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月

作者: 满溪王敬伟 | 来源:发表于2023-06-17 00:15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本文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农忙

    1  周济铺村“毒月”的骄傲时光

    田地边的一排排大杨树用力地把手掌伸向了天空,骄阳下绿油油的杨树叶密不透风,没有风,更看不到树叶的摆动。

    田野里成熟了的麦子都低下了脑袋,老人常说“麦熟一晌”。前两天还泛青的麦子还能看到麦杆挨地面的地方,有很多绿中略带黄的叶,在这个“毒月”里一个中午的时间,田地里的麦子全黄了,放眼望去平整的黄色麦田,给人无限喜悦,眼看小麦马上就要入仓了。

    千禧年之前收麦子的场景总给人很多美好的记忆,那时候农忙不比现在,全机械化,现在三天的时间,抢收忙种,很快就入仓或卖到粮站了。

    那时候用镰刀割,用架子车拉,铺到场地里用牛车拉上石滚碾,凉晒,入仓,抢种的同时要去镇上交公粮……前前后后要忙碌一个月。

    收麦子可以说是一年农忙当中最累的农活,但有了丰收的喜悦,农民伯伯的脸上能看出,累但快乐着。

    我家的麦田也是离家最近的那一块是一风水宝地,那块地在田间十字路口的西南,紧挨着小路的那一排,不知道什么时候爷爷种下的杨树,在那个记忆里已经是参天无比了。

    一排排粗壮高大的同时,枝叶更是繁茂,密不透风的杨树下成了农忙间歇,大家放松的聚集地。

    田地头的十字路口一辆三轮车,车上放着一白色奥克斯的冰柜,因为那时的我干不了很多农活,自然就当起了“掌柜的”。

    冰柜里面冻了很多冰袋和啤酒,还有很多膨化雪糕,冰柜也是招揽农忙的人来我们地头的一个主要原因,那时候当冰柜小老板的骄傲在村里不言而喻,自然这些父亲给的荣耀,在小朋友们的眼里也是幸福的。

    头顶的太阳炙烤着农忙的农民,汗水不知觉地往下掉,炎热导致的脱水状态是常有的,忙一阵子就会有很多人来到我家地头冰柜前,照顾我家的买卖。

    不用我动手,只见刚忙完农活的叔叔,大伯的,掀开冰柜,拿出啤酒的同时因为冰柜里的凉气,来一声“咿嘻”,接着用牙齿咬开啤酒盖,只见啤酒盖顺着落地,啤酒瓶嘴唇都不离,啤酒就下肚了,只见到喉结上下涌动,一瓶冰凉可口的啤酒就这样成了琼浆玉液,满足的同时一个饱嗝打出来,顿时清爽了许多。

    记得当时的冰棍一元钱可以买11根,啤酒喝完放下啤酒瓶也是一元一瓶。当时沟边上摆放整齐的啤酒瓶太多了。

    啤酒瓶那时候是高级回收再利用的资源产品,一个啤酒瓶能换2根冰棍呢!当时卖酒瓶的钱不知道有多少都装进了我的小金库。

    毒月的开心是腰包鼓鼓的开心。

    卖冰棍

    2  爷爷毒月对我的偏爱

    “伟,今天端午也是恁爷的生日,给他煮了咸鸭蛋,你过来吃”。

    奶奶先开了腔招呼我吃爷爷的生日大餐——咸鸭蛋,奶奶还说吃生日礼物是“嚼灾”是给生日人的最美好祝福。

    “恁奶煮了4个咸鸭蛋,你两个,我两个,你吃这两个青皮的咸鸭蛋,这样的蛋黄是红的,好吃”。接着爷爷又给我唠叨一通。

    “爷,我初二过生日的时候俺爸给我买了健力宝,也买了只鸡,咱们两个生日只差了三天,你怎么过生日就只吃咸鸭蛋呢”?

