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梦醒尘 【2】

作者: 文抒苑 | 来源:发表于2017-03-06 12:29 被阅读23次

    九洲及周围各部本为联合体,及九洲统领王失势被迫退位、贵胄们宁息纷争分权以治,重立后继续将恒、珍、耀、煊、徽、裕六等爵位授予功勋卓越者,凡获爵位可享相应殊荣权益,从此尊贵显赫,永逸无忧。

    法度规定爵位由嫡长子承继,诸嫡系子女成年后亦可袭爵,等级仅低于其父之位,如此代代沿袭,荫及后裔。

    陆泽昕之高祖陆瀛徹为九洲立国元勋,位居恒爵,任海州总领,后长子陆湛远承继尊位,不久迁任帝京理政司理事院首席执事会要员,膝前三子女中长子陆海渊继恒爵位,仲子陆海源与叔女陆海澜袭珍爵,陆海渊两子陆鸿铉、陆鸿铄延制袭珍爵位,陆海源三子陆鸿钦、陆鸿钧、陆鸿铦袭耀爵位,陆鸿铉之女陆敏、陆鸿铄之子陆羲睿成年后获袭耀爵,陆鸿钦之子陆泽睍、陆鸿钧之子陆泽昀成年后获袭煊爵。陆泽昕由于陆海澜格外疼爱,本欲将珍爵位传予,奈何隔代兼为女儿,遂降级授作耀爵,彼陆泽昕年方及笄,尤为罕见,故愈显尊殊。

    陆泽昕之外高祖父萧誉煌居恒爵位,任帝京理政司理事院首席执事会要员,长子与仲子皆归原籍于海州理政署就任,唯独幼子萧懿霦承替父职于帝京,延制袭珍爵位,及近暮年后因疾不宜操劳而弃职返乡,任海州理政署提调司务,逝后由长子萧岳儃袭爵,任滨海城理政参议院提调总署,萧岳儃之妻沈方绛负耀爵位,其子萧纨珩与其女萧纨瑭、萧纨珺袭耀爵位。沈方绛之兄沈方缙居珍爵位,其妹沈方绥居耀爵位,诸子女亦延制承袭。

    陆泽昕幼年即见惯家族诸兄袭爵,故年少获封只觉寻常,纵然从此地位愈加尊贵亦毫无骄矜之意,增添产业俱交予家族料理,仅仅逐年收取盈利。

    流年易逝,年少封爵令绝代姿容卓越禀赋闻名遐迩。然,欲近者众,知音者寡。本性澹泊偏爱隐逸,为远离喧嚣刻意静漠处事,故尔常常被叹为莫可略及。

    海渊世纪酒店,特级迎宾厅内金碧辉煌,宾客如云。

    本想推掉,却禁不住祖父的大力邀劝以及父母的一再敦促,加之与顼熠辰之约并无冲突,故而陆泽昕最终还是前往赴宴。

    进入大厅,陆泽昀到面前亲迎,向陆鸿铦与箫纨瑭表达谢意,称赞陆泽昕光彩照人:“妹妹能到场,我尤为感到荣幸。”陆泽昕也按礼节客套了几句。

    陆泽昀自幼常去祖父陆海源宅中,其行事风格同陆海源最为相近,深得陆海源器重赏识,从学业到仕途,从未离开陆海源的扶持。陆泽昀竞进帝京理政司参议部首席决议会,陆海源更是联合了其兄陆海渊并其妹陆海澜一齐助阵,确保陆泽昀稳操胜券。

    待陆泽昕见到祖父,陆海源正与伯祖父陆海渊一道接受众人致贺,陆泽昕循常见礼问候,陆海渊细看一番,不由感慨道:“许久不见,泽昕已经长大了。近年常听你姑祖母提起你出落得标致可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陆海源听后自是倍感添彩:“孩子不觉间就长大了,今年联考完,不久就要去俞唐进修了。”

    “俞唐学府?”陆海渊接了话,“进修系别是什么?”

