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最早的一个记忆,很模糊,甚至记不起来,哪个时候的事了?
午后,醒来,静悄悄,古宅,青砖黑瓦,木制的阁楼,只有一块玻璃的天窗。
周围都是黑乎乎的,凉凉的,只有一束光,从天窗照进来。
灰尘在光束里打转,翻滚,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岁的小苏月移动小小的身体,背朝外,把脚往地板试探着。
一下,两下,一个脚碰到了地面,再一个脚,然后,双脚着地,顺势倒在了地板上。
黄泥打的地板,历经百年的踩踏,已经是黑里泛着青光了,潮湿,冰凉。
小苏月睁大眼睛打量四周,除了黑,还有……只有一束光
小苏月,没有迟疑,向着光束爬去。
到了光束前面,停住,把小手伸出来,再一合。
我是抓到光了吗?
清晨,小苏月还在梦乡里遨游,奶奶爸爸妈妈早已忙开了。
梦里,来了群日本鬼子,正在大扫荡,一群一群的人倒下来。到处浓烟滚滚,倒塌的房屋,小苏月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到处躲避。
月儿!突然听见爸爸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苏月回头一看,爸爸站在一屋前对她招手呢!“轰”的一声,一颗炸弹在爸爸站的地方落下来,爸爸不见了!
哇!小苏月大哭起来!“怎么啦?月儿,月儿” 爸爸把小苏月抱了起来,小苏月才知道自己做了个梦,可心里还是很害怕,紧紧地抱住爸爸的脖子,把头深深埋在爸爸的肩膀里。
爸爸在炒饭呢,锅还在滋滋响,爸把一手抱着小苏月,一手继续炒饭。浓浓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厨房,小苏月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香味,混合着爸爸身上的味道,多少年过去了,父亲头发已花白,一直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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