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 林中苍翠

作者: 独赴 | 来源:发表于2022-05-15 05:27 被阅读0次
    渡与度「图源网络,致敬作者」
    01  求助信号很模糊


    我不知道能不能等会儿再动笔。恐怕那时我就睡了。躺在床上的此刻对着夜空接近浑圆的月色,有些感应如期而至。

    我看见他的背影对着我渐行渐远,其实是他始终保留在原地。有时我会难过地想,拆毁一切吧,谁让我是假的。

    我觉得我的人生是假的,我遇见过的人都听不到我说的话,我想要的那些存在于我的自身,但是我焦急渴望也没有用,头脑里仿佛是有一个男声对我低沉道,不要把所思所想全部暴露。

    那样就没了神秘感。

    我知道这句话很好。

    我做不到,我对林说。对我而言他还陌生,我们相识还未超过十天,而这十天我又重复了一次比较巨大的微型循环的人生阶段的片段轮回。虽我非女尊,还能看到此人身上温情的部分,但是我的头脑立刻标定了,这种温情是直男伪制。至于为什么,就是一种膨胀着的感应与自信。

    对自己的判断我总是无比自信。本来交际就是凭空而念的临时起意,但我也并非确信我判断因何而起。并不重要的是,我认识的人们处理关系,所谓关系也就意味着我们的二人关系,游刃有余。主要是我认为自己拖泥带水,思路都泄露散了一地,可能我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小说家。是,我渴望的一种内部标定。

    原本希望能够在无意识推崇林的时候,得到这种回应,但直到他貌似挖掘出我对他的期许。我说,如果你有门路可否相助。

    这样的话异常荒谬,写作这件事,重要的就是文字本身。如果写的不好,认识谁能有什么用。我不相信这出自我口吻,但就是那么似是而非显出疲态乍泄。不会觉得不可思议,我只是累了,不是着急。我想发表小说,赚到稿费,证明我可以。但是我这种方式似乎是要走捷径,其实对天发誓不是这个意图,真实的原因是我没办法在人群里自如发言。对一个人会比较没有障碍。

    就这样,我们偶遇在网络平台。他的状态意气风发,牵出了我的焦虑寂寥和自卑。我用我重新建设却也寥寥地生涩口吻与他聊天,聊着聊着就开始跑偏,开始自我辩证那些男友史。我经常会这样忽然歪楼,并非怕什么来什么,也许是家庭原因,感受不到支撑,渴望有一个安全的依托。我知道这种盛情太过沉重,林可能感受到了这种奇特的氛围。

    通过观察,我发现了自己的谈话模式分为三种,一开始是格式化而疏远,有一句没一句。第二种是忽然热络停不下来,对方说一句再见,我就还要发个表情,对方若是回了,我也忍不住还要补充一个,颇有十八里相送的依依惜别,对刚刚认识的人而言无疑过分热络;第三种是突然想到对方说的一句什么话,忽而阴晴不定,感觉太差的时候索性同对方讲上几句似是在做某种自我的掩护,好些的时候则非常安宁时不时发一些略显古怪的文字。

    虽说文字本身没有指向,但是情绪却穿越了出来。

    通过观察我的对话模式,我觉得对方会感到颇有压力,要么就是不得其法的求助,其实并不知道需求什么,况且这个事没办法帮。你不能找一个小说家说,我也想和你一样,突然就摩顶成为。我知道其中的可笑之处。

    要么就是莫名其妙地自我展示,仿佛是一种女性魅力的外延,在这样的时候我鄙视自己,我没有发送我的照片,我没有近期的照片,为了成为一个我理想中的状态,大概两年没有拍照。我还多嘴多舌地说了个底儿掉,我没有亲密关系,很穷,想当小说家,想发表作品,但不得其法。听起来窘迫难堪,说起来并没那么十万火急,却又欲盖弥彰。

    因突然害怕对方觉得我命悬一线,要知道我交代的事实都是我亲口说的,也就是说我和我自己产生的冲突,想要自行覆盖前面的交代。杜撰出一些情节,可能就是长久一个人的状态感到无趣,这样拆分自己的,恐怕不多。但实际说起来,我也没因此讨厌自己,反而这种真实也有自己的特点。

