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

作者: 大禹治不了水 | 来源:发表于2018-03-07 22:55 被阅读185次
图片来自one一个杂志

前些年有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一直处于待业状态。在家闲来无事,我总会守着一套廉价又窄小的茶具,坐在阳台茶几旁像模像样的一边品茶一边看书。书常常被茶水打湿也就算了,糟糕的是几本书读下来,我竟自命不凡的认为自己有那么几丝当作家的潜质,从而迷上了写作。每天都在做着有一天会成为一名伟大的作家,被世人所歌颂流芳百世的美梦。可时至今日来看,那段日子除了爆增的二十多斤体重以及三张透支完额度的信用卡之外,其实他妈的什么也没留下来。

陈妍就是在那时离开我的,在此之前我们的感情就已经算是千疮百孔,我丢了工作,她便也丢了残存在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用她话讲,我除了做爱之外,什么都给不了她,而那又恰好是她最不看重的事情。遥想那一年还是发生了很多大事的,譬如某摇滚歌星同某国际影星公开恋情,雅安地震全国人民同心协力抗震救灾,新一轮的禽流感病毒又开始爆发等等。当然,我要说的并不止这些。

一天傍晚,盛夏的燥热让我心烦意乱。眼前烟灰缸里的烟头像是生物书上某种病毒的形状一样密密麻麻竖立在那儿,还没到周末,我可以在客厅肆无忌惮的抽烟,等陈妍来了我就要到外面的楼道里去吸了。我已经盯着电脑屏幕足有半个多小时,仍然毫无头绪,仅仅才写了一个五百多字的开头,所有的顾虑就像潮水一样袭来,将我构思的故事情节冲刷的漏洞百出。看着电脑的文件夹里有那么多的“烂尾工程”,我实在不想再多填进去一个,可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写作的信心正慢慢流逝掉,这种感觉令人沮丧。

也许是枯燥的环境限制了我的灵感呢,我决定出去走走,吹吹风,开阔一下视野,可能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合上了电脑,我将目光投向窗外,此时的天空漂浮着几缕云彩,如同蓝色瓷器上掠过几缕红色丝绸一般,天际处瑰丽的霞光沁人心脾,太阳也随之变得越来越飘渺,逐渐模糊起来。白日具有攻击性,而残阳却让人觉得舒适惬意,想想人生也是如此吧,年轻时总感觉自己生活在烟熏火燎之中,直到年纪大了才发现那些不过是一些生活上的烹调小煮,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顿最后的晚餐,等吃完了也就他妈的随太阳一路,驾鹤西去。

我准备去楼顶好好欣赏一下日落时分的美丽景色,可屋顶的门刚被我推开,便看到了楼顶拐角处有一对男女正在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这部野外露出影片的女主角叫李思楠,从面相上看她大概也就十六七岁,我猜想她应该是辍学在家,因为无论星期几,她都会穿着一套金丝绒的睡衣来我家便利店买些零食什么的,她住在我隔壁的单元,我给他家送过几次整箱的啤酒,是她给我开的房门。

此时的她双手杵地身体呈现出母狗交配一样的姿势,膝盖处垫了几张破纸盒,内裤也挂在了一侧的大腿上,她的裙子被褪到了腰间位置,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就像一只正在剥皮的香蕉。而在她后面捏住她屁股并且不断撞击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这男的我有些印象,名字不清楚,不过总来我家买两盒软玉溪给我四十五块并且跟我说不用找了让我记住了他,那孙子脸皮真是厚到了极点。

也许是因为天气热的原因,也许是玉溪哥身子有些虚,他操的满头大汗,圆领短袖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如何搞到一起的,金钱交易,诱奸少女这都有可能。我们三个人对视了大概两三秒钟之后,都以最快的速度回归到最自然状态。玉溪哥快速的将那玩意儿抽出来并且提上了裤子,李思楠快速的站起来将内裤套在另一只腿上,而我,也快速的将视线从他们交合之处移开。

