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桃花源罚恶

作者: 烨辰 | 来源:发表于2021-10-12 13:53 被阅读0次

    除了我,我身边的人都重生了……

    我叫吴长生,今年芳十岁,听长辈提起我生于明朝永乐年,且家住在桃花源。桃花源有一圣溪,听闻喝了圣溪的水,能让人重生一次。可奇怪的是,我却没有重生的特征。

    明明我跟村里的人都喝了圣溪的水,为什么他们都有重生的特征,而我没有呢?

    桃花源与世隔绝,而村里人主要以林业和捕鱼业为生。村里有规定,每一年的元宵节,村长会安排三名采购司上市集购买大伙需要的东西。

    但三名采购司必须要经过严厉选拔,首先最基本的条件是让村里人都知晓其做过三件好事,还有要学会识字和身体强壮,不仅要过了村里先生布下的三道谜底还要进行举重的项目。

    因为采购司是唯一一位可以出去桃花源的人,所以村里的人都想竞争这一职位。但奇怪的是,他们从没动用过坏心思。

    村里有规定采购司的年龄是年芳二十到年芳四十,而且这一职位要严禁不能和外人交流,出去要装作是哑巴,更重要的是不能带外人进入桃花源。

    村里人因为长期在桃花源里,所以心地善良,而且大多数人心里都十分朴素。他们极少有利益的争夺和无谓的争吵。

    因为村里的人,长期居住在桃花源,所以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所以采购司组长,也就是经验最丰富的那一位,他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那就是要了解外面的情况,最基本的是要了解是什么朝代,其他的文化和服饰方面都要做个了解。而这一代的采购司,他的组长名为柳玉龙,一个年芳36的大侠,之所以称他为柳大侠,是因为他无意间得到了一本剑谱,而且还练得十分娴熟。因此,村里很多人都想拜他为师,而我也是其中一位。

    可不知道为什么,老天不怎么眷恋我,不仅让我长了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孔,还让我没有重生的特征。

    我走在大街上,小屁孩看到我就哭哭啼啼,中年人看到我就骂骂咧咧,老年人看到我就指指点点。

    我不知道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老天不仅让我凶神恶煞,还让我死不能重生。

    每当夜幕降临之时,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我生来就是这种面孔呢?是不是长得英俊一点,就会有所不同?

    我豹子头、大眼睛和黑皮肤,看人时圆珠子像是在瞪人,总在无意间给人三份寒意。

    我父母在生我那一年就去世了,我是被邻居家的傻大个抱回去养大的。傻大个大我六岁,听说他小时候得了天花,把智力都散尽了,如今他十六岁了,还傻头傻脑的,但村里只有他是真心待我的。

    傻大个原名李二牛,因为家里排第二,所以叫做李二牛,如今他长得身强力壮,就他那股傻劲能三拳打死一只牛。他家就两个兄弟,他大哥大他三岁。但不幸的是,他大哥前一年就死在桃花源外了。

    他大哥李大牛,是村里的一名采购司,可就在前一年出去采购时,被外人杀死了。听说外人有追查桃花源下落的,可他嘴严,不肯吐露半句,还惹怒了那个外人,所以被人杀害了。

    村里的人都敬李大牛为英雄,都纷纷想为他报仇,但这外人的情况没有查清,而且桃花源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不宜与外世发生斗争。

    李大牛死后不久,村长就开始在村里选拔下一位采购司,而前几天有三个人通过了第一波选拔,这三人分别是鲁德,马浩文和钟盛礼。

    可这些似乎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明天要做的就是和李二牛去放牛,然后去给菜园浇水,可却不讨李二牛父母欢心,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我明白——他们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才把我养大的。所以我心里很感激他们,可当我越长越大,却发现他们有意躲着我。看来还是我的样子影响了我的发展,可长成这样真不是我想要的。

    每天都看着傻大个那干活的劲,自个却提不起劲来,和傻大个说什么,他都只是一个劲地傻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和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吃饭了,吃饭了。”

    我找不到说话的人,躺在大树底下,看着傻大个在田里浇水的身影,看着他那天真的笑容,有一瞬间我以为他还是那个十岁的孩童。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会长着这幅模样,而且为什么我的父母会在我出生那年死去,他们应该有喝圣溪的水才对呀,难道他们在生我前就用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听闻这圣溪的水只能重生一次,如果天天喝圣溪的水伤口会愈合得很快,如果不是致命伤,伤口会在下一秒愈合。而我却没有,我试过拿小刀在手指上划过几回,但伤口没有愈合,反而是血流不止。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有重生的能力,而我没有?难道是老天在惩罚我?会不会是我上辈子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所以这辈子要承受上一辈子的恶。

    我想应该是的,因为我总是能梦到一面镜子,还梦到一个身穿紫袍的神仙,他好像总是在说那么一句——让我看看你的恶?