    我只说是特点。

    某个清晨再度意识到并不需要被林认可,伤口覆盖伤口,只会泛化。我也能够设想我这种人结婚,除了伤人就是伤己。我的确很难拥有女性的情绪,但属于一个写作者的某种情绪起起伏伏,仿佛被什么阻碍,又突然冲出来,所以我是羡慕林的这种稳定的状态。

    也像前男友莫说过的,你的情绪,如果懂就知道你真的难受,不懂就真的丝毫无所觉察。

    是这么回事。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时不时还觉得说得太多了,十分焦虑欲擒故纵,我不想擒拿对方,我只是觉得自己慢慢地有点像跳梁小丑。这种感受已经有那么一些时光,并不是某个具体的人带给我的,它时时突然就要爆发,毁灭我的关系。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交流能力和能量,忽然哑然失笑,目前不大可能,因为实际问题得从自身解决。某些害怕带来双方影响的东西,实际并不存在。比如说在心底对对方的不认可,其实并不需要掩饰,不说就好,对方也不会知道,认可也是同样,也不必说。某些突然划过的闪念就更加不必。

    穿插三种模式的切换,奇怪又机械。这是自身旁观拆分的结论与感觉。

    但是克制起来非常困难,从小到大,我一直努力致力于改变自己这种个性,基本上是每次都会反弹。我必须做这样的自己就不能再考虑那些没有边界的,到底要什么,又为什么要那么去讲话,怕什么,有什么想要释放或是说炫耀。

    挺难过的,我意识到我的无能为力。但是我不准备放弃,我知道我的看法哪里出了重复性歪曲的误区。

    02  反了

    透过一些幻灭的语言,我整理出了我的感受。原来我是要写一个由观察而产生的小说,因此得出我的结论以及升华——但我并不承认也绝对不可能,它们不会是提前想出来的。

    结尾,我还没想好。我在开始,不想结尾。我活在每一个当下,直到每一个人都长大成人,我还停留在儿童岛坚守如初。大抵上我不这么认为,虽然有的时候听见他们说的大人话,就好难过,我暴露的是我的性命交关,他们却当垃圾一样开启了防火墙。

    一方面我又理解,但是这种理解冲突了自己。如果不理解,也只是强行不理解,久了仍旧会再度启动大型崩盘。我不想要那样,它们为何如此,我真的需要好好看看。于是就这样我走进了这个概念核心的空旷。它的内部至今仍旧为空,是真的空,不是虚怀若谷。

    据说有一种人对唾液过敏,是对方的还好,那如果是自己的呢。自我排异和排斥,我的意思是我对我一直都知道的问题,但是由于某种方式的变形开始抗拒,所以需要聊天的我找不到自我的定点,也没有中间,都是虚空。我不喜欢别人捧我,自也不愿捧人,不喜欢开玩笑,更不喜欢被开玩笑……但希望能够交朋友,说实话,始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是怎样发生的(友谊的生成),说我愚笨吧。

    也会突然的知道又觉得空洞不是那么回事而转瞬即逝。其实那也许是对的,未破碎的当下,而不是碎后重圆。

    是的,愚笨。我想过直接告诉对方,其实没用。索性就没有说,就走一步算一步吧,此刻这种强烈探索意识告诉我,正是某种很久远的从前对现在的影响、蝴蝶海啸,抑或反噬。

    我不害怕,我知道我的人生到现在纵然不算一团乱麻,也算经历繁复可圈可点,我是否有借助林的接引来个竹筒倒豆子呢?我是想把他转换成我的读者,得到由衷天然的认可,尚源源不断。

    这很困难,我的情绪也缺乏专业,虽然也有好处。只是它也许会指向相反的方向,但如果我闭上眼睛我纵身一跃的奋不顾身,也有可能醒来竟是出口。

    我不知道林是否明了我的这种感觉,然而,我也不能接受日常话语的提醒。我甚至能够从任何人身上看到对我的避让,类同于悲悯的东西,这个让我惶惑。

    实际于此就是我想要合并的内在感受,我新小说的瓶颈突破和主题。从真诚做起,提前清理空间做事。代价似乎在变小。

    我认为我的说话方式有问题,我认为我的反馈方式很怪异,但是我不能一口把自己吃掉,我不能踏上顶层真正地一跃纵身。并没到那样地步,甚至就基本类似于大多数人也会有的小毛病,只是从感冒发展到了鼻炎,吃点中药是能够好转甚至彻底痊愈的。

