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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并不是一眼就喜欢上昇的。可是后来我对他的爱贯穿了整个青春：初中，高中，大学。到后来，我已经分不清，喜欢昇是习惯，还是执念。总之，我拿自己的整个青春，心无旁骛地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喜欢到春风十里不如他，他是人间四月天。
我叫小美，1977年出生于河南的一个农村，家境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是父亲很能干，他的能干让我的童年富足而开心，我的爷爷是初中老师，爷爷一生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我的出生好像弥补了他没有女儿的遗憾，所以他尽管是个严格的老师，却对我极尽宠溺。
我上初中的时候就住在爷爷在校院的家里，虽然爷爷家离教室只有几步路程，可是我却天天早上迟到，是的，天天迟到。
那时老师对迟到的惩罚就是每迟到一次罚款5角钱，缴不上钱的就罚一个人打扫教室，5角钱在那个时代，在我上学的那个初中里，是一个学生一天的伙食费啊。所以很多同学都选择打扫教室，可是我却选择缴罚款，是的，谁让我有个会挣钱的老爸呢？因为我的爸爸对我的零花钱从来就不限制，只要张口，他就会给，不但给，还往多了给。
于是，我就是天天迟到。也是因为我的迟到。我一次次地接触到了昇。
02
昇是我们班的纪律委员，人长得白净，也有点瘦弱。我每天早上下课的第一时间就是走向他，交给他五角钱，有时我拿了大票子，他找不开，我就大方地挥挥手对他说，算了，放你那，留着我下次迟到了再扣吧。
可是，可是那天，那是我人生的转折点的一天，我下课后又去交钱，可是翻遍了口袋却也没有找出来钱，按照班规，交不上钱要打扫卫生的。
于是那天早上，我留下来打扫教室。对于一个农村孩子来说，家务话应该不是问题，可是，对的，还是可是，可是我是家里的长公主，是我爷爷的掌上明珠，别说家务活了，在家里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所以一个人打扫那么大的一个教室，对于我来说，那个工程不是一般的浩大。
爷爷虽然很宠爱我，但我违反了班规校纪，他老人家却是明确地站在纪律那一边的，他来叫我吃饭，问清楚情况，转身就走了。我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可是哭归哭，活还是要干的。
正当我埋头与灰尘、纸屑大战的时间，突然听见教室的另一角有动静。抬头一看，原来是昇，他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从另一边开始扫起了教室。
昇地扫得又快又干净，还不会尘土满天飞。我愣愣地看着他麻利地把一张张凳子反放在课桌上，看着他端起盆往地上洒水，看着他扫把斜斜地掠过后那干净的地面，看着他抬起胳膊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他好像感觉到了我在看他，抬起头，对着我笑了笑，阳光穿过教室的玻璃窗，那斜斜的阳光照在他额头上的汗珠上，照在他那洁白的牙齿上，照在他的两颗小虎牙上，是的，昇有两颗小虎牙，从那一时间起，只要看见长有小虎牙的人，我都觉得好帅。
那一刻，我的心里一动，然后不规律地狂跳了起来，对的，我可能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喜欢昇的。
03
因为，从此昇就住进了我的人生里。当然，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从那天开始我不再迟到，一方面因为那天扫完地后，昇和我说了好多话，说爸妈挣钱不容易，我应该珍惜，说我看起来不像一个懒人，怎么会天天迟到呢？更因为从那天开始我突然想见昇，早早地到了教室，就可以见到昇，哪怕就只是在一个教室里，哪怕只是在从教室走向位置时不用那么匆忙，能有暇悄悄地把目光扫向他。可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喜欢，我却做了这辈子最蠢的事。
有点单调的学习生涯里，昇是唯一的亮色。只要想到他，我就会傻呵呵地乐。和好朋友说悄悄话，句句都离不开他。而我最爱做的事，是打听昇的喜好。他喜欢吃番茄牛腩味的方便面，从此我去超市，只拿这一个口味。他喜欢黄瓜味的乐事薯片，我就常常买了，偷偷放到他的抽屉。
巧合的是，那年暑假后，我和昇竟然分到了一张课桌上。那时的同桌才是真正的同桌，因为那时我们的课桌是用一块长方形木板搭造的，我和昇是坐在一张桌子前，之所以能发生点故事也应该是因为是一张桌子的同桌。并且我们还分在了一个组，我是组长。
这一年，昇的个头像雨后的春笋，一夜间仿佛长了一大截。眉眼里，是你能想象的美少年。从那天扫地后，我只要看到他和别的女生说话，我心里会抓狂。如果周末一天没见到他，我心里更抓狂。在这种抓狂的情绪里，我知道自己喜欢他。天知道，我多想每天看见他。只看他一眼，心里都满是欢喜，只看他一眼，就像喝了蜂蜜一样甜。
