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淅沥沥...
凤城的十月天,小雨下个不停。
早上,妹妹阿清自告奋勇要为这个家庭准备早餐。
白木方有机会和长兄讨论一件事情,毕竟这件事太过离奇,尤其是对生活在这条街道上的人来说。

“在您离家的这段时间,街上发生了一件怪事,关于一个邮差。”白木给异母的长兄倒上一杯热茶,然后坐下低声讲述整件事情。
“邮差?”白易先生有读报纸的习惯,家里一直都在订购报纸。他一边听着弟弟的话,停一边翻开往日的报纸,“送报的事儿不一直老李头在做吗?”
“他已经退休了。”
“嘿,也是,六十的人了。”白易先生摊开手中的报纸,他问到,“现在是谁在送?”
“就是不知道,才显得奇怪。”白木看了看厨房的门口,他担心妹妹听到他们之间的议论,好在里面穿出敲鸡蛋的声音。他压低声音接着说:“每天都有邮差来送报,但是摇了铃铛就走,从来不和主人家照面,也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都两说。”白木捧起茶杯暖着手,“街上的传言说,那家伙是个幽灵,这段时间甚至没有人敢在早上独自出门。”
“幽灵可不会在白天出现。”白易先生显然对这种传闻不以为然,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离开报纸。
“话是这么说,”白木耸了耸肩膀,脸上挂上颇为无奈的表情,“可我们家小阿清对这件事情很上心。”
“怎么说?”白易先生的目光转向了弟弟。
白木沿着杯子边缘抿了一口热水,声音幽幽道,“这条街上的日子太过乏味,稍微有风吹草动,就会变成大新闻。”“灵异报社那群捕风捉影的人对此事颇感兴趣,他们为那些能够给于确切消息的人提供赏金,而我们家的小姑娘不单是这家报社的忠实读者,还对那些赏金很是痴迷。”
“邮局和报社那边你问了吗?是谁在负责这篇的业务。”白易放下手中的报纸,他还保持着冷静。
“那群资本家只管有人能为他们工作,可不管干活的是什么人。”白木回应道。
话到此处,门外响起了铜铃声。两兄弟同时抬起了头,客厅的挂钟恰恰刚过八点,正是送早报的时间。
白木刚起身,妹妹就撩着长裙率先奔出门外。
街道上,烟雨蒙蒙,空无一人,或许是那个传言,或许是这个糟糕的天气,大家显然更乐意待在家里。
阿清站在屋檐下,向外探着身子,瞪大了眼睛,像个名侦探一样寻找目标留下的蛛丝马迹,可惜一无所获。
白木随之走出门外,四下看去,除了门上报栏里放的今日早报,什么也没有发现。街上冷清清,屋檐下尚在摆动的铜铃让人心生寒意。
“别看了,没人。”白木将妹妹揽回屋内。
“明天,明天我一定抓到他。”阿清噘着嘴,很是失望。
“知道啦,知道啦!”白木一脸相信的表情,然后指了指厨房,“我可闻到鸡蛋炒焦的气味了。”
“啊!我的鸡蛋!”小阿清慌慌张张跑进厨房,接着里面就穿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白木回身取出报纸,转身欲关门的时候却愣了一下,靠近门口的干燥地面上有两片模糊的水渍。
“门口有脚印,”他回到屋内,对长兄低语,“很可能是个人。”
“事情变得复杂了。”白易的神色变得冷峻。
古怪的人有古怪的生存方式,越是古怪愈发危险,尤其在这个古老的城市中,有太多不为人知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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