    从一个陌生刚刚建立起来的交谈对象上,都能照见奢侈幻灭及无解。

    一般来说,我会趁自己意识薄弱的时候突然喝一点酒,暴露了那些东西,突然就变得唯唯诺诺。其实对方并不在意,我却丧却了本初,我的薄弱意识响起警报,它渴望得到一种纯天然地提纯与美化。继而让这种经验得到内化,说实话,一个父亲未必对女儿能够基于能量和常识做到,寄望于外界实在危险。

    当林说到我的期许,我感到一阵羞愧。虽然很是快速。他未必全懂女性,但我相信他能够感受到自我内部向他推过一波不完善气压。婚姻也许能够铸造一个人,使人变得事事有回应,我的那种看起来是,但并非稳定,他们所谓的不稳却透出了某种平衡。

    我已经尽可能排除障碍清理我的内部世界。我也并非非做些什么不可,但不做就会觉得难受——从未有一个人真正无我盛大且由我能够识别地形式爱过我、爱着我。

    这种要求太奢侈,几近不能。付出都不一定做到,我也慕强,渴得强者的屈尊,给我腾空而起的可能。没别的缘故我是知道的,我以为我说清楚了,其实我是逃避,逃避麻烦,变化,混乱的光谱跳跃。非常可怕。

    瞬间感到头脑爆破,丧失了铆点。

    林的感觉应该是清晰的,去年,也是在这个月份我告别了一个同样情况的男子莫。

    莫没有找我,他等待了我一个月。前几日突然发了疯寻找他的联络方式未果,就觉得也许他已恋爱或有新生活开展,我又何必打扰,实际在这里又出了偏差,寻找帮助的时候成了寻求爱情。错在了这个念头的卯榫之间。

    我很想敲破它。我不是骨头那么软,也没有很乏。只是在镜中相反的世界,也着实令人崩溃,我用沉默无言暗示这些聪慧的选手对我说,你是对的,你没有反

    03  错误的美


    我倒从未觉得需要心理师的帮助。究其根本我是觉得,一个写作者有自身的题目,他们能够给我解决的,天分也就给抹除掉了。就成了一个稀松平常首尾呼应的人,缺乏错误的美。

    我是多么在乎这种美。

    我上中学的时候,母亲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哭一边看《情深深雨濛濛》。这个场景令我有如旁观般难堪,并不清楚谁能够看到。脚步却忍不住走过去坐在旁边边哭边看。

    羡慕依萍,虽然不幸,但能够让所有人围着她转,同时又鄙视她采取某种策略吸引何书桓的关注,这个令人不齿。现在有很多剧情都演的是这个,宫斗就是利用男子的愧疚心获取生存和升级的可能。现实生活,一些工作背后隐藏的潜规则,貌似喜欢,其实不过是各取所需。虽然很难听,抽离了薄弱的情感脉动,真的就是。

    我和王海的关系,就是这样。他是莫以前的莫,也就是林之前的莫,莫之前的王海。这种心理途经。王海的存在没有改变我,使我更坚信了自己的路。

    我的路是什么?用女性优势走上台阶再将台阶都砍掉吗?

    不是。

    对我主动离开的那些人的自我意识警醒地怀想——我需要的不是他们成为我,而是我成为那个阶段我的前面的我。

    一方面不信,一方面又摇摇欲坠地信。

    可是没想过放弃,内部冲突严重的存在,是没有和解。

    但这一次对镜,已是最好一次,没有自残。

    去年和莫相识,直到离开大概一个半月,经历了很多,不能说没所得。关系的亲密带来束缚,我的画饼充饥终究反噬,我不能去。但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想要一个载体,而它又对我无所求。这就是最大的谎言。

    爱也可以是女子的谎言。

    女性主义在初期是男性视角,无疑走到了这个分水岭的域。一度不能开口的我尝试厘清它们义无反顾且要破釜沉舟。

    所谓的男性视角就真的安全了吗?还是说就不曲意逢迎了。干爽地直说直话不好么?不可以在遇见王海的2015年末,直说需要的是对练而非别的,看似套住的人是对方实则自己。那时或者需要一点情爱,却也是最后的烟火,如果知道那些过往,就会知道为什么会成为一个相对于男性视角更接近是人本视角的中空。

