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武侠】寒月之十一刃(7)

作者: 熾语 | 来源:发表于2018-05-12 23:42 被阅读907次

    嫣然她,知道……在这种纷乱的时代,对于自己能否看见明天的太阳,又对于自己明天会身在何方,前往何处,没有一个人,能对「自己」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肚破肠流,多少孩子因战争而失去父母,多少孩子因战乱而来不及成长。因为她,就是时代悲剧下的牺牲者。

    时间,向前推移……

    赵,惠文王,四年。惠文王灭了中山,从此原中山国境内的灵寿、顾、高邑……地区的人们,陷入了长达数十年地循环噩梦。就算到了后期,边境地区的烧杀掠夺,依旧还是屡见不鲜,层出不穷。所以嫣然的父母,带着当时才十六七岁的她,举家迁移,欲前往当时局势较为稳定的灵寿。

    那时的赵国,长年忙于对外的战争之中,根本无暇处理内部的盗贼流寇,甚至是赵国自身违法乱纪的官兵士卒,尤其是嫣然的家乡——中人。中人位于前中山最靠近燕国的东北,自古就常受到燕国的侵扰,但在中山尚未灭亡之前,常以自豪的战车、骑兵镇压住来自燕国的入侵,以致当时的中人还能维持住一定程度的和平,生活。但在中山国灭亡之后,此时的赵国,又转入与秦国的战争之中。虎视眈眈的燕国,怎能就此放过这块送往嘴边的大鱼大肉,但赵国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纸糊的龙,立马就将燕国打的是落花水流。不过对于曾是战败国家的原中山国百姓来说,在赵国官兵的眼里,「他们」不过就是赵国的次等国民。

    战争总有大,有小,不可能场场皆赢。小战争输了的赵国士兵,就会拿着中人的地方百姓玩乐、出气。幸运一点的,半死不活,还有小命;不幸一点的,身首异处,看不见天明。那要是打赢呢?当然也不会好到哪去。赵国主要的军资都集中在对秦的战争里,不足的部分,当然就是掠夺地方的无辜百姓。嫣然的父母,就是因为受不了赵国官兵肆无忌惮地搜刮中人的居民,再加上曾有一名士兵,觊觎嫣然逐渐发展成熟的姿态、体色,强拉嫣然进一旁的茅屋裏,在她的父亲将那名士兵杀得是肚破肠流之后,便藏起了尸体,决心举家搬离。

    那天,在花了数十天的长途跋涉之后,终于,他们一家来到了位于灵寿一旁的「平山」。当时天色逐渐昏暗,父亲在得知平山、灵寿交界一带处于日落后常有流寇出没,而决定在平山镇上暂且停留。

    他们越过了一座山丘,眼前逐渐浮出平山镇上璀璨的营营灯火。刹那,父亲突然停下了脚步,将手掌轻轻搀向她的肩膀。父亲依旧望着前方,眼里倒映出一片光芒。

    “嫣然,看见吗?”

    “?”

    父亲一脸慈祥,他伸手,指向前方。

    “你看,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恩!”

    没错,那营营灯火,就好似他们心里点燃的那把希望之火。父亲温柔的将她和母亲轻轻,拥进怀中。厚实的大手,温暖地拍着她们两人的背后。务农的父亲,手上布满着一层粗糙的老茧,但这层老茧并不让嫣然觉得别扭、不适,反而是一股安心轻轻地渗入心头。

    但就在他们下了山后,眼前,却出现一群赵国的士兵坐在路边一旁嬉戏打闹与歇息。看到士兵的他们本想直接绕道而行,无奈通往平山镇的路就只有这么唯独的一道,唯一的一条,使得他们只好硬着头皮的从官兵面前默默地过去。

    他们尽量不出一点声音……

    但大包小包的行李终究吸引那群官兵们的一个眼睛。

    “——喂!”

    “……”

    “你们,是打哪来的啊?”身后冷不防压来一道低沉的声嗓,那声嗓,还带着一层厚厚的口音。一名坐在树下的官兵,缓缓地站起,他穿着明显跟别人不一样的防护器具。

    “……回官爷,我们是从中人来的。”为避免节外生枝,嫣然的父亲决定诚实以对、据实以答,因为务农的他最不擅长的就是睁眼瞎话。

    “中人?哈哈哈!缘分,缘分吶!正巧,我们也正要往中人那去。”

    “是……是……真的是幸会,幸会了……”

    “话说,你们干啥带这么多大大小小的行李包袱?”

    “这……”嫣然只见父亲开始低头不语。

    “恩……”就连搭话的官爷也顿时地沉默。

    此时的嫣然注意到那名官爷正以一种奇特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们一家身上大大小小的行李包袱。

    没错……那是跟中人那群掠夺者一样的眼神——贪婪的眼神。

    她也注意到父亲紧握了手上的包袱。

    “小李。”

    “在。”

    “去看看。”

    “是!”

    一名细瘦的士兵,"恍铛"的从人群里站起。

    他朝着父亲逐步逼近。

    “躂……躂……躂……”他的每步踏地,都让嫣然的心里感到沉重无比。

    他站到了父亲身边。

    “放下来。”

    “官爷……这……”

    “鏘——”他一把掏出利剑。

    “爹!”