    “外文。”陆泽昕回答得分外简洁。

    “不错。”陆海渊又赞言了几句,“待学成,直接进涉外署,以后可以接替你姑祖母。”

    陆泽昕礼节性一笑,趁其他人与两位祖父攀谈借机离开。

    陆泽昕的伯祖父陆海渊任帝京理政司理事部首席执事会要员,此番助陆泽昀进入帝京理政司参议部首席决议会居功至伟。由于其常居帝京,仅逢年节寿辰到滨海城或设邀帝京与陆海源等亲朋一聚,故而陆泽昕与之并不熟稔。

    走了不远,看到母亲箫纨瑭正与姑祖母陆海澜闲谈,箫纨瑭见了陆泽昕仅仅略颔首示意,陆海澜则款款走近:“泽昕,听闻你联考择录的结果是俞唐学府,是吗?”

    “是。”陆泽昕寥寥应答。

    “不错是不错,就是远了些,况且那里也没人照应。”陆海澜伸手挽了陆泽昕,到箫纨瑭面前,“海州内本有不错的院校,何必去千里迢迢外的渡州呢?”

    箫纨瑭微微一笑:“那要问她自己呢,我们可是丝毫未干涉的。”

    “看看你母亲,”陆海澜颇为疼爱地望着陆泽昕,“由着你去那么远,竟然也舍得。”

    “有什么不舍的?当年正与她一般的年纪,到海外进修不也去了么?”箫纨瑭依然款含笑意,“姑母您是太疼她了。”

    “是啊,如此颖慧的女孩儿自然惹人疼爱。”陆海澜不禁动容,“况且泽昕祖母去世的早,作为姑祖母如何能不关心呢。”

    陆泽昕岔开话题:“姑祖母站久了当心累到,不如先去那边坐一会罢。”

    陆海澜听后不由赞道:“还是泽昕体贴。”遂同箫纨瑭一道步向休息区。

    陆泽昕的姑祖母陆海澜现任九洲涉外署首席理事官,掌管九洲涉外事务,强势果断,是名利场中为数不多叱咤风云的巾帼女英之一。终生未婚,闲暇常回滨海城小住,与滨海城中诸位亲友往际甚密,常常到陆海源家中,对陆泽昕颇为关怀照拂,视同嫡孙。

    至于已故的祖母,纵然仅仅陪伴陆泽昕到十二岁,然而祖母澹泊闲逸、与世无争的性格总是无形吸引着陆泽昕。印象中祖母多半是坐于钢琴畔、指尖流溢出各首绝妙的音律,或是窗前静静阅览一些文学艺术类书籍,陆泽昕幼年亦从中颇受启蒙,不觉间也为日后器乐等艺术类修习奠基。祖母爱兰,祖父宅邸先前养了不少种类,自祖母故去后陆续予人送出,被各色大岩桐、凤尾竹、牡丹、金桂、彩叶朱蕉等明丽的花卉取代。

    诚然陆海澜对陆泽昕视如嫡亲,处处不忘,然而陆泽昕心中仅仅将其当作关怀自己的长辈,并无太多亲近感。十岁那年,陆泽昕随陆海澜到海外游玩,返途原定要到机场,然而陆海澜因事务不得不半路去了其他地方,陆泽昕原本睡着,陆海澜离车前不忍叫醒,只令随从仔细照顾。陆泽昕醒后见不是机场,即刻启动自己phone的定位系统,将周围环境详细表述,用三条简讯分别传至祖父母、外祖父母宅邸以及陆海澜的私人phone.  陆海澜正与彼国友人商谈事务,收到陆泽昕简讯便派身边的随从前往告知,不久又接到陆海源的通话确认,少不得先暂停商谈将情况告知一遍,友人得知具体事况后,大为赞赏陆泽昕应变机敏,沉稳果断。陆海澜回去后将此事对亲友讲起,无人不称道,极为认同陆海澜所言“年幼即可如此沉着不乱,日后将成大器”。陆泽昕多年后忆起,感到当初仅仅是出于性格中的敏锐警觉,异于常理间即不能尽信任何人,故而不假思索以身置险境的应对方法去处理。只有箫纨瑭同陆鸿铦某回闲聊中提及此事评价了一句“幸而姑母疼爱泽昕又关系亲密,若是其他不熟悉的人,恐怕难免会认为泽昕多疑而不悦”,纵然陆泽昕对箫纨瑭早已心有疏远,然而不得不承认箫纨瑭某些情形中比旁人更了解自己。

