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青春~散场
春心荡漾的憋哥
1.
人要是走背运，早上会有一群莫名其妙的家长带着一堆叽叽喳喳的小孩儿堵在你家门口。
一大早就被我爸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对此我非常不满，刚准备质问一二，我妈脸色铁青地进来了，我只好闭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坦然自若地穿好衣服，系好鞋带，然后一脸蒙圈地看着他俩。
“怎么了你俩，老刘又要钱了，不是，你俩硬气点不行吗？”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给我闭嘴！”我爸冲我吼道，我妈则一言不发，这让我很不适应，平时她可不这样，向来站在我这边和我爸对着干。
“外面怎么这么吵，大早上还来亲戚，让不让人睡觉了。”我侧着身体看了看，客厅似乎很热闹。
“你先出去阻挡一下，我不想看到这帮人。”我妈吩咐道，我爸点了点头，心里似乎窝着一团火。
“妈，到底谁来了，不是，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我出去看看，让他们闭嘴！”我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好，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妈终于发话了，本来我挺兴奋的，可她这样一说，忽然间心里竟有些发虚，但还是无所畏惧地冲出卧室，这是逼上梁山了，不出去以后我妈都会看不起我。
一进客厅我就蒙了，一大堆小孩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有的在沙发上乱跳，有的在屋里疯跑，除此之外，还有一堆家长围着我爸，只见他忙个不停地发烟，正疲于应付。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回过头看着我妈。
“把她们都赶出去，自己惹的麻烦自个儿解决。”我妈冷冷地看着我，顿时我感觉如坠雾中，完全摸不清头脑。
“你给我下来！”那个在沙发上跳来蹦去的熊孩子特招我烦，蹦跳也就算了，竟然还不停的叫喊，引的周围一圈小屁孩大喊大叫的。
我这一嗓子力度相当于一颗大炸雷，那孩子本来正玩的很HAPPY，被我这一惊吓，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刚想咧嘴，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就没敢哭，老老实实从地上爬起来，此时客厅里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我身上。
此刻我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说是万众瞩目也不为过。
2.
“是他，是他，就是他！”其中一个小孩指着我说道。
“小兔崽子，你指谁呢？”我认出这帮熊孩子了，昨天我砸碎了他们的冰溜，今天他们竟找上门来了。
“你不认识我们了吗？”那个从沙发上摔倒的小孩紧紧抓住他妈的手，似乎找回了勇气，我觉得很好笑，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别的，和他们吵简直自降身份。
“你们谁阿，哪儿来滚哪儿去，不然——待会儿都得留下来。”
“留下来干嘛——”其中一家长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把沙发给我擦干净。”我再次吼出来，把他们都吓一跳。
“老梁，你家孩子怎么这样，到底还讲不讲道理了？”其中一个家长好像认识我爸，这是想拿我爸来压我。
“听说这孩子成绩不错，平时知书达礼的，但看今天这样子，哼——”另一个家长哼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大个人，竟然还打小孩儿，你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另一个家长揶揄道，我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为有我这样一个儿子而羞愧。
“你们都说够了吧，大早上闲的来这儿等我做稀饭给你们喝呢？”我没好气讽刺道。
“你闭嘴！”我爸冲我吼道，他又开始做姿态了。
“就是他打的我们。”刚才被我训斥的小孩儿公然在说谎，我一脸愤怒地盯着他，他立刻躲到她妈身后。
“你他么瞎说，看我不揍死你。”我有些失去了理智，和这帮没有道理可讲的人啰嗦，简直等于浪费生命。
“我就是他妈，你过来揍死我阿。”那个女人突然站了出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这是当着我爸的面儿跟我叫板。
我猛的冲上去，那女的立刻往后退，嘴里嘟嚷着说道：“你过来啊，你赶快过来揍死我，不揍死你就不姓梁。”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就不信你一天到晚看着你家这个小鳖孙，从小就知道陷害别人，长大了准得进牢里。”我口不择言地吼道，我爸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妈倒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鼓励。
“你才进牢里，老梁，今天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没完！”
“实在对不住了，我教子无方，你们就看着办吧，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这儿子我管不了了！”我爸气的把门一摔，直接下楼去了，也不知要干嘛。
“这是什么态度，简直欺人太甚！”这伙人都把目光看着我妈，我死死盯着那个带头撒谎的小孩儿，他仿佛吓到了，脸色都白了。
3.
