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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写作这件事,它每天都是新的并不是像新的。而有些谜题我不揭开永远你不会知道答案是什么,所以如果我给你带来不舒服的感觉,可能就是我不舒服的原因,我意识到讨厌是反向吸引力法则的时候,大概是在2012年,如果那一年我不做出那个选择,后面哪怕顺遂,如今也只会空洞地向往着外围,如今,我就不会了,因为我选择的是自由的空气和虚空。
人究竟有没有可能在一段关系里什么也不想只是做自己,答案就在,你能不能只写自己不想别的,如果你能,其实文笔没你想的那么重要。
诚如我来到世上,也并非就为了见见太阳,我还为了见见自己,把心掏出来血淋淋地看一看,也就心满意足死而无憾死而后已。
真的,我不需要你相信,我的读者。
我的眼里就两种人,一种是我,一种是你。一种是写作者,一种是旁观者。我们退而结网,总会偶尔羡慕鱼群游弋,其实从本来讲是不会羡慕它们的,鹰嘴刹那就了断鱼儿的命,如果它有高维意识,会不会痛苦和焦虑?
我今天是不会是会遇到可怕的事而不能回家了?如果是我我就一定会这样想,因为在很小的时候,自刚有意识起,我就在想,可不可以一直就这样简单快乐地活着,活下去呢。
答案当然是不行,一切都会按照命运轨迹命定的结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留下痕迹,什么都不会给我剩下,最后也带走我。
我也很想知道我形成这个想法的初始化原因,我准备潜回从前的岁月,作为未觉醒的压缩打包的意识默然存在,虽不可干预那个时刻,却可在那种流连忘返的顾盼之间找到突击未来,意即前路的子弹。
我是一颗射向轮回之始的子弹,陪伴我,却在未来又给我以不同的力量和干预,类似于无痛胃镜的那个药丸摄像头,我的意识就是这个摄像头,我没吃过这个药丸,但在我的想法里,它翻江倒海之中,肠道之中的流连,会否迷失,它能否找到完美无缺的最初的我,连接那个意识,救活此刻通往未来的自己。
有时颠簸,有时晃动,过去的子弹打不穿今天的我,可是情绪会使我的肌肉紧绷,我还是会无比疼痛,如果能够快速逆转情绪带来的时间误差,我是能够解救未知的自己。
正是因为未来在清空那些当下此刻的渣滓,成为真正的畅通无阻,未来也因此不羁如风,测不准,未来通往了无限。亦是永恒。
它只是看见,不能发出任何指令,但接受者的我,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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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利地回到了我的「此刻」,也是极为重要的一刻。那大概是2009年,从对方的面部表情我瞬间领会了此刻我正在做一个怎样的愚蠢决定——虽然有时我也不得不说我是感谢她的,其实她大部分时间只是为了一己欲望做出决定,还冠冕堂皇编织出某种不可思议的光环,说那是为了后面的自己更好更顺遂。
其实她没那么伟大,她想要的不过是玩玩乐乐吃饱就睡,有爱人也好,没爱人也罢,能够快快乐乐地,就很好。
总是快乐恐怕很难,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其实我也是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怎会有人一直如同全世界美好那样披金戴银的如同打了鸡血呢?
炎凉的人生态度才是真,冷静而不张扬,克制又不失力道,也是被攻了很多年才训练出的定力,是谓痛而不言地隐忍修行态。
没错,我在和一名男子做极亲密的那件事。我大概是喝醉了,我现在保持的心态是旁观者定位,我浮在我们之上就那样看着,看着,我都觉得困了。突然我对他说,你等一下,我去个厕所。
那个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表情茫然而放空。据说那件事突然地中断会给男子带来不大好的体验和感受,但是没办法,我喝了太多的酒,就是这样的,也没办法忍住,太难受了。以后还是不要喝这么些,我在想。
其实我没办法和那个我取得直接的交涉,我就像看电视剧那样,每次点开播放通往的剧情,我既没有办法令它不发生,也没办法令它停止,唯一的方案就是观看,观察者的身份,可我无法很好地保持临在。
但是幸好我能够关闭显示屏,只要这一段没有我需要的,我就可以离开但前提是没有情绪的勾缠,否则瞬间就是很长的时间,这就有点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的意思。
所以人活在曾经也挺浪费时间的,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知,都同等基数受到波及。
