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妖女吸魂
赛牡丹听完吕四娘的嘱托，微笑道：“妈妈，放心吧！我一定管理好醉春楼。”
吕四娘坐了一天的车终于到了重庆，一座大山城。按在信件地址她来到一个寂静清雅的小木屋，木屋旁种了不少花草，几只小鸡悠闲地吃着虫子。
“看来张三爷小日子过的还挺清闲！”吕四娘心里感叹着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张三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四娘，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欢迎啊？”“哪里，哪里，屋里坐。”他热情地泡上茶，茶杯是景德镇的白底青花瓷。“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是有要是要问个清楚。”吕四娘面色凝重。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三爷笑容满意，必竟在外地看到昔日故友心里自然别有一番喜悦。“你还记得紫瞳吗？”吕四娘提到紫瞳表情沉痛起来。张三爷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了：“从不敢忘，这么多年未提，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
此事还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吕、张、杨三家一起找到了明朝皇后的墓，可当他们历经万难进入主墓室却发现里面生活着一个美丽少女，不，确切的说她是一个魔鬼，她有一双紫色瞳孔，她残忍狠毒吸食掉了好多人的魂魄，只有少数的人逃了出来，吕四娘的父母就是那次死在了墓里，这件事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她比任何人都不愿意提，从此吕张两家也开始金盆洗手。
“三爷，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紫瞳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翻阅了很多古籍都查不出她是什么，我父母精通道术她能轻易杀死，就说明连普通的符咒都制不了她，古墓中最可怕的莫过于魅和魔，可魅和魔再凶残也不过是吸人鲜血可她既然会食人的魂魄，太可怕了！”吕四娘面色发白。
“我也一直想不通，我听父亲说她像活人一样会说话有思想，这已经远超了魅和魔的范畴。”张三爷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了紫瞳的线索？”
“我的醉春楼来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叫白如梦……”
砰的一声，张三爷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说道：“你说她叫白如梦？”他的记忆中不断回放着那块石碑的内容。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吕四娘发现张三爷的反常，心里紧张起来。
“上次我和老杨一起盗的那个墓，墓主人就叫白如梦，不过与其说是墓，倒不如说她是被人镇在了九层妖塔下。”张三爷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她真的出来了，还走进了醉春楼：“幸好四娘你没事！”
“我暗中发现她会吸食人的精魂，手法和紫瞳很像，不过她和紫瞳也有一点不一样，她只是吸取人少量的精气，不像紫瞳贪婪的会直接吸干一个人的魂魄。”通过短暂的相处吕四娘觉得白如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相反很多时候她温柔有礼。
“就算她不是紫瞳，她也和紫瞳也脱不了关系。”张三爷半眯着眼思索道：“同样是明朝人，白如梦墓中碑上刻着皇后马大脚将她镇在九层妖塔下，而紫瞳是在明朝皇后墓中发现的，但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位皇后的墓？”
“如果紫瞳真的是马皇后，那么她们就是敌人！”吕四娘扯唇一笑。“你想利用白如梦对付紫瞳？”张三爷立即明白了吕四娘的意图，满怀担忧道：“这太冒险了，你竟然想着和魔鬼打交道。”
“我现在只想知道老杨的死和白如梦有没有关系？”她拽紧了衣裙，手心冒汗，如果老杨是死在白如梦手里，那么她将要对付两个可怕的魔鬼。