    曾听人说过阎罗殿有一位判官叫做罚恶司来的,好像也是身穿紫袍。看来真是我上辈子的恶太多了,所以这辈子要好好承受这些恶。

    傻大个忽然冲我这跑了,他笑了笑,“长生,该回去吃饭了。”

    我似乎也感觉到一点饿意,我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傻大个,“傻大个, 你说我们去参加采购司选拔怎么样?”

    傻大个摇了摇头,“怕娘骂!”

    我看了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的,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我笑了。笑声盘绕在这林间,撞向山头传进我心。顿时,觉得这一天的烦恼都散去了。

    我和傻大个走在林间小路上,看到桃花朵朵开。忽然,一阵微风吹来,桃花满天飘,我抓一朵放在手心上,轻嗅一下,这清淡的桃花香扑鼻而来。

    傻大个拍了拍手,连忙喊着:“好美……好美…”

    小路走过了几个妇人,她们边走边喃喃自语着……

    “你们看,一个恶娃,一个傻子 ,真是绝配。”一个妇人从我们身边走过。

    “是呀,听说那孩子还是个扫把星呢?生了不到一年就克死了自家的爹娘。”另一个妇人补充着。

    我紧握着拳头强忍着,可没想到这傻大个倒是急了。

    “你们才是恶人、傻子。”傻大个吼了一下,那几个妇人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拉了拉傻大个,和他继续往家里的方向走,应该准确地说,是往他家的方向赶。

    走着走着,我停了下来,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

    只见柳大侠,在桃花林旁练剑,那随风起舞的桃花飞在他头顶,他舞着剑似乎要和风中的桃花舞一段,他那娴熟的动作轻巧且优美,而一招一式又暗藏着一股犀利之气。

    忽然,他双脚一跃,一个转身,一道剑光,几片桃花纷纷落下。他身旁的几个弟子,纷纷地鼓起掌来。

    可却有一人急冲冲跑来,他打破了这份“闲情逸致”。

    柳大侠看了看这个人匆忙而来,他没那个问一声:“阿宝,怎么回事?”

    阿宝叹了一口气,“老爷,病重了,村里的大夫似乎没有办法了。”

    柳大侠连忙丢了剑,快速地往家的方向赶。所幸他家就在这桃花园的附近,想必没多久就回到。

    我看到柳大侠这么心急,却帮不上忙,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毕竟我还想找个机会拜他为师的,也不知道他那里收不收费用?

    我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想必是收费的。我看了看傻大个,要不骗他一点银两去报名。

    傻大个推了推我,“饿了,该吃饭了。”

    我也看到缕缕炊烟飘在天上,此时此刻每家每户都有可能在做饭,那饭香确实惹肚子着急。

    我点了点头,快速地走了起来,不用多久,就到傻大个家了。

    李大娘看了看我,似乎当我透明,她看到傻大个,连忙喊了一声,“儿, 快去吃饭。”

    李大伯把饭菜都端了出来,喊了一下,“孩子他娘、二牛,吃饭了。”

    没错,“无独有偶”偏偏缺少我,我知道在这里待了十年,恐怕没有理由待下去了,但心里还是很感激他们二位,当然最该感激的人是傻大个。

    傻大个牵了牵我的手,“走,一起吃饭。”

    我点了点头,偷瞄了一下李大伯和李大娘。果然,他们的脸色变了。

    傻大个吃饭多又快,用不了多久他就解决了他的午饭。而我怕碍着他二老的脸,所以也“刷刷”起筷,“刷刷”落筷。

    傻大个吃完就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如雷贯耳的呼噜声从他房里飘了出来。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二老,准备起身……

    李大娘咳了一下,“长生,你留一下。”

    我回过头,看了看李大娘,“大娘,有什么吩咐吗?”

