大呼小叫,于是我理直气壮的打开门,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等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衣帽间里拖着地。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尤其忍不了他把我站过的那块地当仇人一样,狠狠地用拖把拖着。
虽说我是个坚强的孩子,可也忍不了别人这般侮辱。
我往门口一站,“哎,你怎么这样,你知道这多伤人吗?”我也是豁出去了,反正今天就怼上了。
他停下来,把拖把往地上一扔转过身,面对着我。我被那怦的一声吓的有些蒙了,显的有些输了气势。
他满脸的鄙夷,眼睛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说“伤人,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国家领导?”
“我虽然什么都不是,但你也不应该这样对我,你觉得第一次见面,你就对一个女孩子这样好吗?一点风度都没有。”
“对你这种私生活不检点,经常出入酒吧的小太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谈论我有不有风度。
”
“你……,我什么时候……”我气的牙痒痒,又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就变小太妹了,我怎么就生活不检点了。
“说不出话了,就滚吧,离开我家。”
“你以为我稀罕在你家啊。”我感觉头顶都在冒烟了,于是摔门而去。
什么人啊,简直不可理喻,我真怀疑他是某某绿茶婊的表哥兼情人,因为我抢了他表妹兼情人的男朋友而伺机报复我的。
出门随便上了个出租车,报了个地名,就开始在心里骂。
对他的话一头雾水,于是强迫开始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和朋友一起去“忘城”喝酒庆祝室友脱单,结果他们几个成双成对的结伴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当时我也是放心大胆的喝了几杯,结果没想到就醉了。
两点多回去的时候,明明叫了滴滴的,感觉滴滴师傅却不健谈,没说两句就睡着了。结果等我醒过了,马上从学校三好学生,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小太妹。
我觉得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下自己,虽然是无袖的黑色连衣裙,但是既没有漏胸也没漏屁股,除了妆有点浓之外,怎么就被他说的那么恶心了。
到了学校门口,才发现,除了我自己出来了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没拿,师傅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一样,搞得我很想拖欠他的20块钱车费一样。
师傅一脸不耐烦的说“到底有必要有钱啊你。”
我笑嘻嘻的说:“要不你再把我送到刚刚上车的地方,我取了钱包,再给你钱怎么样。”
“下车,没钱,装的像有钱人一样,你当是兜风的啊,还回去,下车,别耽误我做生意。”
于是我灰溜溜的走了,我说这年头师傅怎么都这么凶。
那天刚好周末,没有课。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在酣睡。完全忘记了昨天没回宿舍的我,当然这也是情之中,出门在外,虽说有朋友,但其实,你又说谁的问候是真的,谁又是虚情假意呢?很难辨别的东西,我们就别过分纠结了吧。
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准备呼呼大睡。
但是我的手机和身份证学生证以及银行卡全在包里面,这下可怎么办。要补办的话,最少也要花掉我办个月时间,再说手机要再买的话 我老姐也会问东问西,最后去酒吧喝酒的事儿,也会被发现,可能我会被她判一个无期徒刑,最后姐妹亲情破灭。
想来想去,综合了上述的种种不可能,还是去宿舍门口的公用电话,给我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希望他能不记前嫌,把包还给我。
电话在响了五声之后,终于被接通了。他温和的问了句“喂,你好,找哪位?”
我立刻提起勇气“是我,我走的急,手机和包包都忘拿了。你能送过来一下吗?”我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送过来?”
他一反问我就觉得自己错了,连忙说“要不你说一下你地址,我自己过来拿吧。走的太匆忙没看清楚是……”
结果我还没说完,他就回了句“不用,还是我过了吧,十分钟之后,你在校门口等吧。”然后就挂了电话,我
还在诧异之中。但还是回宿舍换了身衣服,梳了个头,才风风火火的赶到校门口。
刚到的时候,我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他还没到。
(二)第二次相见
佛说世间千种缘,那这段缘份,总归不是孽缘吧。一有事儿我就这样安慰自己。
“滴滴……滴滴”,他在马路对面鸣笛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我已经腰酸腿麻,快饿疯了。
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那辆车在我出来前,明明就已经停在哪里了。这人渣不会是报复我吧,小人,亏我把他想的那么好,还准备感谢他把包给我送来。
我气愤的冲过去,用力的捶车窗。
手痛的要死,却倔强的连缩一下都不肯,俗话说“输人,不输阵。”我得在气势上碾压敌人啊。
他打开车窗,合上他膝上的电脑。
不小心看见中间那个宝马的标记,我才在脑海里闪过了一句“怎么现在的滴滴师傅,都是开宝马的,也太有钱了吧?”