    五月端午是爷爷的生日,所以端午节因为农忙的缘故,在没有粽子农忙时节,能跟上爷爷的生日吃上咸鸭蛋,自然是开心的。

    但那个时候也不懂,在村里一直到老的爷爷,那一辈是怎么艰苦过来的,虽然我会把咸鸭蛋放很久不舍得去吃,但从心里面没有对爷爷奶奶给我的爱,有太多感动记在心里……

    做为家里的长子,爷爷奶奶对我的偏爱是从堂妹嘴里真正的感受到的。

    端午节的习俗我们叫“走麦忙亲戚”,三位姑姑都会拿很多好吃的,好喝的,给爷爷奶奶家送去。

    家里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吃喝还是紧俏,又怕有老鼠惦记,很多礼品爷爷都会藏到面缸里,或找一个竹篮,用绳子挂到房梁上,堂妹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堂弟,小两岁的堂弟自小就捣蛋,翻箱倒柜偷了爷爷的吃的,同样给了告密的堂妹吃。

    很多时候爷爷自认为是奶奶吃了,因为奶奶真的是一个稀里糊涂的人,很多事说说就忘了,奶奶常说稀里糊涂的人长寿,直到奶奶93岁离开我们的时候才知道奶奶是真智慧。

    爷爷总喜欢穿宽松的衣服,特别是袖口一定要宽,当时不太理解爷爷,这样的穿衣习惯是不是因为他生活在那个年代的原因?看打了补丁的裤子,吃饭时留下的饭迹,不晓得有多久没洗,才真正明白那代人对日子的将就,是败在每天干不完的农活,不停歇地付出中。

    堂妹有一天说“爷爷过于对你亲,我亲眼看着他把好吃的东西放到了面缸,我问他要,他却说没有了,我还在惦记的时候,他悄悄地放在了袖口里,趁天黑揣着就去你家了,我告诉弟弟去找,想不到面缸的礼品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也没有留,爷爷都拿给你了,端午的礼物你吃了一大半还要多”。

    其实何止是端午的时候,爷爷会给我偷偷往我们院拿好吃的东西,平时也特别多。

    和爷爷家的院隔了大概100米的距离,从爷爷家到我家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平时农闲村里的十字路口是“话务中心”聚集了很多“拉闲卦”的村民。

    爷爷为躲避村民看到拿的好吃的,怕大多数带孩子的在十字路口看到,不给吃又不好意思,所以爷爷总把好吃的藏到衣服后,袖口里。

    平时爷爷自认为蒸的好吃的虚糕,包的菜包子,饺子……都会放在宽松的衣服后面,背着手就去了我们院子里。

    其实那时候真的是不以为然的,总不喜欢吃爷爷奶奶做的东西,因为感觉不很干净,奶奶眼睛本来就近视。

    有一天,爷爷端着家里炖好的鸡给我吃的时候,本来天性爱吃肉的我,看到了鸡肉上还有很多绒绒的毛,没被奶奶清理干净,顿时没有了胃口。

    爷爷迫不及待地说“快趁热吃吧,我也赶紧回去吃,尝尝这一次炖的香不香”。

    看我没有平时的热乎劲,还会一脸嫌弃,估计爷爷也看出了门道,说了声“下次杀鸡的时候我清理”再没多说朝家的方向去了。

    交公粮

    3 毒月的政策“交公粮”

    田间防火,禁止焚烧麦茬的广播在村里大队院响到了田间地头,麦田防火是必不可少的,田间地头抽烟也要防着,偶尔会有大队来检查的,田间地头必须准备一口缸,缸里面都要装满水,以备不时之需。

