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幢古式的旧楼里传出闹鬼的新闻,一名记者前去探访时无故失踪,于是引出一连串的神秘、恐怖的事情,一件件怪异的事情背后却掩埋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而故事的结局让人大出意料之外……
一 无聊新闻 竟说旧宅新闹鬼
我虽谈不上是无神论者,但是面对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很不屑一顾,毕竟这是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虽然探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它就是存在着,这类颇有神秘感的事物,便好似当红明星一般,人气居高不下。
比如说,谁谁家大年初一,好好的一盘未下锅的饺子在未开窗未开门的情况下不翼而飞,谁谁家的灯一到午夜就自行打开,等等,你说是地球磁力问题?你说是电源接触问题?无法解释,于是,这样那样的谣言便如被捅破的马蜂窝一样,四处都嗡嗡作响。
这种事情是最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不关已的事,总是爱拿出来在茶余饭后闲扯,这不,我吃完饭准备下楼散散步,刚进小花园,就看见一群人围坐在小亭子里窃窃私语,表情无一不是凝重的,好似一场战争就要发生了一般,他们这些老太太、三姑六婆没事就喜欢拉拉是非,不知道此时她们又在说谁家的闲话,我扯着我的狗离她们还是远些好。
可是,我越要躲,却反而被她们发现了,在背后喊我:"小胡,你来!"我转过身装作才发现她们的样子,笑了笑走过去。
"几位阿姨大妈聊天呢?吃了吗?"我真后悔下楼来,完了,八点的电视剧看不上了。
他们给我腾出个地方让我坐下,并没像平时那样一面对我笑着一面捧着我的小狗西西的脸,像逗小孩子一样喂它吃黄瓜,而是看着我,就像我脸上画着脸谱一样。
"你听说了吗?"身边的刘大妈用肩膀碰我一下,我转头看她:"听说什么?"
"你没听说?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另一个人在背后碰碰我的胳膊,在她们这种最前线的新闻站中,我好似封闭的山区来的傻丫头。
"你是记者,所以我们想这种事你们干记者的一定会感兴趣,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对面的赵婆婆冲我点点手指头,怪了,发生什么大事把我落下了?
我仔细想想,最近没什么大事啊:政府领导班子换了新人,最大的购物餐饮广场发生煤气泄漏,昨天有个男人因为爱情失败企图跳楼自杀,还会有什么大新闻?
"到底什么事啊?"我投降了,突然想到,她们一定不是说这些事,也许又是谁家两口子闹离婚,或者是谁又虐待婆婆了,再不然就是谁家孩子上网吧玩没回家?
"告诉你吧。"最后还是刘大妈说话了,"你知道陵园路上有幢楼不?"
我倒,陵园路上处处是楼啊。
"就是那幢旧楼,有年代的那幢。"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的确有一幢旧楼,还是五几年盖的,一共三层,外表已经破败不堪,早已没人住了,本来是要拆的,可是一直没有被批准算不算文物一类,没人敢动,所以整条街都新盖了高楼,就只有它还难看地立在那儿。
"知道啊,怎么了?倒了?"我问。
"不是,要倒了就好了,现在,那楼闹鬼!"她认真地盯着我一脸严肃,神秘兮兮地说。
闹鬼?不会吧。
我有些不相信,这虽然不算是什么大城市,可是也算是省会,怎么会有闹鬼的事发生?一定又是有人为了想要拆了这楼散发出来的谣言,当初这楼在拆与不拆的问题上起了些争执,有的说这是文物不能拆,有的说这不算文物,不够年代,而且放在繁华的街道边太不像样子。
而有的则希望拆,好把地皮买下来盖成商业广场,有的则宁愿这样放着作为一种纪念。
如今这样的谣言一出,被拆掉的机率可能要大些,可是这毕竟是无稽之谈,没有根据的东西总会被破除。
"城市里怎么会闹鬼呢?那幢楼是有年头,可是还不至于。"我摆摆手。
她们见我不信,对面的赵婆婆忙说:"是真的,是真的,我以前的邻居就在那片住,是他告诉我的。"她歪着头果断地说,一脸倔强,脸上的皱纹更加的明显。
"他亲眼看见的?"我问,她犹豫了一阵,说:"那倒没有,可是他从来不说瞎话的,他可是个老实人。"
"不光他一个人这么说,我女儿的小叔子的同学就在那楼的对面住,也说是闹鬼,他们那片都传开了。"另一个中年妇女抱着自己的孩子对我说。
我真是没心再听她们说这些无聊的事情,抬腕看看表,八点差五分,我心爱的连续剧要开始了。
"小胡呀,你别不信,你们年轻人经的事少,像这样的事在我们农村多的很,我也不奇怪,那楼那么旧,有个把鬼啊怪啊的很正常,俗话说的好,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你要不信啊,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坐在刘大妈身后的一个妇女织着毛衣看着我说。
现在我根本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它根本就没有新闻价值,但是我在她们面前只能点头应付:"好吧,我想我有时间一定去看看的,我胃不舒服要上去吃药了。"说着,我站起来。
刘大妈一把拉住我的手,严肃地说:"要去也要多带些人,你一个人不安全!"
