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峰立点点头,说道:“不错,何掌门来紫岳山后,让我教他掌法,我便挑了这套入门的掌门让他学,不料今天竟然大发神威!”原来,何凌云在铁屋内悟出了‘梧桐落叶掌法’的精髓后,对掌法的变化了然于胸,此时施展起来,既快且怪,是以武林群雄皆难以抵挡。
秦守宗见状,发力喊道:“各位弟子且莫恋战,你们先退到清心殿大门外!”此时十余名弟子已伤了七、八名,众人闻言,便纵身逃到了大门外,远远地看着。秦守宗、金保弘、江水流、黄林、卫菁五人围着何凌云,余下鹤形门、铁掌门、金刀门、八卦掌门四门主也在身后站着,他们自重身份,是以不与其他弟子一般退到大门外。
何凌云招来伏龙香杖,轻声道:“看好了,这是紫岳诛仙剑法!”话音刚落,便一剑斜斜刺向卫菁长老,卫菁见杖来势奇快,当即身形一晃,一招“良禽择木”轻轻一挡,身形一错,便避开了何凌云的杖尖。不料何凌云那招乃是虚招,他身形一晃,随即到了鹤形门掌门身边,那掌门似乎早有所料,挥掌便劈,何凌云不待对方出招,长杖向后递出,“噗”一声,竟然刺中了八卦掌门人的大腿。普通剑长约三尺,何凌云的杖却近七尺,是以伸手探出,便刺中了七尺开外的八卦掌门人。
秦守宗喝道:“退下!”身上青气暴涨,左手便扣了两枚银珠子向何凌云射去!何凌云听得风声急响,脚步连点,便堪堪避过,却绕到金刀门掌门身后,举拳便打。金刀门功夫在于力量,灵活性稍弱,何凌云突然发难,那掌门人不便回身,却是一招“毒蝎摆尾”, 举腿便往后踢。何凌云见那脚来势奇快,只好挺起杖尖,迎着那小腿而却,只听“嗤”一声,金刀门掌门的小腿正好踢在杖尖上,鲜血直流。何凌云在出杖时,又堪堪躲过了金保弘和江水流的剑招,一个打滚,跳出了圈外。尤婉见状,击掌赞道:“好一招‘岳镇渊渟’,人虽躲闪,长剑纹丝不动,深得剑招的要义啊!”
秦守宗脸色铁青,喝道:“你们四位掌门人且退下,这小子交给我们几位吧。”说毕向何凌云连连弹射银弹,逼得何凌云无法近身。鹤形门掌门人趁机便扶了八卦掌门人,铁掌门扶了金刀掌门人,一道向清心殿大门退去。秦守宗见状,笑道:“如此甚好,我们便可放开打一场了!”金保弘、江水流、黄林、卫菁各自运气鸿蒙神气,慢慢向何凌云走去。
何凌云左手伸入怀中,掏出吕岩所写的口诀,脚踏九天玄女幻步,一招“鱼龙百变”,转眼间已到了金保弘等人中间,杖分五路刺去。危峰立等人见状,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叹道:“这招剑法神奇莫测,却不是我等能够修习的。”金保弘等人见何凌云近得身来,各自施展本门绝学,纷纷向何凌云身上招呼。不料只听何凌云口中念念有词,四人耳中如遭雷击,嗡嗡响个不停,身上的鸿蒙糖果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金保弘等人大惊,见香杖转眼便到,无不暗叹:“我命休矣!”却听得“铮”的一声,何凌云伏龙香杖被秦守宗的银珠子打中,飞到了半空中。
何凌云并不觉得意外,右手一招,伏龙香杖复又到了手中,他一招“流水游龙”,长杖直刺向秦守宗。金保弘等人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不由得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各自催动鸿蒙神气,又觉得无甚异常,复挺剑攻向何凌云后背,迫使何凌云持杖回防。四人才接近何凌云,各人耳朵又嗡嗡响起来,身上缭绕的气息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四人大骇,若无鸿蒙混神可用,打斗便处于下风了,四人一转身,远离何凌云,才又恢复了神气,不住暗呼奇怪。
何凌云逼退金保弘、江水流、黄林、卫菁四人,正欲持杖再进击,只听胡绥绥等人惊呼起来,却见一道人影从身边掠过,将手中写着口诀的纸张抢了过去。何凌云定晴一看,抢走口诀之人,竟是秦守宗!原来,秦守宗趁何凌云对付金保弘等四人的时候,一直冷眼观察,伺机将纸片抢了去。何凌云大急,喝道:“纸片还我!”话音刚落,只见秦守宗左手运气,吕岩所写的纸张“呼”一下被火点燃,转眼变化为灰烬!何凌云惊道:“哎呀,这该如何是好!”一时间方寸大乱。
秦守宗见状,轻轻笑道:“你既失了口诀,不如便认输罢了!”何凌云怒道:“休想!你们尝尝紫岳派的符咒吧!”说罢左手轻探,早抓了几片叶子,又用意念写了符,转眼五道符便激射而去!危峰立、钱青、尤婉等人看了何凌云发射符咒的手法,激动得手舞足蹈,不住说道:“御符之术、御符之术!”
秦守宗皱了皱眉,挥剑挡住符咒,只觉得右手巨震,虎口竟然如裂开一般,十分疼痛。金保弘、江水流二人还能勉强拿住剑,黄林和卫菁持剑想将树叶符挡住,不料符一接触剑身便暴开,隐隐有雷鸣之声,二人拿捏不住,长剑当即被震飞,手上鲜血直流!江水流的修为与黄林在伯仲之间,见黄林的惨状,知道何凌云是手下留情,当下便抱拳道:“何掌门武功精妙,若打下去,只是两败俱伤之势,莫若今天比试便以平局收场,如何?”
何凌云对秦守宗的银珠子也颇为忌惮,知道若是硬拼,恐怕也难以取胜,当即便拱手道:“看在雁荡剑派与我紫岳派是邻居的份上,今天便给江掌门一个面子罢!”秦守宗见何凌云发射符咒的功力大有提升,也怕自己手中的银珠制不住对方,便点点头道:“也罢,此番比试便以平局收场,大家互不追究。我们下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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