    远处少有的手扶拖拉机都换了防火罩,同样是会有检查的,没有防火罩是要把大功臣“拖拉机”开走的。

    看拖拉机在田野里可能是累的,也可能是热过了头,拼命地“喘着气,冒着黑烟”。

    麦场里转圈拉石滚碾场的机器一圈圈画着圆,碾场的间隙,树荫下的人可以有休息的片刻,一毛钱一个的冰袋是拿在手里,凉在心里的必需品。

    一辆手扶拖拉机刚碾完一场,又要去另一个场去继续碾,这边刚碾过的麦秆需要人工,赶紧用铁叉翻一面,还要等另一场碾完再碾第二遍,匆忙赶趟的场景,能有间隙休息是短暂的幸福。

    拖拉机轰隆隆地响,绕着一圈又一圈在场里喘着气,停下的机器人一靠近,热腾腾的感觉扑面而来,可惜了机器不喝啤酒,这么热的天,看机器这么辛苦,真想给机器来两瓶冰镇啤酒降降温。

    打下来麦子,凉晒后,该入仓的入仓,留下的一部分还要去镇上拉着架子车交公粮。

      交公粮是抢收忙种后的一道靓丽风景线,政府有文件,每家按人头算每人分得一亩二分地,按人口比例去镇上交公粮。

    90年代末,镇粮食局也就是所谓的粮管所是一个气派的地方,一个镇携二十多个村,村子分布在镇的周边,去镇上的一条砖渣路因夏季多雨的缘由,时常泥泞的砖渣路异常难走,政策在,即使多艰难交公粮在特定的时间也是必须的。

    炎热的天气和交公粮的政策更不向悖,从周济铺去张明乡(镇)交粮有七公里,那时候都是拉着架子车,去镇上的路当时的砖渣路真够劲儿,虽然当时砖渣路算好的,但拉上麦子的架子车,异常难走。

    交公粮的队伍排起了长龙,蜿蜒在粮管所的路上,第一拥挤的地方是路口,第二拥挤的地方是粮管所大门口,最拥挤的地方是测湿度和称重量的关口。

    “你的麦子太湿不收, 缺少斤两不行,麦子不干净不收,记账的会计一口黄牙指手画脚也是忙个不停。

    排队检查麦子和称麦子入库的间隙,我给父亲要了钱去买了平时吃不上的冰激淋。

    我买了一个香蕉的样子,香蕉味道的冰激淋,记不得叫什么名字了,意犹未尽吃完的冰激淋不知道想了多久,含在嘴里的冰激淋棍棍被我咬的都散开了,还在留恋香蕉冰激淋的味道。

    新鲜感是有的,看到父亲焦急的等待,眼看天要黑了,我手里不是有卖啤酒瓶的零钱,给父亲也买个冰激淋可好。

    “大头冰激淋,爸,你尝尝看,多大的头,上面还有一层奶油呢?”花的算是自己的钱,有骄傲在。

    “我不吃,你吃吧,马上排到跟前了,你就在吃这一个不能再吃了,吃坏了肚子该打针了”。父亲一边看了我一眼说完后,又很快朝排开的队伍看去。

    “噹噹噹噹”看,我还有一个冰袋呢!冻的硬邦邦的”。一边说我一边从大裤衩的口袋里掏了出来。

    “那你吃大头冰激淋,把冰袋给我”说着父亲走向我拿走了冰袋,我吐了吐舌头,心想正好,我又是冰激淋。

    称完麦子多人联合把麦子一起运到储存麦子的仓库,放眼望去大仓库这么多麦子,真叫气派,个人拥有这么多麦子是多少农民不敢去想的事,缺吃少喝的年代粮食是根本,看到这么多粮食当时的我都眼冒绿光了,不知道有没有喜到四面八方来交公粮的农民。

    交完公粮天就黑了,天还是热的没样子。

    从镇子回去的路上是轻松的,父亲拉着架子车,我躺在架子车上,架子车上铺满了装麦子的空袋子,躺在架子车上仰面朝天,看着满天繁星眨着眼睛,跟着我一直往家的方向走。

    架子车摇摇晃晃,似乎有凉风吹过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到了家,天亮后我依然躺在那张温馨的大床上。