"啊我知道,谢谢您的关心,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我拉着狗逃也似的走开了,将来我老了应该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吧,那也太可怕了,我吁口气,上楼去了。
妈坐在沙发上削着苹果,我解开西西脖子上的链子,洗了手坐在她身边,连续剧正好开始。
"妈,你知道吗?"我啃着苹果说。
"知道什么?"
"有人说陵园路上那幢老楼里闹鬼。"妈回头看了我一眼,"闹鬼?不可能吧,这你也信?"
"当然不信了,这是城市,鬼这种东西,只长在农村,不会适应城市的水车马龙的,传出那些谣言的人我估计是为了想要争那块地盘而捏造出来的。"
我把果核丢进垃圾桶里,拿纸巾擦擦手,回头对她说:"那你信吗?"
她笑了笑,说:"我当了三十几年的教师,我是共产党员,你说我信不信?世上的鬼,多半都是人装出来的,世上最为可怕的东西,是这儿。"她说着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
我明白,人的想像力才是最可怕的不然,也没有那么多我喜欢看的恐怖片了(人有时候需要用恐怖来减轻心理压力),整个晚上,我再没提这件事。
第二天上班,拿着杯子去休息室冲咖啡,尚飞飞端着一杯热茶跟进来,在我背后问了句:"你知道吗?"
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在哪听过?
"知道什么?"
"那件闹鬼的事儿。"
我忙转过身:"你也听说了?"
我以为只有老太太无聊。
"当然了,我奶奶听邻居们说的,说得绘声绘色跟真的似的。"她喝了一口茶。
"那只是闲人们用来打发时间的,谁都知道,我是说除了没多大知识的人,都不会相信世上有鬼,至少是城里不会有那种东西,我们要用科学武装自己的头脑,不能让封建迷信把我们俘虏了。"热水冲入咖啡的颗粒中,激起一片泡沫,香味随之涌出,我一面贪婪的闻了闻对她说。
"这我也知道,可是这件事怎么宣扬的这么快?是有别有用心的人干的?在炒作什么吧?"
"没错,我想过了,一定是有些人想借此低价买下那块地,为了挣钱,这么拙略的方法都想得出。"我摇摇头,啜下一口咖啡,香浓的味道立即溶入心肺,我最喜欢这个牌子的咖啡。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出点力?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那幢旧楼,可是有人借此蛊惑民心是不能原谅的,怎么样?今天咱们就去一次,然后把事实往头版头条上一发,任谁也不能再耍什么手段了。"她有些得意地看着我。
"好啊。"我觉得她的主意还不错,也是我们的责任。
"咳,那地方很可怕。"
"是吗?如果是真的就太恐怖了。"电梯间里的人在背后窃窃私语,我跟尚飞飞对视一笑。
"你们两个也知道了吧?"后面的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过头去,是发行部的陆那。
"当然知道了,不都传开了吗?"尚飞飞不屑一顾地说。
"你们听到些什么怪事。"我问。
"有人说听见半夜那楼里有哭声,还有烛光。"陆那看看尚飞飞,看看我,她身边的肖芸忙跟着点点头,他接着说:"还看见穿着古时候的长袍子走来走去的影子。
"一瞬间我似乎看见她们一头白发地围在一起神神秘秘地说东家长西家短的样子。
"是吗?但总是听来的,没有人亲眼见过,至少咱们没有不是吗?我们是记者,要以事实为依据,这种话说说就算了,要是让总编或社长听到,就不好玩了。"我一向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她们听了我的话悻悻地撇撇嘴,然后双双出了电梯。
而对于要去旧楼的事,下午一忙倒忘了,等下班的时候,尚飞飞来找我,我才想起来,可是已经晚了:"对不起,我现在有篇稿子要赶,明天之前要交给主编,不如我们明天再去吧。"
她看看电脑里敲了一半的文稿无奈地叹口气,耸耸肩,说了声好吧,便背着包走了。
我在办公室忙到十一点半才写完,将打出的稿子交给主编,等他通过后,我这才腰酸背痛地坐车回家。
饭在桌上,妈已经睡了。
对于我的晚归她早已习惯,我将买给她的麻油糕放在冰箱里,然后洗了个澡,饭也不想吃,啃了一个苹果,这才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想着明晚要去那旧楼的事,还需要准备些东西:手电、电池、刀子,录音笔,电话一定要充足电量,还有照相机。
等把这些事实登在报纸上,白纸黑字看谁还能利用这样的事来造谣。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直到闹钟将我叫醒。
梳洗完毕,吃了早餐,背了包下楼,在小花园里跟晨练的妈妈打了招呼才走了。
回到办公室,办完例事,主编下达了出访任务,我准备好东西要走时,却发现尚飞飞竟然还没有来,她家离报社并不远,她从来不迟到,可是为什么都快十点了还不见她人影?