    王海是一次,这一次持续一年多。男性的问题都很具体,就像他们写得小说:请具体地说说发生了什么。林问我的恋爱最长一次多久。当问过三次的时候,我就认为他是想知道我对他的企图、看法或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个谎花(就是花)背后住着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白骨精。

    白骨精需要三打,是被彻底完爆破碎后的腾空。类似于利用某个人的刀杀了不必要的自我,三次轮回,重新开端于涅槃。

    其实不到三年。大概断断续续也就一年,两地。

    我忽然意识到我多么想要一个不切断我意识流动的男子对我的完好无损的回应——我很是向往。然而这种意识却是错误的超我在运行。林切断的不过是那个错误,我认定了错误等于我,我粉碎了王海的关系,后来一切聊过而无疾而终的关系,前面没有保存下来的。只能断点续接,透过不同的人,他们接起来,中间的部分是我内化的时间,好漫长好漫长。

    不是完全躲避,而是卷土重来,惊鸿一瞥。其实不在乎赢,所有的赢都是另一种输。说真而冷静的话对我而言有多困难,我缺乏那种甜蜜的聆听和安抚,那不是甜言蜜语的取代,而是智性地切断对于错误洪流的短暂空白。

    我要写小说,由于家中琐事,不由得丧失了当下。没有这种专注,失魂落魄,开始敲门或询问路人,兼顾喝酒与询问,我的心呢。结果,很危险,很危险,这次是最不危险的了。因为意识的训练也已经不弱。

    我把电话打回去给我曾经决绝过的朋友。我就知道,我们还有一点问题需要搞明白。这样的场景一年发生一次,大概两到三次了。出奇地一致,就是这样,只是这一次,没有穷追不舍,我也没有喝到呕吐。

    仅仅是一开始由于琐碎而丧失创作心态。

    完美的周边,那个声音对我说,你不该说出来,但是我说,如果我不说,我就会没有力量走到此刻。执行的写作者是我,男声说了也不算——有点像我和阿乔的关系。阿乔基本就是我很大一个阶段的执行者,虽然我也漠视,但除了说,套路本身也是某种收束,如果你看穿了套路,还愿意留下吗?自行放却自由。

    没有人愿意。

    诡辩。

    大部分时间人们说的平等来自于对方微妙被自己打压和对方不动声色地取悦。非常病态。

    这是我中的毒,我要醒来。

    我已经知道那是镜子,反映真实的我。不是镜的错,亦也不是境的错。告诉自己不要难过,逼近了真相。抽丝剥茧的,不会伤害谁,只是减轻症候的发作厘清事实脉络而已,不用怕。不用讳疾忌医。那样早晚才会坏了事。

    很多寻常成了伤害,又被迫自己去接纳一些伤害还要真心真意说我好喜欢,要别人认同你吃的其实是蜜糖的砒霜。谁要点破,就要付出自身能量来爆破,奢侈。

    没有自以为是,也没妄自菲薄。这是所言错误的美。

    正确的舒适难道不好。

    04  自扇耳光


    结局是一个莞尔,是半真半假,是想拥抱又转身的克制。原没那多可煽情。

    没有挽留没有反应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我希望要的是这种关系不。当然不是的。阿乔除了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她并非懂我,只是时日长久陪伴与观察得出,我想说的那么多,已刻进了骨头里。

    心中知晓。

    我想要对方抬高我掉的频但我不入局。我要的一切,在预设之中。可是很困难,却由于信心得到解决,因怀疑又行将破败。也没有什么错,这一点就唯心了。爱是唯心的幻灭。我们不得不寻求一些外境产生一种正在前进的感觉,我对母亲说,从前大段的感觉投射出需要你的响应,如今我只是说出结果,你也不必有什么回答。我有一个部分始终怨她对我不够,因为有一些后退迷惘又清澈地伤痛。但是无法清算,一清算,就会有伤害,伤害不可预估,我们只能吃饭,不可说话。说话是容易迷路的无人区,说话是什么,为什么要对话,阿乔代替了母亲,母亲又成为了另一种阿乔,我摆不平她们。

