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灯光昏暗的房间内，茶几上布满烟头，房梁上有一条绳索，绳索下面是一个被吊着脖子的女人，头歪向一边，身体有节奏地晃动着……

连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会议室内，市公安局局长向前坐在首位，下方是刑侦支队大队长铁军、专案组成员苏苏、王大刚、赵石龙。

局长向前拿出电脑插在大屏幕上：“你们先看看吧，十分钟前的直播！”

所有人盯着大屏幕。

小房间内，一个女人被捆绑在椅子上，嘴里一直在说：“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多少钱都行，我都不认识你，你拿了钱就走，我求求你了，我不会报警！”眼神充满恐惧。

凶手身穿黑色皮外套，戴着口罩，鸭舌帽，也不说话，布满烟头地小茶上有一个黑色双肩包，凶手从包里拿出一瓶燕京啤酒，打开啤酒后小心翼翼地把瓶盖收在包里，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包瓜子，一口啤酒一颗瓜子对着镜头吃喝起来。

时间大概持续了三分钟，凶手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收拾完瓜子皮，突然起身上前，拿出一块布塞在女子嘴里，女子眼睛睁大，凶手拉动绳子，把女子吊在半空中，女子剧烈反抗，浑身抽搐，不一会儿就被活活吊死。

女子被吊死后凶手得意地拿出一张纸，纸上有六个字：“有本事，来抓我！”还对着镜头摇晃了一下，最后关了直播。

向前：“我看完后只想到两个字，挑衅！铁军，你是刑侦支队的支队长，这个案子已经通过直播传播出去了，影响有多恶劣你不是不知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把人抓回来，给死者一个交代，给咱们头顶上的警徽一个交代！”

铁军站起来对局长敬礼大声说道：“局长放心，这个案子我亲自来查！不抓到凶手誓不罢休！”

向前站起来看着专案组其他人，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向前说道：“凶手杀人还直播，这是嚣张，这是跋扈，这是挑战公安的权威，同志们，为了维护我们的尊严，这场战斗有没有信心完成？”

所有人都大声说道：“有！”

向前接着说：“这个案子我亲自督办，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向前走后，铁军和专案组的人坐在会议室，商讨着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铁军：“说说吧，这个案子！”

苏苏：“凶手直播的网站我查过了，服务器在境外，凶手非常狡猾，这个网站在内地无法访问，但网站没有终止运行，国内不断封杀，它就不断更换IP地址，除非等他下次开播，否则无法精准定位！”

铁军：“那能不能把这个视频从网络上删除？”

苏苏：“现在各大网站都有，点击率特别高，基本不可能删除完，而且还是全国范围内！”

铁军一听全国范围内，又觉得这个案子太过复杂，不知道案发地，不知道受害人，不知道现场情况！

赵石龙说道：“视频里的声纹我已经提取，送去技术科比对，我之前看视频的时候对视频里的声音也处理过，还是无法确定凶杀现场在哪里！”

王大刚：“那还怎么查？连凶杀现场在哪里都不知道，可能现场已经被破坏了！”

苏苏接着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吊，而不是其他作案手法？”

赵石龙想了想说：“从视频里能看出受害人受过高等教育，懂得求饶，更会用财物来吸引凶手注意，而我看凶手的笔迹，有些偏柔，笔锋圆润，很有可能也是个女人。而选择吊死，吊，在以前就是绞刑，那是执法者的审判，所以我怀疑，凶手智商高，是个女人，懂得电脑技术。凶手既然通过这种手法杀人，就不能排除仇杀的可能！”

铁军：“有道理，不过死者也说她跟凶手不认识，凶手总不可能从大街上随便绑个人回来！”

苏苏：“凶手既然用直播的方式，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想他后续还有动作！”

铁军：“苏苏继续查网络地址，他肯定还会更新，小龙去把声纹做出来，大刚负责通知网安部门盯着这个网站，一有线索立刻上报！”

“明白！”

                    2

第二天，所有人都匆忙赶到会议室，大屏幕立刻打开，苏苏登陆网站，正在直播！

凶手换了身衣服，一身休闲装，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然后提前固定好支架，还是那个昏暗的小房间，从视频中可以看出死者尸体已经僵硬，凶手拿出一把匕首，抬起死者的左手，对着手臂往下割，一刀一刀，很快血便顺着伤口往下滴。

最后凶手割了死者的小臂，对着镜头晃了晃！

苏苏没有看大屏幕，依然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因为只有这几秒钟，能捕捉到IP地址：“查出来了，我用公安部最先进的网络助手，查到这个IP有短暂的位置了，在云海县，唔，县政府旁边的一排民房里，具体位置得到那边才能确定，但是这个地址很快就要刷新了，所以我们得快！”苏苏抬起头看着铁军！