“应该不是，当时场面混乱，她出手杀了日本人，我和老杨小胡跑了出去，她并没有追出来，我们的危险是一群僵尸，老杨为了拦住那些僵尸牺牲了。”张三爷悲痛地低下头。
吕四娘听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六月伏天，正直合欢花花期，沈宅中那一树合欢花开的云蒸雾霞。
沈小山躲在清幽绿荫摇着摇椅，这几日他的病已经大好，可以自己下床散步。
“小山，该喝药了。”白如梦端着药，巧笑倩兮。
那药明明极苦，入口他却觉得甜在了心里。察觉到白如梦的脸色愈发憔悴，他担忧起来：“以后熬药这些事交给丫鬟来做吧，你好好休息，不要我好不容易好了你却病了。”明明不过是几日夫妻却感觉好像情深意笃了好多年。
白如梦微笑着摇了摇头：“交给别人我不放心！”白如梦得乘人不备将精气溶入药中让他喝下，然而她不得不心里隐隐忧虑，再吸食不到人的精气她撑不了几天了。
花园中，小梅摆弄着花草，在沈家她见到了好多美丽的奇花异草，喜欢的不能自己。
“小梅姑娘。”罗汉远远就瞧见了花丛中的小梅，百花虽艳人比花娇。
小梅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回眸一笑：“罗汉大哥，你有什么事吗？”小梅一笑的时候脸上会出现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酒窝里没有酒却醉了眼前人。
罗汉紧张到口吃：“我，我看你……基本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这几日他一直注意着她，无意间发现她几乎不吃东西。
小梅脸上笑容一僵，心中微微恐慌，她的身体是稻草人做的根本不需要吃什么东西，也不便吃东西，不知如何回答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观察的这么仔细是何居心？”
罗汉见小梅生气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就随口说说，我以为你吃不惯厨房的饭，想问你喜欢吃什么？”他说到这里腼腆地低下头：“你要是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做给你吃。”
听罗汉这样一说小梅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不用麻烦我想吃什么姐姐会给我做。”虽是虚惊一场，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我去看我姐姐了。”话落转身就走，剩下罗汉抓了抓脑袋一头雾水。
小梅听了罗汉的一番话后，心中忐忑不安，她转身来到新月阁门前，远瞧着白如梦和沈小山在合欢树下乘凉。
“姐姐，姐姐。”她站在原地呼喊，愁眉苦脸。白如梦听见，对沈小山笑道：“我先过去了，不知道是谁惹这丫头不高兴了。”白如梦走到小梅身旁：“妹妹怎么了，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小梅附在白如梦耳边，焦虑道：“我每天都没法吃饭，有人都发现了还来问我，我该怎么办啊？”
白如梦心里咯噔一声，肃容道：“是我疏忽了。以后你不用过去吃饭了，当着那么多人端着碗不动筷子太显眼，对外就说你小时候生了场大病，对菩萨许愿说只要病好一生用斋还愿，我让厨房每日给你单独做素斋送到你房间，你偷偷倒掉就好。”“这样也好。”小梅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厨房你也不要去，离火远一点。”“嗯。”小梅乖巧地点头。
深夜，白如梦披上黑色斗篷偷偷越墙而出，她要寻找猎物。她走到偏僻的小径，坐在街角的青石板上，拉低斗篷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静静的等待着合适的猎物，她不想杀害无辜之人，也想为他多积些福报。
一炷香功夫，有两个醉酒男子趄趄趔趔往这边过来，嘴里还说这含糊不清的酒话。紧接着一名女子蓬头垢面的追上来，拉住其中一名男子哭泣道：“孩子他爹，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滚开。”男子恶狠狠道：“不要你管。”
女子无助的求另一名男子道：“求你别带他出去赌了，家里所有的钱都让他带身上了。”男子并不理会，不耐烦的对另一名男子道：“你媳妇真是烦死了！”“别理她。”两人不顾阻拦继续往前走，女子上前拉拽却被男子一脚踢倒在地。
白如梦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涌起了怒火，女子那乞求的眼神仿佛让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她缓缓站起身来。
