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初清河在我家小住,带来了两坛他叔父自酿的白酒,酒很烈,在可庄,我们称这种酒叫糟烧,它有个好处,多喝了也不会上头。
他在我家住了五个月,其间喝了不少酒,有我不爱喝的法国红酒,两坛白酒喝掉了一坛,余下那坛我一直不舍得喝,想让它存些年头,母亲却怕密封不好,前几日打开了要入肚为安。
我能说什么呢?有酒,不好好享受想干嘛?
傍晚,我划条小船去赶鸭子,母亲在院墙外割了棵花菜,这是今年我家第一次收获花菜,翠绿的模样真好看。

冬天里,水位降低,围网在水下部分少了许多,鸭子一个潜泳就钻出网去,相比网内,王二浜的水下蕴藏着更多它们喜欢的活鱼活虾,只是它们一进入宽阔的河面,就老是想不起回家来。
我知道这又是一场艰苦的战斗,要把自由嬉戏的鸭子赶进围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唯一的厎气是我并不着急。
也不尽然,我再怎么把赶鸭子当成乡野乐趣、一次次提请自己不要焦灼,在河里面划船几个来回后,有总气喘的我还是不耐烦起来。
而鸭子们并没理会我,和我周旋的同时依旧神定气闲地在水中寻找可口的食物。
可口的食物,也包括几颗它们生产的蛋,用盐渍个十天半月,煮熟了,就是件下酒的好菜。

院墙外种了不少青菜,天气渐寒,经了浓霜,这菜有了自然甜,一煮就酥烂,新鲜绿色,是作为农民的福利。
霜重的菜叶在图片中平白无奇,我更喜将图片放大,那些霜其实就是些冰屑,它们随性的样子很惹人欢喜。

放在大铁锅里重油翻炒几下,我牙口不好,所以总是要焖的烂一点,当然没饭店里大厨弄出来的翠绿,但味道一点也不差。

下酒怎么能少得了花生米呢?自产的盐焗花生,松松脆脆,很奇怪,其他东西咬不动,这花生米却轻松嚼碎,成泥,香气游离于唇齿之间,甚是受用。
去年的菊芋没收到多少,这物种繁殖力强着,和去年大不一样,漫延出起码一倍的地盘。我先挖了一些,洗净后做了些酱菜。这东西有个好处,埋在地里不挖出来很久也不会烂,想吃的时候现挖就是了,唯一不确定的是明年,它们不知会疯长到什么程度?

我记得以前吃到的酱菊芋有着半透明的深褐色,但我做出来的颜色要浅得多,可能是我对制作工艺的不了解。总体来说效果还不错,脆、嫩,我很认可这个味道和口感,唯一的遗憾还是我的牙,咬碎它们很费力,需要我有足够的耐心。
没经验,我一下子做太多了,放在保鲜盒里再放冰箱,一时之间吃不完,隔了些时日,酱菜发霉,浪费了不少,下次得注意,不能多做。
天黑下来,鸭群终于进入围网,它们悠哉悠哉着,根本不知晓赶它们的我差点失去耐心而上火,差点发誓明天不放它们下水。
能有什么办法呢?除非有本事把鸭子们较懂事了,一到点自觉地归巢。
想起一句俗话来,赶鸭子上架,也许到了我百度下这俗语说得是啥意思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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