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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在罕见的女画家之中,你出身卑微,经历坎坷,容貌又不出众。你的那些同行们多数是出身名门望族、富贵之家的窈窕淑女,或书香门第、一身书卷气的个性女子。但这些客观条件都没有阻碍你成为最有影响力的女画家。
你1895年出生在古城扬州一个贫穷农民的家里。1岁时丧父,2岁时姐姐去世。8岁时和你相依为命的母亲也去世了。从此以后,你孤苦伶仃。那时年幼的你觉得自己就像迷失方向的轮船,前方的天空一片黑暗。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你被舅舅收养,从此以后你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那时候你在舅舅家就像个小保姆,你虽然很累但是也乐在其中。到了破瓜时节(14岁),你出落的亭亭玉立,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舅舅看到你的美貌,财迷心窍,把你卖入了芜湖的妓院,你从寄女变成了妓女,由于你年龄还小,暂时做雏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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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那年,你更加标致了,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巧遇了海关监督的他来芜湖上任,当地官员为他接风洗尘。你的鸨妈让你唱小曲助兴,你选择了一曲《卜算子》,你觉得这首古调很适合你: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往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去。
他听到后很很受感动,问你这是谁的词,你告诉他是南宋天台营妓颜蕊。他以为你饱读诗书,你坦诚相告,你没有念过书。于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可惜了,可惜了。”
翌日,你被安排和他游览芜湖的风景名胜,一向侃侃而谈的你在旅途中心不在焉。反是他给你讲述着你们所到之处的风景名胜,你听得春心荡漾。在临别时你如实告诉他,你接近他是为了给官员行方便,你以为他得知真相后会勃然大怒,不曾想他没有这么这么做。而是把你留在了他的府上,晚上他睡书房你睡他的卧室,他留下你的目的不是见色起心,而是担心你回到妓院遭到虐待。你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经过一番思索,他决定为你赎身。
他是清官,为了凑足给你赎身的钱,耗尽了多半家产。他的原配夫人心里愤愤不平,但只能屏气吞声。为你赎身后,你请求留在他的身边。你说如果他不收留你,你便无家可归。他把你留在了身边,但是人言四起。为了避免人言他决定给你一个名分。他说他已有家世,只能委屈你做他的妾,你听到后受宠若惊,你说在你们的爱情里名分不重要。
他请来了陈独秀作为你们婚礼的证人,还在报纸上发了公告,你看着眼前的他,觉得幸福极了。
3
在闲暇时你画了一幅莲,他看到了你的画赞不绝口,决定送你去上海系统学习绘画。你听了既感激又不舍,他说看到你成才是他最大的心愿。
你来到上海跟随洪老师一心学画,洪老师夸赞你很有天赋。经过你的努力,你报考了上海美专。考试那天你发挥的很好,可是在放榜时却没有你的名字,因为你曾做过妓女。你的老师不忍你被埋没,找到当时的刘校长你为喊冤,刘校长深思熟虑还给你在榜文上应有的位置。
你为了画人体素描跑到澡堂去看女子的酮体,被发现了遭到了一顿暴打,你的精神和身体都受了创伤。
你不得不出国寻求自己追寻的艺术,你和他商量后,他同意了你的想法。你觉得自己很幸福遇到了知音。在坐在加拿大皇后号游轮上,你对他的思念更浓了。你来到巴黎国立美专进行学业,和徐姓同学做同班同学。在学校里你努力学习,期间学习了雕塑。
大洋彼岸的祖国政局不稳,他丢掉了官职,没能给你寄钱,你时常饿着肚子去上课。一次,你晕倒在课堂上,教授和同学见状不忍,给你凑钱。这时,传达员跑来课堂说,你的油画《裸体》获奖了,奖金5千里尔。
有了这个奖金,你的生活不在那么清苦,你把自己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学业上。
4
你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九年异国他乡的漂泊,历尽艰辛,你终于回国了。你在国内的码头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他,你们紧紧相拥,喜极而泣。
回国后,你回母校任教。并办了画展,震动了中国的画坛。
人红是非多。
在你举办的第五次画展中,有人在你的那幅《人力壮士》图画的下面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妓女对嫖客的颂歌。”你顿时发现无论你在绘画上做的多么出色,也无法抹去你做过妓女的事实,你的心一阵一阵的疼,就像起风的海浪一样,永远无法平静。
这时大太太打电话让你回家,你刚一踏进家门,大太太就让你跪下,她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要以为自己做了教授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你看到他为难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大夫人面前。
事后,他和你谈论着国内的境况,他劝你回巴黎,那里没有捆绑你的“绳索”。你三思而行后,重新回到了巴黎。
在巴黎,你的一名王姓学生向你表白,你说,你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即使你们现在隔着万水千山,但是你坚信你们会再见的。
王姓同学听到后很感动,你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和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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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巴黎大放异彩,获得无数个绘画奖项。你被选为巴黎中国艺术学会会长,你又可以回国了。期间你获得了巴黎大学设置的多尔利奖,巴黎市长亲自为你颁奖。你回国的心像春天的野草生长一般急迫。
1964年,法国和中国建交。来自中国的王女士告诉你,他在5年前离世了。你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你以为你们可以相守到白头,可是偏偏造化弄人。
之后国内进行了文革,你回国的念头再次被粉碎。文革结束后,王女士再次去看望你。此时的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天花板。王女士告诉你,国内结束了文革,错划的右派平反改正。你的老校长刘校长再次回到南京艺术学院任院长。你听了很开心,用颤抖双手那出一块怀表,看着你和他的合影,回想起了你们初遇的情景:
你在台上唱着《卜算子》,他在台下静静地听着,你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人们说这叫一见钟情……
你慢慢闭上了眼睛,你看到了他在天堂向你招手。天堂没有人言,也没有捆绑你的“绳索”,你们会幸福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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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名叫张玉良,和他结为连理后改为了他的姓。
他叫潘赞化,一个有情有义的中国好男人。
你被后人称为画魂。
你画了一生的画,获得了无数的奖。而你最满意的作品,就是把那个名叫潘赞化的男人画在了心里。
我有话要说:
第一次读她的资料是在17岁那年,那是在高二,一个和今天一样下着濛濛细雨的晚饭空。看了她的资料,我被震撼了,今天又是雨天,在回忆里,我写下了她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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