    李大娘叹了一口气,“你今年也十岁了,我们这地也小,可能……”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察觉到她的“逐客令”了,但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傻大个,毕竟他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且早已经超越了朋友。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我这就收拾收拾回我自个家去。”

    我收拾完了之后,看了看他们,我给他们跪了下来,“谢谢你们这几年的照顾。”

    李大娘和李大伯连忙扶起我,李大伯拍了拍我肩膀,“你长大了,接下来你得靠自己了。”

    我点了点头,“我会的。”

    我背着我的包袱,偷瞄了一下傻大个的房间,心里有些不舍,但离别是无法避免的。我走出了门,轻轻把门关上,关上我住了九年的门,我流下了一滴泪,但很快我又把它擦干,我呼出一口气,训速地跑了起来。

    我跑得很快,想起了傻大个,几滴泪水在脸颊滑落,在风中飘动。

    我跑到我家,那个灰尘布满的家,我快速地收拾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有些朦胧了,我听到外面动静很大的,我忽然想起来,今晚是猜谜选拔了,我一激动就跑了出去。

    在村里有一个祠堂,祠堂有一个戏楼,此时戏楼底下已经是人山人海。而戏楼上正“上演”着猜谜选拔。

    我挤进了人群,看到戏楼上站了几个人,他们分别是洪村长、白先生、柳大侠和第二位采购者邱远山以及三位参选者。

    白先生扇子一挥,谜底就上了心头,“三位请听题,题目是:白天一起玩,夜间一块眠。到老不分散,人夸好姻缘,猜一动物

    钟盛礼脱口而出,“是鸳鸯。”

    白先生点了点头,“不错,下一题,准备好了吗?”

    钟盛礼点了点头,而鲁德和马浩文脸上有些失色。

    白先生扇子一扇,题目往心里撞,“三位请听题,题目是:路尽言未尽 (打一成语)。

    鲁德和马浩文想了一会,可钟盛礼直拍手,只见他大喊一声,“是说长道短。”

    台下的人纷纷向钟盛礼鼓掌,我看了看他,他那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更白,人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再看了看他体型,也不输给其他两个,想必他就是冲着这采购司来的。

    我忽然闻到一阵阵的饼香,我扫了一下,不远处有卖虾饼的地方,我不用摸都知道,我此时口袋空空,我蹲了下来,趁老板不注意,伸手就拿,拿了就走,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我快速把饼往嘴里塞,怕嘴巴藏不住会露馅。所以我三五下就把饼给解决了,但心里却生出问题来了——我这可是偷东西,会不会不太好?

    想来是不好的,但也只能有钱再还给那个老板了,我偷偷地看了一下那个老板,好记住他的样子。

    村长也鼓起掌来,“钟盛礼已经赢了两局,所以猜谜这个环节,钟盛礼胜出。”

    我叹了一口气,似乎觉得猜谜也没有想象着有趣,心想还没有傻大个有趣呢?忽然间,心里头想起了傻大个来了。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家的隔壁就是傻大个家,我站在家门口望了望,发现他们家已经熄灯了,也不知道傻大个会不会想起我?更不知道他爹娘会怎样解释我的离开?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透过窗户,望着明月,细数了一下时间,今天刚好是正月初十,离元宵还有五天。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这些年与傻大个天真无邪的时光,但我却开心不起来了,我不知道明天醒来该怎样养活我自己,更不知道未来有多远,但我想想还是睡过今晚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一缕阳光透进屋里。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敲门,我仔细听了一下,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我连忙跑过去打开了们,我紧紧地抱住了傻大个。傻大个却推了我一把,他似乎在因为我离开,而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

    他给我递了几个包子,“说,你为什么离开?”

    我问到了包子的香味,就立刻抢了过来,三两口往嘴里塞,这种嘴巴肉鼓鼓的感觉真好,不挨饿的感觉就是好。

    我眼珠子一转,“你回家去取点银两,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离开?”

    傻大个疑惑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这……我娘会骂怎么办?”

    我想了想,“你就说你偷吃了人家的饼不给钱,先偷了你娘的钱回去再和她解释。”

    傻大个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行,骗人不行。”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昨晚偷的饼还没给钱,现在也没有钱养活自己,看来横竖一死,不如去拜师。

    我瞄了一眼傻大个,“傻大个,我想去干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傻大个疑惑地看着我,“什么事?”

    我拉着他,“跟我走就是了。”

    我拉着傻大个穿过林间,来到柳大侠门前,我噗通一跪,大喊了一声,“请柳大侠收我为徒。”

    柳大侠走出了门,看了我一眼,“你走吧。”

    我疑惑地看着他,“柳大侠,我是真心来向你学剑的。”

    柳大侠笑了笑,“你这恶娃“名声远扬”,我这里可容不下你。”

    傻大个忽然站起来,“你才是恶娃 。”

    我拉了拉傻大个,垂头丧气地走着,这下真的是一无所获了 ,恐怕几天我就要饿死街头了。

    可我明明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就被叫做恶娃呢?他们怎么都以貌取人呢?是他们的错,还是我的错?