铁军非常生气：“县政府？马上出发！”

刑侦支队大门，两辆警车疾驰而去，出发前铁军打电话给云海县公安局，命令他们立刻出发，凶手很可能还在现场，如果在就抓，不在，就一定保护好现场！

从连海到云海，两个小时的车程，铁军亲自开车，风驰电掣！

两个小时候后，案发现场已经被云海县公安局的人保护起来，拉起警戒线，因为旁边就是县政府，所以这个案子县委书记亲自过问，并且在现场守护！

铁军停车，专案组成员全都下车，表明身份后穿过警戒线，县公安局局长上前来，铁军问道：“现场情况怎么样？”

公安局局长说：“我接到你电话后就立刻带人到这里，我们县公安局离这里不太远，五分钟就能到，可仅凭你说县政府旁边的民房，我们确实不好找，后来让警犬来搜索，警犬闻到血腥味才找到案发现场。我们到现场后立刻封锁，没有找到凶手，屋子里只有血，也没有发现尸体，受害人的身份信息还得等等看，我已经让人提取血液样本了！”

铁军听完后戴起手套直接进去凶杀现场，地面上只有血迹，灯光依然昏暗，和视频里的差不多，并没有太多有用的线索！

铁军出来后，直接下令：“苏苏，你还是得盯住网站，大刚，你和小龙负责去周边走访，问一下街坊有没有遇到可疑的人，特别是穿黑皮衣，戴鸭舌帽的人！”

铁军转过身来看着县局长说：“我们人手不够，可能得向你借人！”

县局长：“要多少人你说？”

铁军：“十个，不过必须保密，值得信赖。”

局长：“放心！”

两天后县公安局一小会议室，局长拿着材料找到赵石龙：“我们通过血液样本里的DNA比对，确定了死者的信息，死者是我们县一中初中部一个班主任，名叫秦可茹，本地人。两年前，秦可茹班里学生打架，派出所要求家属去处理，结果那个学生是个孤儿，是秦可茹配合派出所处理的，后来我们需要采集DNA的时候，秦可茹说可以采集她的，本来这样不符合规定，可当时也没办法，为了敷衍了事，你知道的，我们县城案子少。对了，这是死者的资料！”

赵石龙没有说啥，看了看材料，直接带人去秦可茹家里走访，并且通知王大刚去学校里看看，说不定能有线索。两个人直到下午才回来，径直走向小会议室，这个小会议室已经被铁军临时征用为专案组办案地点，专案组所有成员都在这个小会议室内。

赵石龙：“我先说吧，死者名叫秦可茹，三十三岁，家住云海县碧海小区，丈夫李世平，是一个工程师，常年在外，很少回家，女儿五岁，被爷爷奶奶接回村子里照顾，所以秦可茹大多数都是一个人在家。我带人去到碧海小区走访，街坊邻居对这一家人口碑不错，家里也没有找到对案件有帮助的线索！我已经通知死者丈夫立刻回来。”

王大刚接着说：“我接到小龙电话后就直接去学校了，秦可茹在学校里教的是语文，上课风趣幽默，她的学生很喜欢上她的课，同事们也说秦可茹平常性子温婉平和，不会得罪人，每年都是学校里的优秀教师，发表的文章也在市里获过奖！”

铁军：“难道凶手真的是随意在大街上找了一个人为目标？”

苏苏：“我们才到这儿两天，对情况都不太熟，还不能排除仇杀的可能！”

铁军继续说道：“这样，大刚和小龙继续走访调查，死者生前最后接触的是谁？在干什么？是从哪条路上消失的！小苏就负责去把云海县内，秦可茹经常走的路线监控过两遍，我就不信没线索！”

苏苏盯着电脑，赵石龙和王大刚继续外出走访，刚回来吃了午饭，苏苏立刻来报说：“铁支，网站又更新了！”

会议室内，苏苏打开视频，一片山林之中，凶手穿着杀人时穿的皮衣，着装没变，凶手固定好直播器具后，从一麻袋里搬出死者尸体，又拿出那把匕首，对着镜头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后，死者的脸没有面向镜头，凶手按着死者头颅，一刀一刀地开始割！直播结束后，死者的头也掉了！

铁军看完没说话，整个专案组都沉默了！

赵石龙想了想说：“会不会从一开始我们就陷入一个误区，视频里凶手只有一个人，我们根据字迹推断是个女人，所以我们自然而然地认为凶手只有一个人！”

铁军眼神一亮：“对啊！别忘了第二次凶手的穿着不一样！”

