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冬

作者: 你的小东东呀 | 来源:发表于2017-11-24 09:27 被阅读52次

    那年冬意正浓,雪花飞转,北风呼啸,拾雪嬉戏打闹。已到元旦,风格外的大,冻的松柏垂头,梅花抖擞着身上的雪白的衣装,冬青使劲缩了缩身子,相互映衬着那田间小路上孩子们的打闹嬉笑,时间定格在这,雪越来越大了。

    冬天是忙完农活安整休息的一个季节,闲来无事,出门到处仰望,歪头望向角落里,只瞧到姑娘们要闹着藏猫猫,男孩子们一个个打着雪仗,那美丽的抛投弧线是那么的美妙。

    傍晚时分,大人们分散着吆喝自己家的孩子回家,一双大手拉着那双冰凉的的小手,一句呵责一声呼唤。那些没没找到自己孩子的大人们相见各自打着招呼,远处嘭的一声,猛的一下自己孩子头上撞好运般,雪球直接奔砸在脸上,刚想哭却又笑了。

    袅袅的炊烟从悄悄探出头,到使劲深深懒腰,最后挣脱般脱离烟筒,升空,飘散,融入人间,向人间昭示着父母该叫孩子回家了。

    故冬

    风雪罩着村乡,几个自家兄弟姊妹和邻家的兄弟姊妹就开始推搡着大人要堆雪人了,那火彤彤的笑脸,柿子般的熟,通红的小手在这冬日里也是被太阳照的全然别是一番风景。

    谁家的孩子要是叫不来自己家的大人来帮忙堆雪人,就要被罚着说一段儿语,最后红着脸去家里或是偷偷的,或是低着头向父母要这雪人帽子,最后仰着头一脸骄傲的提溜着风雪打磨过的铁桶,锈迹斑斑的桶身,咋眼一看底部至今还有一个未填补的窟窿。点睛之笔的就是雪人的鼻子,不说胡萝卜的奢侈和无味,那时候可没这么有粮食,只能拿一块像样的石头,随便的一块自然不能拿得出手,要费心费事的找一块黑不溜秋,圆圆滚滚的,吃力般的塞进雪人鼻子上,虽没有能工巧匠的精巧,在心中却可以说是巧夺天工了。做完后,最让人羡慕的就是那个没找大人过来,而有本事找到桶跟鼻子的小家伙了,仿佛雪人的压轴过程就是他来进行的,虽败犹荣应该大致如此吧。

    故冬

    白日刺眼的阳光挥着手,父母给孩子们擦干一把鼻涕,系好棉袄,手轻轻一推,去玩吧,出溜的一下就跑到湖面上溜冰去了。洁白的镜子,趴下往下看,白呼呼的一片,记得谁说了一句用舌头舔一下,着实可恶的气人。那时候村里没有丢孩子的事情,把孩子们送到湖里溜冰,孩子们或是三五结群,或是两人独舞,好不热闹。而大人们则几家人挤在村里一家唯一有电视的富贵人家里,拿了一点地瓜干,厚着脸皮坐了下来。脑中忽略了孩子们的嬉闹,只是沉浸在那有趣的黑白电视里面,呼喊喝彩。

    冬日的记忆电影版的放映,如画般泼洒冬意,手指冻的熊掌一般,也不消这内心的穿堂风,偏偏引着这山洪,闲暇的那一壶酒,眼中的冰雪消融,无影亦无踪。

    后来工作后重逢,谁家空调嗡嗡作响,几家房屋几年未亮,雪没有了以前那么压人,松树被人砍去,梅花已不知被谁移去,唯一的一棵冬青还散发着或多或少的冬吧。我自己拿了一个铁铲,带着七八岁的儿子,他带着桶,我拿着胡萝卜,三两下一个雪人就出来了。

    冬天里已经没有往常那么冰冷,风却还是出奇的大,一身呢子风衣,不似往常棉袄那么的贴身,挨家挨户敲了小伙伴家里的门,手里拎着几包自家晒的地瓜干。生锈的大锁止住了手中敲门的姿势,只是在路上碰到婶婶大大,叫了一声我这辈子最亲切的一个名字,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闲谈杂语,往昔还是如言在眼前,几句亲切的问候,问大大看过二平跟风荔没有。

    只是回了一句是在深圳上海那里打拼,前几年回来嘞,还开着四个轱辘的,可气派嘞。

    没有被风吹醒,却因风停而回过心神。

    那个拿着地瓜在冬青旁的孩子还在这,那个从家里拿铁桶的也在这,夹砖头的混小子也在这,不就是我一个人捣的乱,一个人看着湖面吹着刺骨的风安慰着这离别的冬天。

    袅袅的炊烟叫不回离家的孩子,却是孩子拉着我的手回家说:“看电视吧,好没意思”。

    无边的旷野上,那个冬已经死去了,春天也不会像以往那般复苏,逝去的不只是记忆,还有这腐朽后的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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