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涅阳三水
前情回顾：季慕辰从倾邸回来，一句都在回想和林晓棠一路相识的点点滴滴。
到家了，马上到家了！
季慕辰的心砰砰跳着，每一次和林晓棠分开，无论多少个日子，再次聚首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一种心境。
和初恋，不，和热恋中的猫头小伙子一般无二。
棠棠。棠棠。棠棠。
季慕辰心里把这个名字反复地喊了又喊，似乎这个名字是动力剂，喊一喊就让他有了向前行走的动力一样。
出来机场，季慕辰才给季一打了电话：“十分钟内过来接我，机场大道。”
说完之后，季慕辰用手机发了自己的位置，然后沿着回去的路往前晃着。
走了不过五百米，季慕辰来了电话，看看号码，很陌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季慕辰话还没有说一句，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下意识地，季慕辰反应了一声：“姐，你在哪儿？”
“我在你家，陪着你的林晓棠呢！”声音脆脆的，显不出情绪来。
一听到棠棠的名字，季慕辰的脸就紧绷起来，嘴唇抿得紧紧地：“你为什么在我家？”
“我来看看弟妹，不可以吗？”声音里透着一股阴冷。
季慕辰感觉这话里有一股冷飕飕的味道，皱了皱眉头：“我马上到家，你等我。”
季慕辰话音刚落，季一的车子已经停到身边。
2
不到十分钟，车子已经停到了别墅门前，季慕辰长腿跨下车，就直接往里面走去。
季慕灵就站在别墅大厅门口：“慕辰，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哦！”
季慕辰皱了皱眉头：“棠棠呢？你怎么不在房间陪着？”
“棠棠睡着了，我就出来站门口，想着你马上到家，就出来算是迎接你。”季慕灵声音很安静，有点和她的行为不对符。
“什么事儿？”季慕辰眼睛注视着楼梯，声音却指向了季慕灵，“赶紧说。”
季慕辰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内心紊乱，以免被对方发觉到什么。
“爷爷找你，漠河北五十里。”季慕灵的话音倒也干脆，没有拖泥带水。
“爷爷已经没了，哪来的爷爷！”季慕辰心里划过爷爷的音容，有些悲怆，“走吧，我没有爷爷了。”
“你看看这个，阿辰。”季慕灵手心里攥着一个东西，在季慕辰背后举了起来。
闻声，季慕辰缓缓转过头来。
季慕灵手中拿着一根玉烟咀，淡绿色的，在日光中发着灼灼的光。
玉烟咀在季慕辰眼里亮了起来。
同时，季慕辰的眼球，也因为这个小小的玉烟咀亮了起来。
这是爷爷经常用的东西。
他急速奔了过来，从季慕灵手中夺过这个玉烟咀：“爷爷……为什么……在漠河北？”
季慕灵没有说话。
季慕辰低吼了一嗓子：“你到底把爷爷怎么样了？”
“爷爷没怎么样，爷爷老了，想你得紧，赶紧去陪陪他吧！”
季慕灵说完这话，转身扬长而去。
3
“阿辰，是你回来了么？”
就在季慕辰牵挂爷爷的同时，房间里响起了怯怯的声音。
这声音对季慕辰来说这么熟悉，但是又这么陌生。
季慕辰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李晓棠！
林晓棠在二楼的楼梯边，一双眼睛茫然地睁着，双手在前边摸索着，似乎要沿着楼梯走下来。
这样的走路姿势，是盲人才有的行为！
季慕辰心口一阵绞痛，林晓棠，他的棠棠看不见了！
季慕辰快步飞奔上楼，走到林晓棠身边，把林晓棠揽在胸前：“棠棠，我回来了，你的阿辰回来了！”
季慕辰抱着林晓棠返回卧室。
蜷缩在季慕辰怀中的林晓棠，一直在瑟瑟发抖。
棠棠到底经历了什么？
季慕辰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但就是不敢，不敢在林晓棠的身边问。
“对不起，棠棠，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的。”季慕辰亲吻着林晓棠的脸，一遍一遍地道歉，一遍一遍地安抚。
“阿辰，我们离开季家好不好？”
怀中，林晓棠轻轻地问着季慕辰这个问题。
“好！”季慕辰喉头哽咽着回应，“棠棠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阿辰，我看不见了，没有眼睛了，成了一个废人了，你会扔了我吗？你会不要我吗？”林晓棠的话语轻颤，声音里泄露出来的不安全，深深揪紧了季慕辰的心。
季慕辰把林晓棠紧紧搂在怀里：“棠棠，无论你怎样，都是我的宝贝，你是我的，一辈子，不，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我以后再也不把你一个人留下，再也不！”季慕辰一遍遍努力保证，林晓棠在他怀里，才安睡过去。
4
季一站在季慕辰面前，垂着头，战战兢兢地汇报：“老大，少夫人从你上次离开后，眼睛就慢慢地看不到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季慕辰冷着脸。
“打过很多电话，但是你的手机一直联系不到。”季一的声音很低。
“棠棠这样，几天了？”季慕辰又问一声。
“完全看不到，是昨天的事情。前天，还是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点儿。”季一的回答很稳，声线没有一点颤抖。
“有没有……”季慕辰担心林晓棠因为失明而竭斯底里的情绪，但是没有问出来。
“还好，少夫人对你很是信任，她说你不会不要她，没有太大的反应，心理很是强大。”季一说这话的时候，嘴唇抿着，对林晓棠有一股敬意。
闻言，季慕辰通身的气息收敛：“联系老爷子。”
5
季慕辰作出决定，要离开季家。
见见老爷子，把林晓棠怀孕的事情，季慕辰决定告诉给老爷子知道。
从而世人皆知地离开季家，再不让棠棠受到一点委屈。
那会儿，因为棠棠不会再怀孕了，季慕辰才决定回到季家，从另一层面给棠棠一份补偿。
可如今看来，季慕辰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大错而特错了。
这样的做法，不仅没有给棠棠任何补充，反而让棠棠面临更多的苦难，甚至连眼睛也看不到了。
想到从此后，棠棠再也看不到，季慕辰心里，被刀子一下一下剜割一样痛苦。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