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瓢儿_02老杨

作者: 毛自 | 来源:发表于2018-08-05 22:43 被阅读3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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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其实不姓杨,除去工商局派出所那帮家伙,没人知道他叫什么。老杨今年三十有四,说话带着些东北调调,在北京混了17年,来了就没回去,没老婆没孩子,已经开始发福,一脸的胡渣子。

老杨在后海开了个小酒馆,规模不大,布置得倒不错,门外倚了辆连车座都没有的破单车,车篮搁在窗边,里边种了雏菊;三十来个位子,中间是舞台,每晚都有个小伙子来唱歌。

小伙子叫李盛,也是东北人,比老杨小九岁,声音浑厚,弹得一手好吉他。

老杨从不唱歌,偶尔喝得高兴了会上台打几下鼓,两人配合地相当不错。每到这时就会有人要求老杨唱上一首,他总是笑笑,搪塞过去,李盛就会开始下一首歌。曾经有个富二代喝大了,当场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老杨急了,说不唱不唱给五百万也不唱,丢了鼓赶紧溜回台下继续喝他的啤酒。

估摸着是一三年的冬天,李盛唱完一曲野百合也有春天,问台下想听什么歌,前面几个带男朋友的年轻姑娘,让他唱宋冬野那首红遍大江南北的董小姐。那时候快过年了,老杨在店里挂上了橘子形的灯笼,桔黄色和桔红色的,在冷蓝色的室内显得格外温暖。那天他喝得有点高,心情很好地一挥手,好,董小姐。便在舞台上席地而坐,两条腿向前一伸,捧过鼓,就这么拍起来。

“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就像安和桥下,宁静的水...”

“董小姐,我也是个复杂的动物,嘴上一句带过,心里却一直重复......”

李盛的吉他声清柔而流畅,如同啤酒温热的泡沫,一点一点从指尖流淌出来。

一曲唱完,尖叫喝彩声一片,李盛走下台阶,和那些疯狂的人们拥抱致意,两个漂亮的外国女生一边一个,亲吻了他的脸颊。

老杨搂着鼓,在舞台上睡着了。

犹如做了一个罕长的梦,老杨坐在舞台上,李盛那臭小子不知道上哪去了,台下没有别人,只有一个白皮肤大眼睛的女孩子,个子不高,瘦瘦的,穿牛仔裤和红毛衣,剃个板寸头,耳朵上挂一枚大的离谱的黑色圆环。

姑娘叫董琪,是他的董小姐。

老杨高考落榜后来的北京,披一件军大衣,背一把破吉他。从早到晚地在地铁和地铁站里唱歌乞讨,每顿吃两个馒头一包咸菜,晚上就躺在地铁站里睡,从一号线睡到四号线。后来地铁里不让卖艺了,地铁站也不行。只好跑到外边去唱,湖边上一杵,像根电线杆子。老杨从冬天唱到冬天,从前海唱到后海,晚上睡在桥底下,冬不暖夏不凉。再后来傍上了胡同口儿卖烧烤的退休老头儿,便日日去那儿,死缠烂打地要吃串儿的人点歌,一首五块钱,一晚下来居然能有个十块二十块的。老头儿不干了,要赶他走,从鱼儿胡同滚到猫儿胡同,又滚回来了。老头儿说你小子来我这儿不吃串儿光卖艺,还占着我的地儿。老杨说那成我给你卖串儿,还不要你工钱,前提是你得给我找个地住。老头子早没了老伴儿,寂寞了一辈子,也经不住老杨的软磨硬泡。老杨便这样找到了在首都的第一份工作。

老杨是个闲人,耐得住卖串儿的寂寞。平时住在老头儿的四合院里,除了卖艺的收入,不拿老头儿工钱,还买了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就这么过了好些日子。

董琪放学后来串儿摊吃宵夜,那会儿她还高二,叛逆得不行,耳朵上挂满了黑色的环啊坠啊,带一根黑色的皮手链,书包上涂鸦了欧美金属乐队的口号和标志,头发剃成个马桶式,整个就一不良少女的扮相。

但董琪和其他的不良孩子们不一样,很安静,似乎也没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点十个串一扎啤,摆弄一个小灵通手机,呆到快收摊了才回去。

有一回下大雨,老杨没出摊儿,恰巧烟抽完了,跑去胡同口的小卖部。结账时一抬眼,门外站着个黑影,苍白的脸瞅着他,给老杨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一看,便是那丫头片子,淋得透透儿的,杵门口了,就这么看着老杨,没有表情,也不说话。

