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界80|得偿所愿

作者: 風雲獨攬 | 来源:发表于2018-08-29 08:43 被阅读413次

                         第八十章    得偿所愿

    木子雪搭上了赵副总这条线,荆烨福的命运可想而知,任凭他威胁利诱,却屡遭木子雪白眼以对,再也没能近得她身,旋即又换了脸面,转而苦苦哀求,竟也是同样的结果。

    每日里面对着冷若冰霜的木子雪,荆烨福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搞不懂,她为何翻脸竟比翻书还快,不消一日的光景,笑容全失,好似换了个人,对他再也提不起兴致。

    木子雪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弄得荆烨福哀毁骨立,黯然销魂,心如刀割,悲恸欲绝,无论送花献物,还是相邀吃喝,木子雪全都不屑一顾,丝毫不念旧情,一概送与闭门羹,再不与他多费唇舌。荆烨福愁绪满怀,总觉着自己像条用过的卫生巾,随手被木子雪扔进了垃圾桶,再也没机会重见天日了。

    还没等木子雪据实相告,公司里早就议论纷纷,传得满天飞了,还有人说亲眼看见了木子雪从赵副总的房间里出来,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妆容惨淡,面现红晕,定是没干什么好事。

    虽然荆烨福天性活跃,乐于与同事们凑在一起,传些闲话,论人长短,可有了木子雪这档子事,接连几日也没心情出去走动,等到这些闲言碎语落入他的耳际之时,早已过了半个月之久。

    荆烨福刚开始听到这些传闻,并没走心,因他也曾是造谣生事者之一,总觉得谣言并不可靠,无非是捕风捉影,牵强附会,然后再夸大其词,添油加醋地胡吹海侃一通,若不亲眼得见,实难断定是真是假,自然不肯相信木子雪投靠了已知天命的老头子,竟然还抱着一丝的希望,等待着她回心转意。谁知他拼尽了财力,为木子雪买了一辆小汽车,却没能重获芳心,而木子雪依然如故,全不在乎。

    荆烨福这才留意起赵副总,见他整日里西装革履,不多的几根头发打理得锃亮,总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也不来办公室叨扰木子雪,便慢慢地开了窍,再不敢固执己见,自欺欺人了,神志渐渐地清醒起来,在心底也就默认了大家的说辞。

    如今木子雪冷酷无情,毫不念及两人曾经的床笫之欢,气得荆烨福瞋目切齿,誓报此仇,便把那晚她与沈光荣的糗事抖落出去,非但没收到应有的效果,还被人耻笑为因他妒火中烧,纯粹是栽赃陷害,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嫌酸罢了。

    木子雪无暇顾及荆烨福的感受,为了牢牢地拴住赵副总,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把赵副总迷得心荡神摇,欲罢不能,日日贪欢,不足半个月,便消瘦了十多斤,身子仿佛被掏空了那般,走起路来,腿脚发软,眼前尽是黑霾,尽管硬撑着精神头,逢人便笑,热络地打着招呼,但身体的变化,却瞒不了他的内心。

    无端地得此尤物,赵副总拿定主意,就算累死在石榴裙下,也心甘情愿,便急着去找沈光荣汇报此事,准备与木子雪谈婚论嫁,结成正经的夫妻,省得那些嘴贱之人,在背后叽叽喳喳,呱噪不休。

    赵副总趁着下午人少,便敲开了沈光荣的门。虽然副总裁比总裁多了一个字,却有着天壤之别,毕竟远洋渔业的东家姓沈,而不姓赵,再高的职位,也是为主子打工而已。捕鱼出身的赵副总颇有自知之明,每回来见沈光荣,都是谦逊恭谨,绝不因总裁的几句客气,便不知东西南北了。

    “来,老赵,坐吧,有事找我?”沈光荣正在看公司的财务报表,许是效益不佳,就没像往常那样,面带微笑地拽着赵副总喝茶聊天,而是从桌后缓缓地抬起头来,淡淡地打个招呼。

    赵副总也知沈光荣最近心绪不畅,便略弯着腰身,站在沈光荣的桌前,谦卑地回道:“有件喜事,先向总裁通报一声,也请老哥给我拿个主意。”