那两名男子见到有人，到先自己走了过来，歪着脑袋道：“谁啊？”她并未回答，唇角微微上扬。男子见她不说话顿感无趣，挥挥衣袖正要走却发现脚不听使唤了，意识到不对劲两人惊恐的大叫起来。
那名女子惊恐地捂住嘴，瞪大瞳孔目睹着这一切。
白如梦见男子呼救，她怕惹来麻烦，立即张开红唇，快速将两名男子的魂魄吸食，匆匆而去，只留下女子呆呆坐在地上，惊恐到瑟瑟发抖。
天亮，有人发现了两名男子的尸体连忙报了警。
警察赶到周围已经围了密密麻麻一堆人，警察队长命人疏散人群，拉起了警戒线。警察队长检查了尸体，全身并无伤口，明明是昨晚才死的人却没了血肉，皮肤枯黄满是皱褶，像死了几千年的干尸。他苦恼的皱起了眉，叹道：“看来是一桩悬案！”
吕四娘躲在一旁注意着尸体，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心里失望道：“我原以为她和紫瞳不一样，没想到一样祸害苍生。”
很快这件事像春雷一样炸开，蔓延了整个开封城，满城的人议论纷纷诚惶诚恐。
“沈放你听说了吗？昨晚死人啦！”二姨太神色惶恐道：“你现在晚上可不许出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若无其事地系着领带，准备出门。“天黑之前就给我回来，要不然你就别出去了。”二姨太强制命令，不容反驳。“知道啦！”沈放表情恹恹。
沈放出了西苑门，不由自主打望了一眼东苑门，心里兀自期盼着与白如梦多碰见面也好。
“二少爷。”罗汉打水路过，热情道：“要出门啊？”“是啊！在家都闷坏了。”自从上次闯了祸他还没出过门，如今沈小山大病已去，老爷子心情好对他自然宽松了许多。
“我听说昨晚死人了，还死了俩！”罗汉如土色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听说死像可恐怖了，你出门在外要小心了。”沈放悠哉游哉地摆摆手：“放心吧我命硬！”
“是谁胆子这么大啊？”白如梦带着小梅笑着从东苑门出来。“如梦。”让沈放心中暗喜。“小姑娘。”罗汉心里甜滋滋的。
“二少爷，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敢不敢等到晚上走夜路回家呢？”白如梦打趣道。“这有什么不敢，我今晚上去陈楚生那里吃牛排，给你带一份回来，到了晚上你只要吃到牛排是热乎的，就证明我刚从钱宅回来。”沈放一脸自信。
“好，那我等着吃你的牛排。”白如梦嫣然一笑。
沈放感觉到今天白如梦格外的美，白皙的面庞透着红润像桃花初绽，他还未开口罗汉就抢先一步道：“大少奶奶，只一天怎么感觉你变美了？”白如梦一怔，她心里自然清楚原因，抚摸了一下面颊道：“也许是昨晚休息的好吧！嫁过来这些时日都忙着照顾小山，如今他身体大好我也轻松了。”
“我姐姐哪天不美？”小梅不满的白了罗汉一眼。罗汉憨厚的笑了笑：“是我不会说话，大少奶奶哪天都美，你们姐妹俩都特好看！”“大少奶奶？”沈放注意到了这个称谓，按理说白如梦只是妾室，罗汉怎么敢这样称呼。
“是大少爷让下人这样叫的，大少爷说大少奶奶是他心里唯一的妻子，他以后也不会再娶别人。”罗汉解释道。
原来他们感情竟这样好，他向所有人宣布他视她为妻，而她亲切的直呼他名，他连趁虚而入的机会都没有，想到此，沈放酸涩的笑了：“真羡慕大哥！”话落他潇洒转身而去，心痛到无法呼吸他还是保持着灿烂笑容，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沈放约了陈楚生去澡堂洗澡按摩，又到了梨园听戏，一晃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陈楚生微微恐惧道：“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昨晚的事你肯定也听说了。”沈放镇定自若：“去你家吧，我想吃玉娇做的牛排。”
“也好。”两人叫了俩黄包车直奔陈宅而去。
到了陈家大门，见陈玉娇正站在大门口焦虑地东张西望，见到沈放时她转忧为喜，高兴的迎上去：“哥，你回来了，我一直担心你呢，这段时间早点回家吧。”
陈楚生心里喜滋滋的，难得今天沈放来了，玉娇第一个主意到他，果然是亲妹妹。
“小花生也在。”陈玉娇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沈放，笑的更甜了：“恰好今天酒楼那边送来了上好的牛肉，我做牛排给你们吃。”“我今天就是奔着这个来的。”沈放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嘱咐道：“多放孜然。”
三人说着进入客厅，陈玉娇谨慎地吩咐家丁将院子里所有的大门关好。
陈玉娇系上围裙兴致勃勃在厨房忙活了半晌，终于三份牛排香气浓郁地摆上桌，她点上红蜡烛解下围裙笑道：“好啦，我们现在可以用餐啦!”