    “璟歆。”被唤之人循音转身,容若姣花,肤如凝脂,身着雪色蕾边半袖轻衫,玉臂微露,浅绯色缎裙柔垂膝前,略隐双腿修长,举止间尽现端雅从容,几分与生具有的柔宛不经意流露,令人望之不由心生怜惜爱意。

    “泽昕。”洛璟歆见到挚友,凝唇浅笑,“听闻你最近总不出门,想不到今日能见到你。”

    “父母之命而已。”陆泽昕略含无奈,同向一旁座位走去,“你最近做什么呢。”

    “练琴,看一些海外学院资料。”洛璟歆轻抚裙裾入座,“不知你进修选了什么?”

    “外文。”陆泽昕方作答,已听到韩屹磊的声音:“听闻大小姐要去俞唐了。”

    韩屹磊家中世代经商,涉及领域颇广,家资产业深厚。近年致力于跻身政界,不断出资支持滨海城各类项目兴建,竞得了不低的职位。因其支持范围宽阔,故而涉猎人脉广泛,与不少仕焕之家往际密切。

    “你的消息很灵通。”陆泽昕唇角略勾,“融汇最新收益如何?”

    “还可以,6%左右。”韩屹磊又转向洛璟歆道,“不知洛小姐对融汇是否有兴趣,那边还有一些,如有意向,我可以效劳。”

    “不劳烦了。”洛璟歆委婉谢绝,“我一向不懂资金理汇,因而从未涉猎。”

    陆泽昕从侍者手中接了一杯饮品,见韩屹磊殷勤的样子抿唇而笑:“不必打扰了,以为人人对翻本生利的事那么用心呢。”

    “大小姐的事情,自然要用心。”韩屹磊对陆泽昕的玩笑毫不介意,“对了,前几日去了趟霐岛,带回一批新出的佩饰放店里了,两位有空去看看。”

    洛璟歆礼节性表示可以,陆泽昕因提到霐岛触动心事,未置一言。

    韩屹磊见洛璟歆略有表态,也无顾陆泽昕有无反应,忙向waiter要了便签即刻写出一份条据:“到后若见有稍可入目者,我一定奉送。”

    “不必。”洛璟歆依旧毫无波澜,仅仅伸手接了条据,“心领了。”

    “璟歆小姐太客气了。”韩屹磊须臾间也想不出其他话题,又见陆泽昕神色略显沉寂,正想离开,却看到几位熟悉的人走近,连忙起身召唤:“Hey,ladies!”

    令雅瑄、戴瑾涵、尹姝妧与陆泽昕、洛璟歆彼此相见后入座,戴瑾涵向韩屹磊道:“因为你推荐佩饰,昨日我与几位朋友特意到店里,也买了不少,谁知到付款那店员称礼券逾期,无论如何也不肯送一件,弄得我很没面子,想必你管理很严格罢?”

    “我还不知有此事。改日一定另派人送到府邸。”韩屹磊一面致歉一面平慰道,“煊仪可留意到那店员的名姓?待我得空去店里叫他走人。”

    “谁会去看那类人的名姓。” 戴瑾涵已不甚介意,“赠件你只管送去,我会告诉家里佣人收的。”

    尹姝妧因不常见洛璟歆,有些意外:“没想到今日能与洛小姐相见,洛小姐与泽昕家中是世交罢?”