老杨一看这丫头我认得,天天来我那儿吃串儿的。心想这可咋整,大下雨天了还这么晚了孩子咋不回去呢,别是给淋坏了。赶紧把姑娘扯进来,刚想说教一顿,又想着自己谁也不是就是胡同口儿一卖串儿的,也就二十出头没比人大多少岁,犯得着跟人爹妈似的么。于是啥也没说,把伞往那孩子手里一塞,嘱咐了句早点回家便冒着雨匆匆地溜了,连烟也留在柜台上忘了拿。

老杨住的院儿离胡同口不远,门口正对着小卖部,几十米的距离,恰巧能瞧见店面。老杨进门的时候一回头,发现那姑娘还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给她的伞她打了没。

那天晚上的雨很大,老杨就一把伞,给了那女孩,没那个胆儿再出门去小卖部把烟拿回来。没了烟便失了眠,等了几个小时,雨终于见停,老杨才趿着大拖鞋晃着脑袋往胡同口走,隔了老远就瞅着那个黑色的身影还站在那儿,但是在老杨后脚到达小卖部之前这姑娘就走了。

老杨看看表,快十一点半了。

第二天晚上刚出摊不久,那姑娘就来了,还是要了一扎啤十个串,走得比往常早些,把伞留在了桌上,紧挨着啤酒杯,旁边还放了两张一块钱,算是答谢。

老杨心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借把伞还给钱,却也豪不客气地收了。

那女孩子天天来,每天都呆到半夜,老杨觉着人家可能有难处非得要在外边晃到这么晚,便试着将收摊的时间拖晚一些,但是不管他几点收摊,一到十一点半,那女孩就收拾东西走人,干脆利落,时间观念极准。

约莫着是个周五,老杨在不知道哪个海边卖艺,听着不近不远有孩子嬉笑的声音,便停止了拨弦,安安静静地听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彼时在想些什么。

那个女孩子的身影出现在老杨的视线里,穿着校服,没有戴耳环,也没有戴那些夸张的铆钉和骷髅,身后还跟了一群少男少女,正嘻嘻哈哈地笑着。

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女狠狠地推搡她一下,那女孩跌坐在地上,后面这一群孩子们“轰”地笑作一团。

“瞧她那傻样儿!”那个推她的女生尖着嗓子喊道。

老杨东北人“路见不平”的仗义性子“蹭”地冒出来,抡起吉他就向那群小破孩子走去。老杨长得高高大大,又比他们年长几岁,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那些孩子看得怕了,悻悻而去。

老杨转过身去,扶起地上的女孩子,带着她到路边坐下,瞥见那女孩子校服的铭牌:杨董琪。

“刚才谢谢。”那女生没有看老杨,这个谢道得有些轻描淡写。

“没事儿,他们不该欺负你。”老杨呵呵一笑,还在为方才的英勇行为沾沾自喜。

“叫我董琪吧。”女孩子突然看向他,有些认真地伸出一只手。

老杨满是茧子粗黑的大掌,和董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握在一起。

“多大了?”

“高二。”

“学习累么?”

“诶?你会弹吉他啊!”董琪假装惊喜地指着老杨的吉他,双眼放光,简短地跳过了那些婆婆妈妈的问候。

老杨呵呵一笑,知道自己话多了,便不再说,拨着吉他唱起歌儿来。董琪在一旁听着,偶尔跟着哼两句,钱没捞着几个,两人就这么唱了一下午。

老杨回去摆摊儿,董琪跟着去了,帮着老杨搬东搬西的,倒挺能干,偶尔问她话,也能聊上两句。

董琪喊他哥,说自己家里人每天很晚回家,放学了也没地儿去,反正是走读生也不用上晚自习,所以每天就来这串儿摊呆着。

老杨问那些欺负你的小屁孩儿是怎么回事,董琪笑着摇摇头说能有什么,不过就是在学校不太爱说话,又不合群,被当成怪人而已,无需在意。

老杨瞧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来吃串的人儿里和老杨熟络的可多,老杨忙起来便没功夫搭理董琪,一直到将近十一点,早些来吃串儿的人走了,夜里来吃串儿的人还没来,才够得功夫和她唠两句。

董琪问他能不能带着吉他来卖串儿,老杨说那么多人我烤串儿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弹吉他。董琪说这好办那你教我,我来弹。老杨摆摆手,可拉倒吧你不会弹别搁那弹棉花,丢人现眼不说,把吃串儿的人吓跑了没钱挣了院儿里那老头儿可得把我赶走了。董琪说那我就跟你去流浪,卖艺赚钱。老杨哭笑不得,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睡大马路上贼拉凉快。