“妈，走吧，他没打我们。”这句怯生生的话一说，我顿时松了口气。
“你不要被吓着，他不敢怎么你。”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狠狠地攥住她儿子的胳膊，很有点怒其不争的味道。
“他真没打我们。”这句话等于直接判了刑，周围的家长都有些尴尬，我很同情地看了这孩子一眼，回家后他肯定免不了一顿打了。
“现在清楚了吧，以后没事儿闲的蛋疼就在家好好教育孩子，从小就满嘴胡扯，长大没好。”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就算是我们孩子不对，你也没必要这样吼来吼去的，跟个孩子较什么劲儿？”
“难道你们刚才不是在跟我较劲吗，都赶快滚蛋，真想喝稀饭呢。”我又开始大吼，这群家长一个个气急败坏地拎着自家孩子就都散开了，一点都没悔悟的态度。
“以后把孩子看紧了，小心下次真挨揍。”听我这么说，他们跑得更快了。
“还有那个谁给我回来，把沙发搞干净再走！”我扯着嗓子，这个女人气不过狠狠朝那个熊孩子屁股后面甩了一巴掌，孩子哭了，回过头看着我，眼睛里都是委屈。
“瞅什么瞅，滚蛋！”
“还我们的冰溜，妈，他把我们的冰溜给打坏了——”他妈一脸恶毒地盯着我，这是恨上我了，可又很无奈，后来我的名声就臭了，就是她造的谣。
“我已经处理完了，就这点儿事儿也至于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对待恶人你就应该恶语相向，实在不行就要付诸于行动，以暴制暴懂吗？”我大言不惭地开始说教，我妈都愣住了，一副小学生听课的模样。
“可这样你的名声就毁了，这群人整天无所事事，就喜欢搬弄是非，哎！还不知他们会说出什么来呢？”我妈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时间会证明一切，等我考上大学，这片区域终究会留下关于我的辉煌传说，到时候谁还会在意这些？”我一脸自恋地说道。
“对，对，对，等考上清华了，你就成了榜样，就再没人说什么了。”听我这么说，我妈瞬间又高兴起来，一脸乌云散去，我爸正好回来，手里提着油条，见我如此信誓旦旦，他又开始鄙视我了。
“你说考清华就清华阿，好好的寒假不去补课，成绩拉下来就上不去了，现在还在这儿大言不惭，我都不知你哪来的信心？”
“我可没说清华，是我妈说的！”我一脸坏笑地看着我爸，顿时他就尴尬了。
“是我说的，你有什么意见吗？”我妈话里有话地盯着我爸。
“自古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有你后悔的一天！”我爸竟跟我妈杠上了，这个让我觉得特别诧异，以前都是我爸屈居下风。
“儿子，你爸这么不相信你，你不吃馒头争口气给他看看，来，吃根油条！”我妈和我爸这是在唱双簧，我感觉他俩在小看我的智商。
“油条就不吃了，能给我100块吗？”我妈看了我爸一眼，我立刻保证多吃几根油条给她争气，我妈对我的态度特别满意，从我爸的大衣兜里抓了一大把零钱塞我口袋里。
“怎么都是零钱？”我有些不满地说道。
“肯定比100块多，傻儿子，这还不懂？”我妈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便兴高采烈地往楼下跑，满嘴都是油条味儿。
4.
我直奔憋哥家而去，一路上我数了好几遍钱，因为硬币太多，我只好从这个口袋放到另外一个，然而最终的结果让我尤为的崩溃，一百零一块两毛，我妈真疼我，让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憋哥两眼通红地把门打开，一看就是没睡好，神态颇有些凄凉。
“怎么这么懒，现在还没起来，一日之计在于晨知道吗？”我故意开玩笑道。
“我爸妈离婚了！”憋哥一脸平静的样子，让我不知说什么好。
“韩佳倩呢？”
“上班去了，就我在家。”憋哥脸上竟挂着笑容，看不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地址在哪儿，我正准备去找她。”我努力岔开话题。
“难道你不知道地址吗，装什么大头蒜？”憋哥翻了翻白眼。
“你才是大头蒜，我上哪儿知道，我又没和她穿一条裤子？”
“滚蛋，大早上你是来找茬的是吗？”憋哥开始对我怒吼。
“哈哈，那个消消气，我特地过来找你就是要看看韩佳倩，我挺想她的。”
“滚蛋，你丫是专门过来气我的吧，难道蕙子就没告诉你？”
“没有，她家在哪儿我都不知道，这两天也没给我来电话。”
“活该，听你这样说，我实在太高兴了，哈哈！”憋哥开始得意忘形起来。
“你笑个毛线阿，我不知道蕙子家在哪儿你就至于这么高兴？”
“那当然，说不出的高兴。”
“你真变态。”我觉得憋哥有病。
“你才变态，缠着我妹妹不放，又四处勾搭别的姑娘！”
“谁叫韩佳倩这么漂亮，不喜欢才怪！”当着憋哥的面儿，我已经能够很坦然地开玩笑。
“你要是专心喜欢我妹妹，我可以做主答应你俩的婚事儿！”憋哥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吓我一跳。
“你神经阿，卧槽，你脑袋没病吧？”
“没病，请我吃饭，我他么两天没吃东西了！”憋哥连门都不锁，拉着我就让我请他吃早餐。
5.
