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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撒哈拉的故事》,三毛这样一个长发飘飘,随性而又倔强,可爱而美丽的女子,就这样向我走来。
有人说三毛是大千世界里披风的女子,有着自由的灵魂。看她的书,是一场你心灵深处的旅行,在她平实的文字里面藏着股热情洋溢的精神,还有她豁达的人生观。
当你感到迷茫时,当你感到浮躁不安时,不妨来读一读三毛这个至情至性的奇女子。在她的文字里徜徉,扫去你心头的尘埃,重新读懂生活。
《撒哈拉的故事》是三毛和荷西在沙漠生活的真实写照。三毛真名陈平,出生于1943年,之所以要叫三毛这个名字,源自于她小时候看的张乐平大师创作的《三毛流浪记》这个漫画。漫画里的三毛来自农村,失去土地之后又遭受迫害,进入城市又遭受种种的苦难,但是他机敏,睿智,充满昂扬的斗志和自信,具有反抗的精神。里边的三毛深深的吸引了她。她把自己的名字就改为三毛,为自已的人生定性,陈平的一生,也是流浪的一生。
由三毛作词的歌曲《橄榄树》,风靡两岸三地。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橄榄树
流浪远方
三毛说“我的半生,飘流过很多国家。高度文明的社会,我住过,看透,也尝够了,我的感动不是没有,我的生活方式,多多少少也受到它们的影响。但是我始终没有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将我的心也留下来给我居住的城市。
不记得在哪一年以前,我无意间翻到了一本美国的《国家地理》杂志,那期书里,它正好在介绍撒哈拉沙漠。我只看了一遍,我不能解释的,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就莫名其妙,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大地。”
三毛就是这样一个奇女子,她要决定去沙漠的时候,没有人能了解她的这种情怀,认识她的人当是一句玩笑话,了解她的人呢,认为她看破了红尘,要自我放逐。
然而呢,知女莫若父,唯父亲鼓励她,更有那样一个追随她的朋友提前去了沙漠工作,为了她的非洲之行打好了前站。有这样一个懂她,宠她,给她自由的朋友,这个人就是荷西。三毛因此决定了此后的一辈子,无论天涯海角的流浪也就是这个人了。
三毛比荷西大八岁。有人说男女结合,条件吻合的是婚姻,条件悬殊的是爱情,显然三毛和河西的爱情在那个年代是灼灼其华的,即便放在现在也是令人羡慕和景仰的。
在热情的沙漠中三毛和荷西不同常人的爱情。注定也会有一个不同一般的结婚典礼。荷西送给三毛的结婚礼物,大概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人和这样的礼物,它竟然是一副骆驼的头骨,但是三毛非常喜欢。还有在那个地区,他们是第一个公正结婚的人;他们是步行走了好几里地去结婚的新郎和新娘子;三毛是穿着旧的蓝布棉麻衫去结婚的女子;是那个脚穿凉鞋,头戴草帽,没有鲜花而在草帽上插了一把香菜的新娘子;荷西竟然还忘了给新娘子带戒指。就这样一场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婚礼,与他们而言却是极浪漫和甜蜜的。可见爱情的幸福无关乎金钱,无关乎环境。
想到我们现在人的婚姻。仅以城郊农村为例,要有房子,有车子,票子。房子要的是城里的商品房,农村家里的,即便是两层楼也不作数。车子要的是十几万以上的轿车。然后是订婚。订婚原先是一万零一块,意思是说万里挑一的新娘,然而现在又变成了28000,意思为儿发。结婚的礼金是13.14万,意思为一生一世。就这些还是比较好一点的地区。有的地方比这还要多的多。这让许多的人的爱情,不知如何是好,有望而生畏不能前行者,有在散发着铜臭的婚姻中窒息而死者。
撒哈拉,那个有着前世乡愁的撒哈拉啊!