年少时，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做一些傻事，来引起他的注意。我为了引起昇的注意，他每次交作业，我都故意挑刺。说他把字写歪了，漏了句号，就让他重写五十遍。不写完，不让他吃饭。其实我只是想和他多呆一会，哪怕只是他多说几句话，哪怕只是在递给他作业的那一瞬间的四目交汇，可惜我用错了方法。
我上课的时候故意挤他，把他挤到桌角上，故意在桌子上画三八线，他一越线我就用笔扎他，我的目的是想和他说话，想和他交流沟通，可是那个时代的我，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么说，更不知道怎么表达也不敢表达内心的喜欢，只能用这些方式。
结果可想而知，我的行为让昇觉得我是刻意刁难他，让他觉得我刁蛮任性，他越来越疏远我，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越来越多的冷。我伤心，难过，却不知道那是一个女孩情窦初开的开始。
可是那种喜欢，像夏天的太阳，一日比一日强烈。那时班上有不少女生喜欢昇，常往他书里夹纸条。我后面坐着的班花小丽，就是其中一个，昇的学习成绩很好，小丽经常借口问作业，从后面用手指捅昇。每次看见小丽那白白如葱的纤纤玉指触碰到昇的身体，我的内心就升腾出一股莫名的烦躁不安。
于是我也开始拿爸爸给我的零花钱买面霜，买头油，买衣服。可是我再怎么打扮就是一个灰姑娘呀，怎么能和那好看的班花比呢。可是一转念，我学习好呀，于是我就更加用功地学习，每当考试后老师宣布成绩时，我总会高扬起头拿眼瞟一下昇，再回头斜眼示威般地瞥一眼小丽。
可昇好像把那次打扫卫生忘记了，对待我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特别，也没有一点一滴的暧昧。那种淡薄的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然而我的喜欢，却像夏日的草，疯狂地生长。
04
因为同坐一张桌子，所以我们总是会有些小的接触，而每次他不经意地触碰到我，我都能听到自己小鼓般的心跳声。可是我的反应确实用拳头狠狠地回击他，说他碰到我了。于是昇每天尽量离我远一点，再远一点。而我却在内心渴望在触碰一次，再触碰一次。宽大的的校服灌着风，裹着我整个青春最盛大的秘密。就这样到了初三。追昇的女生越来越多。我有点急了，生怕被人捷足先登。
平安夜那天，班里同学都在互送平安果。我鼓足毕生的勇气，特意挑了一个大大的苹果，包得很精致，悄悄地放进昇的抽屉里。我悄悄斜睨着眼眸，观察着昇的动作，心里全是忐忑。昇的手伸向桌子下面的抽屉，应该是触碰到了那个苹果。他顿了一下，我感觉他的脸转向了我，我的脸开始发烧，心开始狂跳。
昇突然抓起那个苹果塞进我的抽屉，然后迅速地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几个字，递给我，那纸条上写道：“别送我东西了，我不喜欢你。”白纸黑字，很是清晰明了。教室里光线明亮，我的世界却一下子黑了。我难过得不知所措，我强忍着溢满眼眶的泪水，没让它下来。那天晚上，奶奶做了我最爱的红烧猪蹄，我却一口也没有吃，心里全是铺天盖地的伤心，难过。
不过第二天早晨，我就满血复活了。想想那时候真好，再大的不愉快，睡一觉就会忘记了，觉得一切都还有明天，都还有可能，我对他的满腔的热情。对他的喜欢就像剪掉的头发，很快又长了出来。而且有了第一次，后面脸皮也就厚了。这之后，我又去表白了很多次。可他每次都是同样的话，他不喜欢我，我们没可能。再到后来，他的语气里有了不耐烦，申请调了座位。
我终于消停了。不是死了心，而是终于不再死皮赖脸地去跟他说我喜欢他了。我把喜欢默默地，悄悄地放在了心底。我傻傻地认为，感情和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一样，只要努力，只要坚持不放弃，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然而，那只是我以为。
05
那个是初三的一个中午饭后，班里的女生聚在一起聊天。不知道谁突然说：小美，听说你喜欢昇？有个女生不屑地说：小美，你就别做梦了，昇肯定不会喜欢你这种女生的。
我很生气的问：我这种女生怎么了？
一直以来，我都自我感觉良好啊。这得感谢我伟大的爸妈和爷奶，在他们眼里，我一直是最优秀的。在我们那个年代，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下，学习好的孩子在家长眼里都是最优秀的，我每年都会代表班级参加竞赛，拿了很多奖。我的家人都以我为荣，学校开大会也经常表彰我，老师经常在教室里让同学们像我学习，很多家长也会拿我做他们孩子的榜样，这一切都让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优秀，很厉害。
所以我问这个女生我怎么了？我逼着那个女生回答我，可她笑着说，不信你亲口去问昇好了呀。我当然不敢去。朋友帮我去问的，她装作无意地问昇，你觉得小美怎么样？
昇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回答：不怎么样，又矮又胖的，还跋扈任性。朋友把原话转述给我的时候，我整个人崩溃了。原来，我在他眼里这么不堪。