    傻大个急匆匆地拉着我离开,我感觉我的心已经死了一半了,但我忽然想到一个人来。

    那个人就是白先生 ,白先生开了“一味书院”,听说有很多孩子在那读书,不如去他那里瞧瞧,他是读书人,应该会明善恶的。

    我又拉着傻大个跑到白先生的书院,我在书院门口等了一会,我好像听到里面有朗朗读书声。

    我站了一会,想象着在这里读书的场景 ,那感觉肯定很好。

    忽然,白先生走了出来,我一见到他,我双膝下跪,“白先生,请收我为徒吧!”

    白先生看了看我,“可有学费?”

    我没想到这书院还要收费,所以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可以干很多很多的活。”

    白先生摇了摇头,“看来我们是无缘了。”

    我站在原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钱真的是行不通了。唉,这村里是不是变了味了,怎么把外貌和金钱看得这么重?

    傻大个看到我们闷闷不乐,他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笑一个”。

    我低着头,强挤出一点笑容,然后找了一个空地,仰望着天空,我忽然想做天上的一朵白云,那样就不会被生活逼着走,而是可以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飘着。

    我躺在空地上,看到几片桃花飘过,也在偶然间听到了两个脚步声。

    我拍了拍傻大个,“好像有人。”

    忽然,有两个人走了过来,我认得他们,他们就是鲁德和马浩文,我看到他们垂头丧气地走着,这才想起今天是举重比赛,想必他们俩输了,那也就是说那个钟盛礼就是新的采购司。

    那两个人忽然看到我们,他们对我们笑了,笑容里多了几分阴险。

    鲁德瞪了我一眼,“这不是恶娃吗?”

    傻大个站了起来,“他才不恶呢?恶的是你们这些人。”

    马浩文忽然捡起一块石头,“正好今日我们心情不好,可以教训一下你们俩。”

    我发现情况不太妙,就拉着傻大个,准备逃跑。

    谁知一块石头狠狠地砸中了傻大个,傻大个停了下来,他瞪了鲁德他们两个,“你们才是坏人。”

    鲁德也捡了几块石头,朝我们砸来。

    我拉着傻大个跑了起来,但头被一块石头砸流血了。

    傻大个摸了摸我流血的地方,“以后有机会我得狠狠地教训他们。”

    我忍着疼,一滴眼泪滑落了下来,想想今天真是倒霉透底,既没拜到师,又被人拿石头砸了。

    傻大个忽然背起我,“走,回去给我娘包扎一下。”

    傻大个静静地背着我,往他回家的路赶。不一会儿,他把我背回他们家,又轻轻地把我放在凳子上。

    李大娘看到傻大个把我带回来,连忙责怪着他,“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呢?”

    傻大个拉了拉她娘的衣袖,“求娘救救他。”

    李大娘看了看,连忙拿出一块布,给我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淡淡地对我说,“没什么你走吧?”

    傻大个忽然哭了起来,“求娘留下长生吧,他没有地方去了。”

    想不到傻大个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可我看得出李大娘是不会留我的。

    “没事,我走了。傻大个,你照顾好自己。”我很不甘心,也很舍不得,但我知道我确实不能在那待了。

    “你等一下。”李大娘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头来,难不成她打算留我?

    可只见她丢出来二两银子,“这银子你拿着,以后别再来这了,最好也别找我家傻大个了。”

    我看到银子被她丢在地上,心想不要白不要,先拿着它还了虾饼的钱再说。我看了看傻大个一眼,只见他被他娘狠狠地拉回屋里。

    我摇了摇头,想了想,这下真的是无家可归了,这二两银子,恐怕只够我三天,如果三天之内找不到挣钱的法子,那恐怕真得饿死街头了。

    我看着天色有点黯淡,想想这个时候卖虾饼的老板应该在戏楼,不如去把钱还给他。

    走了没多久,我来到戏楼。发现戏楼排着三条很长很长的队,这时我才想起来,他们是在排队登记要买的东西,只见一个采购司负责一条队,三条队如长蛇一般,盘绕在戏楼里。

    我来到虾饼老板面前,我看了看老板,老板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恶娃来这干什么?”