然后他就发话了,打断了我的回忆“你想什么呢,不会是对我一见倾心吧。”
“呵呵,怎么可能。”虽然我很想说,你的确长的不赖,但就你对我的种种态度,我也要克制住自己美色之心。
他伸手把一个袋子递给我,说“你的东西都在里面,检查一下有什么东西丢了没。”
“不用了,再见!”于是转身刚想走。
“那么着急干嘛,你手机还在我这儿呢?”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上车,外面热。”
“去你奶奶的,知道热,你他妈还让我在太阳下站那么久。”于是我就上了车。
我看见他嘴角带笑,感觉阴风阵阵,
果不奇然我一上车他就踩了油门。
我惊恐的趴在窗户上面,面容失色“喂,你要干嘛啊,我还是个花季少女,刚刚上大学,我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还不想死。我错了,我早上不该和你吵架,刚刚也不该对你爆出口,你可千万我杀我啊,把我抛尸荒野,警察还是会找到你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逃不了的。”
车速开始减了下来,他笑的前仰后合“哈哈,你是叫西夏是吧。”
我惊魂未定的点点头“大哥只要你放了我,一切都好说啊。”
“我还以为你是不能屈不能伸的主儿,没想到这么怕死,简直超乎想象。”
“你不怕死,那你死一个看看啊。”
“你手机在你包里!”
“什么?”我立刻打开我的包,发现我的手机正相安无事的躺着,我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被狗吃了,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我倒是挺为你的智商着急的,这么容易上当,才19岁的小孩子,记得出门在外好好保护自己。”
“嗯,谢谢你,大叔”
“叫大叔倒是不至于,叫哥哥也行,我叫柯迪。你可以叫我名字。”
“怎么?不嫌弃我是混夜店的小太妹了,早上还那样嫌弃我,怎么改变怎么快,不会是贪图我的美色吧!”我马上做出抱胸的姿势。
他又笑了,我有点怀疑早上那个僵尸男,是我撞见的一个鬼,而不是眼前的这个笑容温和的男人。
“刚刚在车上我一直在观察你,站的很直嘛,眼神也没有瞟,期间路过三个女同学,你礼貌打了个招呼,还是站着。然后路过一个中年女人,你跟她交谈了大概4分钟。看起来是来是是老师,你一直保持着礼貌性微笑,看起来你很有礼貌,或者说是个好学生,然后有一个男生走过去问你路,你耐心的给他指 。后来又有群男生过来和你说话,看起来不像坏人,但你却并不想待见他们,就一直低头玩手机,大概两分钟就走掉了。”
“oh,no,你是侦查员吗?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看起来我误会你了,你并不……”
“停,停,停,你说什么,你把我晾那儿半天就是为了看看我的人品。你知道老娘在哪儿消耗多少能量吗?”
