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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正在大学宿舍内与电脑约会得正嗨,背后传来舍长边嚼薯片的说话声。
“方子,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啊?我记不太清楚耶。”方子转过身眉头紧锁。
“连自己的生日都会记不清啊?”
方子笑了一声说“生日也没什么的嘛,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也就记不清了。”
“既然还有不过生日的,我巴不得多过几个生日呢。我的生日是在大年初八,每天都是大鱼大肉,亏死了!”舍长把最后的薯片屑倒进嘴里说道。
“哦,那你可以其他时候少吃点,到初八那天再一次性补回来。”方子已对谈话失去了兴致,漫不经心。
舍长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向方子摇摇头“那可不是姐姐会做的事,我没把每天当作是生日来过就是对我钱包最大的仁慈。”
“那敢情你的钱包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方子的脸上或许在微笑,但内心却冷笑不已。
“没有的啦,还好爸妈没限制用钱的额度嘛。”
那还不是要多亏你的爸妈,有什么好炫的。方子知道这些话不好听,会伤了同学和气,为了避免伤和气,她选择了闭嘴。
-2-
这夜宿舍熄灯后,方子还在阳台打电话瞎扯。
“方方,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可,我对你没有特别的感觉啊。”
“我们有很多话聊啊,而且我们还可以聊很久,我从来没跟别人连续聊过1个多小时的话的,你也没法跟没好感的人聊天聊那么长时间的吧?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我是从来都没跟别人聊过那么久的天,但是我真的就把你当朋友,没其他的意思啊。”
“我不认为这世上有纯异性友谊,不是同性恋就是性冷淡啊。我们先试下嘛,你先当我一个月女朋友,实在不行我再听你的。”
“……那你说的啊,一个月后如果不行,就不能有二话了啊,我们还能做朋友的吧?”
“行,我听你的。你有话别憋着,都跟我说好吗?对了,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我好想给你办个生日聚会,把你介绍给我羽毛球队的兄弟们,上次他们给我办了一个生日聚会,把我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不要那么麻烦了,我不过生日的。”
“去啦,我向你保证很好玩的。”
“不要,人太多就不好玩了。”
“去嘛去嘛,人多才热闹,我也真的想把你介绍给我那一群兄弟。”
“不要了,要介绍其他时候也可以介绍的,我不过生日的,连生日是哪天都记不清了。”
“那多遗憾啊,少了很多快乐。”
妹的,没完没了了是吧。方子这样想着选择了沉默。
“好吧……那你有特别想做的事吗?”
“啊啊啊,我好想去滑轮社学滑轮啊,每周四晚上它们都在孔子广场上漂,看的我好激动。”
“不行啊,周四晚上我还有专业课。”
“我又没让你去,我自己去啊。”
“滑轮社的学长学弟一大把,我在那也没个熟人,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呢。”
“这有什么的嘛?”方子疑惑不解。
“你们班的有和你一起去的吗?”
“没有啊,她们都对滑轮不感兴趣,不然我早就去了。”
“你就听我的吧,你一个人练习不太安全,我也不放心啊。”
你以为你谁啊,都还没正式在一起呢就管东管西的。这怎么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方子心里又嘀咕开了。
第二天一早方子发了条短信,对不起,我昨天思考了一晚上,虽然你对我很好,但我觉得不用试了,我们不合适。
-3-
又是一个周末,等方子睡醒已接近午饭时间,但方子不想动身,去打包一趟好麻烦的,又要换衣服又得戴隐形眼镜,便想着看舍友有没有要去打包的,顺带一份。
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还没有人有动身的迹象,方子只好拆了一包鸡肉味的膨化食品配着辣条,看着电影舔着手指,一个人吃得不亦乐乎。
舍长被混杂的食物香气刺激得不行,好像终于饿了似的说,谁要下去打包的啊?帮我带一份。
方子戴着耳机,盯着电脑屏幕,装着没有听见的样子,等着其他舍友的反应。如果有舍友要去,那就顺带呗。可巧的是整个宿舍好像没有一个人听见舍长的话,方子真想看看其他舍友此时在干嘛啊,可是那就显得听到舍长说的话了,被舍长叫去一起打包的话,多麻烦。
终于,小红耐不住性子了,估计是眼神朝舍长那瞟了瞟,被舍长点了名。
“小红要不我们一起去打包吧?”