我跑回家，站在镜子前。第一次认真地看自己。个头不高，只有1米5多一点。头发很短，像个假小子。因为我爸我爷爷他们总是告诉我心灵美才是真的美，我从来没有怎么在意过我的外貌，我虽然有时也很羡慕小丽的美，可是并没有真的把外表那些放在心上，甚至有时心里深处还会对她们嗤之以鼻。
而我爷奶说学习用脑子，要多吃，营养才能跟得上，家里时常煲汤炖肉，我从没控制过饮食。也从来没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不好。总而言之，就是一种盲目的自信吧。
好朋友家里有个电子称，我站上去一看，数字清晰的显示65KG。还真是个又胖又壮的矮胖子啊。自卑像乌云一样扑面而来，难怪昇不喜欢我。而我还没来得及难过，便得知昇恋爱了。
好朋友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愿意相信。那天放学后，好朋友拉着我偷偷跟在昇的身后。出校门后，就看见一个女生在那棵梧桐树下等他。姑娘个头挺高，凸凹有致，黑黑的长发随风飘啊飘，很美丽，很有味道。是那种让男生看一眼就喜欢也很有保护欲的女生。他们手牵着手，走向路的尽头，走在黄昏里。我的心里像扎满了针，那细密又钻心的痛，让我的眼泪几乎是决堤而出。
虽然从来都不曾拥有过，可我却觉得一下子失去了全世界，那种痛，描拟不出，痛得我无法呼吸，我张着嘴，眼泪横流，像个傻子般在校门口站着呆呆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好朋友废了好大劲才把我拉回家。
06
该死心了不是吗？可是第二天到了教室，看到眉目清秀的他，爱意就又如洪水横流，到底还是放不下。我想，是不是我变漂亮了，我就还有机会。不管怎样，我得让自己有所改变。这样至少我在喜欢的人眼里，不是又矮又胖的形象。
我下决心减肥，想长高。我查了很多增高减肥方法，爱看书不爱运动的我，丢下书本天天开始跳绳，一天500，1000，2000个地跳。早上和晚上还坚持跑步。改变是个艰辛且漫长的过程。很多时候，我都想要放弃。
可我一想到昇，一想到他说的那句：她又矮又胖。我就重新有了力量。我想变成他喜欢的样子啊。也许我是后长高，也许是运动的功劳，减肥和增高，都有了效果。中考过后的那个暑假，我瘦到了100斤，个子长到了163CM。我妈心疼坏了，说我怎么瘦成这副鬼样子。
我要怎么告诉她我的心事呢。我也没法告诉她，我有多开心，虽然我好像还没有那个女孩高，可是我终于不再又矮又胖了。我想见到昇，我想让昇看到我脱胎换骨的样子。
可是到了高中，昇没有来上学，也许是我和昇没分在一个学校。我到处托朋友打听他在哪里读书。我也还在减肥，还在运动。我想变得漂亮些，再漂亮些。这样再见到他，我就不会那么慌乱了。可整整三年，我都没见过昇。昇像一缕清风消散在空气中一般，消失了。
我还是不停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昇的消息，后来才知道他因为家境不好，辍学去广东打工了。还听说他和那个女孩分了手。不见面的日子里，有无数的思恋和想像。但我的喜欢没有丝毫改变。减肥增高的日子里，那些最爱的零食不吃，我做到了，坚持跑步跳绳，我也做到了。而且一坚持就坚持了整个高中个大学，想想我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啊。可惜，不喜欢昇那件事，我一直没能做到。
我想去广东找他。可家里管得严，学习也很紧。我没有勇气，最主要我对他的喜欢一直是我单方面的梦，他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任何的回应。我怕他的拒绝，我怕这样冒昧跑去，会让他更远离我，会更让他不耐烦。但是一到假期，我就去他家附近转悠，幻想着他也许会回来，能像电影里的那些男女主角一样，突然邂逅，然后一眼万年。
我在想，他如果看一眼现在的我，肯定会眼前一亮，如果现在看到我，他的内心对我的感觉肯定会有变化，他看到现在的我，肯定会开心地露出他的那两颗小虎牙。可我再处心积虑，我们终究没有相遇。有的时候，缘分真的浅得让人心疼。现在想想或许我们真的就是没有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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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我去河南洛阳读了大学。并不是没有想过去广东。只可惜填的广东的学校，全都落榜了。不得不说，大学是个大熔炉，经过这个熔炉的锻造，我和原来判若两人。身高165cm，体重只有95斤。身材匀称，锁骨清晰可见。皮肤经过保养，也变得白皙细嫩。五官褪去婴儿肥后，逐渐瘦削立体。再化点淡妆，走在校园里也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身边自然不缺追求者。
而我明明也在和时间一起往前走，心却永远停在那个早上，停在那个灰尘飘浮的阳光下的那两个小虎牙上，就如同电影里演的一眼万年那样，我对昇的爱已经深入骨髓，心心念念的只有他。