“你对别人那么有礼貌,对我怎么这么粗鲁。”
“大哥,礼貌是相对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怎么对我的。”
“看你穿白裙子,还真有点邻家小妹,乖乖女的样子,就决定请你吃个饭吧。”
“呵呵,饭我看是……”我刚准备说不必,他就猛踩油门,我向来惜命,在彼此都不太了解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惹怒了对方。
于是连忙大声说“饭是一定要的,不吃白不吃嘛。”
于是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去了市中心一家叫“香一香”的饭店。之前他问要吃什么,我只说我了一个字“饿”。于是我们就到了这儿。
老板说“两位吗?最新推出的情侣区,有适合两人的……”
我们双双默契的顺势坐到了四人区的大方桌前,我打着哈哈觉得有些尴尬,就听见他说“我朋友吃的比较多,我怕桌子小了,放不下。”
“喂,注意你的言辞。”我气的牙痒痒。
补充说了句“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是个长相斯文,胃口小的人吗?”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迫于我杀人的眼神点了下头。
那顿饭,按我的说法是胡吃海喝了一顿,按科迪的说法是相谈甚欢。
科迪在对面细嚼慢咽,时不时瞟一眼,大块吃肉的我。我也不跟他争,想着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就应该举止之间尽显优雅。
他和我聊了很多,看来是个健谈的人,倒是他了解我多了一些,而我对他依然一无所知。
最后他把我送会学校,我们打了个招呼,以示告别。
然后我收到一条短信“西夏,这是我电话。柯迪”我想说句谢谢他昨晚没把我硬赶下车,但想起来他也没为他做过的事道歉,气愤之余我回了句“呵呵,再见,大叔。”
那是盛夏六月,我刚要结束我大一的生活。
(三)我们会再见,然后交织成难以名状的情愫
那天回去后,所以人都醒了,看见我回来,奇奇就紧张兮兮的问我,昨晚怎么没回来,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我心想要是我昨晚出事了,现在问我又有什么意思。我笑着说“没事儿,我懒的回来,就去了就近的酒店。”其他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表达自己的担忧。我却不愿意和任何一个人说起,我那段狗血的经历。
学校的生活就像白开水一样,来来往往都是与老师的学术讨论,以及同学们之间的八卦。还有忙着准备,即将临近的考试。
社团学生会时不时地聚会,我本想推迟不去,又怕别人说我没礼貌,装清高。
学生会组织部的聚会安排在路边的大排挡,所有人都举杯畅谈人生,我也一样,但是大多数时候我都在默默啃着烤串。
旁边有人问我“西夏,你看路边那人是不是在看你。”
“哦,是嘛”
我猛的抬头就和
马路对面柯迪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我看他一身西装革履的样子,在满城的霓虹灯下,耀眼的好像不灭的阳光。
我正犹豫要不要过去,他就过来了,走到我旁边停了下来,我说了句“好巧。”旁边有同学就急忙给挪了凳子给他,他坐下的时候,在我耳边低声耳语了句“不巧。”
因为柯迪的到来,我们畅谈好像无法进行了一样。言松部长问了句“西夏,男朋友吗?怎么不介绍一下。”
在我还没想出来怎么介绍的时候,柯迪就开口了“我叫柯迪,西夏的朋友。”
才发现,他的笑容下一直藏着他的风度。他开始天南地北陪着一群大学生聊人生。
我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柯迪比我自然的多,好像真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最后散伙的时候,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西夏的男朋友,不错啊,人长的帅。”
最后柯迪一高兴,结了所有的账。
最后拉着目瞪口呆的我离开了。
我对他很不满意,我不愿意解释,是因为没有必要。
他说“你干嘛,上车,我送你回学校。”
我说“柯迪,我不愿意解释,你干嘛不愿意解释。”
“我也不愿意解释。”
“那你结账干嘛,这不是误会更大了吗。”
“那你千万别误会,是因为你同学把我夸的很开心,自然就回报一下。”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今天还真不是碰巧。我路过,看见你在那里,我才过去的。”
“你脑子有病,还是我听错了,这不还是碰巧吗。”
他哈哈大笑,没给个正面回答。
他在校门口停了车,我说了句“柯迪,再见今天谢谢。”就准备离开了,他却一把拉住我,沉默了半响才说了句“路上小心。”
我很无语,怎么莫名其妙的,“你脑子有病吧,这才多远的距离,况且我虽然长相不安全,但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下了车,看着他扬尾而去,才缓缓走回宿舍。刚刚聚会的同学又刚好怦上,言松和我隔得最近“西夏,那个人真的是你男朋吗?”
