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路,人走多了就有路了。有一段时间没人走的时候,这条路慢慢淹没在丛林中,直到我们看不到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草树共生,已经没有路了这座山有上中下三条路,小时候我最喜欢走半山腰,这样自己不用从山脚爬上来或者从山顶走下去。每年荔枝熟的时候,自己拿一个小袋去装,摘一次可以吃两三天,感觉超开心。
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妈没有出去工作,或者过年回家有早一点,都会带着我们去山里除草施肥。
有一些杂木长得不错,就会砍掉带回家做柴火烧。那个时候我还很小,记得那根杂木超重,长大后一直以为自己当时扛了几百斤的桐木。成年后才知道当时自己每天拖回来的杂木,也就二十几斤。
十年前这里只会有一些草籽散落在四周,树阴下只有一层又一层的树叶重叠着。每一条路都很空旷,村里面的人来回畅通无阻,从这里可以把水果轻松地运出去。
今天我被我妈一大早叫起来,准备去山上除草,这一段时间村里的人又开始去山上了。可能大家都不能外出打工,给自己找一点事做,想起自己家的后山,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
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只能自己找一把刀,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前进。前面的路感觉还好这是一条大路,当从大路叉去小路走到自己家山头那边。我是绝望的,走着走着已经没路了,看一眼四周全部都是人头高的杂草丛林。
看到杂草丛林上面有一些叶子,茎部有一米多高,已经完全没有叶子,可以从下面爬过去。我也太悲催了,只能爬过去,还摔了一跤。也不知道那些树是我的,肯定认不出来了。
我妈已经在山里,自己找不到路,一脸懵懂我到哪里了。大喊着她的名字,还能听到自己的回音。“你怎么从上面过来,下面已经开好有一条小路了。”
听到声音就在不远的地方,自己又开一条路走下去。“我等一下就到,以为你从上面过来的。”
等我到地方,运动鞋里面都是干碎的叶子,衣服上好几处都是摔跤留下的泥巴。再惨一点,我可以做一个土著了。“妈,我需要做什么?”
“你试试能不能把这些杂草用刀砍掉,或者你用锄头把这些草头锄掉。”
“好啊!妈你看我能不能用刀砍柴,不想除草。”然而没过两分钟自己马上丢掉柴刀,太难了,我砍不动,我还是安安静静的除草吧!
从小到大都没有砍过柴,最多砍砍树枝,怎么感觉我们在这里开荒。其它地方都是草树共生,树上很多杂草缠着它。快要死的感觉,如果再不过来除草。
她在那里砍柴,我锄一下草头,又玩一下手机。看到我这样就说,“你来就是陪陪的我,让你做事是没希望了。”
村里面有人在另一座山,她们会隔空聊天,“都有谁来了,准备几点回来。”
这里再不来荔枝树都会死了,争取明天做完,准备去下一个地方。听到对面的人说,”跟我同辈的人没来,她就很开心,我儿子来陪我了。”
继续开荒了,不然我妈又说我偷懒了,虽然是事实。跟小时候一样,我回家又拖一根杂木做柴火。小木屋,有些事虽然做不了多少,至少我还陪着,今天自己完成了,三颗树完全去掉草头。
不知道来年有没有荔枝,还真希望这一条路一直有人走着,自己回来有空还能摘一点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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