“真你妈尴尬,我啥也没看见啊。”扔下这句话后我便转身离开跑回家里了。

我很庆幸,一位不谙世事的少女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变的收敛一些。同样也很担心,我怕玉溪哥会报复我,毕竟我抓到了他的把柄,不过或许事情也有好的一面,比如他会给我一笔封口费什么的。但这些还都是子虚乌有,让我家店里损失了两个忠实的客户,这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忘了说了,我所居住的是一个回迁小区,早先都在一个村子住,家家户户沾亲带故,脉络发达。我家在小区内的一楼开了一家便利店,虽然这不足五百户的小区里有五家超市,但是好在都是自己家的房子还不至于赔钱。小店由我妈一手撑起,我负责打杂跑腿,这份工作没有薪水,不过供吃供住,只要能忍受我妈每天“一天就知道写你那个驴逼小说,下来送货!”等等这些残酷的话语外,还是活的很惬意,我也想过出去找工作,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这片小区在城市的最东边,进城出城需要两三个小时,那简直是种折磨。除了每天交通阻碍着我的梦之外就是我还有些迷之自信,找的那些工作似乎和我的能力都略有不符,当然了,这种状态也没维持多久,原因是陈妍,我们的爱情已经风吹日晒了三年,再不开花结果,估计就要烂掉了。

陈妍第一次来我的家里时就流露出来一种厌弃的味道,她可能无法想象这么一大片荒地为何会平白无故的建起这么几栋高层建筑,说实在的,我他妈的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国家收回了我们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土地,然后就地建立起一片鸟笼又给我们困在这,殊不知这些鸟人们除了种地搞破鞋之外什么都不会干,对于暴富的农民兄弟来说那点补偿款实在是杯水车薪,去几趟ktv,玩几期六合彩就搞定的事儿,花钱谁不会啊,别说什么拆二代富二代了,一代熬过去都够呛。

陈妍其实也好不到哪去,她虽然住在市区里,不过那也是计划经济时代遗留下的产物,下岗大潮过后,留下的也只有那户型蹩脚的老房子了。可问题来了,这工农阶级要是不拧成一股绳还窝里斗的话这事情可就不好办,陈妍总是有意无意的流露出那点可笑的优越感让我很不爽,她嘲笑通往我们家小巴的售票员态度不好,上车拽下车踹。她嘲笑这里的居民没素质,在楼上顺着窗户乱扔杂物。她嘲笑有些一楼的住户竟然私自在园区内围起了栅栏养鸡养鸭。而我也时常给予反击,我会嘲笑她傻逼,但又不可否认她说的确实没错。

我们的感情是在什么时候产生裂痕的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的公司倒闭之后或者是更早,也许是那次她过生日我们准备去一家很有名的餐厅吃饭,然后看到菜谱贵的又很离谱后一言不发的逃了出去的时候。亦或者是有一天她跟我说了无数次她的姐们对象在某地买了房子而且不出三个月就涨了一台速腾的价格之后,我告诉她不可能买,而且有钱也不买的时候。总之这种情绪已经维持了很久,要么最后我们分崩瓦解,要么最后我力挽狂澜,无非就是男女之间都会遇到的这些狗屁事儿,不打紧。

在楼顶事件的第三天李思楠来找的我。

她是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住处我不得而知,当我开门看到她的时候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她哭丧着脸,表情很复杂,最后我见其双手没有什么锐器钝器之类的东西后还是放她进来了。

我能看的出她很紧张,因为她穿反了我递给他的拖鞋,这事要是我我也紧张,何况她还是个孩子。我问她喝不喝水,她说不喝,我其实也没准备给她喝,我觉得很麻烦。

“哥,那天的事我希望你不要传出去。”她声音细小如同老鼠一样。

“什么事儿啊?”我明知故问,想让她难堪,毕竟她做的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就是那天在楼顶我跟吴哥的事。”

“哦,那事啊,我说你也太不让你父母省心了吧,你咋想的我想知道知道。”

“没咋想,他给我钱,我跟她做。”

我早已过了劝妓从良的年龄,也不想在这些事上浪费太多口舌,所以决定打发她走,可没等我说她便先开了口。

“哥,你要是答应我不说出去的话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是么,不过你有什么,肉偿吗?”

“行。”

“别糟践自己,那天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说的是真的么?”