我点点头,说“是。”
然后就没了下文,原来他说对外路上注意安全,是指的这个。
从哪个时刻开始,我们就把话说的那样清楚了。
不怕别人误会,就怕彼此误会。
七月初学校就组织放假,我家离的远,再说回不回都一样。
就在放假前就找好了兼职,准备赚足了钱,去大理一趟。一个家教周一到周五晚上七点到九点。一个健身房前台,每周一周二上午。一个促销员,化妆品导购,生活被安排的紧紧有条。
准备放假那天晚上睡觉补补脑细胞,好面对自己一大堆的兼职,然后柯迪就打来了电话。
“喂!”
“怎么了,有事儿吗?”我打着哈欠,一身倦意。
“怎么?你很困?”这还不够明显吗?
不是很会侦查吗。
“嗯,是啊,放假了要开始兼职了。”
“不回湖南了吗?”
“嗯,不回了。”
“出来吧,我请你吃饭。”
我看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还算早,于是也就同意了,虽说我不是很了解他,但是他总归不是坏人吧。而且我不得不承认,他长的还真是好看,虽然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严肃,但最重要的是一米八几,身材偏瘦。小麦色皮肤不黄不黑,深邃的眼神霎时迷人啊。
其实这些都是跟他说的,没有说的一句话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会装。
收拾了一下,和宿舍唯一一个在的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再次见到柯迪,他正斜靠着车门,带着墨镜着一件黑色T恤。
显的比上次更阳光了些,但是我却不应景的说了句“大叔,你的格调,不会忘在家了吧。”
科迪摘掉墨镜“我这样不帅吗?”这人还真是自信满满。
他倒也绅士,帮我打开了车门,等我上车后,他再上车。
第一次见面很容易就给一个人下了定义,却忽略了他也有千般柔情。其实我对柯迪的感觉一直停留在这些小细节里。
“是,是,是,大叔,一直都帅,就是年纪……大了点。”
他倒也不生气,开始和我唇枪舌战“我也就25岁,别把我叫老了。”
“在我这儿,六岁就是一个时代鸿沟。”
“我也是九零后。”
“那又怎样。”
他摇摇头,不想再扯到他的年龄问题。
于是问了我些工作的问题,问我是不是愿意和他同甘共苦去他的公司工作。我说才见过几次就说什么同甘共苦,太过了点吧。他说工资是你在其他地方的三倍,我立刻点头哈腰说,去,去,去。
“没想到,你不只是怕死,还爱钱啊。”
“我那叫珍惜生命,再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你一个文学系才女,怎么活的这么世俗。”
“其实我们大家都世俗,只是没挂在嘴边而已,你不世俗,把钱都给我呀。”
一顿饭之后,柯迪给我的印象就停在,那杯晃晃悠悠的红酒上了。
那时候不知道爱为何物,不知道有一天我也会爱上,所以才不顾及吃相,不顾及言辞,后来发现爱上的时候却已经树立了太坏的形象,于是也不敢说一句喜欢。
那天吃完牛排,柯迪说带我去个地方。年少无知的我就跟着去了。
“都上高速了,咱去哪儿啊。”
“这时候知道忐忑,刚刚怎么不拒绝。”
……
结果坏事就发生了,车子没油了,当车子在高速公路上慢慢熄火的时候,我又问了个白痴问题“怎么停了。”
他一脸无奈“没油了。”我一脸诧异,这怎么可能。
“柯迪,我操你大爷的,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你看夜色朦胧,这荒山野岭,你也只能依赖我了。”
然后拖着我下车,说看星星。我当时觉得咱俩的年纪应该是弄反了。
“你快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们,或者来拖车,送油都行。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在这儿过夜。”
“我手机没电了,要回去,也得把我的车推回去。”
我转念一想“我手机有电,你用我的。”
“我不记得电话号码。”我摇摇头说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反正我有三倍工资。
然后他从后备箱里番出两瓶红酒,却没有杯子,好在开瓶器还是有的。
我们在高速的紧急停车带上席地而坐,我抱着他给的红酒开始一个劲的喝。他看着天上的星星,一直笑。
我骂了句“你傻不傻啊,这都什么年代了。比起我你更适合,文青这个称号。”
他倒是没怼我,却问了我个问题“听说经历过艰难困苦,才能体验到真正的大爱。你觉得呢?”
