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是还不知晓方芷兰的想法,不过即便是知晓了,她最多也是笑笑。
当对手的底牌已经被你知晓,然后还十分自鸣得意却不自知地触犯了你的逆鳞的时候,便是有再好的耐心,苏软也是忍不住,要给方芷兰挑一个配得上她的死法了。
方芷兰和苏软本就是因为麻醉剂才住的院,醒了,便是可以出院了。
来接她们的是苏家的秦叔,不过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看着一如既往优雅的方芷兰,便是秦叔眼中,也满是忌惮。他尚还记得这个女人当初柔弱体贴的无害模样,同而今这般荣辱不惊对比起来,真是想到讽刺。
“秦叔,先生的身体可还好?”方芷兰毫不介意秦叔的眼神,从她踏进苏家的那一刻起,苏家便没有多少人欢迎他,便是苏毅,最初也只是抱着给苏软和苏蕊一个完整的家的意思,才娶得她。
方芷兰此生最得意的,便是她的自知之明。
“先生去了欧洲。”秦叔只说了这一句,便再没开口。
方芷兰的瞳孔整个一缩,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去找她?嘴角微微翘了翘,方芷兰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想到究竟是什么。
去找她也没用了啊苏毅,错过的,就是错过了。无论是你,还是苏软!
等到车开回了苏家,方芷兰的脸色才有了变化。
苏软偎依在何子安怀里,站在门厅前,示威的意思显而易见。
方芷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脸色苍白的苏蕊,心中一紧,握住女儿冰凉的手,脸上的笑意却开始皲裂。
苏蕊只觉得苏软刺眼的很,如同当年。然而当初站在她面前的他,却已经站在了苏软的背后,稳重如山。
即便是处于劣势,方芷兰的背依旧绷得挺直,如同只骄傲的孔雀。
苏软歪着头,却是连眼神都没有给方芷兰,她眯着一双桃花眼看着苏蕊,“敢动Suger,苏蕊,你是真的活腻了!”
听到Suger的名字,苏蕊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希冀的光亮,直直看向何子安,“子安,你可知……”
何子安本不愿面对如此窘境,但是他要是不在场,回头两个女人怕是能捅出更大的篓子。此时只温柔地看着苏软,周身的气氛都不似之前的冰冷,“我要的是阿软。”
只这一句,便足以让苏蕊溃不成军。
拉住恨不得狂奔而去额的苏蕊,方芷兰终于收了脸上的笑意,“苏软,你到底想干什么!”
“知道什么是悲剧吗?”苏软答非所问,“把美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就是悲剧。很不幸,苏蕊,从你生下她的那刻起,便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你敢!”虽然不知道苏软打算做什么,但是方芷兰的心却是高高地提了起来,“她是你姐姐!子安,你也纵容她这般胡闹?”
方芷兰事实上是有些怯怕着何子安的,但是此时,涉及到了苏蕊,她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何子安有些头疼,这种女人之间的群枪舌剑,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娇妻在怀,不抱紧了随时就会飞掉,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装作不知。
得不到何子安的回应,方芷兰有些心慌,苏蕊差不多是真个瘫软在了她的身上,相较之下,苏软即便没有苏蕊的姿色,但那周身的气势,却是早早地便把苏蕊,踩在脚下!
方芷兰的眸色幽暗,扶着苏蕊进屋,无论是她还是苏蕊,此时都不适合同苏软继续对峙。
“莫再想着从景老爷子那里得到些什么,他当初犯下的错,足够他在祖母面前死上千次,你要是不自量力想拿当初他帮你构害母亲的事情威胁她,就先准备好你们母女俩的棺材。”苏软的声音慢悠悠地传来,却是把方芷兰打进了万丈深渊。
方芷兰甚至都顾不得苏蕊,她猛地转身,看着苏软的眼神仿佛一条毒蛇。
便是苏软身边的何子安也是被苏软的话惊吓到,虽然说知晓当初阮淼的车祸背后必定还有推手,但是何子安却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人竟是景天经。
“别这样看着我,你若有胆,便去与虎谋皮。”苏软脸上满是得逞的笑,娇俏的不像话。
等在车上的时候,瞧着何子安眉头紧促的模样,苏软眼神一暗,“他总说你最是肖像他,但是何子安,有朝一日你若是胆敢用Summer威胁我,我必是没有外婆的好性子!”
原本还有些忧心的何子安此时却是被苏软的这句话逗笑了,“只要你在我身边,自然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
“你这是在威胁我?”苏软瞪着一双眼睛,脸上却是笑意。
“Summer是我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那个时候,爷爷也不知道阮姨是他的女儿吧。”何子安搂过苏软的腰,半是喟叹地说道。
“这么说如果是Suger你就能下手了?”苏软这会可没有好脾气了,整个人像是炸毛的小猫,“我告诉你,Summer可是比我还要护着Suger,你要是真的敢怎样,绝对是父子相杀!”
“嗯?”何子安的眼神眯起,透出危险的神色,“这么说来,你还真打算跑?”
苏软本来兴师动众打算继续申讨的话到了唇边又被吞了回去,“自是不会。”
何子安却是轻轻吻了吻苏软的耳朵,“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我都可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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