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妹站在祖母后面，她突然插话说：“昨日我们在里口公社见到的那个小伙子，是养猪能手，就是腿也有残疾，和这位小妹配一双我感觉很好的呀。”
祖母回敬她道：“我已经与你讲过了，这个搭配行不通。”
张母说：“我女儿虽然身体有残疾，所以她想嫁一个身体健全的人，这样他可以对我女儿多照顾一点。”
祖母说：“这点可以确定，小华姑娘不会嫁给那个残疾小伙子的。”
张母说：“那会配对谁呢？”
看来张母也是一个急性子。
祖母说：“等我摸清你们三家人家的底细，至少对这些年轻人有点了解，我才可以给他们配对啊，所以现在我也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请等待几天吧。”
这时张父走了进来，说：“张明回来了。”
白妹说：“张明是谁？”
张母说：“是我儿子。”
白妹说：“我有个亲戚家的小孩也叫张明，叫张明名字的人也蛮多的。”
祖母说：“那我们到外面说吧。”
张母回头对小华说：“你也到外面吧。”
小华说：“我不了，我很忙。”
张母责备道：“你忙不出头了，你找到一个好的男人，也用不着你这样白天忙，黑夜忙的，”
小华笑说：“你都不会说话，你说白天忙，黑夜忙，就是没日没夜忙。”
张母说：“我出去了，不与你磨嘴唇皮子了。”说完，她也走到了门外。
张明穿着一身中山装，打扮得像一个知识分子。
祖母问他说：“小伙子，你文化多少呀？”
张明憨厚一笑说：“小学五年级。”
张母接过话茬说：“是他自己不想读书了，因为一时交不出学费，他被同学讥笑，一气之下他把书包甩到河里了。”
张明说：“妈，我小时候的事你还抖出来，要不要我找对象啦？”
张父说：“你娘就是嘴快。”
张母意识到这种场合是不该揭儿子的短，她马上改口说：“儿子老早的事情也记不太清楚了，但我儿子从小就懂得体谅大人的，十五岁就跟着队里的男人到田里挖沟，那个小手上都是血泡，队里其他像他一样大的孩子还背着书包在上学，真的想想难过的。”
祖母说：“十五岁就干活，是早了点，是小人刚发育的时候，不过对小人成长也有好处，能够知道生活的艰辛，便懂得珍惜。”
张母说：“你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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