    儿时的瓜棚(网图)

    4 毒月的瓜田

    毒月的天气除了焦热无情之外,那小孩子脾气的脸总是在几声雷鸣后,不打招呼的风就肆虐而来,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雨。

    田间地头有一个简陋的瓜棚,埋了几根木头在地下,搭成人字行,中间有主梁,砍了些杨树的枝条靠在木头上,再用破旧的麻袋盖在上面,这就是爷爷遮风挡雨的看瓜棚,也是我下午打盹的“小别墅”。

    “小别墅”记载了很多童年的故事,爷爷总爱讲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还有生产队的时候当队长,怎么一步步到今天的。

    只记得那时候晚上的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天上的星星总那样密密麻麻地布满天空。瓜棚里那盏隐隐若现恍惚着的油灯,周围爬满了蚊虫,爷爷摇着扇子,赶着蚊虫给我讲他以前的故事!

    天刚亮一个翻身,揉了一下眼睛,四下找爷爷的身影。

    爷爷早早的就已经去了瓜田,手里依然捏着烟,远远地看爷爷满脸神奇的样子。

    一场没良心的暴雨刚走,刚钻出地面不久的玉米苗儿,根系灌的饱饱的,几片嫩绿的玉米叶上面挂着晶莹透亮的雨珠,风吹过来,那晶莹的雨珠滚到叶片中间的叶心里,贪婪的玉米苗似乎抓住了特需的营养,依然能感觉到在汲取。

    爷爷躲在瓜棚里看雨停了,走出瓜棚抬头望了一下天空,顺手掐灭了夹在手里的烟,“雨停了,雨停了,真是好时候,这场雨下的真是好时候,瓜田正是需要水的时候,雨来了不用浇了,该施肥了”

    说着爷爷抓起瓜棚里的竹篮子,里面装满了尿素肥,只见爷爷一个躬身提起竹篮子就往瓜田走,刚下过雨的瓜田地比较松,走过去一个个脚印留在了身后,走到瓜穰跟前,抓一小把白色的尿素放在了瓜穰根,然后起身继续往前走。就这样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执意要跟在爷爷的身后看爷爷怎么施肥,心想我也要帮忙,说着就在瓜田跑向爷爷,被爷爷看到我的行动后,阻止了我,没好气的我说道“帮你忙呢,咋这个样子”。

    “地里面太滑,怕你摔倒了,还有瓜正是长苗的时候,很多已经开花了,怕你踩住瓜蔓头了,要是踩住瓜头,瓜穰子几天也反应不过来,这阶段正是授粉,长瓜的好时候,你不要打搅了,等着吃西瓜就对了,你在瓜棚里歇着吧,就这么多我一会儿就干完了”。

    听了爷爷的话,我没紧跟爷爷的步伐,心里不免犯嘀咕“算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不在瓜棚里呆着,看飞来飞去的蚊虫,麻烦的要命,我要去找小朋友们去玩儿”。

    童年的时候自然不用多讲,瓜熟蒂落的过程似乎一直那么漫长……

    田地里滚着的西瓜,爷爷一直在给我炫耀“真真的正茬七号瓜,看圆圆的样子躺在瓜地里一天一个样,真让人喜欢,瓜皮起雾般的颜色,说不清的让人喜欢,别说看到眼里甜,吃到嘴里更甜到了心里”。

    太阳在豫东大地,我敢说它是相当肆虐,密不透风的云层也是一样样的,倔强到动也不动的云!让人经常湿透了衣衫。

    瓜棚覆盖的杨树枝条早就已经干瘪,一片片焦了的杨树叶,千万不要去碰触,稍微一碰就是碎渣一片。

    放眼望去,如果不是玉米田在拼命的拔节,不远处的水蒸气带来的烟雾缭绕,不用刻意去看,水蒸气上升的样子尽收眼底。

    爷爷光着脊背,一条穿了许久的大短裤显得格外“耀眼”,“耀眼”是和瓜农的身份完美的契合,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实实在在的瓜农该有的样子。