小红心里明白,其他人是不愿意去了,自己要是不去的话,舍长是不会一个人去打包的,可是今天肚子异常的饿啊,只好起身动手换衣服,应了一声好。
方子见状,装作起身打水,问,舍长你们去吃饭吗?
“是啊。”
“帮我顺带一份呗,我要食堂二楼的那家莆田卤面哦,谢啦。”方子说着已经把饭卡放到了舍长的桌上。
-4-
拍毕业照那天,方子除了全系和全班的大合照不能不拍以外,没有再多拍一张,径直去食堂打包了一份糖醋肉再回到了宿舍。
“方子,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呀?”舍长拍完照,见宿舍只有方子一个人。
“我不喜欢拍照,太没意思了,天气那么热,你们也拍得下去啊?”
“拍些好玩的照片,毕业了留个念想嘛,分开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呢?”舍长的话语不由得有些伤感。
哦,反正我是没什么念想,无所谓。方子不想伤害别人,有些话就只能在心里说。
“我拍了些好玩的照片,你要不要看下?”舍长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顿时来了兴致。
方子一时想不到推辞,舍长已经把苹果手机摊在了眼前。
舍长手指的左右摇摆着,看着手机自己在那乐着。方子漫不尽心的说着是挺好笑的,却真心体会不到好笑在哪。
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在照片中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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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刚毕业,由于不想住民房,而小区房租太贵,工资太少,方子不得不跟两个同学住在一起,平摊房租。
外面吃饭又贵还要各种担心地沟油。于是不知是谁提议开火做饭,谁先到家就谁做饭,不回家的提前打声招呼,剩下的人负责洗碗。
因为菜是三个人一起吃的,所以不管是几个人去买的,都留下小票来,一个月结算一次,三个人平坦。
方子从事的工作完全是跨专业零经验,为了快点上手她开启了加班的奋斗史。回家吃饭的次数渐渐少了,其实压根就不吃,饿了就胡乱巴拉几口零食,到家已经过了饿点,看到那些不是自己喜欢吃的菜也没胃口吃。
在一个不顺心的日子,工作上没有达到老板的要求,被老板骂扶不起的烂泥。回到家的方子,心里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本着想吃点什么平复下心情,打开冰箱的时候,却被瞬间点爆。
上一次买的菜都还剩一堆,这次冰箱直接就被塞满了!还都是自己不喜欢吃的!
“小红,上次的菜都还没吃完,怎么又买那么多菜?”方子用吼的。
“我下班的时候去了趟超市,就顺便买了啊。”小红一脸无辜。
“菜很容易坏的,一次买那么多干嘛!钱是大家一起出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那么奢侈,那么浪费!!”方子终于把心里话骂了出来。
小红或许有些委屈或许被眼前的方子气到了,半响没说话后,甩门而去。
从此,方子便不顾他人脸色,自己独来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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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公司新来的小刘给方子打了个招呼,被方子直接当成空气了。
“方子你的电话在响,你怎么不接啊?”同事听方子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而方子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方子瞟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大学学委,面无表情的说了声,骚扰电话。
“方子,这周末我们部门聚一下吧?”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方子还是面无表情忙活眼前的活计。
“不好吧,我们部门都没聚过餐耶,难得聚一下。”
“不是每天中午都在食堂聚吗?为什么周末还要聚,我是嫌工作太轻松了吗?不去!”
“小刘,你过来一下。”方子手上正在翻阅小刘的提交的项目策划书。
“怎么了吗?”
“以后这种肉眼直接就可以看到一堆错误的策划书,请不要放在我桌上,浪费我的时间。”说着,方子让策划书从自己的指间滑落,跌倒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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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快去洗手,把这盘菜给楼上的客人送上去。”
“什么叫使唤童工,她这是帮忙做家务,挣的钱还不是给她花的。”
“吃什么零食,家里好吃的和水果一大堆,吃那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这死丫头,事情都没做完,饭都没吃就知道跑学校偷懒。”
“你怎么那么笨,又不想做家务成绩又那么差!”
“有一个人又没拿到奖状,还想吃西瓜,还好意思吃!”
是夜,方子做着童年的梦,泪水湿了枕巾。
果然,还是一个人舒服,谁又不是孤独患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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