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6日,星期六,天气晴
作家的写作是什么呢?在《金蔷薇》第二篇《摩崖石刻》中说,文茨皮尔斯那边,有一座小小的渔村。
几百年来,一代又一代拉脱维亚渔民居住在这个村子里。
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变成了老妇人,有多少小伙子变成了老头儿,可渔夫的生活还是和几百年前一样,出海捕捞鲱鱼。
尤其每年秋天,当风暴在波罗地海中卷起狂澜,寒冷的浪花像开了锅一样沸腾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渔民葬身渔腹。
但渔民们却仍然继续着他们的事业,那是充满风险的、繁重的、由祖辈和父辈传下来的事业。
他们觉得,人不应该向大海低头。
在村旁的海中突兀的立着一座高大的花岗石岩礁,上面有一行铭文:悼念所有死于海上和将要死于海上的人。
一位拉脱维亚的作家说应该读作:悼念所有曾经征服和将要征服整个大海的人。
摩崖石刻的铭文,表现的是人应该有不服输的精神,勇于挑战的进取心。
作者从渔夫的墓志铭,延伸到作家的使命。
作家的写作不是一种墨守成规的手艺,也不是一种行当。
作家的写作是一种使命。
是什么促使作家去从事他那种虽然有时令他痛苦,但却是美好的劳动的呢?
首先应该是他自觉心灵的召唤。良心的声音和对未来的信念不允许一个真正的作家像一朵不结实的花那样在世上度过一生,而不把充满他内心的巨大、丰富的思想和感情,慷慨地、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人们。
一个作家若不能使人们的视力增添哪怕些许的敏锐,就不能算是一个作家。
但一个人之所以成为作家,并不仅仅由于心灵的召唤。
我们大都是在青年时代就能听到自己心灵的声音。那时我们的感情世界生气蓬勃,还没有什么摧残过这个感情世界,没有将它肢解成碎片。
但到了成年时代后,除了自己心灵的召唤声外,我们还能清晰地听到另一种强有力的呼唤,那就是时代的呼唤,人民的呼唤,人类的呼唤。
最后文中引用普里什文的话升华,作家最大的幸福是:不把自己视作特殊的、独来独往的人,而是做一个和一切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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