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渐冷,草木可栖。顺着草木往里看,外面凄寒,里面却是温暖的。
冬天悄然而至,还隐约可见星星,天干得像枯蝶掉下的粉末,我站在看不见的大雪里唱歌,五楼长廊尽头的窗户总能看见人间升起的白烟,它就像倒悬的银河一样滚滚不尽。远处的大烟囱将北方绘得淋漓尽致,大片乱腾腾的树林承接我们无趣的注视。
偶尔会唱歌从那里经过,尿意十足的上午,满怀的热枕,抖落开也是乱七八糟两个昏沉的时辰。
随处可见的野猫在校园里奔跑,当然也闲着打趣,喝水,尾巴乱甩。
偶尔遇见阳光一滩,像撒开的玻璃珠一样亮晶晶滚落到脚边,猫就会用它们毛茸茸的脚试探性触碰,从毛缝中乍泄的生机好像回到了上辈子是人的日子。
那些不算闪亮不算灰头土脸的日子,还能见到一个灰暗的巷子,有女子卖花过去,也喜欢过花烛,也喜欢过罗帐,也喜欢过墨香,也想象过湖水不冷。
疫情背景下的荒意让人更拘谨了,可这些对于猫并没有什么影响。它们的慵懒像是一种难解的禅意,它们连通着学校里好多神秘的东西形成一种复杂的秘密,我找到了那棵树,它还是绿的。
每年入冬,都会因为衣服材质不好,噼里啪啦响,整个身体机能像电子乐的气息,而我是最大最可爱的那个喇叭,动次打次~
每次开门都不敢用指尖触摸门把手,都像外国握手礼节一样整个手心放在上面。我还记得我跳起来像个乐观者一样,打开自己的姿态,我的指尖碰到长廊上面的铁制天花板,就被瞬间击落。
我脱下衣服放在椅子背上,我抬头看见阳光,重叠出的日子突然把现实拉长,我好像分不清很多东西了。
怎么会突然那么近,总是会有很多瞬间,看着人们的眸子,不由自主看出点什么,总有些天意从人的眼睛里泄露出来,黑白的瞳仁被染成五颜六色。我把这些和它说,它钻进了夜色,顺着起早的露水,惊扰一长的夜色,向远方奔去。
我偶尔还会去想我刚来时看的那棵树,冬天又至,天空中飘散的煤味已没有那么深刻,它还是孤零零在那里。我想起它,因为它总是让我想起侯孝贤的电影,总能托起我的内心——一个笨重的匣子。
如今看来滋味确实不同,我告诉自己没有不信的理由,尽管不满长,依旧大改了自己的心性。
这么大的地方,荒凉透顶。
最近生活逼仄得紧,忙得脱不开身,瞎忙。最近在教室听大家彻谈唯心主义,从中国传统学派的八字到西方神秘色彩的塔罗牌,再到科技推动力的紫微星盘。
我想起小鱼和我聊起的关于ghost的闲话,虽然小鱼满嘴跑火车,玄乎其玄,但我依旧相信这种浪漫的说话。即使神明已经不允许你显形,只是一团能量体,还存在一丝未散的愁绪。
我想起《漠河舞厅》的一句歌词“如果你看见我的话,请转过身去再惊讶。”,在落满大雪的漠河,天总是很黑,那里也没有人喜欢放烟火,一个人跳舞的漠河舞厅,出门转身看见已逝的妻子,她不说话也没有意识,是一种和大雪同化的能量体,所以,也请你不要惊讶,不要从此忘记吃饭、穿衣、跳舞、思念……
时间还剩胡芦管那么大的点滴倒计时,关于石家庄这个城市,丝毫没有摄取,遇见如多人事,曾经规劝自己的原来也都是作废之想。
这学期没再去过图书馆自习,同学打趣我上学期好像是住进了图书馆,生生钉在了那个角落里,实质上也是浑浑噩噩,毫无进展。于是这学期都在教室里自习,大多是在519,推开门就是敞亮的光,有课的是学生,没课的时候就是游魂闲荡着学习,呆了整整一学期,的确是有了感情,当院里将我们从教室赶出来的那个下午,抱头鼠窜,我想我可能再也见不到519。
找个收废品的,把“失落”按斤称两给卖了;于是我们就永远不会再惶恐,我们就永远不会在意别人尿黄色的眼光里究竟藏着几个失灵的膀胱。
那天看见距离一颗星星距离月亮最近的一次,夜空网络延迟,它们就这样面对面却永远无知无解。它们被老王当作了图腾,我想每一个女子的失落都值得一颗星星来守护,假如是距离月亮最近的一颗,那就是绝顶美丽。
星星给了世人悲伤延申的一个通道,无数的人有无数颗星星,而星星的失落却只有一个月亮,所以需要一个超级超级大的全景镜头把它们全装进去。
浩大的全景给星河的悲伤,一夜煮了做汤;渺小的特写给女子的悲伤,月光光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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