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城浪子
(一)
我是L君,也是本故事的男一号。
说起我这个人好像没有一点传奇的色彩,更多的是奇葩的经历以及爱情的辛酸。
我一手打着电话一手拿着饮料走出大学宿舍,由于一只鞋带松了的缘故只好一只脚走路,门口的Z看到后,微笑的接过饮料,俯下身把饮料放在怀中低头帮我把鞋带系好。
正在打电话的我突然被这一行为吓傻了,任对方在电话里喊着:“喂,喂,你在听吗?”我还是把电话放进了口袋,狠狠的抱紧Z,我明显感觉到她想挣开我的怀抱,可我始终没有让她得逞。
因为这时候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虚无缥缈,那么的不真实。
(二)
“喂,该起床了,再不起来上课就迟到了”,室友蛋蛋喊到。
妈的,再迟到又该写检查了,于是我迅速穿好衣服,脸也没洗的情况下跑进了三(7)班那个教室,不过还是由于迟到一分钟的缘故被班主任赶出了教室。
早知道就应该洗洗脸,梳梳头,整理整理衣服再去教室,可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蛋蛋刚跑进教室铃声就响起,而我也正好每次都是狂奔在楼梯上的瞬间被铃声征服。
从窗外看到蛋蛋那得意的笑容,总想进去把他拽出来揍一顿,可再看看他那将近一米八的身材,我还是放弃了,于是只好转身看着乌漆麻黑的天空,吹着刺骨的寒风默默发呆。
班主任再次出来,对着我就是大吼,亏你还是纪律班长,一点纪律都没有,全班就你迟到,看看其他同学我都替你害臊,进去吧,一千字检查,不准敷衍,不准写歌词,要不然就是两千字。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疯狗”,等老子出书的时候肯定把你骂成狗,当然,这些话我只敢在心里说说而已。知道了,老师,我再也不迟到了,我这就回去写检查。
下课再写,早读时间就好好背书。说完就背着手下了楼,那种傲娇的身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比朱自清的《背影》都令人深刻。用小学写作文的惯用水平就是,我最难忘的一件事,它在我的心中难以磨灭。
(三)
面对着全班同学的奇怪眼神,我灰溜溜的走进教室,坐在了Z同学的旁边,我和Z是同桌,同桌的五天里我已经是第四次写检查和保证了,她每次都会说同样一句话,L同学,都是要参加高考的人了,能不能好好学习?而我每次也都会说,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是好学生,我只是来混毕业证而已。
这样的对话就在一节历史课上被永远终结了,那天我和往常一样翻开《读者》,不知道是不是历史老师的更年期提前了,正讲卷子的时候突然跑到我面前把书夺走,反手就把我的读者摔在地上,还警告我说:以后再看课外书,就不要上她的课了。
其实我多想不上她的课啊,只不过不敢说而已。旁边的Z小声的告诉我,听说历史老师离婚了,这几天你最好别惹她,看课外书没什么不好的,不要被她看到就行了。
我去,这还是我认识的Z嘛,同桌的两周里第一次认可我,我问她怎么和我站在统一战线了,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也是啊,像我这么优秀的三好青年,就应该有很多女生追捧我,说过这些话之后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看到了Z满脸的鄙视加上嫌弃的表情,还说,喜欢谁也不会喜欢我这种成天无所事事,过一天少两晌的人,简直不是正常人过的生活,这种暗示我不是人的对话是很少发生的,但至少我再也不会单纯的认为她是好学生了。
就这样,我俩多了很多的共同的话题,我无聊的时候就找她聊聊天,她和闺蜜闹矛盾的时候就找我诉说,虽然我帮不了他什么,但总能让她发笑,原因很简单,她说我长得一副说相声的脸,就算不说话都可以让其他人哈哈大笑。
(四)
每次和她聊天都特别高兴,我也愿意在她面前装傻充楞做一个能让她开心的小丑。并且现在的时光也特别幸福,她学习的时候我看课外书,她烦的时候我逗她开心,我的生活轨迹似乎总在围绕她在转,有时候我会在想,我是不是喜欢上Z了。
我认为的幸福果然只是短暂的,那是一个高考模拟后公布成绩的日子,由于Z的成绩直线下降,而我还是之前的水平稳固不动,保持后五名的成绩。
疯狗认为由于我的原因直接导致了Z成绩下滑,于是我被调换到了教室的最后面。把班上一个学习好的男孩安排在她旁边,说什么利于相互学习,不像某些人存在就是浪费粮食,没一点有用的地方,我知道疯狗说的是我,不过没有说出我的名字罢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学习好,人品不好的男同学,造成了我和Z在高考之前一句话也没说过。
(五)
那天我与蛋蛋跟平常一样带着豆浆和包子走进教室,蛋蛋一不小心把豆浆洒了,说来也巧,正好洒在那个学习好人品不好的同学身上,蛋蛋赶紧道歉并且拿出纸巾帮他擦,说实话洒在身上的也不是很多,可他张口就是骂,肯定是故意的,嫉妒我学习好也不用这样吧,算了,我不和你们这帮小人计较。
听完这些话,我想都没想顺手就把我手里的那杯豆浆故意洒到了他身上,他一下子就发飙了,一口气说了一连串的骂娘句子,还说让班主任开除我。
