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过完三十和初一真正或者形式意义上的“辞旧-迎新”,在某些人心中就算结束了,当然,也包括我。
托养中心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是可以感觉到外边的人依然在麻木的快乐中兴奋着,群发的祝福短信以同样内容,同样的形式接踵而来。让人搞不清楚是该回复,还是不该回复。
帕金森让女儿送来8瓶酒,给我们男护工每人一瓶。
弱智男孩哭着喊着要去食堂吃年夜饭,最后,如愿以偿。
脑梗塞送给我一个“特大礼包”,在他的年夜饭(他在房间里单独吃)吃到一半的时候,直接拉到了裤子里。
我用了2个小时才把一切清理干净,同事们的年夜饭也因为等我而晚开了2个小时。饭菜已经凉了,就像我的胃口一样,冷得没有一点儿食欲。
那满腿满裤的黄色排泄物总是在我的脑海里飘来飘去。洗衣机里的衣物在金黄色汤水里翻来覆去,臭气熏天,让我有一种翻江倒海般的晕眩恶心。
呵呵,脑梗塞才是真正的“辞旧-迎新”,他把去年的屎留在了去年,以一种崭新的空腹姿态迎接新春。
今天是大年初二,这里的很多人都已进入了梦乡。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更文。
看过往,一地鸡毛;
观今日,两袖清风;
想未来,长路漫漫。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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