“肯定啊,只有磨难才能让人看清楚爱。”
然后问题被扯的老远。
我却喝多了,于是一醒来,我就听见柯迪在那儿咆哮。
不对,我是被柯迪的咆哮声给吵醒的。
“西夏,你这个女人,真是的,不会喝酒,你干嘛要喝,你喝就喝吧,为什么要喝醉,你知道我背你回来花了多大的力气吗……”
这话听着耳熟,才惊觉大街上的那些情侣,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和彼此越来越像,衣袖上的条纹,说话的方式,彼此前进的步伐。
想到这些,忽然就害怕了起来。我把他当成滴滴师傅,本来就是场闹剧,他再两次带我回家,就更是荒唐了。我想劲量在言语上和他疏离,让他明白做朋友可以,但男女朋友就万不可行。
于是我对着他吼了句“我回学校了。”
他一脸惊讶的跑进来问我“怎么了,我今天还要带你去公司熟悉环境呢!明天你就要开始工作了。”
“工作不用了,我想了想,我都答应别人妈妈,给她孩子做辅导,不去不太好。”
“那你还答应我了,怎么办。”
“就这样吧。”意识我快速绕过他,走过客厅,直奔门口。
至此柯迪很久都没有找过我,世界终于归于平静。
暑期的生活就在平静中结束了,可学校里的风波却又起来了,多次被拍到更老男人一起进出饭店,然后宝马车相送的组图,一并被发了出来,我看着柯迪那张被PS老化了二十岁的脸,突然狂笑不已。
后来的事可想而知,都在说我怎么这么样的伤风败俗,包括宿舍几个关系要好的同学,都不再待见我。
风声大了,传到我父亲的耳朵里,不远万里驱车前来,在饭店面对面坐下的时候。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夏,爸爸对不起你,要不转学吧。”
“不用,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有苦不说,我怕你心里难受。”
“你不用担心我,你好好工作就行了。”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加上些脸上的皱纹,看上去有些可怜。
然后我们就开始沉默。
我催他回去,他点头说好。然后他问我“那个人是谁。”
“朋友。”
然后我就发现柯迪在中间的一桌,端着杯酒,不喝也不放,和一群人一起,看起来都是朋友,他眼神飘忽,像是在想些什么。
我有些心慌,发现他并没有发现我,就谎称有事催促父亲快些吃。
我父亲立刻反应过来,问我“看见谁了。”然后我不做声,他也就不再说话。
吃晚饭后,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就疾步向外走去。
结果我爸在身后喊了句“西夏,你手机没拿。”
然后我看了一眼那桌的柯迪,他也正看着我。
我对他,笑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要走,结果我爸就走过去跟别人说了句“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儿。”
柯迪看了看我,我走过去拉着我爸,说了句“爸,别闹,你还穿着军装。”
我爸拍拍我的手,柯迪到是配合,跟着我爸去了角落的沙发坐下。
我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们,怕我爸对他动手。他朋友见状就,就拉着我坐在刚刚柯迪的位置上,七嘴八舌的开始跟我说话。其中一个男人,给我倒了杯水,他们问柯迪最近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因为我,问我今年多大了,刚刚那人是你爸,那柯迪是不是等于见岳父了……柯迪怎么从来都没跟我们说过你。
然后我问了句“你们都是柯迪的朋友?”
他们就挨个的开始介绍自己。
后来我跟柯迪说他的那些朋友,多么多么有趣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跟他们其实不太熟。”
到底那天我爸到底跟柯迪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们对我都是闭口不谈。但是他们双双凝重的表情,让我的心颤颤的。
我爸是连夜离开的,他最后临走的时候,只是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我看见他鬓角的白发,就忍不住说了句“爸,我放假就回来看你。”
我又开始和柯迪混在一起了,学校的传闻到是没少,可我们只是把他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日子被拉的很长,我也慢慢开始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什么事都跟他说。
可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不要去爱上他,这是份如假包换的友情。
但如果爱情混入,我们谁都怕它会变了质吧。
(许许多多的艰难困苦之后,会不会还不愿意把爱情抬上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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