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鹧二九之龄时还在乡下,早睡早起,白天做一整天的农活,晚上凿壁偷光看书识字,略清贫。
她凿了隔壁刘寡妇家的墙,常有活色生香的事情上演在墙洞里。
她也不羞,有时书看得乏了,还偷眼去看墙洞里面的人事。奸夫完事就走,寡妇便要吹灯拔蜡,伊鹧这才抛卷入眠。
伊鹧这年龄,要搁普通人家,早就谈婚论嫁了,这年纪不论是在乡下还是城里,还未嫁娶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她长得倒是没毛病。身量匀称,白白净净的小脸,五官端正秀丽,眼角一粒朱砂泪痣,怎么也是山村一朵水灵山茶。
自十三岁起,便有许多人家看上了伊鹧,纷纷请人上门去说媒,都被伊母委婉的回绝了。
回绝的理由就是:小女自幼许了人,概不易嫁。
久了,也就没人上门来了。
![](https://img.haomeiwen.com/i6794092/774fdcf760ea14c5.jpeg)
一天,伊鹧刚喂完鸡鸭,天干物燥抬脚进屋取水喝,听到了伊母的话,待那红衣粉面的媒人走后,她好奇的问伊母:“娘,我那小相公可好看?”
“我打发那婆娘的胡话你当真作甚,你怎恁的话多,活都干完了?”伊母凌厉的眼剜了她一眼,神色不悦。
伊母对她向来不和悦,伊鹧赶紧噤语,提了水桶去后院菜地去给蔬果浇水。
傍晚时分,用完晚饭后,伊母同往常一样出了门,没说去哪里,伊鹧也从来不过问。
伊鹧搬了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大梨树下捧着一册蓝皮线封的书看。
梨花轻盈翻飞,新雪铺陈落在伊鹧的身上。
书页翻动间,树下坠下一滴血,啪嗒一声,艳艳红梅绽开在泛黄陈旧的书面上,恰好污了伊鹧将要看去的字。
她抬头望去,树影幢幢间一个黑影不动声色的伏在树干上,他也在看着她,唇泛白渗着殷红的血,眸色却不合时宜的带了笑,拟似月沉莲塘里的一抹柔和光晕,沉沉暗香浮动。
这笑看得伊鹧心弦拨动。
她放下书册,站起身,与他交流。
“可是遇了麻烦?”
树上那人眸间笑意愈深,看得伊鹧这种乡野村姑面红心跳。
“是啊,你能帮我吗?”
伊鹧不假思索点了点头。
伊鹧将他藏进了自己屋内。
她扶着他坐上了屋内唯一的摆设—床。
他的胸口处透着大汩殷红,伊鹧不懂医,也不好下手去碰。
“你这个伤,我去请村里的大夫来看看。”
“不,你用草药给我止血,我躺几天就好!”
伊鹧看着他,试探的挑眉道:“真的?”
他对上她的目光,不徐不疾的肯定道:“嗯”
网友评论
您负责码字,让小编包装您的字,期待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