    我笑了笑,“有生意你做不做?”

    老板看了看我手里的银子,点了点头,“要几个?”

    我没想到这银子就是个好东西,“给我包两个,要点辣的。”

    老板点了点头,给我包了两个刚做好的,“好了,请给钱。”

    我把一两银子给了他,“不用找了。”

    老板高兴地对我笑了一下,“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恶娃嘛?”

    我点了点头,“我可不恶,就是长得吓人而已。”

    我圆圆的眼珠子看了他一眼,他感觉到一股寒意,但看了看钱,好像觉得我也不是什么恶人。

    我拿起饼,咬了一口,这滋味真好。可没想到,第一次有人说我不是恶娃,看来这金钱的魔力还是有的。

    我轻轻把另一辆银子握在手里 ,我哈出了一口气,然后默念着——愿我以后是个多金的主。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鞭炮声霹雳吧啦地响着,我想不用看,肯定是去送采购队的。

    我饿着肚子躺在床上,好像有两天没有银两吃饭了,忽然有点想傻大个了,可不知道他能不能趁机逃了出来。

    今天正好是元宵节,出去看一看说不定能顺点东西吃,可我却不想再偷窃了,偷窃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我饿得有点迷迷糊糊,忽然想起这两天做的梦,这两天我一直梦到一个穿着紫袍的人,他满脸胡须,长得凶神恶煞,还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一本簿子,似乎在写什么。好像他若隐若现地写着傻大个的名字,写完之后,傻大个就倒在地上,怎么叫他,他也不起。我探了他的气息,才发现傻大个已经断气了。

    梦到这里,我被吓得爬了起来,这个梦连做两天,不会变成现实吧?也不知道傻大个现在怎么样了?

    忽然,我的门前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似乎听到开门声,我迅速跑到门口,只见傻大个一手拿着一个包子,一手推开了我的门。

    我跑过去立刻抢了包子,我把他塞进嘴里,咀嚼起来,忽然感觉到肚子舒服多了。

    我看了看傻大个,“你怎么出来的?”

    傻大个摸了摸我的脸,“今天元宵,他们都在杀鸡,所以我趁机跑了出来。”

    我叹了一口气,靠在他肩膀上,轻轻地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傻笑着,“我会跑来找你的。”

    我点了点头,“幸好有你,不然我真的快饿死了。”

    他摸了摸我的头,“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带吃的。”

    我看了看他,和他静静地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风吹了过来,外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我听了,心里也有点着急,我连忙跑了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我跑了出去听到大伙议论,“说是钟盛礼和柳大侠出卖了桃花源,打算带着县令来我们桃花源呢?”

    其中有一个人补充道,“听说邱远山冒着生命危险跑回来报信,这会县令已经带人来到路上了。”

    还有一个人说道,“我还听说是钟盛礼拿柳大侠父亲的病来说事,这才劝了柳大侠出卖了桃花源的位置呢?”

    白先生叹了一口气,“这下桃花源要亡了,我看也不用去戒备了,不如我们躲起来算了。”

    忽然,洪村长大喊了一声,“大伙们,去门口戒备,把门口堵上。”

    只见,很多人都跑去了门口,他们去把门牢牢关上,然后等待着……

    “驾驾驾……”马叫声在村门口停下了声音。

    一阵阵撞门声越来越激烈,我和傻大个躲在草丛里,我们没有吭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忽然,门被撞开了,钟盛礼和柳大侠带着县令他们冲了进来。

    县令后面跟着一队队伍,那个队伍的人有手持弓箭的,也有手持刀剑的,我看他们来者不善,想找个机会离他们远远的。

    忽然,一个弓箭射在我眼前,弓箭手喊来一声,“出来吧。”

    我和傻大个缓缓地出来,看了看他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钟盛礼看了看我们,“看见县令大人,还不下跪?”

    我拉着傻大个准备跪下,可他却无动于衷,他看了看县令他们,“你们是坏人,我不跪坏人。”

    县令大笑了一声,“原来是个傻子,我看不如就拿他们两做个实验吧?看看他们能不能死而重生?”

    我拉着傻大个,“快跑。”

    可几支箭向我们射了过来,我和傻大个后背被箭射穿了,我感觉又冷又痛,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好像要永久睡了过去。

    我冷得直发抖,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

    “你醒了?”

    我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人,只见这个人身穿紫袍,怒目圆瞪的样子,还有那满脸的胡须。

    我疑惑地看着他,觉得他很像是我做梦梦见的那个人,“你是……”

    那人笑了笑,“我是四大判官之一的罚恶司,有听说过吗?”

