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无知初中懵懂高中萌芽,那个时期的我就“明察秋毫”的发现没有菇凉会喜欢我这一号,身无长物虽说长的不磕碜但是放在人堆里也是一时三刻找不出的那种平庸,那时我就无数次在内心呐喊“随便哪个菇凉的来搭讪我我就从了,哪怕她是收费的”。
当时我还是太天真了就我身上那点生活费,那种收费的菇凉断然也是看不上我的。
奇迹发生在大二的时候。
从高中那会开始就一直在各种本子上没完没了的写着文字,放在扣扣空间再后来就是朋友圈,认识的朋友在她的朋友面前“赞美”我的文字,闻名不如见面在朋友的三言两语,我和赵小静就这样在她们的自习室见了面。赵小静在见到我的第一面就跑过来说你就是那个谁谁啊,怎么可以这么有才,我们好吧。刹那间的不可思议压抑内心的欣喜却一脸的不知所措局促不安的杵在那儿,要知道在我二十多年的苟且生涯里还没染指爱情,结果一上来就要天雷勾地火。
赵小静见状得寸进尺一上来抓住我的手说咱们出去溜达去,我用很小的力气试着甩开她的手失败,就在朋友满满的祝福眼神里我们就出了自习室在偌大的校园鲜有人迹的马路上溜达,一路上说了很多话大都都是她问我答,具体聊了啥我都不记得了。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来到宿舍楼前那条马路,路灯都被树叶遮挡的严实,就在一片漆黑中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我可以吻你吗,我还没吻过女孩呢。赵小静发出惊叹不可思议她竟然是我的初恋,我还没准备好她就欣喜的凑近来吻了起来,就在两片嘴唇交错的吻着,说实话就像啃猪蹄儿似的毫无美感。
后来,我们互相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嘴里,就在舌尖触碰的瞬间我全身一个机灵,然后两个舌头就在各自的口腔里搅拌起来,同时我的下面硬了,那种硬应该可以做爱了,但我觉得那一晚我们牵手接吻都已经很疯狂了。
回去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嘴里满是她的唾液,她应该也是,我猜。
奇怪的是我没有觉得恶心,好像我也从没听说爱情里的谁说过恶心,好奇怪。
从那以后我们每天从自习室出来就腻歪一起压马路,压着压着在鲜有人迹的树荫下接着吻,搅拌着舌头。我还记得就在我们接吻的第一天晚上我来到宿舍天台,打电话给我喜欢了很多年,远在天边的女孩渔打电话,我说今天晚上有女孩说喜欢我,我们还牵了手接了吻,她在电话那头洋溢着高兴恋爱了啊,可要好好对待人家菇凉,你看你还是有女孩喜欢你的,等会把她照片发给我看看。
挂掉电话我泪流满面我知道这辈子我都配不上她,以前我没有菇凉喜欢也从未去追过菇凉除了渔,渔就是那个只因为我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从此再也没有忘掉的容颜,她就是我的一见钟情我的忧愁我的烦恼我的辗转反侧,可我就是不能成为她的男朋友,时至今日也是如此,尽管在她眼里我就是她那么多朋友中的其中一个。隐隐约约的渔给我个感觉我喜欢她是件让她很没面子的事情,而那时的我所谓的对爱情有信仰,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而我之所以能坚持着喜欢渔而且相信她会来找我,只因我只喜欢她一个,我的第一次牵女生的手,我的初吻我的第一次都在,可就在那晚我就知道我仅剩的唯一能配的上渔的都被赵小静拿走了。我也没把赵小静照片发给渔,赵小静没渔好看。
就在赵小静牵着我的手我们接了吻我就知道我没有爱情信仰了。
我跟赵小静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中间说分手不到三天就腻歪在一起,下自习后一起压马路压着压着就在路边吻起来。赵小静后来也说每次见面你其实就奔着压马路后的接吻去的,我嘴上说这不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内心却无可否认。赵小静说谁让我喜欢你呢说完就亲了上来,可是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去开房滚床单,赵小静后来对我说那要留在我们新婚之夜,那时我就隐约知晓我们的爱情走不到新婚之夜,而那时的我心里一直要个地方留给渔,也只有我自己知道给渔的那片地方要比给赵小静的要大的多。
我们总是在放寒暑假分手然后在开学的时候旧情复燃。爱情里的女人脑子都没平时好使,爱情里的渣男却舍不得来之不易的爱情,哪怕已破败不堪。
我们会去自习室的最后面的角落座位上腻歪桌下牵着脸趴在桌面挑逗着吻着,会去教学楼顶的天台甚至在下晚自习去没有人的女生厕所脱光上衣抱着吻着,亲吻每一块肌肤却从没选择滚床单,都怕。
我随时都在担心她会离我而去,我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写的文字多半是为说新词强说愁的小家子气。赵小静也 时刻担心我会喜欢上别的菇凉,她觉得我长的人高马大又不挺的写文字,喜欢我的菇凉不在少数,光是因为文字就有不少女孩喜欢,赵小静就是。
赵小静会提醒我要上的课要吃的早餐要准备的英语考试以及要出去溜达吹的风晒的太阳,在朋友圈发的聚会照片旁边坐的女孩都是她怀疑勾搭我的菇凉,我知道她是真心爱我的甚至爱的不可理喻因为害怕失去。
我看不惯她穿着脏兮兮的白色帆布鞋,讨厌她从地摊上买来的高仿衣服以及她素颜下的痘印,虽然我不说我也不会去说但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好像不是真的爱她因为我都已经嫌弃了,其实我都没有嫌弃的资格。
又是在一个自习室出来我们直接省略了压马路直接接吻起来,吻不动了,够了,我说我们分手吧,对不起。
赵小静哭了,哭的悲天悯人,那一刻我深感惭愧也无地自容,赵小静毕竟是个菇凉。赵小静说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拒绝而当我爱你这么深的时候,你才来给我说你要分手你好残忍。那一刻对不起已经很残忍很苍白,我舌头打颤连对不起都说的不利索感觉迟早要遭雷劈,情深就该被辜负,而辜负的人就该遭雷劈。
时隔多年我也断断续续认识了新的菇凉,牵着人家女孩的手,在马路边接着吻搅拌着舌头,在宾馆的床上脱光衣服亲吻着肌肤滚着床单做着爱。可是我知道她们都不是真心我喜欢的菇凉可我偏偏还是跟她们那样,或许那时已经无关爱情只剩肮脏。抽着烟靠在床头看着她们裸露的背,我有多么喜欢那个纯纯喜欢渔的自己就有多么讨厌现在的自己。
再也不会说那些从前的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我知道风里有诗句可诗句毕竟是美好的,就该被美好的人诵咏。
离渔越来越远,离渣男越来越近,岁月成长有很多样子,很不幸我走向了渣男的样子。
赵小静读研去了北京而我当时去了上海,再也没有联系也联系不上了,我的宿命她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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