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梁树丽
锣鼓声声忆华年公园里腰鼓声声传来,吸引了很多人顿足观望,舞蹈和节奏的完美结合让人赞叹,人越聚越多,年味亦越来越浓。
我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可依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脚步。这是一个夕阳红团队,衣着红色,如火,点燃激情;如霞,炫出美丽;他们是这冬日里最具色彩的一道风景。
锣鼓声声中,我不免想起我的爷爷。
爷爷年轻的时候习过武,棍棒刀枪都很精通。那时,我还小,每次看到爷爷在昏暗的灯光下教村上的孩子们习武,我都很羡慕,爷爷也动员我练,但是,最终自己却放弃了。习武是需要出去表演的,而我又是一个害怕见世面的人,所以,也只能临渊羡鱼了。
记得很清楚,两个女孩拿着长枪对打,一边打,一边对着说词,好像戏台上演戏一样,说一句,打一下,感觉很好玩;接着就会有耍九节鞭的节目,从身上绕来绕去,最后,安全脱险,看的人都捏着一把汗。
当然,我最喜欢的是舞狮子,爷爷当时身体还硬朗,他总是舞着狮子头,一边走,一边扭来扭去的晃着脑袋,然后会突然跳起来,站在了后面人的身上,动作干脆利落,赢得阵阵的掌声。
那些年,每到春节村里都会办舞狮大会,大年初一一大早,锣鼓就咚咚咚的敲起来了。孩子们是最灵通的,远远地跑过去看,大人也不忙着做饭,一路也更着凑热闹,爷爷带着自己的武术班成员开始表演。
当然,场所不固定,走到有钱的人家门口就停下来,开始操练,有人会拿着一个大布袋收东西,或是点心或是馒头,或是钱,各家都会给些东西,图个吉利喜庆,大方人家还会拿出酒肉款待一番,这算是最高的奖赏了。
演出回来,爷爷就把东西分给大家,然后安排好去别的村子演出。等到正月十五十六,各村要到乡里去参加庆典,所以,很早大家都收拾利落,换上最干净的衣服,赶着马车去乡里,那时比现在热闹,整条街都是锣鼓喧天,有走高跷的,划旱船的,骑木驴的,还有戴着模具的大头回回,远远望去,像摆了一条长蛇阵。
爷爷的武术班总是在最前面开道,而打头阵的就是舞狮子,一边走一边跳,表演要进行很长时间,从乡的这头走到乡的那头,而报酬也不错,总会发些钱什么的,所以大家格外卖力。而我们也会不怕累地跟着跑,看表演的人真多,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如今,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场面了。路上都是车,过个马路都得提心吊胆,孩子们也再也欣赏不到那样的风俗了,电视电脑电影等成了大家宅在家的消遣。
我总是在怀念小时的时光,那个有着锣鼓有着人文表演的时代。
爷爷过世后,便没有人去接这样的活动了,各种的棍棒刀枪还有那个黄色的狮子头都随着岁月而消逝了。
腰鼓还在敲,可是,却没有了当年的韵味,更少了追逐的身影。时代进步了,生活幸福了,可是,我们却愈加烦闷,愈加想念那个单纯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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