    我很疑惑地看着他,“四大判官?罚恶司?那我是已经死了吗?”

    罚恶司点了点头,“与其说你死了,不如说你得道升天了。”

    我更加不解地看着他,“这话什么意思?”

    罚恶司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看了看我,然后叹了一口气,“其实你是下一届罚恶司的最佳人选。”

    我似乎听不懂他说什么,“我是下一届罚恶司最佳人选?”

    “没错,因为桃花源阳气太重,而且那条小溪吸取天地精华有千余年,而如今桃花源的秘密又被泄露,人们的贪念也会被打开。到那时那些喝了圣溪水的人,如果到处为非作歹 ,那地府就会多了很多冤魂。所以地府决定在桃花源选出一位罚恶司,而你就是我魂魄的转世。”罚恶司打量了一下我,看我长得与他有几分像。

    我再次疑惑地看着他,“我是你魂魄的转世?”

    罚恶司点了点头,“没错,我算过桃花源会有今天,所以在你出生之时,我就把我的魂魄寄托在你身上。”

    我叹了一口气,“难怪我长得这么丑?”

    罚恶司笑了笑,“那些世俗的眼光不要太在意,接下来我和你说的才是正事。”

    忽然,罚恶司用手挥了一下,我的眼前闪出了桃花源的场景,“你看看现在的桃花源。”

    我看了看,发现村长和一些村民被绑了起来,还有很多村民在互相斗殴,他们都被县令引发了心里的贪欲,开始对钱有了强烈的要求。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我该怎么做?”

    罚恶司拿出来一只判官笔和生死簿,“这判官笔和生死簿你拿着,你想惩罚那个恶人都行,可以根据他们的恶,把他们变成猪狗牛羊,或者直接夺取他们的姓名,但只能对恶人惩罚,你明白了吗?”

    我接过了判官笔和生死簿,“可我不认识字,该怎样使用这判官笔?”

    罚恶司笑了笑,“你试着把一滴血滴在判官笔上,然后只要你心里想什么,它就会在生死簿上写什么。”

    我强忍着心里的喜悦,“真的这么神奇?”

    罚恶司点了点头,“你不妨试一试。”

    我把手指咬破,滴了一滴血在判官笔上面,“这样就行了?”

    罚恶司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可我已经死了,又怎么回去桃花源呢?”

    罚恶司看了看我,“你忘了,你也是喝过圣溪水的,只是因为你身上有我的魂魄,所以不能重生,但刚刚我在你身上施了法,可以让你复活三天。”

    我又高兴又疑惑地看着罚恶司,“也就是说我只能活三天?”

    罚恶司点了点头,“是的,等你这三天在桃花源罚了恶人,你就乖乖回来给我当助手吧。”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傻大个来,“那傻大个呢?”

    罚恶司双手一挥,我的眼睛就出现了傻大个被县令绑着的场面,“你看看 ,他已经重生了,而且还被绑了起来,不过他变聪明了,已经不像是你之前的傻大个了。”

    我激动地握着罚恶司的手,“太好了 ,他终于变聪明了。”

    罚恶司点了点头,“对了,你现在就可以试一下判官笔。”

    我想了想,“我想先让那县令变成猪。”

    忽然,判官笔自己动了起来,在生死簿上写下几行字,我清清楚楚看到县令变成了猪,在他身边的人都吓得跑了起来。

    罚恶司打量了我一下,“小家伙别让我失望,好好下凡罚恶吧。”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

    忽然,我的眼前闪出一道光,我被光卷了进去,我在光中穿梭中,不一会儿就落在了桃花源。

    我快速地跑在桃花源的路上,我看到县衙的人都吓得跑出了桃花源,而柳大侠和钟盛礼都被村民们绑了起来。

    傻大个给村长松了绑,我连忙跑到他眼前,他抱了我一下,激动地看着我,“长生,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看了看傻大个 ,他的眼神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傻大个,你没事吧?”

    他瞪了我一下,“现在我不傻了,你叫我二牛哥吧。”

    我点了点头,“二牛哥,你全好了?”