我俩穿过巷子，在他家附近的一个铺子坐了下来，他点了八根油条、两碗豆浆，吃了两口竟不要脸地要了两盘小葱拌豆腐，我看了特别无语，他爸妈离婚了饭量却增加不少，可怜我那为数不多的钱。
“你怎么不吃？”憋哥把一整根油条塞到嘴里，看的我直反胃。
“你吃你吃，早上我吃过了！”我喝了口豆浆。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偷我的洗面奶，偷我的钱，偷我的——”
“可我没偷人！”憋哥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再也没办法和他交流下去。
“付钱！”
“不是，你这是拿住我了是吗，你别以为是韩佳倩的弟弟我就让着你，她是她，你是你！”
“滚蛋，你才是她弟弟，不是，你丫至于吗，身上带着么一堆零钱，真丢人！”憋哥一脸鄙视地看着我掏出一堆零钱。
“有的吃就不错了，告诉你吧，我身上也就这些钱了，哎！”
我把近来的一些情况简单阐述了一下，他竟然大笑不止，我看着白痴一样的他，心里很不得劲。
“看你破相了，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高兴你大爷，刚才你竟然有勇气点两盘豆腐，怎么吃不死你。”我骂道。
“不就两盘豆腐吗，你丫占我妹妹的便宜还少阿？”
“我再次重申一遍，你是你，你姐姐是你姐姐！”
“不是，你过来是专程请我吃饭的吗，有完没完了？”憋哥就怕别人说韩佳倩是她姐，这是他的一个软肋。
“我想请你吃屎，可你吃吗？”
“滚，从现在起不要和我说话。”
“那我和屎在说话。”
“屎都不和你说话！”憋哥想了半天，竟冒出这么一句，看他如此的沮丧，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一刻我特别想韩佳倩，不知她会怎样，那个夜里，她抱着我，身体都在剧烈颤抖。
6.
跟着憋哥来到一家服装店，店名非常俗，竟然叫“还敢来”，我俩顿时就愣住了。
“大爷的，我就来了，他能把我怎样？”憋哥气不过开始自找没趣，他就会生闷气，这是他一贯的特质。
“或许——人家就是为了迎合你这种没思想的小青年。”
“我呸。”
“走吧，咱俩进去吧。”
“进个毛线，我说她俩在这儿上班了吗，就冲这霸道的名字她俩都不敢进，难道你忍心让他俩狼入虎口？”
“那倒是，这俩妞我都舍不得，不是，感情你带我绕了这么大个圈子，结果还不是，有意思吗？”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真不要脸，还那俩妞，以后你少惦记我妹妹！”
“你不是说不跟我说话吗，现在你是屎了。”
“屎才不跟你说话！”
憋哥用沉默来表达对我的不满，我只好跟着他漫无目的地瞎晃悠，绕着S城的小商圈走了三圈，他才一脸坏笑地站在波司登的门口。
突然我就明白了，这孙子刚才一直在涮我，他大爷的，我记得从波司登门口至少穿过四次，可这孙子硬是不说话，我狠狠踢了他一脚，他见我如此的气急败坏，心里竟得到极大的满足。
“记住，不要轻易招惹我，这就是报应。”
“那我找韩佳倩去，我去招惹她。”
“你敢——那我就找蕙子。”
“随你便，只要蕙子搭理你！”我故意气他。
“那我就死缠烂打！”
“行，那我就对你死缠烂打，反正黄俊都进了医院，正好寂寞，你顺便能陪陪他。”
“算你狠。”憋哥不再和我斗嘴，他一脸阳光地进去，我觉得他的笑容有些猥琐。
7.