苏苏：“现在凶手已经直播三次，就像在网络中投放一枚核弹，掀起轩然大波，凶手既然懂得直播，自然也知道网络舆论，现在各大网络评论区都是爆满，我怀疑凶手也在其中！”

铁军：“苏苏，我让县公安局局长给你分配一些网安的助手，你们去查IP在云海县的人，就算大海捞针，也要去捞，我再去割头现场看看！”

苏苏翻看着评论区，

网友沙漠：好激动，下一个部位是哪儿？

网友我要读书：这个人真变态！

网友叶子：我说我是凶手，你们信吗？

网友大草莓：第一段视频的小屋子里，好像我当年住过！

网友狼族首领：我举报楼上的人就是凶手！

网友三月：哇塞，好激动好激动！

……

当天下午，苏苏就来汇报情况：“IP在云海县内的网友，共有四十九人，我们通知辖区派出所的人把人都带回来了，一个没漏，不过基本上所有人都可以排除！”

又过一日，案子没有线索，毫无头绪，明明知道凶手就在云海县，可就是找不到。这种感觉对大家的士气打击很大，他们都是破案能手，警界精英！

案子碰到瓶颈。所有该查的地方都查了，凶杀现场没有指纹，声纹对比没有效果，现场留下的烟头不是凶手的，就连直播现场都没留下任何线索！

秦可茹丈夫一天后赶回来，收到消息后悲痛欲绝，说他们夫妻俩生活和睦，自己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为什么凶手这么残忍？还是苏苏安慰一下才好一些，最后哭着说必须抓住凶手！

                    3

正当铁军等人无计可施的时候，县公安局局长跑到会议室说：“铁支，刚才我们县公安局接到一起报警，有人在太平镇发现一具尸体，没有头，没有左手臂！”

铁军说：“走，去看看！”

太平镇离云海县有点远，山路多。

铁军到达现场后，镇派出所的人已经把现场围起来。专案组一行人穿过警戒线戴好手套，太平镇派出所所长说：“我们接到报警后就保护好现场，尸体头颅和左手臂不见了，死者是个女性，报警人是太平镇楚官村的村民，他家的地就在这儿，他说去地里做农活的时候，来这里休息，无意中发现一只人的手，所以急忙报警！”

铁军看着这具尸体说道：“这个人，会不会是秦可茹？”

苏苏说道：“女性，无头，穿着和秦可茹死前一样，应该就是她了！”

王大刚皱着眉头说：“凶手不是还要直播吗？怎么会轻易把尸体掩埋在这？”

铁军：“先勘察现场，把尸体运回去送给法医，看一下死亡时间，再确定是不是秦可茹！”

中午两点，法医的报告送到专案组。

报告上说：“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三天前，尸体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水肿，死亡原因应该就是和头颅被割有关，其他地方没有发现致命伤，没有遭受过性侵，最后报告上还说，死者DNA与秦可茹不符！”

铁军看着报告上说：“死者不是秦可茹，那么秦可茹到底在哪里？活着还是死了！死者又是谁？”

苏苏：“铁支，之前我查看秦可茹周边的监控录像，发现最后秦可茹消失的地方就是在学校门口，平常回家走路都走海霞路，唯独那天没走。走了一条小巷子！”

铁军说：“先等等，我理理思绪！三天前，凶手直播杀人，秦可茹被吊死，可直播结束后，我们并不知道或者并不能确定秦可茹已经死了，凶手第二次直播是用匕首割手臂，我们也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秦可茹，包括第三次直播都不能确定那个人是秦可茹！所以，我明白了！”

铁军安排道：“你们先放下手中工作，继续走访，秦可茹的亲戚，朋友，还有同事，我觉得只要确定最后这个死者的身份信息，这个案子就能告破！”

“明白”

终于，法医通过DNA比对，确定了受害人的信息，受害人名叫王冰冰，也是县一中的老师，而且和秦可茹在一个办公室！

铁军让王大刚把那个办公室所有人和县一中校长叫来公安局协助调查，并且分开询问！

校长：“王冰冰老师一个星期前就跟我请假，说老人病了要去照顾，我准了！”

历史老师：“秦可茹老师和王冰冰老师平时也没矛盾啊，看着挺和睦的。”

英语老师：“几个月前吧，学校要评选优秀教师，这一届的是王冰冰老师，校长亲自决定的！”

数学老师：“优秀教师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好好工作，不过今年有些反常，王冰冰老师的几个班英语成绩一般，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评选上。”

体育老师：“关我啥事？我一年才几节课？”

做完笔录，铁军说：“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怀疑，秦可茹没死，直播刚开始的时候，上吊的人是她，造成她已经死了的假象，我们都被迷惑了，真正的死者只有一个人，被割手臂，割头颅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王冰冰！”

