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孽小凤舍不得去欺骗的,那就一定是温雅了。小凤把和杨逸飞的事情从头到尾没有隐瞒的和温雅说了一遍。
温雅不解问:“你真的相信他说的帝台之浆的事情?”
小凤嗅了嗅鼻子道:“鬼才信他,我感兴趣的是,究竟什么能让一个这么腹黑的富二代和我结盟,说不定真的是什么大宝藏,到时候我做了他,卷了钱,跑回来,带你一起离开英雄城。我们到一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去过日子。”
温雅摇摇头道:“这年头,哪里再来的山水哦。不过你这么灵光,我也不担心你在这件事情上面吃亏,不过凡事还是要小心,多提防那个杨什么一些。”
“不怕,”小凤搂着温雅说:“王宇直也和我们一起去,他会把那个腹黑王子烦死的。”
温雅拍了小凤头一下说:“别这么说宇直,这孩子很好。有他陪着你,我更放心了,你不许欺负他哦?”说完好像想起来什么,翻箱倒柜开始找东西。不一会儿翻出一个包裹来,外三层,里三层的打开,里面是一套红艳艳的嫁衣。
温雅把嫁衣递给小凤道:“这套挂裙是我妈妈结婚时候穿过的,后来留给了我,我这辈子一直没有机会穿,你明天结婚,穿上它吧。”
小凤连连摇头道:“我那是假结婚,就是为了彼此有个牵制,不用这么麻烦,以后还要离婚的,不搞那么多事情了。”
温雅拉过小凤,搂在怀里,温柔的道:“我的小凤是全天下最好的孩子,也是全天下最美的姑娘,以后一定会有一个很爱她的人去好好疼她。只是雅妈妈我呀害怕,在这样的乱世里面,没有机会看见她穿嫁衣的模样。既然明天小凤可以穿一次,那能不能疼一疼雅妈妈,穿给雅妈妈看一下呢?”
孽小凤被温雅说的心中酸楚,眼泪不停的往上涌。她比谁都知道,自己这个鬼样子,又是如此的尖酸狡猾,到哪里去成就那一生一代一双人。明天的婚礼,可能就是此生唯一的一次,雅妈妈想让她穿着礼服出嫁,也是希望她至少不算辜负了这辈子。
孽小凤抓住机会,深深呼吸,压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转头来撒娇道:“穿穿穿,我一定做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給雅妈妈看。马上做丈母娘的人是不是应该准备些什么红包喜糖之类的啊?”
被小凤这么一说,温雅也从悲伤中跳脱出来,戳着小凤脑袋道:“你就知道吃和钱,来洗个澡,收拾收拾自己。”
小凤被温雅拖去了浴室,深夜的弄堂里回荡着小凤的抱怨:“洗什么啊,两个月前才洗的,我家又没有矿,擦擦算了。”
天还没有亮,杨逸飞就被王宇直从床上拎起来,稍微整理了自己一下,便跟着王宇直来到一间像祠堂一样的屋子里。
屋子里只站着一个男人,彬彬有礼,从宇直那里得知这是英雄城的师爷白玉山,二人点头当作问候。
白玉山看了看手表道:“是日出时候了,仪式开始吧。”此时杨逸飞才想起来,今天要和孽小凤结婚,还是按照丁零的习俗。
白玉山击缶一声,唤:“迎新娘。”
只见身着挂裙嫁衣的孽小凤,由王宇直背了进来,后面跟着温雅。
温雅放了两条米糕在地上,宇直将小凤放在了米糕上。白玉山再唤:“新妇进门,步步高升。”
小凤没有红盖头,短发很整齐的被梳在了耳边。残脸的那边被罩上了很是精致的面罩,居然透出了几分好看。杨逸飞低头正好碰上孽小凤的目光,那么一刹那,似乎有一束很奇怪的东西,在两人之间交会,双方都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结发。”白玉山的声音把两个人拉了回来,只见他从二人头发上分别剪下来一小段,放在一个刻有奇怪文字图案的陶皿里,又从旁边另外一个匣子里,拿出很多五颜六色的干草本放了进去,接着又示意小凤和杨逸飞伸出各自左手的无名指。白玉山用印有同样符文的银针,刺破了他们的手指,一人往陶皿里面又挤了一滴血。只见他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什么手法,“砰”的一声,陶皿里面燃起一股绿色的火光,瞬间将里面的东西化成灰烬。
白玉山将灰烬倒进一个带把的小勺子里,杨逸飞心里暗想,难不成是自己要把这个玩意儿吞了?这么恶心,打死也不吃。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想用什么借口来推脱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阵风起,白玉山竟然把整勺子的灰烬,吹了他们二人一脸。两个人都被弄得眼泪横流,就在这眼泪汪汪的节奏里,婚礼总算结束了。
杨逸飞本以为仪式完成孽小凤还会和他矫情些乱七八糟,没料到小凤很是干脆,只是在雅妈妈要求下,照了张结婚照之后,就脱下了嫁衣,开始准备远行的装备。没有一会就都妥当了,小凤和王宇直二人都背了巨大的包裹,倒是他杨逸飞两手空空的,甩着膀子上路了。不过他的膀子也没有闲着,一路上抹着眼泪,因为眼睛特别的不舒服,好像迷了沙子一样,总觉得藏了些什么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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