“有没有人，上帝来了都不接待一下？”
我看到蕙子了，她穿着波司登的新款粉红色羽绒服，像一个精灵，看的我怦然心动。
“我就想不通，你到底哪来的勇气，身上总共不到九十块钱，还他么都是零钱，你这人脸皮忒厚了，就这点钱还敢来这儿买衣服？”
憋哥声音比较大，他是故意让别人知道我不是过来买衣服的，果然，本来有两个女孩儿正欣欣然过来，现在脸上顿时乌云密布，她们一点都不会做生意，我对此非常失望。
“你脸皮薄？身上没半分钱都过来了我为何不敢，你以为这是‘还敢来’吗？”我故意调憋哥，听我这样说，那两个欣欣然看憋哥的目光中很自然地流露出极度鄙视的目光。
我装作陌生人一样看着蕙子，今天她穿了件高领白色羊毛衫，和粉色羽绒服相得益彰，头发也扎起来了，整个人都显得特精神，跟平时大不一样。
现在她故作淡定地盯着我，我知道她又是硬撑着的，突然之间我特想笑，但旋即一股热流瞬间涌上心头，此时此刻我很想抱着她。
我试了好几件衣服都觉得不妥，只有蕙子一直在耐心接待我，后来一个女孩儿冲蕙子招了招手，蕙子一脸狐疑地望着她们，借此我看到她双眼皮下晕着的水润，这双眼睛太过纯净，简直让人心颤。
“蕙子，快过来——”
“哦。”蕙子很抱歉看了我一眼，那几个女的围着她不知说了些什么，憋哥鬼迷心窍地也凑上去了，本来她们正跟蕙子说悄悄话，都入了神，冷不防一个带着猥琐笑容的脸庞出现在面前，吓了她们一大跳。
“你想干嘛——”
“没干嘛阿，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神秘。”
憋哥又笑了一下，他自以为笑的很和蔼可亲，如春风醉人一样，然而在那群女孩儿眼里，分明是猥琐下流，说实话，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有病！”那女孩儿毫不客气地骂道。
“你再说一句？”
“我说你有病。”憋哥嘴张的很大，一副很惊讶的模样，我觉得他真的有病了。
8.
“梁衡，你赶快过来，他们对上帝不尊重，我要投诉。”憋哥这话顿时让我毛骨悚然。
“你耳朵聋啦，快过来阿，她们骂人？”憋哥一脸焦急地冲我挥手，我都怕他了。
“你谁阿，我不认识你。”我这样一说，那群女孩儿和蕙子都笑了，樱唇贝齿、楚楚可人，憋哥又看呆了。
“好——你就气我吧！”憋哥好半天才缓过神，一脸贪恋地看着这几个姑娘，我稍稍离他远一点。
“你不是上帝吗，上帝也会被骂，你就直接安排天使把她们净化了不就完了？”我开玩笑道。
“你——就是我的天使，现在我给你下达指令！”
“滚蛋——一边玩去！”我正想跟憋哥好好掰扯，韩佳倩冷不丁从外面进来了，脸上看不出特别的神情。
她比蕙子还高一些，身材苗条匀称，眉宇间有股淡淡的英气，我忍不住吞了几下口水。
“怎么了，店长，他们是过来闹事的？”韩佳倩狠狠瞪了我俩一眼，憋哥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这位店长说我兄弟有病。”我看着韩佳倩说道。
“我们还能愉快地继续购物吗，本来很高兴地要过来买件衣服，刚才这个叫蕙子的接待的就特别好，可被这位店长硬生生给打断了，这让我很生气。”我看着韩佳倩，脑子里也不知想些什么。
“梁衡，你混蛋。”那女孩儿突然喊我的名字，吓了我一跳，她谁啊，也太肆无忌惮了。
“梁衡，看到了吧，是可忍孰不可忍，是男人就要战斗，我支持你。”憋哥唯恐天下不乱。
“不是，你到底谁阿，咱俩认识吗，长这么大，还真没有几个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一脸怒色地看着她。
“得了吧，还在装，就我知道的，最少有三个人敢骂你混蛋。”憋哥幽灵一样开始拆我的台。
“滚蛋，你到底哪方的？”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儿，我只站在正义的一面！”憋哥又开始恢复本性了。
“哥，你能别闹了吗，我这儿第一天上班呢？”韩佳倩终于看不下去了。
“谁是你哥，你谁阿，想当我妹妹我还不乐意呢？”憋哥口气如此之大，惹的我都想吐了。
“别装了，我的亲弟弟，我都告诉周姐了，今天会有人砸场子。”韩佳倩搂着蕙子，俩姑娘一脸坏笑地看着我俩，嘴角微微扬起，蕙子这丫头似乎性格变了一些，我有些莫名的高兴。
9.