赵石龙：“我同意，完全有这种可能！”

苏苏：“同意！”

王大刚：“同意！”

铁军接着说：“可这件事只秦可茹一个人完成不了，还有人帮她！”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秦可茹的老公，李世平！

铁军：“在不排除他有嫌疑的情况下，先把他控制起来！”

王大刚：“我去！”

王大刚去县公安局领了一支枪，带着两个人就去李世平碧海小区的家！可早已人去楼空，王大刚留下人手，让他们去小区门口盯着。

铁军跟县公安局长说：“我要你们县局布控李世平还有秦可茹！”县公安局长一脸懵：“秦可茹不是死了吗？布控她干啥？”铁军又跟局长说了下情况，局长立刻去安排人手！

小县城不大，可要找个人真的很难。

接连三天都没有李世平的任何踪迹，铁军又让王大刚去了趟秦可茹孩子爷爷奶奶家，结果一样，人不在，孩子懵懂无知，两位老人看着荷枪实弹的警察，心里紧张得不行！

王大刚没有对老人说明情况，在没有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下，这些都是怀疑和推断！

最后还是无功而返，李世平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谁都找不到！

                      4

接连三天，都找不到人，而这也让铁军更加肯定了他的推断。

苏苏抱着电脑急忙跑来说：“铁支，凶手又直播了！”

铁军说道：“快！”

苏苏迅速连接大屏幕，直播地点是县一中教室，今天周末，学校里没有人，王大刚看见是教室后已经带队出发！

教室里校长被捆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带缠住，不停地挣扎，桌椅板凳已经推倒一片，凶手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拿出那把匕首，在校长脸上滑过！

直播间里，人数迅速激增，很快已经过万人围观，各种弹幕不断。

突然，凶手一刀往校长大腿上刺了下去，校长发出唔唔唔的惨叫，脸上分不清是泪水和汗水。

凶手拔出刀，又狠狠地刺向校长另一条腿，血顺着裤管滴在地板上，很快就汪成一片。

凶手继续拔出刀，刺向校长小腹，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校长也慢慢挣扎不动，无力地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王大刚出现在直播镜头中，只听见一句：“警察，不许动！”

直播镜头中断！

县公安局审讯室里，铁军隔着镜子看着李世平，又去另一个房间看了看秦可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老师，一个工程师会有那么完美的计划，杀了两个人！

最后审讯完才得知，秦可茹一直是学校的优秀教师，人长得也漂亮，结果被好色的校长觊觎，李世平又时常不在家，校长就找了个借口，去到秦可茹家里，在秦可茹水里下药，迷奸了秦可茹！拍了很多照片和视频，以此来威胁秦可茹不许报警。

后来王冰冰勾搭上校长，并且通过校长知道了秦可茹被迷奸的事，办公室里没人的时候就会拿这件事调侃秦可茹，秦可茹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到王冰冰有一天拿出她被迷奸的视频放给秦可茹看，秦可茹羞愧难当，打了王冰冰一巴掌，王冰冰就扬言要把视频发到网上，而她也确实发布了，就是直播的这个境外网站！

恰好秦可茹老公李世平在外浏览网站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视频中的女主角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就悄悄回家质问，秦可茹如实交代校长迷奸她的事儿，复仇之火就在心底点燃！

为了摆脱嫌疑，他们先造成秦可茹已经死了的假象，李世平提前找到那个民房，并且在房梁上系好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就套在秦可茹脖子上，长度刚刚好，但秦可茹身后还有一根绳子，绳子系在腋下，另一头还是系在房梁上，不过更短一些，所以绳子的力，全在腋下。房间昏暗，啥也看不出来，李世平布置得很完美。

李世平为了复仇，提前把孩子送回农村老家，而后通过直播，告诉所有人秦可茹已死，凶手不可能是她，李世平常年在外，自然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之所以先杀王冰冰，是因为她请假外出，更方便动手，而校长不行，随时在学校里待着，出门都是开车，没有好的机会下手。说到底，校长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而他们夫妻俩的目标，一直都是校长，所以最后，哪怕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进入学校，直播杀了校长！

铁军回想审问秦可茹的时候，她说：“人都是会变的，我们一家人老老实实工作，幸幸福福生活，可校长不该那样对我，王冰冰不该那样对我，既然她喜欢发视频，那我就选择直播，他们让我赤身裸体的出现所有人手机里，我也要让他们死在所有人眼前！”秦可茹在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后，面带愤恨，在座的人也陷入了沉默。

王冰冰的头颅和手臂，专案组到案子结束都没有找到，秦可茹无论如何都不说，至于为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