    “良人!”

    父亲的脖子,垂下一条细细的鲜血……

    “不要!”父亲一个伸手,阻止了他们动作。

    “你们废话真多!快给我全部放下!别给我罗嗦!”没想到看似瘦弱的士兵却像换个人似的开始大吼。

    “好……好……放下……放下……我们放下……”

    嫣然也注意到原本一旁那些打闹着的士兵全部停止了动作。满怀恶意的眼神,一个个地……让他们无法闪躲。

    父亲谨慎地转头,向着她和母亲轻轻挥手:“东西……东西……把东西……全放下吧。”

    见状的他们只好默默地摘下他们身上所有的大小包袱。

    正当嫣然拿下她挂于胸前的包袱,她发育着的酥胸,轻地,就向上弹了一下,看得一旁众人的眼睛是差点没被闪瞎。

    舌下不断分泌唾沫,一股心痒惹的他们无法忍受。一股肿胀一股冲动,倏地,直达他们另一颗头。就连一旁持剑士兵的手都忍不住地隐隐颤抖。

    站在树下的官爷露出了淫秽的笑容,他摸了他满是胡须的粗糙下巴。远远的,还能听到他粗糙地胡渣在"沙沙"的摩擦。

    “小李啊。”官爷对着持剑的士兵使了把眼色。

    “是!什长!”

    士兵将嫣然父亲脖子上的利剑给缓缓地放下,同时,他向着嫣然的父亲狠狠地瞪了一下,似乎在警告着他们一家除了服从之外,其余——什么,也别想。他接着"倏地"将利剑往一旁腰间收起,但就在他收起了手里握着的利剑之后……突然,他一把用力!抓住了嫣然的双手,将嫣然的双手给反手,抓在了她的背后。

    被士兵抓住的嫣然,因士兵太过于出力,而不舒服地微微挣扎,轻轻摆动。双手被人架在后方的她,胸部更显得明显突出,而,玲珑有致。也因为她的摆动,那晃动着的酥胸,更是显得弹性、柔嫩。

    此时的官爷早已抑制不住他心中燃得正旺的熊熊烈火。他不禁兴奋地全身发抖,带着猥琐的表情 ,向着嫣然的方向迅速走过。

    不一会,他站到了嫣然的身后,伸出了他那粗糙的大手,一把伸进了嫣然的胸口。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地向着嫣然的身体,向下触摸。

    嫣然不敢大叫,她深怕她的叫声会为父母带来困扰,哪怕是一点意外,她都不要。

    官爷粗糙的大手在嫣然的身体上,上下,不停游走。她只能双眼紧闭,向天祈求,祈求她的牺牲能让父母平安度过……

    “哦——哦——!”

    “啊……”

    官爷像是着了魔似的拼命搓揉,右手还在嫣然的私处里,不停……探索。

    终于,他探到了尚未绽放的美丽花朵。

    “不要……”被触抵最后一道防线的嫣然,再也忍不住地轻轻,喊了出口。

    嫣然的父亲再也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她的宝贝女儿遭受到如此折磨。他切齿地颤抖……眼眶流下一滴滴怀着无限歉意的款款泪流。

    “对不起了……嫣然……”

    嫣然的父亲,看向了瘫坐在一旁的孩子母亲。

    她的母亲,也早已哭湿了衣襟,并深深地,向着她心爱的良人凝望。

    嫣然只见母亲,闭上了眼睛,向着父亲轻轻地点头示意。

    “……”

    “……”

    “爹!不要!”

    “啊——!”

    嫣然的父亲,刹那间,奋力地夺下了那名呆站在官爷一旁痴看,被官爷挤开的士兵——小李,他腰中的那把利剑。他持着利剑,用力,斩下了那名摸着嫣然下体,那变态官爷的,噁心,脏手。

    被斩下左手的官爷,痛的是用右手抓紧了左臂,疼的立马向下跪地。

    嫣然的母亲也向前冲去,将嫣然推进了一旁的树林。

    “跑啊!嫣然!跑——!”

    “混……混……混蛋!杀了他们!”

    “不要回头!跑啊!跑!快跑——!”

    “啊!”

    “啊——”

    “啊……”

    她依稀听见了父母的惨叫。

    “蛤……蛤……蛤……”

    她只能不断地奔跑……

    她只能不断的跑、不停的跑、拼命的跑,她无法回头,她也不能回头,她知道她只要一回了头她就再也无法继续的跑动……

    她知道她只要一回了头她的泪水就会忍不住的疯狂溃流……

    她知道她不能辜负她的父母为她所做出来的牺牲,不能辜负她的父母,为她,所做出来的决断……所以她,只能不停地向前继续奔跑。

    她,跑到脚皮磨破。

    她,跑到鞋子掉落。

    她,跑到地上满是步步的鲜红……

    她不知道她,到底跑了多久。

    终于,她的眼前一黑,视线跟着泪水一起沉没。

    “碰!”

    ……

    ……

    ……

    “……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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