“谁是你弟弟，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憋哥丢了面子，便不想再说话。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所谓的周姐，越看越觉得熟悉。
“你是大米粥？”我有些迟疑地问道。
“混蛋，你才大米粥。”大米粥瞪了我一眼，我苦笑了一下，原来是她，初中时和黄俊坐过一段时间的同桌，每次看黄俊打球都疯疯癫癫地大叫，据说她喜欢黄俊，也不知真假。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现在你都当店长了。”
“你跟当初一样，还那么混蛋。”大米粥也笑起来。
“韩佳倩，蕙子，你们听听，她这是赤裸裸地在骂我，你们还能忍受吗，你们得知道，她骂我就等于是在骂你们。”
“混蛋，不想和你说话，蕙子，你怎么喜欢上这样的人，恩。”韩佳倩一边看着蕙子，一边故意嘲笑我，蕙子不动声色，她也不解释，脸上却挂着浓浓的笑意。
“你才赤裸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米粥生气了，其他姑娘都捂着嘴偷笑。
“憋哥，你怎么沉默了，这可不像你一贯的风格？”我见憋哥眼神发愣，故意调侃道。
“不想跟你说话，别打扰我和大米粥聊天。”憋哥热情洋溢地凑上去跟人套近乎，其他人都各自散开。
“脸上都有疤了，以后别打架了？”蕙子满脸的心疼。
“知道了，黄俊比我还惨，现在他还躺在医院里呢。”
“真的假的，你俩不是好兄弟吗，怎么还会打架？”韩佳倩也凑了过来，她对这种八卦很感兴趣，只是这丫头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脸上挂彩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她主动问候一声。
“一言难尽。”
我故意叹了口气，蕙子眼神再也不舍得从我身上离开，我安慰她不要紧张，她硬生生点了点头，好久情绪才稍微好了一些。
“梁衡，你把黄俊给怎么了？”大米粥突然跑过来质问道。
“没怎么啊？”
“没什么憋哥怎么说黄俊现在在医院里。”
“卧槽，不能这样吧，你好歹看看我这张脸，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也不关心一下，现在我非常怀疑你和黄俊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又怎样，他打了你活该。”大米粥愤愤地说道。
“韩佳倩、蕙子，你俩可都听见了，黄俊不声不响竟偷吃了大米粥。”
“混蛋，说什么呢？”大米粥无所畏惧。
初三毕业她就没上学了，两年的社会经历，让她快速成熟起来，现在旁若无人地承认她和黄俊有关系，憋哥在一边非常羡慕，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大米粥把憋哥拉到一边说起悄悄话，不再搭理我。
“韩佳倩，管管你弟弟，他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了，口水都要下来了。”我看着韩佳倩揶揄道。
“别说我哥，你看到蕙子不也那样。”听韩佳倩这样一说，蕙子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抓住韩佳倩的胳膊就不再松手。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蕙子你在这儿好好上班，多挣点钱，晚上我和憋哥过来接你俩，到时候一起吃饭。”
“哦。”蕙子松了口气。
“憋哥，走了。”
“下次再聊，以后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憋哥很不要脸地说道。
“就这样走了，来了也不买件衣服？”大米粥恶狠狠地盯着我。
“改天吧——希望下次过来，你们的服务水平能够提高到让我满意的程度。”
说完我赶紧跑了出去，憋哥还恬不知耻地跟大米粥道别，大米粥气急败坏地冲出去对我的背影吼道：“梁衡，我和你没完，黄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心你走路掉进坑里。”
“我会替你看望黄俊的，你别担心！”憋哥一脸神情地看着大米粥。
“你怎么还不滚，别以为是韩佳倩的弟弟我就对你有好感？”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店里去了，剩憋哥一人，很落魄地站在那儿，眼神里都是伤感，我走上前踢了他一脚，他依旧无动于衷。
“走吧，别看了，人家喜欢黄俊，你丫没戏！”
“我的春天要到了，梁衡，你得帮帮我！”憋哥贪恋地看着大米粥，我还没来得及答应，一把扫帚直接就扔了过来，憋哥愣神的功夫就被砸到了，他依旧毫无反应，眼神空洞地盯着大米粥凹凸有致的身材，韩佳倩和蕙子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这俩丫头最后竟都笑了，我知道她俩笑什么，无外乎憋哥思春了。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大米粥和憋哥就真的好上了，这事儿说起来犹如一梦，现实但凡正常点，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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