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的明天,阳光明媚。

作者: 清歌一片 | 来源:发表于2023-04-09 16:37 被阅读0次

今天是我亲爱的宝贝两周岁生日,期望我的小可爱阳光欢笑,舞动自己的生命,热情投入到成长中。

都说,90后是最适合最父母的一代,因为我们看见过50,60年代的心酸苦楚,经历过留守儿童的自卑孤寂,又赶上上一次教育系统改革,乘上了大学教育这趟列车,最终踏上了自我救赎之旅。

对比,我深有体会。我那波折坎坷的童年,我那寄人篱下的童年,我那无处安放的童年,深深刻在了我的基因里,时刻影响着我的生活。对于那些过往,我无法定义它是悲惨的,似乎也没有达到那个程度,却也无法说服自己无关痛痒,因为谁也无法背叛自己的感受。

我出生于一个偏僻的小农村,在那个时代,有着许多的愚昧无知。在那个已经穷得一年也吃不上二两油的年代,我出生了,出生在了一个严重重男轻女的大家族里,我的出生并没有给带来多少欢喜,何况为了生下我,我母亲难产剖腹,对整个家庭何止是雪上加霜。于是,我,一个女孩子,注定不会有一个完美的童年。

其实对于三年级以前,我基本已经没有记忆,这很奇怪,很多人都能回忆起三四岁的样子,而我,却没有完整的样子,仅存了些许片段,也仅仅是我父亲的模样。我曾经想过,是否是自己太笨,或者是自己选择失去这段记忆?

我清晰记忆的初始是,那一年,我妈妈带着我和哥哥,千里迢迢奔赴福建,为的却是处理父亲的身后事。

对于这段记忆,我脑海里也只存在些模糊碎片,只有我母亲悲恸的哭声在耳边格外清晰。屋漏偏逢连夜雨,且这雨笼罩了我往后所有的岁月。这场灾难无异于把我母亲推向了绝境,一个贫穷破败的家,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灰头土脸的自己。

第二年,终于我还是被送去了我的大姨家,坐着绿皮火车跨越了一千多公里。到了四川的第二天,母亲就在我惊天动地的哭声中踏上了南下的路。大姨在母亲万般无奈的时候,顶着被姨夫责骂的压力,留下了我。在寄人篱下的两千多个日子里,在姨夫的种种谩骂声中,在我幼小的心灵种埋下了一个念头:我不是一个被爱的人,我的存在对谁都是累赘。

当我终于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变故又一次降临,我妈把我从四川接回了江西,当时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而当时的政策是必须回户籍地中考。

我回到了这个曾经抛弃了我的地方。

依旧,母亲第二天就离开了,她要继续南下挣钱来维持这个家的开销,留下一个尴尬不已,不知所措的我来独自面对一群陌生的亲戚。

那个曾经嫌弃我是女孩,不肯收留扶养我的奶奶,拉着我的手,似乎她是那样思念我这个孙女。可是,我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她这个人,是我的奶奶,再无其他。其他的叔叔伯伯们,围着我,笑靥如花,而我当时,只是觉得浑身渗着凉意,内心迫切躲进一个安静的地方,任何一个没有他们的地方。于我,他们只是突然闯进我世界的外来者。

没有共同生活经历,没有共同语言,我不属于这里,我不喜欢这里,但我必须接受习惯这里。在那个落后偏僻的镇上,每当我在班里说普通话,总能引起一阵窃窃私语,或是明目张胆的嘲笑,甚至当面的讥讽。

那是一段怎样的日子啊,那是一段怎样的时光啊。后来我无数次想过,那样稚嫩的我,是靠着怎样的意志挺过来的。长大后,身边人总是说我自带疏离感,甚至觉得我有时表现出出乎意料地淡定冷漠,和每个人都隔着一层似的。类似的评价曾经困扰我良久,我努力打破这样的设定,使自己能够更加融合这个社会,这个世界。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做那样的自己,会大量损耗我的精神力,每次应酬过后,就像经历了一场持久战,我需要三四天才能慢慢恢复。

我不曾去责怪,因为那是历史的年轮轧过,留下的一点点痕迹。我不曾怨怼,因为岁月无法怜爱每个生命。我不曾谩骂,因为我知道我能成长为现在的自己,生命中已经处处充满了善意。可是,我曾渴望,依旧渴望,我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在父母温暖的怀抱,眼睛明亮,肆意欢笑。而我,将怀着这份期待,努力赋予我亲爱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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