“等等，还有一样东西。”陈楚生兴致勃勃地拿出一瓶法国波尔多红酒倒上：“只有美食没有美酒怎么行呢？”
“论吃的还是你们陈家在行。”沈放已经迫不及待的切下一块牛排送入口中，是他喜欢的五分熟，入口外焦里嫩，香弹润滑，再品上一口红酒回味无穷。
“玉娇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西餐厅里的大师也不一定有这水准！”沈放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赞不绝口。
“这是我以前在上海念书的时候和教堂里一名英国神父学的，我放假时还特意跑到凯司令去打工，偷偷学了做蛋糕。”陈玉娇说的双眼放光，只要是和美食有关的她都感兴趣。
“真的？”沈放惊讶一声，没想到娇生惯养的陈玉娇在美食上这么刻苦，一提起凯司令的蛋糕他都有些想念了：“自从回家后我都好久没吃过凯司令的蛋糕呢！”
“谁要是娶了我妹妹那是他八辈子的福分！”陈楚生满是骄傲的道。
“哪有那么夸张啊！”陈玉娇偷偷瞟了沈放一眼腼腆地低下头。
酒租饭饱后已是夜深。
沈放了一眼手表道：“玉娇，你可不可以再给我做份牛排？我想打包回去。”
陈楚生了沈放一眼，揶揄道：“这经常来蹭饭就算了，现在还要打包！”“哥——”陈玉娇嘟起了小嘴：“一份牛排还这么吝啬！”“你哥我精打细算，不然这么大一个家可怎么过呢？”陈楚生高傲地扬着脖子。
沈放脸皮厚，笑的一脸灿烂：“兄弟，下回我请你和花酒。”“这个可以。”陈楚生立即眉开眼笑：“玉娇快去厨房给沈放做吧！”
“好啊!”陈玉娇系上围裙。
“要七分熟的。”沈放怕白如梦吃不惯五分熟。“不对啊！”陈玉娇转身狐疑的看着他：“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吃五分熟吗？”
“给我娘带的。”沈放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起了谎。
“没想到你还挺孝顺的！”陈玉娇甜甜一笑，向厨房走去。不一会儿一份色香味俱全的牛排大功告成，丫鬟帮忙装好提到沈放面前。
沈放接过食盒：“玉娇，辛苦了，下回我过来给你带礼物。”
“不客气。”陈玉娇双手相握依旧笑容甜甜。
陈玉娇和陈楚生送沈放出门，感觉夜色一片阴沉，天上虽挂着一弯下玄月，却被乌云惨淡的罩着，陈玉娇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都这么晚了，小花生你别回去了，今晚就先住在我家吧！”“是啊！现在回去不安全！”陈楚生心里也隐隐不安起来。
“没事，我一个大男人，还怕别人把我怎么着不成。”沈放一脸无所谓。
“昨晚两个大男人都死啦！你一个人不能独自走夜路！”陈玉娇焦急的颦起了眉。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回去，今晚答应了我娘一定要回家，我要是没回去她肯定要担心了。”再说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对白如梦保证自己什么都不怕，还要给她带牛排回去，可不能丢了面子。
“我让下人去沈家送个信就是了，你安心住下。”“哪有那么严重，下人也是人，人家心里肯定都怕死了还让人家送信走来回，我自己一趟就回去了。”两人尽力留了半晌，沈放依然坚持要自己回去，陈玉娇没辙了伸手从陈楚生身上摸出一把手枪。
“妹妹，你干嘛啊？”陈楚生急道：“这玩意贵着呢！”陈玉娇把枪塞到沈放怀里：“小花生，拿着。路上注意安全，我等着你下次给我带礼物过来。”
“谢了！”沈放欣喜不已地将枪揣在身上，自从上回他在酒楼见了两箱军火之后，心里就一直念着什么时候也弄一把枪，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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