说我就算了,还骂我娘,本身就不冲动的我还是打了他,要不是蛋蛋的及时阻止,估计他已经去找马克思了。
最后我也遭到了报应,年级通报批评,停课一周。停课的一周里不知道是谁说,我是因为老师给我调换座位才打的他,以至于我和Z再也没有说过话,原因是我怕别人误会她,她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最后的高中生活我都是在自我学习的过程中度过,从来没有想过我和Z之间还会发生些什么。
(六)
意外的是高考之后她把我约到学校对面的冷饮店,说什么来纪念一下我们高三的同桌友情,见面的时候我们互相很是尴尬,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和往常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毕竟之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她问我准备去哪里上大学,我说看分数吧,能去哪就去哪,说不好都没有大学愿意要我,哪和你一样,学习那么好,肯定去大城市上一个好学校。
她认真的看着我说,咱们不是说好不提我是好学生了嘛。我一想,确实是这样的,自从她那节历史课认可我看《读者》以后,我就保证以后不再说她是好学生。
哎呀,好学生就是好学生干嘛要否认呢?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只见她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喝了一口面前的饮料,就这样,谁也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玩着自己的手机。
这样的尴尬氛围最终还是被她打破了。
L同学你知道世界上最美的三个字是什么嘛?她连头都没有抬起的问。
不知道,我说。
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出了门口,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向我挥了挥手就离开了我的视线。而我步行走向了另一个相反的方向。
(七)
回到家中我一直在想那句话,最美的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我爱你?有我在?我陪你等等,该不会她也喜欢上我了吧,不会的,她说过,她喜欢的男生是特别有文艺范的,最好是个什么文艺青年,还喜欢穿白衬衫的男孩。看看我自己,顶多算个屌丝,文艺什么的估计早被上辈子用透支了。
不曾想我也是能上大学的,最后几个月的学习也见成效,打电话了解到蛋蛋要去省外求学,而我这刚刚凑合能在T城市上个普通大学也就不考虑省外了。由于意外的成绩让我颇感欢喜,也就在同学群里公布了自己所报的大学。
充满期待的大学生活一天天在逼近,开学之前约了高中较好的朋友在一块吃了饭,有男生有女生,唯独没有我最想看到的Z,据说她和家人闹矛盾一直在朋友家住着,所以没好意思邀请她。
(八)
军训生活的开始也正是大学生活前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念Z的缘故,我在军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与Z非常相似的女孩,虽然穿着军训服,但那身材以及气质无不相似到完美契合。
休息时间她走到我面前,说:“L同学,好巧啊,你也在这所学校,训练完之后门口Blue Bird见,都是老同学,不介意一起喝个饮料吧?”然后我傻傻的看着她从我身边走过,一言未发。
结束后,我特意跑到宿舍换上了那件高中都买了却没有穿过的白色衬衫,虽然是烈阳高照的夏天我还是挽起袖子朝门口的Blue Bird走去。
走进去我已经看到了Z,她正在和服务员说些什么。我走到她面前坐下,她说我点了你经常喝的柠檬水,不用换了吧?还说我是个神经病,这么热的天穿个衬衫。
我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我问她成绩那么好怎么没去省外的好学校,她只是说怕想家,我知道这不是她真实的想法,可也没再接着我问下去。
当服务员把一杯柠檬水放在我面前的时候,她问我还记得那三个字吗,最美的三个字。我说不知道,确实想不起来,中国汉字太多太深奥了,其实我每次晚上做梦都在想到底那三个字是什么,我还会不会听到Z的答案,而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这个场景。
LLL同学,她说。
怎么了,干嘛这么郑重的喊我名字,都是老同学了。
她说,这就是最美的三个字。
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我的幸福,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了,一个有她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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