    爷爷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坐在瓜棚的马扎上,胜利在望,丰收在即的喜悦挂在了眉稍。看着滚了一地的西瓜,满园的丰收景象尽收心底,心里美滋滋的。

    “伟 换了西瓜我给你去镇上买花衣裳,买一双新拖鞋,看你的鞋呱哒子,你妈给你用烙铁粘了多少次了。

    近了,近了,就这两天不出这个五月,换了瓜我给你去镇上把新衣服新鞋子都给你置办了”。

    爷爷的话我自然是放到心上的,有花衣服,新鞋子,在那个时候也是多多少少的期待的,

    天气热的没有一丝丝风要来救济,

    天上的云慢下了脚步,动也懒得动,

    田地里的瓜疯了一样一天一个样……

    五月的天气,孩子的脸,变,变,变,

    这个记不清具体日子的毒月,还是有它特有的风格。

    风是雨的头,前锋冲锋的就是那股妖风,卯足了劲儿,刮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呀!

    整个天空阴沉的如同黑夜,瓜田的一排排杨树跟着风声哗哗作响,不远处的一阵风卷起土地上的尘土顿时混沌了一片,天空中飞翔的燕子贴着地面越来越低,排水沟旁飞舞的蜻蜓似乎也没有了头绪……

    下雹子了,下雹子了,哎呀,快躲起来……气温一下子低了很多,鹅蛋大的冰雹从天而降,落地有声,只听的瓜棚啪啪作响,躲在瓜棚的爷爷抽着烟没有离开嘴唇,双手紧紧的捏着大腿,“日他娘,全完啦!老天爷这是弄啥球呢,多少年不见的冰雹怎么就……哎“。

    说罢,爷爷起身站在了瓜棚旁望着没有停歇的“袭击”狠狠地跺了跺脚,又是一声深深地叹息。

    那时候不懂冰雹的威力,看到气温降下顿时凉快的感觉,自然是欣喜若狂,看到爷爷的反应顿时收敛了很多。

    就这样冰雹下了十几分钟,雹子下完,没停下最后稀松的雨落,爷爷快步冲出了瓜棚,接下来就又是一阵骂声……

    好奇的我跟着爷爷的步伐,看到爷爷半蹲在地里的样子,再看看滚着的西瓜,一个个千疮百孔的样子,我似乎明白了。

    爷爷的功劳不管是存在不存在,3亩的西瓜大大小小的都被冰雹袭击后裂开了嘴,眼看着要丰收换钱的西瓜就这样被老天践踏了,这种绝望我想很多人是很难体会到的。此刻爷爷的心情一定糟糕透了!

    田里的西瓜被冰雹袭击的一塌糊涂,田里的玉米,棉花,辣椒……农作物也是一样的,都是被侵略的少皮没毛,没有了雨前的生机。

    一会儿的功夫,每家的田间地头都站满了人,看着被冰雹砸坏了的庄稼除了叫骂,还能有什么办法。

    瓜棚还在那里,即使风雨飘摇,即使狂风施虐即使冰雹光顾,瓜棚还在那里,坚定地“站”在那里。

    ……

    转眼立秋了,奶奶纳了双小朋友们平时穿的千层底,另外在镇上买了一套暂新的秋衣裤,送到了院里,放在了我的跟前。

    爷爷是说过,瓜熟后换了钱给我买衣服,买鞋子,一场冰雹把爷爷辛勤的付出给摧毁了,爷爷伤心在所难免,但爷爷没有因此失信,爷爷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兑现了给我的承诺。

    爷爷对儿孙的爱不仅仅存在某一个特定的年月里,也不是只有仅仅的无私,博爱,奉献就能定义的,他们在另眼里不一定惊艳,但在奔赴的路上谁又指定比谁都通透,明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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