    若论起长幼年齿,赵副总要比沈光荣大出一岁,但他每次称呼沈光荣的时候,总会颠倒一番,自愿屈尊为弟,显得自己恭顺而谦和。

    “哦,什么喜事,快说来听听,远洋渔业这两年的经营状况持续低迷,乏善可陈啊,就差来几件喜事,冲冲咱们的晦气。”沈光荣不知赵副总有何大喜之事,便神情专注地瞅着他,颇有兴致地问道。

    赵副总微微笑着说:“老哥也知道,我那婆娘走了有几年了,如今孩子们也都成家立业,各过各的日子,我也得为后半辈子打算一番了,总不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吧?”

    “老赵啊,记得我劝过你多少回,让你考虑下老伴的事,你每次都是答应的挺顺当,却不肯行动起来,看来你是想通了,也算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没有个和谐稳定的家庭,怎能干好工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沈光荣确实劝过赵副总几回,他却因为小儿子还没成亲,不好赶在他的前面找老伴,就把这件事给搁置起来。

    听罢沈光荣如此说来,赵副总赶忙笑着应道:“可不是嘛,不是我不听老哥的话,那时候小儿子还没结婚,再说也没碰到合适的,这才拖延了一些时日,老哥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绕着,时刻也没敢忘记啊。”

    “哈哈哈,那就好,你来报喜,猜你是找到了合适的人选,莫非是跳广场舞认识的吧?”沈光荣伸了个懒腰,靠在了老板椅的背上,欣然问道。

    赵副总讪笑几声,趋身答道:“公司这么忙,我哪有闲心去跳广场舞啊,其实她是咱们公司里的人。”

    “嗨,这倒是有趣了,在咱们公司里,和你年纪相当的女人可不多,不会是人力资源部的胖部长吧?”沈光荣闻听此言,却是有些吃惊不小,公司里的老女人屈指可数,而单身的更是凤毛麟角,自然想到了离异多年的胖部长。

    赵副总越听越是羞于启齿,便嘿嘿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急于解开谜底,双眼捉摸不定地瞅着沈光荣,等着他再来猜过。

    “那就是企划部的老邢,她也丧偶好几年了,说是和儿媳妇闹得不愉快,前些日子从儿子家搬了出来,单居另过了,别看她岁数大了些,那可是个持家过日子的好手,你若是和她凑到一块,倒也是很般配啊。”沈光荣听着赵副总把胖部长否认掉了,便以为非老邢莫属了。

    谁知赵副总又迟疑地晃了晃脑袋,沈光荣见状,笑出声来:“呵呵,再往下猜,可就剩下保洁的大妈了,你倒是高风亮节,不计较身份地位,不过嘛,保洁员也不错,起码收拾个屋子很利索,还是老赵有眼光呀。”

    “也不是,老哥就别猜了,这个人是新来的,年纪很轻,相貌也算过得去,接触了几回,还挺合得来,这不误打误撞,就走到了嫁娶的份上,要是不和总裁先打个招呼,总觉着心里不托底啊。”赵副总憋得浑身冒汗,但又不能不说,只好硬着头皮,先铺垫了一番。

    听着赵副总绕着圈子,沈光荣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木子雪的身影,但又不怕说不准,便笑着又问:“那就老实交代吧,是哪个姑娘这么幸运,被我们的副总裁瞧上眼了?”

    “木子雪。”赵副总鼓足了勇气,喊出这三个字,额际的汗水,顺着脸颊,竟淌成了涓涓细流。

    虽说沈光荣早有心理准备,却也吃惊不小:“哦,原来是她呀,哈哈哈,老赵啊,你算是捡了个宝贝啊。”

    从沈光荣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赵副总回味着沈光荣最后的那句话,总觉得其中另有深意,但究竟隐藏着他的什么想法,却让他难以弄懂。

    思谋了几番,也没个准谱,赵副总索性不去管它了,就把木子雪唤到办公室里,兴高采烈地笑道:“哈哈哈,都办妥了,沈总裁那里也通报了,现在可是万事俱备,只欠我的小宝贝归巢了,你看看啥时候搬过来,过些日子再举办个小仪式,咱们的事就算圆满了。”