一定是昨天玩到很晚,我只好一个出去,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急着赶稿子,主编隔着门问我:"小尚呢?回来没有?"
什么?她还没来?我四下看看,果然没有她的影子,去她的办公桌,没有她的东西,所以说她一天都没有来过,我拔她家的电话,没人接,拔她手机,说是关机,这怎么回事?
不会昨天出国了吧,就是出国也没这么快的呀,她去哪儿了呢?
我将情况汇报给主编,他也是一头雾水,在他的印象里,尚飞飞是个乖乖女,上班从来不迟到,请假也很少,而且都按时交稿,人活泼可爱,从来没有发生不打招呼就不出现的事情,难道她出什么事了?
我急急交了稿就出了办公大楼,直向她家跑去,可是敲门没有人应,打电话听到了房里的铃声,却没有人接,那么的确是不在家了。
我又敲了邻居家的房门,门上打开一个小窗口,露出一只老太太犀利的眼睛:"什么事?"
她的声音让我想起了狼外婆。
"我只是想请问一下,您知道尚飞飞去哪儿了吗?"
"什么尚飞飞?不认识!"
"她就住这家。您知道吗?"她没有回答我,重重地哼了一声,啪地关了小窗不再理我了。
我转身下了楼去问大门传达室的人,里面值班的是位老伯,我问了尚飞飞,他想了想说:"是不是头发短短的,穿个花裙子?"
"没错。"我忙点点头,等着他的回答。
"不知道。"他干脆地回答我,我几乎要在他面前栽倒,我谢了他去问别人,在她家楼下坐着几个人,我逐一打听,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告诉我,她是尚飞飞的邻居,我想起了那个老太太。
"尚飞飞昨天早上上班后一直没有回来,昨天我家的醋用完了去跟她借,可是她没开门,应该是不在家。"
"那时候大概几点?"
"哦,我老公回来的晚,快九点了吧,平时她都很早回来,最迟也没超过九点,因为她一回来我们能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她的钥匙上有个大铃铛,可是昨晚到我睡觉都一直没有听到她回来,我婆婆早上起的早,她一起来,我就醒了,那时候是七点,平时,尚飞飞都是八点二十出门,可是我也一直没有听到她离开的声音,所以我想她是一夜没有回来,到现在也没看见她。"
原来是这样。
"她平时也没带什么人回来过吗?"我学着电视里警察的方式问她。
她想了想摇摇头:"平时都她自己回来,再就是带她的同事,但人不多,也就一两个吧,你也来过吧。"我点点头,向她道了谢。
这个尚飞飞到底去了哪儿呢?她家在外地,本市只有一个舅舅,可是,她舅舅家在哪我不知道,没有电话,我只好回社里向主编汇报去。
主编也是没有办法,但人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所以只能看看明天她是否能回来再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跟妈提起尚飞飞失踪的事,她说:"也许朋友突然有事,也许是回家了也说不定,人总有突然的事发生,也许明天她就回去了,不回去也肯定会打个电话的,别担心了。"
妈说的也有道理,我以前就发生过这种事,当时姐姐在往黑龙江的路上出了车祸,我连夜赶往医院,第二天忙的忘了打电话回家,急的妈妈四处找我,也许现在的尚飞飞也是如此吧,但愿她平安无事。
早上我没等闹钟叫我就已经起床洗梳完毕,坐在桌前边听音乐边吃早餐了。
因为昨晚没睡好,梦见一遍遍地给尚飞飞打电话,但总是打不通,不是记错号就是拔错键,要么就是电话坏了,电线断了,急了这一夜。
网友评论
这是一个长篇,他不仅为最直接的后文而写,还会设很多支脉出来。看似关联性不强的描写和情节,很可能都会对以后的事起到不同的作用。故而,倒不见得是拖沓,冗杂。
唯一的建议是主角的设定,除了本身性格要鲜明以外,对她作为记者的职业化特征也要处处加以突出,以使其形象更具体生动,更鲜明,饱满。
我虽谈不上是无神论者,但是面对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很不屑一顾,毕竟这是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虽然探不出个所以然,但
是它就是存在着,这类颇有神秘感的事物,便好似当红明星一般,人气居高不下。
匪夷所思形容这类灵异事情不大妥当。毕竟这个词也不能用在这里。且毕竟一句后当用句号。不然,就矛盾了。既然不屑一顾,就不当又说就是存在。两层意思应当以句号分开。连词的使用,递进句式的使用也不是很准确。
我虽谈不上是无神论者,但是,对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却是很不屑一顾,因为这是不符合科学逻辑的东西。不过,正因为人们探不出个所以然,而它又似乎是存在着,因此,这类颇有神秘感的事物,便好似当红明星一般,特别容易引起人们注意,故而人气居高不下。
这样改一下,整个语法就比较妥当了,而且,意思也通顺了许多。
只是有近沉拖不够精练!
这点写的好!
整篇文章,像一个记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