“真的。你如果在墨迹的话哪天我喝酒后我保不准会说出来。”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不送。”

她用将信将疑的眼神看着我,也许她固执的认为只有我把她睡了她才会相信我真的会守口如瓶,我并不是什么君子,甚至好人也谈不上,那时我的确没有这兴致,我心思可不在这上。之后我承认也曾后悔过,毕竟这是件送货上门的好事,何况还是个年轻的身体,我好几年都没感受到年轻身体是什么感觉了,陈妍比我大两岁,我们双双也都快奔三了,不过我觉得年轻还是好的,要不然老吴可舍不得花这钱。

第二天老弟来我家侃大山,我俩胡吹海吹,从川端康成一直聊到了八国联军,不知怎么地我想起了李思楠,从年龄上来看他们似乎年龄相仿,所以我提起了她,后来得知原来他们是初中同学,老弟兴致勃勃的跟我讲起她的故事来。

“这女的可不是省油的灯,上初二的时候就开始处对象,成天跟咱们学校里一个渣子成天混在一起,那小子好像是二班的,也是个是好干好玩儿的主,天天夜场摇头,有一次那女的去他家里磕炮,操到兴起时那小子提出来要把她眼睛蒙上,她也没管那么多就照做了,可是过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太对劲,她把眼罩打开发现是那小子的哥们在那忙活着,这她就不干了,结果好像告诉她爸了。”

“靠,这丫头也够刚烈的,那后来呢?”

“后来她爸去了那两个小子的家里,声称要告那两个操他姑娘的两个小子,说这算强奸。”

“没毛病啊。”

“什么没毛病?你听我说啊,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是合计过味儿了是咋地,她爸说让两家一人出一千块钱,这事就算完。”

“呃....”

“更有意思的是,这两家人家长可能是商量了,都选择一分钱都不拿,就说是他姑娘自己愿意的,没人强迫她。”

“然后呢?”

“不知道,那小子休学一年,等我毕业了好像看他又回来念初三了。”

隔了一会儿老弟又说,“她妈好像前几年死了,她爸成天无所事事,酗酒耍钱,我估计是没人管她今天这个样子的。”

听完老弟的话,我心里反而舒服了许多,似乎觉得全世界的婊子都应该有一个苦逼的身世,即便没有也应该杜撰一个出来,这总比我就是为了钱为了享受更加高雅一些。这世界有多少女人都在干这件事情,有被逼无奈的,有冲动使然的,数量众多或者关系稳定的,真心的,功利的,她们总会要将双腿分开,这是她们的天性,是她们赖以生存的天赋,而李思楠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所以也用不着闲人来操心。

不久后,陈妍终于和我摊了牌。她说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我让她看不到希望。她说了一堆让我出去工作,努力,树立职业目标之类的话。我觉得她的口才真不错,这应该得益于她卖保险的这份工作。我觉得是时候力挽狂澜了,我很喜欢这个词语,这个词是能力的体现,为此我即将迎来成功,我决定将我写作的梦想暂时埋藏在心底,现在首要的是找到一份工作,我被陈妍的鸡汤灌醉,并且狠狠的和她做了一次,那好像是近半年里感觉最好的一次。

经过了陈妍的鞭策之后,我开始了疯狂的面试,这当中有电话销售,业务员,有司机,也有快递物流方面的,我将工作目标调低了之后情况有些好转了不少,有好几家公司已经应邀我去参加面试,在这之前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我第一家面试的是一个电话销售的工作,这公司主要的业务就是卖课,大概是什么会计证之类的。我刚进写字间时就听见了一阵类似菜市场里的喧哗声,后来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两三个三十来岁的女的在那打电话,她们吐沫横飞,面红耳赤,这种场面让我感到不安。办公室里坐着一位身材丰腴的中年妇女和一位拿着报纸喝着茶水的男人,后来得知那是她丈夫。

那位妇女说这公司总部在北京,这是在沈阳成立的分公司,并且讲解了一下这个证件的权威性和公司的发展前景,我虽然读书少但休想骗我,你们那证件那么权威,还用打电话销售干嘛。她可能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她说这是刚刚开始普及的政府项目,我们负责先期推广。我觉得这事不太靠谱,这就是往墙上贴的做假证的升级版,所以我婉言拒绝了她。