    木子雪却没像赵副总期待的那样,高兴地跳起来,而是犹豫了许久,才吞吞吐吐地回应着:“也,也不急吧。”

    “我的小心肝呀,你不着急,我可是热锅上的蚂蚁,日思夜想,睡不着觉啊,还是抓紧把行李收拾一下,搬到家里住吧,别让我再天天魂不守舍地惦记着你,寝食难安啊。”赵副总恨不得此刻就把木子雪送进家门,免得她风骚惯了,在外再招个花惹个草啥的,没等和他住进洞房,就从身边飞走了。

    木子雪沉吟了半天,才定定地回道:“啥时候搬过去,倒是小事,可咱们是不是先去登个记呀?”

    赵副总拍着脑门,似是恍然大悟:“哎呀,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记了,那好,咱们现在就去。”

    没等木子雪出声,赵副总就急不可耐地推着木子雪,关好房门,拉着她的手,噔噔噔地跑下楼去。

    办完了婚姻登记手续,木子雪再没推脱,而是乘着赵副总的专车,去了海边的住处。打开房门,还好家中没人,便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拾掇起来,一股脑地装进了行李箱,刚要转身出去,却又想起过往的种种不愉快,新仇旧恨齐涌心头,总觉得不砸烂几样家什,实在是难出这口恶气。

    等她的情绪稍作平复,就打消了打砸的念头,并非她良心发现,而是怕警察再来相请,凭空多生出些枝节,继而耽误了她和赵副总的婚事。

    木子雪手里拉着行李箱,呆立在门口,胸中的恶念此起彼伏,高潮跌宕,思忖再三,便走回她曾经栖身的房内,掀开了被褥,爬上床去,蹲下身子,在床垫子上撒了一泡热尿,然后才心满意足地铺盖完毕,扬长而去。

    临近黄昏时分,陆明峰随着叶孤城和张怀恩回到家中,刚打开门,陆明峰便嗅出一股骚哄哄地怪味,直冲鼻孔,便扭头问着张怀恩:“你们几个女孩子,怎么把屋子弄得这么难闻?”

    “不对呀,我出门的时候,屋子里还香喷喷的,离开不到一天,怎么就变味了哪?哦,可能是停水了,下水道返上来的馊味,等我打开窗户,透透气,也就好了。”张怀恩说着,赶紧打开了前后的窗子通风,不大工夫,那股子骚味散去了不少。

    陆明峰瞅着木子雪的房门开着,屋子里的东西不翼而飞,不禁惊叫一声:“你们快来看呀,木子雪搬走了。”

    叶孤城和张怀恩连忙奔了过去,却见房间里空空荡荡,木子雪携带的物品全都没了踪影,还没来得及高兴,叶孤城又隐约地闻到了那种味道,便开口调侃着说:“走就走了,却把她与生俱来的体香留在了房内,真是晦气。”

    陆明峰也没管木子雪留下了啥味道,猛地躺到床上,眉宇舒展地叫道:“来了这么久,终于混到房间了呀。”

    话刚出口,又觉着后背有些不对头,只觉得凉飕飕得不舒坦,便伸手去摸,竟然湿了一片,又凑近鼻孔,闻了闻,忙不迭地翻身下床,脱口嚷嚷道:“我的妈呀,木子雪尿床了。”

    听闻陆明峰的叫嚷,叶孤城和张怀恩赶忙走过去,翻看了几回,却发现褥子上的那摊尿渍,是从床垫子底下渗过来的,不用细猜,必定是木子雪有意为之,想恶心他们一遭。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白瞎咱们对她的那番心思了,唉,我都不知用啥词来形容她了,算了,还是赶紧给弄干吧,省得让傲霜妹妹上火。”叶孤城眼见着木子雪行径卑劣,已经无话可说,可谓是对她绝望透顶。

    张怀恩取来吹风机,捏着鼻子,忙乎了个把钟头,才算把尿水吹干,但屋子里那股若有若无的尿臊气,却挥之不去。

    大约过了十多天,沈傲霜和张怀恩刚要熄灯睡觉,却听有人敲门,沈傲霜还以为陆明峰从外面赶回来了,便也没多问,就顺手打开了防盗门,却发现满脸的泪痕木子雪,手里拽着行李箱,立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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