董琪有点不高兴了,小嘴儿撅得老高。

老杨心想坏了把这么漂亮的姑娘惹急了,暗骂自己混球儿。说要不这样吧反正你放学也没地儿去还老有熊孩子欺负你,你到我那儿来,我教你弹吉他,但你得帮我串串儿。董琪说没问题,立刻答应下来,两只眼睛闪闪发亮。

董琪周一到周五天天往老杨的地儿去,刮风下雨从不间断,董琪不怕麻烦了老杨,老杨亦不怕麻烦,两人弹弹吉他唱唱歌,很是尽兴。

小丫头片子学吉他倒是很快,串串儿的速度也不断见涨,一个人能把两个人的活都干了。老杨几乎都不用动手,就趴那看着。董琪生的挺俊俏,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笑得时候眯成一道缝儿,脖子又细又长,有点让人想起那些扮着小天鹅抬腿踮脚的芭蕾舞演员。

老杨看得有点想入非非。

董琪来老杨这儿总是带着作业的,但不怎么写,老杨翻翻她的考卷,成绩也不怎么大好,六七十分的样子,还过得去,比自己当年强。

老杨拿手指蘸着唾沫,捻起董琪课本的一角,想看看首都人民都学些啥。董琪手上还串着串儿呢,戴着一次性手套滑腻腻地打下一巴掌来。

老杨乐呵呵地笑,说咋还急了,不看就不看。

罢了又百无聊赖地研究起高中生的作业本来,说为啥你校服上写着杨董琪你却只写董琪。

董琪看了他一眼,老杨懒洋洋地看回去,抬起头,眨眨眼睛。

姑娘叹了口气,没事儿人似的,别过头去。

沉默良久。

“我爸姓杨,我妈姓董,前年我爸跟着别的女人跑国外去了,我跟了我妈,把杨去掉了。铭牌每个学生就一个,不能重做,所以就没改。”

董琪盯着手里的串儿说道。

老杨噎着了,好半天没说话。

“干嘛?”董琪锤了他一下。

“.......”

“天,我都没觉得有啥,你犯得着用那种眼神看我吗?”董琪噗嗤一声笑了。

“对不起啊,提到你的伤心事了。”老杨此时只觉得心中万分抱歉,直骂自己多嘴,问啥不好非问了这不该问的。

“没事啊,反正我也无所谓。”董琪熟练地把肉块按肥瘦拣好串在签上,“我妈改嫁了,没多久也跑了。家里就剩我和我姥姥,还有她男朋友。那男的天天吃喝我家里的,没事就知道拉人打麻将,还敢嫌弃我累赘,说我姥姥养了个白吃饭的。”

老杨安静地听着,没有什么共鸣,只是同情,也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怎么样。

“我姥姥被那混账吃得死死的,不说嫁给他,也不说不嫁。就这样给他钱去喝酒赌博,每天半夜还伺候他醒酒睡觉,瞎了去了。”董琪翻了个白眼。

“我姥姥就那点养老金,那男的什么都不做,就要钱,还骂人。我姥姥从牙缝里给我省出来的零花钱,好几次也差点给他抢去了,我姥姥死活不给,都被打过好几次了。”竹签“啵”地一下从肉里叉出来,不偏不倚地扎到手指,破了。

董琪若无其事地摘掉手套,挤出一滴血来擦掉,又换了只新的手套继续串肉。

“这钱我不得不拿,我姥姥不敢让我回家吃晚饭,我也不想回去,省的挨那赌鬼莫名其妙的骂。”

董琪气得踹了下桌子。

“我家离这儿就隔了一条胡同,每天我就等着十一点半回去,到那个点儿那男的就睡了,不闹腾了。安静了。”

老杨听见她抽了下鼻子。

“我这辈子就想当朋克乐队的吉他手,我姥不喜欢那个,也没钱给我去买吉他或者上培训班。况且,”顿了一下,“就算有钱也被那男的拿走了。在家我不提这个,提了就要被骂。”

“我不喜欢念书,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跟我爸一块儿出国,他一定让我学吉他,就数他疼我。”

董琪抽了两下鼻子。

“我当时就觉得,我要是跟我爸出国过好日子了,那就太对不起我妈了,她就我一个女儿,养那么大也没过上啥痛快日子,我想等我长大努力让她享福。谁知道她撂下我先跑了,连我姥都不要了。”

声音终于开始哽咽,“我爸年轻的时候也组过乐队,小时候还教我打鼓呢,我可想死他了,我不叫他爸,就叫老杨,哥们儿似的。”

“你没想过去找他?”

