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点一点深沉｜127 他是耳钉男
文／枫拾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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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
都城见着燕子左脚踩到右脚拖鞋的后跟，三步并两步地冲到燕子摔下来的台阶跟前，双臂一张开，安全地接住了她：“你说你这个大大咧咧的人，怎么下了楼都能把自己摔下来呢！”
严风也匆匆地跑到了楼梯口：“唉呀，你吓死人了。我真怕你摔出个脑震荡什么的，那不是都不认识我们了吗？”
“哈哈哈……严风，你好搞笑啊！可惜了，这辈子，记不得谁，我也会记得你。”
燕子这一摔，把都清轩和宋其文也都吓了一跳，大家慌忙失措地都往楼梯口快步走了过来。
“弟妹，你没事吧？”宋其文也上前问了一声。
“没事，文老板。”半倒着都城怀里的燕子抿嘴一笑。
“别介，叫文老板多生分，叫大哥就好。”宋其文两手放西装裤口袋，满脸的捡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喂，喂，喂，你们都不关心我一下吗？”都城忍无可忍了，“我的腿好麻，能不能搭把手？”
大家伙这才瞧见燕子身下的都城一条腿，正跪在台阶上，支撑着燕子的整个身体。他的双手还紧紧地搂着燕子的腰，而燕子脚上的拖鞋早已散落在上下台阶上。
“咋了？咋了？”水青青手抱几本相册从卧室匆匆走了过来，一看到楼梯口的这一幕，她笑了，“这丫头，没一刻能正儿八经地走路的。就说下楼这一条路，她不知摔了多少次了。”
“啊？”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叹了。
原来这没谱的人一直存在在他们的周围，真得重新认识一下这个走路都不着调温某人。
“快些，赶紧起来了，看你把小城吓的，脸都白了。”水青青上前拉了一把燕子，严风上前拽起了一条腿麻木的都城。
“看，还是阿姨疼我。”都城边说着边朝都清轩看了看，都清轩碰到儿子的目光，微笑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的都清轩，心里总算是释然了很多。他没想到水青青对都城像对待自己小孩一般，如果这件事，换作是冷若云，她未必能如水青青这般的宽容。让人庆幸的是，这一切都已成为过眼云烟，这一切也已不再是阻止两个小辈在一起的理由。当然，这也幸得冷若云的后知后觉，才让一切没有变得那么的糟糕。
都清轩欣慰地微笑着，微笑着将这一个个美好瞬间刻在记忆的长河中……
水青青将几本相册依次放到了椭圆形的玻璃茶几上，大家伙都依着茶几坐了下来。唯有那个鸡窝头小海还蹲坐在门口的换鞋凳旁，他呆滞的目光和屋里其他人满眼欢喜的目光显得格格不入。或许，在他的世界里已没有了叫欢喜的这样的情绪。自他从狱中出来，他一直深受十里八乡的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人们说他忘恩负义，说他见异思迁，更有人说他不得好死。他在村民们的谩骂声中渡过一天一又一天，他从一开始的重新来过一步步地坠入深渊，他开始重操旧业，再一次沉迷起赌博。
想当年，那个颓废的、沉迷于赌博、被温礼清用尽全力拽出来的人，一点一点恢复成意气风发的小伙子。温礼清去世后，他又被打回了原形，他又开始了他亡命赌徒的日子。他似乎是个有人领着他进步的小孩，如今失去依靠的他，又重新一次颓废不堪了起来。
在监狱没出来时，他打算出来后，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去照顾温礼清的家人。可当他出来后，他却没有了这一份的勇气，因为他胆怯，因为他惧怕流言碎语，他不敢去承担一份永无回报的责任。虽然他也觉察到了自己的自私，可是人活着，不都是这样自私着的么？
小海不停地扪心自问，不停地扪心自问，最终，他放弃了为他人着想的念头，踏进了不会再有回头路的赌博生涯。短短几个月，他已输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在他妻离子散后，父亲也含恨而死。一整间的院子里，只剩一位整日以泪洗面的老娘，她度日如年地期盼小海能够早日回头是岸。
可是，此时此刻，目光呆滞的他，能否还有回光返照的那一天呢？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随便地去盖棺定论，那只能等，等一个未知的结果。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都清轩刚翻几页的相册激动地叫唤了起来。
“姑父，你看清楚了，千万别看错了。”宋其文拍了拍都清轩的肩膀。
“爸，这不是儿戏，你确认你认识的那位叔叔就是你未来的亲家？”揉着膝盖的都城也叮嘱了一声都清轩。
都清轩摸了摸照片，将当年发生的种种一一说了出来，他满含泪光的点了点头：“自己的恩人，怎会不记得呢！我也还没到老眼昏花的那一天呢，这兄弟就是当年赠刀给我的师傅，就是他。”
这一刻的都清轩更加的郁闷不解了，温礼清在梦里要他好好照顾他的女儿。可是，眼前的燕子明明好好的，为何在梦里，他的语气中有那么多的不舍与难过呢？
“燕子，你近来没什么不舒适的吧？”都清轩略带着急的口吻。
“爸，你说什么呢？她能有什么，就耳朵有一些小毛病，医生说好治疗的。”都城被都清轩这一问，有些不情愿了。
都清轩用力地点了点头，几滴眼泪飘落在了相册中、那个一脸笑意的温礼清的脸庞上，他耳朵上那一颗太阳花形状的耳钉像是被眼泪叫醒了一般，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而此刻燕子左耳上的那一颗耳钉，也因燕子轻缓的喘气声而散出独特的光亮。
“姑父，这下倒好了，你当年的恩人就是你现如今的亲家。你们真是有缘份，太好了。”宋其文打破了令人难过得快要窒息的一幕。
“是啊！这么多年，我找得好辛苦。怪只怪，当年我的嘴太拙，没多和温兄弟多言语几句，也能多了解一下。”都清轩抺了抹眼角的泪水，又朝水青青看了一眼，“青青，又让你难过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两眼红红的水青青一边说着，一边忙着一本一本地合上相册。
“可是，我还有一个地方不明白。”
“但是，我有一个地方不明白。”
都城和宋其文几乎是一时间说出这样一句话的，这也引起在坐的其他几个人的好奇。
“什么地方不明白？”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训练营第 219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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