    不待洛璟歆答话,戴瑾涵已笑道:“什么世交不世交,璟歆表姐与我一样,是泽昀表哥的表妹。”

    此言一出,尹姝妧惊异之余即刻明白了不少。

    陆泽昀之外高祖父洛御嶟居恒爵位,任帝京理政司理事院首席执事会要员,逝后长子洛敬显延制袭爵、承替父职,洛敬显诸子皆归原籍于海州理政署就任,惟独陆泽昀的外祖父洛懿仁留任帝京,袭珍爵位,原为陆海渊帝京理政司理事部首席执事会的同僚,后因身体原因回到滨海城,任职滨海理政参议院提督司察,陆泽昀的父母陆鸿钧与洛沈宜也因之联姻。洛懿仁离休后,洛璟歆的父亲洛沈煜接替了洛懿仁的职位,洛沈煜无意于晋往帝京,唯有全力襄助其长子洛瑜斌欲效法陆泽昀,以重焕家族荣光。

    戴瑾涵高祖父系九洲开疆将领,获封恒爵,后带勋返乡,执掌海州战防总务,家族亦因此沿袭祖辈功业,祖父戴震霆任滨海城战防事务署统领司事,父辈们皆于战防事务署中担任重要职务,诸兄长亦仕从其中。戴瑾涵之父戴统镔为戴震霆幼子,其母洛沈宁为洛懿仁幼女,戴瑾涵于家族中年纪最小又是女儿,早早获袭煊爵位,仅仅挂任了雇佣卫兵事务协理之职,终日悠游,只顾到处闲玩,颇为逍遥自得。

    洛璟歆生性冷落,趋静避闹,自幼很少出席公开场合也不常与人一同玩乐,故而所交之人甚少,多数人对洛璟歆只知大概而未留心其具体家世。陆泽昕与洛璟歆为至交挚友并且深谙其性情,从不与外人谈论任何相关之事,戴瑾涵因性格兴趣等方面鲜有共同之处,同洛璟歆交情并不深,通常外人也联想不到二人的亲系关联。

    韩屹磊对洛璟歆一直心怀爱慕,了解其家世后又不敢贸然追逐。诚然经商可以坐拥万贯家资,然而权势却远不能与世族名门相较,加之洛璟歆一向冰冷疏离,纵有万分爱意也不得不悉数隐匿。

    尹姝妧向洛璟歆询问联系方式,戴瑾涵同陆泽昕相互戏谑玩笑,令雅瑄与韩屹磊谈论起融汇收益。

    “若要持续8%本金需再加一倍,就目前看,你的那笔钱所获也较为合算了。”韩屹磊有条不紊的分析情势,不经意一望又见熟识者,“兼远,浔灏,here.”

    傅兼远、魏浔灏近前见已无空位,仅仅与众人打了招呼,韩屹磊起身:“还差萧逸了,你们今日见到他了没?”

    魏浔灏道:“萧逸昨晚飞海外了。”

    傅兼远想起:“方才见乾宇、坤宇打听购置新融汇的事情。”

    “是吗?那我去看看。”韩屹磊边应边向陆泽昕等告离:“我们失陪了。”

    洛璟歆亦借此机会离座,陆泽昕也向其余三人暂别,边走边见熟人,几乎略觉应接不暇。

    “妹妹许久不见。”陆泽晛见了陆泽昕仅仅客套问候。不经意看到洛璟歆,满面堆笑道:“早听人提起洛小姐,今日幸会,果然是名不虚传。”

    洛璟歆也只是按礼数寥寥应付,陆泽昕觉出有些奇怪,未多置一言。

    走远了些,陆泽昕不由一问:“璟儿认识我那位堂兄?”

    “素未谋面。”洛璟歆纵觉疑惑,亦未讲出,“然而看你那位堂兄仿佛与泽昀表哥迥然不同。”

    “心有戚然。”陆泽昕深表赞许,“璟儿看人真可谓‘触目洞察’了。”

    陆泽晛性情散漫,酷爱声色犬马,到海外进修期间因买醉引起纠纷险些被院校除名,后受家族安排,任海州海事联合协会滨海城主事,终日无甚事可做,也就一味逍遥。陆泽睍与陆泽昕几乎毫无联系,同其他亲属多半也仅限于官方际会。

    “我们到外面走走罢。”陆泽昕提议。

    未及洛璟歆应答,身边已有侍者近前:“大小姐,您的父母要我转告您该前去入席了。”

    “我知道了。”陆泽昕转身望去,只见多数人纷纷走向宴会区。

    洛璟歆见状道:“大概宴会要开始了,我们也去罢。”

