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非常感谢我的文友——写意人——在阅读我的文章后写的读后感。这也是第一次有文友在阅读我的文章之后,写的关于我的文章的读后感。
文章链接:爱的等待 | 读四叶草的幻想_《父亲的侧影》有感)
以下为我的原文:
今天是2019年4月2日,农历己亥年二月廿七。传统的中国人都会在农历的生日那天过年,毕竟古代,老百姓都是通过月相来记时间的。
今日以前的我,总是把自己的生日记作是98年3月25日。每次过生日,都是会在这一天过。时过境迁,似乎来到西安后的这两年,便开始慢慢注意自己的阴历生日。周围的同龄人都是90后,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农历生日到底是什么时候。过阴历的生日,倒有一种别出心裁的感觉,不过更多的是,一种怀念——对先人,或是对传统的一种怀念。
4月3日,也就是明天,父亲要来西安交通大学来开会。父亲请了假,今天便乘高铁过来给我庆生,喜悦自然是不用说。我们都在意着彼此,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的父亲和很多父亲一样,都不太善于表达。父亲是个很传统的人,深信天道酬勤,深信真正的技能比嘴皮子功夫更重要,看不起那些浮于表面花里胡哨的东西。
印象比较深的是,在我的成人礼上,主持人问我们要不上台发言几句,父母推辞道,我们不搞这种东西,肉麻死了。当时我暗自庆幸,因为我也不想,说些什么“感谢我父母的养育之恩”“我爱你们爸爸妈妈”未免也太羞耻了,再说了,不都是形式主义嘛。在和父亲的称呼上,不会用一般人的“爸爸”,而是“父亲”或者是“x老师”。
不善于表达,便少了沟通,多了很多误会,我想很多人的感受和我一样,只是很多年后会慢慢懂得。虽然我一直坚持认为,不善于表达并不能成为父亲的借口,作为男人应该发现问题,而不应当让这个问题成为一种让人麻木的社会现象;不过,当那个男人在很长时间的离别之后又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似乎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见了面,我们仿佛如往常在高中时一样,没寒暄几句,他便将带来的东西交给我。我叫了若干个同学一起在学校的饭店里吃了晚餐。父亲在餐桌上倒是侃侃而谈,大家也有说有笑。在那些属于亲情的领域,那种亲密和爱的瞬间,父亲——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却显得那么青涩。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在那种所谓“爱要大声说”的时候,永远都避之不及。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这种状态没有办法改变,只是时间久了,彼此也开始慢慢理解,无需有过多的言语。
之前,我的好友Z先生和我说过:他18周岁生日的那天,他父亲从湖南来到西安给他过生日。当时我在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如今我似乎也成为了那个幸运儿,而这幸运对于我而言,像是受宠若惊,而这一切似乎都那么的短暂。
晚宴结束后,父亲不停催促我,你腿伤还没好,赶紧回去吧。我都拒绝了。一路上,父亲一如既往地走在前面,我也拖着不利索的步伐紧紧跟随。
不远千里的相见,结局总是那么急急匆匆。
我深知,再多的不舍,总会有一场分别。不舍之余,更多的是感恩,是欣慰,是异于普通的温暖却更深沉的东西。
父亲上了车,坐在前排,没有看我。我目送着父亲的侧脸,直到消失在道路尽头。
学校的某条小路我往回走,看到这番景象,想起很久前看到相同情景时的心情,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想起了曾经的却再也回不去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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