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精读《尤利西斯》第十七章有点累，就浏览了他的另一本书《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这实际上是乔伊斯的自传，但用的是斯蒂芬这一姓名。第一章没读完，就发现了一个意象，插入得恰到好处。
斯蒂芬在一所高级教会学校读低年级，应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他身体虚弱，近视，戴着一副眼镜。在操场上活动时，被一名骑自行车的学生撞倒在地。他的眼镜跌落在炉渣路面上，摔成了三片。
回教室上课的时候，教务长多兰来检查学生的操守。他先惩罚了一名叫做弗兰克的学生，用戒尺打手心，然后罚跪在教室中间。斯蒂芬受了惊吓，再加上眼镜受损影响视力，没有按照老师要求埋头写作文。教务长误认为他偷懒，不认真学习，也以打手心和罚跪加以惩戒。
斯蒂芬遭到无辜惩罚，觉得很冤屈。在同学撺掇之下，鼓起勇气找到校长申冤。校长了解情况后，承认教务长错怪了学生，并安抚他安心学习。
从校长室走出来，斯蒂芬的心情好极了。他走到操场，被焦急等待结果的同学团团围住。得知他申冤成功后，大家高兴地把他抬起，抛了好几个高，齐声呼喊“乌拉”。
同学们散去了，斯蒂芬独自一人，又开心又自在。于是，就有了下面这段意象：
天空灰色、柔和，而且温润，夜色渐渐降临。空气中有了夜晚的味道，有一回他们步行去巴顿少校的家，在乡下的田里挖出芜菁削了皮吃，那田野里就是这味道。亭子那边小树林里，长着五倍子的地方，就有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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