“想过,我跟他每个月通一次电话,他都问我要不要出国留学,我是想去的,可是一想到我姥,只好跟他说再等等。”

老杨听着别人的故事,自己心里不知怎么地也开始难过起来,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是伸出手,摸摸小丫头的脑袋。

“哥,我可以叫你老杨么?”

“随你乐意。”

十一点半,老杨提前收了摊,骑着那辆破自行车,把董琪载回了她家院门口。

董琪拉拉他的衣角,说有话要跟他说,老杨凑过去,耳边传来湿软的触感。

“谢谢你,老杨。”女孩子在他耳边轻啄一下,柔声说。

老杨觉得自己飘了。

放暑假了,董琪告诉老杨自己有些私事要忙,就不怎么往他那跑了,于是一整个七月,两人都没见上几次面。

七月底的时候她来,还陪着老杨去市场买肉。

坐在老杨的自行车后座上,手臂环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身上,闻着他衣服上淡淡的樟脑丸的味道。阳光穿过树叶,懒洋洋地洒下来,和着风扑向两人的脸上,带着夏天特有的,青葱而翠绿的味道。

董琪越过老杨的肩膀,静静地观察者他的头发,他的耳朵,他的脖子。把老杨搂得更紧些,脸颊贴上他的背脊,隔着衣物感受他温暖的呼吸。

“老杨你一边骑我一边给你说,不许中间停下来。”

“好。”

“我要出国了,下个月就走,去美国找我爸。”

老杨一怔,不自觉地拉了后刹。

“你接着骑,不许停下来。”感觉到车速减慢的董琪在他背上蹭了蹭,“骑快一点。”

“你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董琪的声音和风声缠绕在一起。

接下来她再说了什么老杨就没听清了,又或许她其实什么都没说,车越骑越快,风呼呼地吹。董琪的温度环抱着他,老杨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颤抖起来,但他也不在乎,只一个劲儿地蹬着,骑着,像是非要超越什么目标似的。

就这样骑到了荒郊野外,路的左边是林子,右边是一大片草,远的近的,波浪一般,长长短短地全是草,在风里涌动着。

老杨和董琪跳下来,把车往草里一撒,碧绿的草,瞬间把自行车淹没得只剩下轮廓了。

这草真是软,老杨把董琪往里边一推,自己也滚下去。两人在草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玩儿不动了便双双倒了下去,嬉笑着抱成一团。

“不知道美国还有没有这样好的蓝天白云,还有阳光。”董琪枕着老杨胳膊,望着天道。

“会有的。”

“你会等我么?”董琪问道。

“会。”

“你会喜欢别的姑娘么?”董琪又问。

“我不知道。”

“切,这种人。”董琪一脸鄙视,背过身去,不理他。

“那,你去了那边还回来么?”老杨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董琪翻过身来,撞进老杨怀里,正好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我...”

“我不知道。”

那双原本燃烧着的眼睛“扑”地一下黯淡下去。

两个人又躺了好一会儿,相对无言。老杨独自站起来,拍拍屁股,又把董琪拉起来。扶起那辆车,走在前面,长叹了一口气。

“走吧,回去了。”老杨招呼着,没有回头,他不想让董琪看到他眼里的泪花。

老杨没有去市场,也没有让董琪再去他的院儿里坐坐,直接把董琪送回去,抬手轻触她的面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老杨,等等——”

董琪叫他。

他回过头去,还没反应过来董琪就已经站在了他跟前,然后十分迅速的,少女的面孔放大再放大,大到肉眼无法装载。

老杨睁大了眼睛。

死丫头,这可是我的初吻,就这么便宜你了。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不许喜欢别人。”刚刚抢劫了良家少男初吻的董琪轻轻拥抱了他,凑在他耳边小声说。

迟疑了半秒,“等我回来。”

自打董琪走了之后老杨便没再弹过吉他或者唱过歌了,说是佳人兮去,知音难觅。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老杨早已不用卖艺了,自己开了个酒馆,董琪没回来,也可能回来了,但是把他忘了。

“老杨”这个称号就一直用下去了,他懒得改,也没人管他是不是真的姓杨。

老杨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董琪,大概是哪个小众乐队的演出海报上,又或许那不是她,只是一个和她长得相似的女子罢了。如果是,老杨高兴她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如果不是,老杨便祈祷她过得很好。

至少要比他现在过得好。

酒馆的人散的差不多了,就老杨一个还坐在台上,搂着鼓一下下地拍: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跟我走吧,董小姐。”


这一篇写得好长!总感觉有些地方可以删减呢,为了日打卡挑战,时间有点赶所以没有仔细推敲啦,但还是希望大家可以喜欢,灵感来源于宋冬野的《董小姐》赏个赞再走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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