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魏老板身边还是有钱支付她的工资,但担心要工资的人多,所以他并不想付她的工资。现在看见珍父在此,魏老板也似乎像换了一个人,有点财大气粗了,他问那女人:“你来了几天?”
女人扳了一下手指头:“加起来应该有半个月。”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问你做了多少天?”魏老板仍然有点不耐烦。
“这回破蚌8天,还有前面挂蚌、除虫7天,就是15天。”这回女人认真地说了。
“跟你讲多少一天?”魏老板问。
“我也不多要你,你给人家多少就给我多少嘛!”女人说。
“你先要钱得打七折,这是本来讲好的。”魏老板说。
“我看破蚌活都做完了才开口要钱,哪是提前要钱呢?魏老板,你就行行好吧,我儿媳妇今天要生小孩了,你付我工钱,也算你是烧香积德。”女人恳求道。
“其他人也要跟着你的。”魏老板说,他就是不想付她的工资,最后他对她说:“我有事情要处理,你一边呆着去。”
女人见他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她就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其他破蚌人都围聚过来,有的看热闹,有的劝女人不要哭,有事情可以商量,你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魏老板对此置之不理,他对珍父说:“我们到棚里坐坐。”
珍父说:“去看看珍珠吧。”他买珠心切。
不想,那个女人突然站立起来,猛地向魏老板扑去,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魏老板连声吼道:“你做啥子呀?你做啥子呀?快点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女人哭着说:“你不付钱,我就不放你!”
珍父走过去问女人:“得付你多少?”
女人像捞到救命稻草说:“讲好25元一天,我总共做了15天,还有几天加班的。”听她的话,珍父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袖珍计算器拔弄了一阵,说:“375元。”
女人说:“差不多,我就要375元,其他加班工资老板说给,我就要,他说不给,我就不要了。”
珍父对魏老板说:“魏老板,她也是给你干活的,再说她也需要用钱,这个工资就给她吧,我身边有哩!”
魏老板脱身不得,说:“给就给吧,真是欠了小人的债,一天讨到夜。”
那女人便放开了他的大腿,然后接过钱就走了。
小货车开了3个多小时进入无锡境内,却被堵住了,原来前面在造路,加上有一起车祸,车辆通过比蚂蚁爬还慢。
小辣椒进入了极其复杂的心理状态,她的心情开始焦急起来,本来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海天珍珠交易市场,现在看来是遥遥无期。
因为车上载着11袋子珍珠,那可是好多钱呐,用小辣椒的话表示是她的“全部家当”了。眼看着天快要暗下来,司机对小辣椒说:“看来今天到不了,要不就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车箱里的东西乍办?”小辣椒问。
“找个搬运工搬下来。”司机说。
“你想得出来的,现在到哪里去找搬运工?”小辣椒反唇相讥,她边说边配以手势,纤细的白手臂在他的面前呼呼生风,司机沮丧地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通车,明天一早我还约好送货的呀。”
“不会一夜天堵车的。”小辣椒说。
车头里就坐着他俩,小辣椒说:“如果你感觉累,你可以打一个盹,有什么情况我叫你。”
“这车头里脚也伸不直,要么我的头靠在你的肩膀上。”司机随便地说。
“你想怎样呢?”小辣椒说。她想,他肯定是想占她的便宜,反正又不是脱裤子做什么,那就随便他吧。于是,她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他的那个有点过分的要求。
他抬起双脚放在座位上,然后侧身横躺,他的头就倒在她的肩膀上,她依然坐在车头里,她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汗水的味道。或许他真的累了,不一会儿,他就呼呼地睡觉着了。她想,干活的人就是脑子不那么复杂,一躺倒就睡觉着的。他的上半身几乎全部压在她的肩膀上,她感觉十分沉重,无奈她让他的头落在她的胸怀里,好像抱着一个大孩子。
他在她温柔的怀抱里幸福地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也不再讨厌他了,而是让她的心剧烈跳动,恍惚之中感觉抱着的是自己梦里的情人,而不是这样一个陌生的男子。
不过,小辣椒脑子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她不时地向车箱张望,她要确保那11袋子珍珠完好无缺。
网友评论
11袋呀,真为小辣椒担心呢。
魏老板太坏了。心疼儿媳妇要生孩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