荷西和三毛的爱情在沙漠里恣意生长,三毛对荷西的爱,爱得热烈,坦荡,盛开在沙漠中为荷西一个人开的“中国饭店”里。三毛说一切落实不到柴米油盐的爱情都是长久不了的。如此三毛做的中国菜,粉丝会变成“春雨”,会变成“蚂蚁上树”这道菜里的尼龙线,还会变成炸盒子里的“鱼翅”。他们把平常的日子过得有趣而诗意。
沙漠是壮观的。三毛如此形容:
举目望去,无际的黄沙上有寂寞的大风呜咽地吹过,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壮而安静的。
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候,在原本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
沙漠,有黑色的,有白色的,有土黄色的,也有红色的。我偏爱黑色的沙漠,因为它雄壮,荷西喜欢白色的沙漠,他说那是烈日下细致的雪景。
沙漠也是神奇的。他们开车驶入无边的沙漠,却突然发现前方两百英尺的地方,出现一大片湖水,湖边还有几棵大树,汽车正全力地向湖中开去,结果湖水没了,大树也没了。
如梦如幻又如鬼魅似的海市蜃楼,连绵平滑温柔得如同女人胴体的沙丘,迎面如雨似的狂风沙,焦烈的大地,向天空伸长着手臂呼唤嘶叫的仙人掌,千万年前枯干了的河床,黑色的山峦,深蓝到冻住了的长空,满布乱石的荒野……这一切的景象使我意乱神迷,目不暇给。
沙漠也是可怕的,沙漠的夜晚寒冷彻骨,荷西不慎掉入泥淖之中,三毛历尽惊险万难把他从泥淖之中救出来,爱情也在考验中升华到极致。
沙漠是神秘的。《寂地》中的露营一夜,伊地斯把他们带到一个地方,晚上众人围着火堆,讲着奇闻异事。
脸狺这种东西以前很多,是一种居住在大漠里的鬼魅,哈萨尼亚语也解释成‘灵魂’,他们住在沙地绿洲的树丛里,后来绿洲越来越少了,脸狺就往南边移,这几十年来,西属撒哈拉,只听说有一个住着,就是姓穆德那一族的墓地的地方,以后大家就脸狺脸狺地叫着,鬼魅和墓地都用了同一个名字。
他们度过了恐怖而惊魂的一夜。让我想起来小时候,那时农村还没有通电,更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能有一台收音机就是不错的了。在乡村的冬夜,晚饭过后,为打发这漫漫长夜,大人们往往在村子的背风处,不管谁家的柴草,抱来燃起一堆旺火,然后围一个圆圈,天南海北的讲些奇闻异事。火势渐息成了熟火,有人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黄豆或者是玉米粒埋在火推里,煨得焦黄,透着食物的香气,每个人都吃成了个黑嘴头,直至夜深了,方才熄火回家。
沙漠中的日常。荷西和三毛在沙漠里与撒哈拉威人毗邻而居,邻居们邋遢,贫穷,落后,愚昧。
生命在这样荒僻落后而贫苦的地方,一样欣欣向荣地滋长着,它,并不是挣扎着在生存,对于沙漠的居民而言,他们在此地的生老病死都好似是如此自然的事。我看着那些上升的烟火,觉得他们安详得近乎优雅起来。
三毛用她的宽容和善良,尊重和热情赢得了他们的尊敬和好感。
三毛时而变身医生,为那些宁愿遭受疾病的折磨,而不愿意看医生的终年带着面纱的女人看病,尽可能减轻她们的痛苦。她用黄豆为姑卡治好了大腿上的疮痈,用指甲油为人们补牙,没有了疼痛而可以吃东西,用维生素医好了快死的人,用葡萄酒治好了母羊。三毛时而又变成教师,免费教当地的妇女数数目和认钱币。她时而又是司机:
我想,在偏僻的地区行车,看见路旁跋涉艰难的人如蜗牛似的在烈日下步行着,不予理会是办不到的事。
她开车在路上,碰见在烈日下踽踽而行的老人,总会主动载他们一程。
她和哑奴一家成为朋友,尊重他们,接济他们,三毛善待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三毛的家对于她的邻居们有无穷无尽的吸引力。仿佛那儿有取之不尽的用品,灯泡,洋葱,火柴,汽油,吹风机,红药水,甚至是吃饭用的刀叉等等。善良的山毛从不会拒绝人。
三毛也有生气的时候,天台上的玻璃一次次被山羊踩塌而无人赔偿,她辛苦一年种出的盆景,25片叶子,25片叶子的盆景啊,全被吃光。她那时候用毛巾捂着脸,心疼的直掉眼泪。她准备参加晚宴,礼服都穿好了,却找不见了那配套的皮鞋。原来被姑卡给穿走了,等还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成样子。三毛生气了,然而姑卡比她还要生气:“三毛,你伤害了我的骄傲。”
这样生气归生气,三毛依然会以一种悲悯的心态去看待这些落后的,而未被开化的人群,她在书中称她们为芳邻。她甚至感谢她们,沙漠的生活有了她们而五彩斑斓,三毛再也不知道寂寞是何等滋味了。
三毛她会为了沙漠里那无法改变的婚礼陋习而愤怒不已。她会为无法更多地帮助到哑奴一家而深深的自责。她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助巴西里游击队长。
前世今生的撒哈拉啊,三毛把全部的热情和身心都交付于此地了。
这个勇敢坦诚,真实可爱,至情至性,自由自在的三毛,谁说不是我们做为一个女人想要活成的模样呢?真是恨不与君早相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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