倘若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改变我的某些不明之处的条款,譬如某些限制性信念,那么浪费的就不是一点儿两点儿的时间,我很清楚这个,所以系上绳索我就潜伏下来,实在不合适,我就做好标记再出来。
或实在重要就等有时间再重返细细探究,都是行的。保持觉醒意识和觉察者的冷静,我时刻在日常这样训练自己,免得真到派上用场,便不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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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景在「返回」之中已经路过了几次,没有啥实质意涵。后面的剧情简单,我回来的时候躺下就睡了,男子默默了一下,也躺在我的旁边睡了。其实我就是突然之间感到这种重复性的作业有何意义,心中忽感无聊,或许大胆妄想一下,她是触碰到了我,毕竟有我的旁观,这是不同的。我也记得当时我的确失神恍惚之中有一种抽离的状态,幻想自己在俯瞰我们之间做的事情,算什么是什么又等于什么?荒谬的感觉,沉迷狂热潮汐一样退却了。
如果不提,不细想,真的很难想到当初的一点想法致使近似的返回频频与之关联,或许可以作为素材库分门别类放置好,等待突然发酵成立的时刻再叩响我的心门。也只能这样,况且我也的确发现,那种隐约模糊的感觉,就是在同此刻我的连接,但连接不上,她就中断了信号。因她开始觉察,无力看见生态本质的荒谬性,就决定睡去。并不是逃避,但也没有解决。
从这里看,与在其中的男子并无多大的瓜葛。我有一个习惯我记得很清楚,就算是现在偶尔也会有,也会这么办,我会把此刻不适合探究的事隐藏起来,等待之后某个特定的时间突然一击命中,此刻说不合适,以后貌似一不留神提及的就会好一些,好很多。我这样了很多年,觉得也还行,得到的答案无外就跟想的也差不离儿,但就是会忍不住。颇有点操控未知的他们的王者心态,天知道这就是自欺最初级别的让自己感受的幻术第一级。
为啥说是幻术呢,主要是我避免了当下的冲突,感应感受和时机。
即便放在心底打包压缩,也还是会占用虚拟空间,特定的时节突然的触发也会难以控制,就像突然自己不听自己的使唤,顾左右言他的,矫揉作态。
一开始我也不明白是这个方面的具体干扰,我只是以为避免了具体的冲突,等有机会再提一下,这不就是一举两得么。
实际情况识别到的却是,当下必须都接受,未来才有机会微妙地提及。
其实什么也改变不了,当下完全没有改变或逆转的力量。
也就是说,即便我感到多荒谬,也仍旧无办法直接适用的脱离。
我还是会出于种种原因压迫下对自我这个办法的质疑,我会认为所有人大概都是这样想的,并无什么不同。
所以我说,大部分都是在浪费时间,都很愚蠢,明明感受到了些什么却无力展开。
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在事后同他们谈及有可能的小说,他们会惯例性询问会不会写他们。
其实毫无用途,我的电脑都已积了一层灰,正在旁观此刻我无聊的对话,莫名的人,离奇的戏码仍旧在上映。
即便感觉不对也仿佛没办法制止,完全地静态好像也不对。
人生需要体验和荒废,我用身体觉知它们,却走不出向前的一个纵向深度的步伐。
我为自己摇头叹息,步履维艰,其实说到底还是内部太弱小,根本性害怕一个人解决任何的问题。
泛化起来就是莫名接纳某一段关系,不是很喜欢却又无可脱离,真在一起又感到恍然而不甘。
每一次重复都无可奈何,每一次停滞都会问询,这次昏迷又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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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发现在我潜回去的路径也会有所依赖,只要我没有情绪就都好说,一旦激发了情绪的爆点我就会如同失心疯,与之纠缠不清,企图唤醒且不甘只是作为旁观——她有时明显能够「接收」一些什么,来自于我,当初忽略的清冷的部分,她渴望的热烈狂热说真的,我特别珍惜,我交过的许多朋友都知道我的性情,真实又凛冽,根本没转圜的余地。
他们极为喜欢我这一点,却也感到惧怕甚至是有所牵扯也会无法理顺的繁琐,但相对而言他们从未想过放弃与我的情感或情谊。
从我的角度是,如果你放弃了,如此也好。我也就不必多想,因为向外输入成为了本能,无法停止也不可中断,令人非常难过,所有的关系如果都是这样早晚死的会先是我。
怎么办,我停不下来,我狂乱迷离时对自己的内心深处这样讲。我也同样记得。
可能回去到哪里并不重要,就像观看一段剧情的重复表演,观者的感受却是不同的。有时很代入,有时又无感,有时觉得主角缺点儿啥似有啥大病,有时又觉得她慈悲温凉令人痛心却不可留存。
纯真总会丧失的,这是一定的。我自然不会等到他们放弃我再放弃,我总是先走的那一个,后来太快了,结果是情感跟不上脚步,慢慢的就跌落在原始的台阶上哭泣,夜半仿佛有某种若隐若现浮出的表意识提拉拖拽。
可是,力量太薄弱了,灵魂自身的因果还未生成灭尽,也就没有完成,也就无论有多么痛楚还是会曲线救国也要精准地迎头撞上去,主动迎上去会不会好一点,我有时在想。