    “嗯。”陆泽昕与洛璟歆一道步向宴会厅,分别按桌位入座。

    同席尽是祖父家族里嫡系女眷,免不了要应酬一遍。然而此番陆泽昕并未受到太多关注,也相对较为清闲。众人瞩目的焦点汇聚于陆泽昀的母亲洛沈宜那里,恭维称慕几乎一刻不停。

    正宴之初,祖父陆海源、陆泽昀之父陆鸿钧及陆泽昀分别到礼台致言,向众亲朋及支持者们表达了谢意,并举杯引领全场同饮。待筵席开始,敬酒也渐渐热闹,不久便觥筹交错,举杯频频。陆海源、陆海渊、陆泽昀等就位的那桌几乎被人围满,服务生不得不巧妙周转方得以近前。各路宾客一面向陆泽昀道贺,一面不忘结交新朋熟络旧友,借机巩固扩充人脉关联。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间无不尽显权术风云。

    待到主人轮席,陆泽昀先向陆海澜与母辈们一一敬酒示谢,陆泽昕暗自简讯约洛璟歆离席,等陆泽昀敬完母系宾客,两人趁席间人不注意,起身走向宴会厅旁门,一同出去。

    “璟儿若感觉困了,先找间套房休息一会儿如何?”陆泽昕知洛璟歆有午寐的习惯,又见其面容微露乏倦,由是提议。

    洛璟歆本会考虑不去劳烦,然因陆泽昕是挚交且置身的海渊世纪为陆泽昕家族中的产业,于是省去推诿,颔首同意。

    陆泽昕命waiter开最顶层的palace  suite,可二百七十度观海,窗前遥望,海空景致尽收眼底,露台间,奇丽的花儿妖娆盛开,赏心悦目。陆泽昕请洛璟歆选了一间卧房,又点了两份甜品、写了一份书目交予waiter去准备。之后两人互道“午安”,各自休息。

    陆泽昕自幼从不午睡,到露台闲步看花,待waiter取了点单呈递,也就回到室内,欹倚软榻,一边看书一边享用甜品。

    书中情节出现逆转,集权统治的帝国得遇明主。国王请法师占卜,得知将会得到一位具有佐世之才的王后,然而帝国达到鼎盛,彼此的感情即会走向湮灭。国王问法师是否有方法可以挽回,法师沉默良久,叹息道,除非一人性命终结,爱恋凝止得以永恒。

    读到此处,不知为何竟蓦然浮动些许触目刺心的感觉。陆泽昕合起书,向后微仰,半憩于软榻间。思绪游离的刹那,想到顼熠辰之约,不由筹划起翌日的穿戴,可用的衣饰一应俱全,只需再添一件项链,且待午后或夜晚去购置即可。

    “昕儿没睡?”洛璟歆轻轻走近,见陆泽昕醒着,微微一笑,“还要休息吗?”

    “不用了。”陆泽昕欠身而起,“璟儿等我片刻。”言毕去卫浴室略略修饰整理。

    出卫浴室,见洛璟歆正翻看那本书,遂问道:“璟儿也看了此书?”

    “没。”洛璟歆轻轻摇首,“然而感觉还蛮有趣,只是不能看出创作背景。”

    “我原本也看不出,去查了查,仿佛是影射了霐岛中世纪。”陆泽昕边讲边与洛璟歆一同离开。

    到服务台签单,waiter告知:“已有人签了。”

    陆泽昕听后不禁问是谁。Waiter查后回答落款人的名字为“陆泽晛”。

    对于如此拙劣伎俩鄙薄之余也明白了几分,因顾及洛璟歆,陆泽昕未置一言,转身电话通知driver前往。

    海渊世纪厦外,陆泽昕请洛璟歆同乘自己的车:“璟儿要去哪里?”

    “艺苑。”洛璟歆简洁道出,精巧别致的珍珠领扣愈显肤质胜雪,看得陆泽昕刹那间神思恍惚了一瞬,回神后吩咐司机开车,驶向滨海城艺术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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