    他点了点头,“对,可能是重生让我脱胎换骨了吧。”

    我拍了拍他那结实的肩膀,“那真是太好了。”

    他笑了笑,“县令想必是遭了天谴,所以忽然间变成了猪,然后我们就把这两个叛徒绑了起来了。”

    我拉着二牛哥,“走,和我去个地方。”

    我拉着二牛哥,找到一个没有人发现我们的地方,“给你看看两个宝贝。”

    我拿出了判官笔和生死簿,“这两个就是把县令变成猪的宝贝。”

    二牛哥笑了笑,“这不就是简单的笔和簿吗?”

    我摇了摇头,“给你表演一下,我现在就把柳大侠变成一头猪。”

    我拿判官笔挥了挥,心里想着让柳大侠变成了猪。

    不一会儿,只见柳大侠变成一头猪,它还到处跑了起来。

    二牛哥惊讶地看着我,“这真的是件好宝贝呀!你快让钟盛礼变成一只鸡。”

    我点了点头,“他们背叛了村子  ,还害死了不少村民,确实该受到惩罚。”

    我心里默念着把钟盛礼变成一只鸡 ,忽然,钟盛礼果然变成了一只鸡 ,把围观的村民都吓得跑回了屋。

    二牛哥直盯着我的判官笔和生死簿,“你这是去哪拿的两个神器?”

    我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其实我是在地府拿的这两个神器,而且我现在只能在桃花源活三天了。”

    二牛哥惊讶地看着我,“什么?你只能活三天?”

    我点了点头,“对的。”

    二牛哥拉了我一下,“快去惩罚一下鲁德、马浩文和白先生,他们之前可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呀。”

    我想了想 ,摇了摇头,“他们虽然都有一些缺点,但还轮不到我惩罚的时候。”

    二牛哥叹了一口气,“他们之前那样对你,不给他们点惩罚可不行,你不去罚他们,我去!你且看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我看着二牛哥急匆匆地走了,我站在原地,发现大牛哥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好像对他也有点陌生了。

    我想了想还是跟着他,避免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可等我追过去,他已经不见踪影了,我叹了一口气,只好回我家看看,说不定他找不到我,会来我家找我 。

    两个时辰过去,他果然来我家找我了,他拉着我,“走,让你去看看我是怎么惩罚那三个恶人的。”

    我跟着二牛哥来到一边空地,只见他将那三个人绑得紧紧的,然后把他们都挂在树上。随即,他拿出一块石头,朝鲁德砸去。

    鲁德疼得只喊救命,他又把一块石头递到我手里,“你也试试砸他们的感觉,这些人之前可是侮辱过我们的。”

    鲁德大喊了一声,“你这个傻子,有本事杀了我。”

    二牛哥冷笑了一下,拿出一块较大的石头,瞄准鲁德的头准备砸去。

    我连忙拉着他的手,“二牛哥,别伤害他们。”

    二牛哥推了我一把,“他们之前怎么欺负你的?”

    我叹了一口气,“但他们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恶人呀。”

    二牛哥瞪了我一眼,狠狠把我推开,他瞄准鲁德,准备砸去。

    “傻子,你有种把我放了。”鲁德大喊着。

    可一块石头却朝他脸上飞来,他来不及躲,脸就被砸得血肉模糊。

    一旁的马浩文吓尿了裤子,他苦苦求饶着,“我不敢了,之前都是我的错。”

    白先生也开始求饶起来,“我不该贪钱的,我应该收你们为徒的。”

    我拉着二牛哥,“二牛哥,你别这样,再这样下去,你就变成恶人了!”

    二牛哥瞪着我一眼,“我是恶人?你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数落你的吗?你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们却一直说你是恶娃,今天我不惩罚他们,村里对你的恶言根本就不会停止,让他们死一次,他们才会意识到他们那张嘴是多么得伤人,甚至已经可以达到杀人的地步了。”

    二牛哥推了我一把,拿起两块石头,朝马浩文头部砸去。

    马浩文吓得直躲着,“不要杀我,我只剩下这条命了。”

    可他话音刚落,石头就把他头部砸得血肉模糊。

    我站了起来,推了二牛哥一下,“他刚刚说他只有一条命了。”

    二牛哥懵在那里,“他刚刚好像没和我说过,我…我是不是杀人了?”

    二牛哥吓得直发抖,他忽然看了看白先生,“你是不是也剩下一点命了?”

    白先生点了点头,“对…对,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二牛哥很诡异地笑了,“那你更不能活了。”

    二牛哥迅速拿起两块石头,朝白先生脸上砸去。

    白先生吓得直发抖,大喊着“救命呀!”