纯真如果注定丧失,那么我的不断旁观其实无疑干扰她体验此刻的当下。也可以这么理解,也就是灵魂的我要的是突破那个时间中实际体验的我,然肉身要的就是此时此刻的快乐哪怕它片段性不流畅破碎,充满了重复性的旋转与轮回。
我是觉得那个我,不够深刻,浅白,无辜又可恶。我想杀灭它,但它是我的生命之本身,我也本来就办不到这一点,我并非不知道。
每当我回头去看,时而眺望,在当初我选择简单体验的时候我的灵魂它总不觉得满意,时而感叹,时而出离,也时而回来,看看我有没有清楚了那么一点,有没有真正醒来。
其实就是不断觉醒的进程也缺一不可,当它的介入不评判我就是快乐的与合一的,反之就是破裂的分化的和逆反的。
我也很难过,我没力量令我的灵魂感到满足,它总是感到我的生活一片狼藉一堆垃圾,也许也确实就是这样,那又如何呢,我能因为这个苛责就弃绝生命大半的喜乐欢愉么。
我毕竟不能,也做不到。后来我交的朋友,崇尚我的看事清晰头脑逻辑,对事情总能那样冷静,最终其实我自己的感受并不好,在他人体验的快乐下,我也有所欣羡甚至想要吞噬她们而越俎代庖,那很不对,她们的存在节约了我作为头脑思维存在体验者的时间,她们给我的反馈和真实的情感就已经足够。
如果我冲出去,就会很快阵亡在情绪化的写意风暴下,而不是那般美丽的图景。
我当然是知道的,我在训练一种克制。死灰复燃是我想直接出去,从我回到往路与合成他者的自我调控,间距似乎越来越短,几乎微不可闻,我很难过甚至有点窒息。
其实就是缺乏直接体验事物的过程和经验值,并不会怎样,毕竟节约时间,坏处是闻味道但啥也没有吃到。
久了也会闹情绪,觉得饥饿难耐,她们也觉得我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就像与失联的自我,那些经验的剖离,沉默时就是温情,发起情绪冲击就是毁灭。她们没办法理解我,这十分正常,因为我的时间出了问题,我和我的往事之间没有距离又距离分化之巨大,无可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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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带给我的孤独就像我的肉身自我为我带来的孤独,我很想一下就坠毁,我不甘心只是「蚕食」,大部分的关系都只是这样,这有什么意思,两个人共用一个通道,一具肉身。
所以我说交际本身它无趣,就是和自己的关系的复制,有时和谐是来源于你彻底的静默,冲突无法休止是因为它要绝对地超越任何的重复和轮回。
有这个可能吗,或,怎么可能呢。
不犯同一个错误,说到就做到,没有偏颇亦无导向,没有失望也无期待,貌似是个不错的提议。但基本是做不到的。部分的做到,轮回也并未完全地遏止。
这是当然也是必然。
她们是我脱离自我之后的时间碎片,回到我的某段时间里,她们就需要消失,我回到了我的碎片之某处,其实并没什么特殊,只是印证了一种生存本态的孤寂如同岩石陡峭,也寒风猎猎。
我想不好要怎样处置它们,有时是它们叩开我的门,有时是我走了过去。我并不相信人的某一种思维思想必须依靠覆盖才能够结束,实际那就是仿生的另一重轮回,毫无创意。我也不是追求必然的意义,那也是病态的衍生,我不是不知。
可我如今说的是,改变的话,它或她又听不到,朋友覆盖还是自我覆盖,你应当接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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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于读写合一,完成了表达就结束的好习惯。它会令你受益无穷,可能只是一小段的「场域」也就足够,它精确而标准也无可复制,就是实际的如此,实情已然。
做的时候就没有旁观,旁观就没有做者。
这样就不会有自我吞噬或攻击的幻灭感了,因为从实际情况看,就是这样,你的遣词造句就是你生命本初携带至今的全部,你如何毁灭它让其从乞丐变作皇帝,这样才是谬论的不可思议之处。
而真实的确实不需要思议的不思议,头脑没有晃动亦无转动,是这样的。
他人置喙的是一种姿态,岂知那就是最原初本来的你的样子。
你不需要解释你的存在,你就是它,它即你。
你需要的只是不思议。
无人之境的潜回,某天竟推门不见,什么也没有。
一生之初也不算什么。那里是空的,没有它也没有她,没有我也没有我以为的我,我们或他们你们。
意识的结论是,写就是读,恶意的探究者在一己之身。
接纳只是一个开始,不变是最好的偷懒术。匀速测探下的神秘探针,何来羞耻和虚度与浪费,你是此刻的你,你却不能思议此刻的你。
否则你就不是你,你就是你以为的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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