偶尔看到重名或听到有人叫同音的名字，我的心里都会忍不住震颤，喜欢他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像月季开花不分季节，不分日夜，月月开着散发着清香的蓓蕾一样。我的思念也不分季节，在每个日落月升里，在每一个恍惚的刹那间。哪怕看一眼他以前的照片，我都觉得很满足。他是我脚下不断生长的风，是落下去又升起的太阳，是我唯一想续写的情缘。我多想见他一面啊，让那些心潮汹涌的爱意有个交代。其实是可以联系他的。问一问同班同学就可以了，那时已有了同学QQ群，但到底是不敢了，年纪越大，越是心怯。
然而我到底还是见到了昇。那时已经是2000年6月。大学毕业的那个暑假，我穿着一双拖鞋和朋友在老家逛街。街上人很多，我却一眼认出了他。只是一个侧影，我就认出了他。心脏瞬间停止跳动，所有隐藏的爱意奔涌而出。我故作镇定地和他身边的男生打招呼。
那个男生，是我们初中班长吴晓。班长说，小美，你怎么变这么好看了，瘦了那么多，高了那么。我偷偷看了眼昇，他也正看着我，眼睛笑意盈盈，两只小虎牙一如那日清晨般可爱，就这一眼，我再也无法淡定了。我的脸红到了脖子，心跳如同擂鼓。我慌张地拉着朋友走了。
天知道我有多开心，然后又万分懊悔，自己那天怎么穿得那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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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生活像热锅被泼了油，瞬间沸腾。我不停地问朋友，他是不是认出我了？他对我的感觉是不是不一样了？他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我？我再去追他，行吗？
好朋友无奈地说：他不喜欢你，你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喜欢的。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看来不跟你说不行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在家吗，他是回来结婚的。
朋友的话像平地起了一道惊雷，我像被那雷劈了一样，呆住了，脑海中反复轰响着“他是回来结婚的”七个字。没有人知道这个结果对我意味着什么，他是我全部的青春啊。虽然那一切也都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我一边流泪一边问好朋友：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想朋友肯定是骗我的，可是那是事实，昇是回来结婚的，朋友无奈，给我看了他的婚纱照。昇发在他QQ动态上的。照片上的昇，还是那样好看，他笑得很开心，那两只可爱小虎牙静静地绽放在照片里，只是他的身边站着的不是我，是另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昇马上别人的新郎了。我一遍又一遍地看他的结婚照，一遍又一遍地自语。我的眼泪像泄闸的洪水。
这些年，朋友目睹了我所有的心路历程。看着我伤心的样子，她不知道怎么劝我，只能默默地给我递着纸巾，陪着我掉眼泪。我跟好朋友说，他还没办婚礼吧，等他办婚礼的时候带我一起去行吗，我想再看他一眼，在看他最后一眼。
好朋友看着我，一直叹气。而我也终究没有去他的婚礼现场。因为我怕看到他帅帅的样子，会忍不住哭得像个傻子，因为我怕影响他的婚礼，爱一个人就想他幸福，不是吗？自始至终，这场暗恋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爱的开始是一个眼色，爱的最后是无限苍穹。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一定不要遇见昇。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刻骨铭心，牵肠挂肚。可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期待遇见他。他是我人生的光啊，所以我还是会飞蛾扑火般地爱上他。有他，才有天地万物，才有阳春白雪。谢谢他惊艳了我的青春，让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也应该感谢他的残忍，从没给过我任何念想，任何暧昧。他不喜欢我，自始至终没有消耗我。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同他一起看看四季，也没有机会拉着他的手，看看日升月落，看花开叶黄。昇，想说的话再也没有机会亲口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再也没机会跟你表达了。再见了，昇。你将成为我心底深处的那抹记忆，你也会是我的心底里永远不再更新的回忆。
祝你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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