    我失望地看着二牛哥,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二牛哥了。

    白先生被石头砸得头破血流,他们三个似乎都丧失了意识。

    我狠狠地推了一下二牛哥,“你在干什么?这可是杀人。”

    二牛哥叹了一口气,“我若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把我杀人说了出去,到时死的就是我呀,你舍得让你二牛哥去死吗?”

    我摇了摇头,一滴泪滑落在脸颊,“你变了,你这是在做恶,你知道吗?”

    二牛哥忽然朝我喊着,“我做恶?你忘了当初他们怎么羞辱我们的吗?他们一直觉得我们一个是恶娃,一个是傻子,可笑的是他们都没有善良过。”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你杀人就是不对,他们也是一条生命呀。”

    二牛哥打量了我一下,“那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你肯用判官笔,事情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

    二牛哥看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是他们错先,我只不过是惩罚他们而已,我有什么错?”

    我叹了一口气,对他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准备要离开这个陌生的二牛哥。

    二牛哥喊了一声,“慢着,把判官笔和生死簿交给我,以后罪恶让我来惩罚。”

    我回过头去看了看他,发现他眼里多了几分戾气,“你自己都做恶,怎么惩罚别人?”

    “你说什么?”二牛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他朝我扑来,搜了一下我的身,他从我身上拿走了判官笔和生死簿。

    他大笑着,“以后世界上的恶都让我来惩罚了。”

    我对他失望透顶,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快速地跑着,脸颊滑落了几滴泪,泪水滴在地上,但心已经死了。

    我跑回自己的家里,思考着什么是善与恶?二牛哥之前那么善良,怎么变得聪明之后,人也变了。会不会是当初人们对他的嘲笑和羞辱,他都耿耿于怀呢?

    忽然,一声破门声响了起来,我看了看门口,原来是二牛哥破门而入。

    他看到我就大喊着,“吴长生,你到底在判官笔上做了什么手脚?”

    我叹了一口气,“不是我做了什么手脚,而是你不配用。”

    二牛哥把我提了起来,他那股牛劲确实让人吃惊,他用手提着我,“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判官笔的秘密,不然我摔死你。”

    我没想到他为了判官笔,竟然动了杀我的念头,竟然他变得这么无情,也别怪我无义了。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放我下来,我告诉你。”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写满了贪念,“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

    我看了看他,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判官笔给你用,你第一个要惩罚谁?”

    他想了想,“我第一次惩罚的人就是那个刘地主,他整日收我家的钱,所以我打算把他变成牛,让他来给我耕地。”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他用判官笔原来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据我所知,刘地主只是个生意人,但他没有作恶,他只不过是把地租收得高一点而已。

    我想了想不如把二牛哥变成牛吧,然后再把他送回家。

    我叹了一口气,“二牛哥,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和我的日子吗?”

    二牛哥摇了摇头,“那段不齿的过往不提也罢,想必在你心里也觉得我是个傻子吧,不然你也不会叫我做傻大个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厌恶他的过往,包括他与我的回忆也要抹得一干二净。

    我想了想,跪了下来,给他磕了一个头。

    二牛哥诧异地看着我,“你这是干什么?”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没有说话,再给他磕第二个头。

    他似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你不会想惩罚我吧?”

    我没有说话,给他磕完了第三个头。

    他再次把我提起来,“你到底想干嘛?”

    我在心里默念着把李二牛变成牛,他看了看判官笔在生死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他惊讶地看着我。

    忽然,他变成了一头牛,我摸了摸它的脸,想起了我和他的点点滴滴。

    我骑着这头牛,快速地奔向田间,看了看桃花源,心里有一点点不舍,我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朗朗读书声。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一缕阳光透过病房的医院,我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我好想记得我前几天还在看天师钟馗这部电视剧,这会怎么就躺在医院了?

    姐姐看了看我,合上语文课本,“你醒了?”

    我惊讶地看着姐姐,“我这是怎么了?”

    姐姐看了看我,“你忘记了,你三天前,骑自行车被撞了,足足躺了三天呢?你现在算是重生一回了,不过我跟你说——妈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想了想,原来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桃花源是因为姐姐念的桃花源记才联想的,而罚恶司是因为看了天师钟馗才联想到的我还记得我查过,查过钟馗是一位罚恶司来着。

    可我没想到这场梦会这么真实,让我对美丑和善恶有了新的思考。

    妈妈看到我醒来,她连忙抱着我,“你可算醒来,把我吓坏了。”

    我点了点头,“妈,我没事,我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这是一场很真实的梦,一场引人思考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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