这是面试中比较客气的,当然还有很多不那么愉快的,比如有一家游戏软件开发的公司。首先我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面试先不说,到那破公司后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我,他们家贴在墙上的企业文化的我都差不多能背下来了。进了屋后是一个带个眼镜的女的,应该刚刚大学毕业不久,说话有些拿腔拿调,问了几个不疼不痒的问题就开始吹嘘自己的公司,我全程配合的“嗯嗯啊啊,”这当中我问了几个实际的问题,比如公司待遇什么的,可谁成想她竟教育起我来,说了一堆“你这么大年龄还频繁跳槽说明你对自己未来没有规划。”“来一家公司工作不能光看薪水,你得看前景。”的话。本来我就很烦躁,她这么一说我这气更不打一处来。我说“你知不知道我上班的时候你他妈月经还没来呢?你在这跟我叭叭?”“你说什么?”她显然是没敢相信我说出这话。“我说,我操你妈。”我确定她听清了之后,便离开了那。

我每天都要同各行各业的HR们切磋,在各个领域开展交流,有的时候甚至忘了自己是来找工作的,只是为了面试去面试罢了。可当我和陈妍谈起面试结果的时候她总会想到各种理由反驳我。她觉得这么多次面试都没成功那就是我的问题,我让她再给我些时间,这可不是着急的事儿。

然而李思楠事件终于还是被曝光了,我是从我妈嘴里得知的。

“李思楠住院了,就是总在咱家买酸奶小当家的那个女孩,她爸打的,听说打的挺狠,脑袋都打破了。”我妈说完后拿起碗就往嘴里扒饭。

“因为啥啊?”

“不省心呗,跟咱小区里的吴二干那事,图吴二的钱,这事传到他爸耳朵里就把她打了。”

听完这番话之后我脑袋嗡的一声,我仔细回想着是不是自己哪天跟谁说了些什么说漏了嘴,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这事就怪了。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得跟她解释清楚,这锅我可背不起。

接连几天,李思楠家里一直锁着门,想必出了这件事他们父女俩谁也没脸在这地方待着了,这样也好,希望这丫头在一个全新的地方开始新生活,但愿她不会误会我,尽快忘了这件事。

我决定要去一家房产中介工作,我相信通过我的努力一定会在几年内赚到房子的首付,即便凑不到首付也没关系,我可以贷款买辆车,这样去哪就方便多了。我和陈妍的关系也得到了好转,她也不像之前那样尖酸刻薄,有些时候甚至还能说出几句赞美我们这里空气新鲜之类的话,似乎一切都像好的方向发展,我的思路也开始越来越清晰。

我将电脑里的未完成的稿子重新看了一遍,才发现那些文字只要稍加润色就会是一个很不错的素材,所以我决定要把它整理一番,这些都是我的心血。经过一天的忙碌后,这些文字终于被我归纳完毕,就在我将眼镜摘下远眺窗外时,忽然一道黑影从我眼前划过,刚开始我没有看清,以为是谁家的衣服挂在阳台又被风刮了下来,可直到听见“咚”的一声,我才意识到事情可是有些复杂,我将脑袋探出窗外,楼下是一个人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姿态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阳光灿烂的下午,我的眼睛被晃的生疼,我用手掌挡在眉毛上面,看到了那件金丝绒睡衣开出了娇艳的红色花朵,是李思楠的,她死了。

那一天我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渡过的,我一直瘫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我没有吃饭也没有睡觉,警鸣声,哭声,喊声,来来回回的敲击着我的神经。紧张,恐惧,遗憾,悔恨,这几种情绪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维持了好长一阵子,直到听说李思楠的那件事是从吴二嘴里传出的时候我才得以缓解。

吴二是在酒局上炫耀自己上了李思楠的,而且还拍了照片,他可能怕别人不相信,简直是禽兽不如。但是我没有去找吴二,我没那个胆子。我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般懦弱,我该给他两拳,或者是让他好好揍自己一顿,可我没那么做,我选择了继续当孙子,这也许就是我们生来就注定的身份,到死为止。不过我倒是做了一些事情,在一天喝醉了的时候,我去李思楠摔死的那片水泥地上躺了下来,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去做,我想感受一下她最后眼中的世界,但是我失望了,我只是感觉天昏地转的,漫天星斗模糊又虚无。就在这时突然间有一个空瓶子从楼上掉下来,正砸在了我额头,这让我酒醒了不少,我连忙起身捂住脑袋,我很愤怒却很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完逼操,陈妍知道我家楼下死过人更不可能同意在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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