    似乎不能有丝毫情绪,还得全靠我调整。都是可怜的需要家中关注的孩子,不能破谜底,破就做不成了。

    最终形成的这个局面,也是必然的局面。她成为外面,我在里面。贵重财务要好保密,藏在心。

    由来已久的,每个人的响动于内心唯二不破的态度,有点颤抖空虚与可怕,不说答案,就一枪打上去。不是狠辣的人,反噬大,向内攻击,而向外就是拼命拆自己台,以此激发某种生命力的跃升。是与不是,又怎样呢,终究是要拆开的,早点晚点的问题。拗不过自己,忍不住要摔倒,粉身碎骨,抓住一个人,问了问我的心。

    他不知道。也没失望。可能已经丢失了原本自己,找不到岁月流经痕迹。快速的湍急,想再问一问,理性忽然来了一刀,意识薄薄一层就碎了。好想说抱歉,打碎了我不是你的错……

    阿乔知道,但在经验之中。而我,我也是。我们都不够完善。不必真正经验男子,虚假而真正的男子,一说不破的就生效,也是无妨,至于有没有,没多余筹码。在于天时的信任、给予或仅是信任。

    心下慨然。

    需要时间才能够在时空之中真正重合。

    抽象到但就是一个人最为重要组成部分的切片。有些外部的会有某种滤镜的摇晃,无非是能够发表好厉害,络绎不绝好绝对。如果排除了这些你还喜欢吗,可能就是一般般啦,也是不确定啦。还不就是这样,以及某种欲擒故纵的给予,没有经验之中的忽略。说不清,但又感到无比的清晰。一个个背影的无限贯穿,如果没有内部风暴将无从抵达外部基础,真正的无从。没有那重点之中的赖以营生的一条线,一以贯之。

    我只是想对林说,原来还可以这样子写,你好厉害。我觉得我也找到了自己的落点,但人间似乎孤寂,这也只是一句话,我要的明显不是一句之后的也许谢谢。

    还有什么交际模式,除了无名无姓的缘分如水。

    也都还好吧。喝酒喝酒,喝大酒,花天酒地,特别迷乱。我看见的人是谁,我意识的流淌,以及分明看到承载我的容器喷发而出的关于我新的成像。

    真的说不清。就是不说了吧。我感到非常遗憾,我会礼貌拒绝有人如我这般对我说话,把关系砍断搞搞清楚。这种人就不适合往复的关联。

    林知道。

    你想要怎样的厉害。

    能够发表的那种。

    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

    忽觉受到了折辱,觉得被误解,是被自己误解!我首先无限认可称赞林,讲述我的往事,恐怕就是那些破烂爱情垃圾了,也算桩桩件件,是否有趣也分情况,表层已经是垃圾的灰尘色泽。于是在这样的夜里,准备和自己说说清楚,又说有一些文界的老师等,过往种种厉害,其实只想要一种只有自己能给出接入的东西。人的表达不同,你问我回已经是信任——被真相扇一个耳光响亮。

    这也没有什么。

    林的存在映照了我此刻时不时张扬的幻灭和疲倦的内心。想做是不难,毕竟若真的对我说,你自己就能做到——这也没有具体的操作手册,林只是我前面的一道明亮的光。无论他怎么讲,仍是反映我心。

    是我的运算方式。

    不能够真的对方展开来说,也有风险。除非林自己愿意走进这个丛林,有猛兽。相信他也曾经穿越了过来,继续前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课题,别人代替不了。

    海上的孤独超然和路面的平稳安妥也都是一样。我只是遇见了另一个真实层面的我的对境,一般情况我无法信任也来自这个原委。而如今我娓娓道来恰恰是证明了安全,慢慢走过来,无所谓安全,至于说帮助,不过是一种讲话方式,自家要别太当真,课题的不同自我的厌恶也在不断推翻。

    感应和对抗那种暴风袭来的前兆。

    05  最终苍翠


    在我的时空里某些特质形成激发了我。也反映了那些部分的他们之完形。

    我想我可以睡了,甚至是睡很久、长睡不醒。没走火,是一点旧疾。

    声音有点像诗人,已失落人海。走得太远,就像在海上漂浮,林的确是打动了我,那是他缔造的宁静的

    所是会是他,而非别人。

    我的海,还有多久,到岸呢。

    还是说,船接过来一点。不是停泊,只是短暂渡过。

    谢谢。

    怕成为一生无文的无为人,正是那种害怕使我正视了自己,怕,就会输一辈子。

    这次就不必断点续接了,我睡了,林。

    海上宁静,梦回苍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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