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子笑_拾月
2013年的时候,看了独木舟写的《我亦飘零久》一书。她在书中多次提到曾经深爱过的人——S先生。
他们相识于云南,在西藏相逢,然后一起穿越阿里无人区到达新疆,在乌鲁木齐微淡的晨光里告别。
那是她的毕业旅行,也是人生中第一次长途旅行。两个月的时间,从南到北,一路风尘仆仆。
一起走过的那段路,有过争执,有过冷战,甚至差点决裂过,可是在分开后她唯独记得所有美好的瞬间。那些美好织就了一张深深的网,此后经年,所有的深情被困其中,那个人的名字成为她心上不能说的魔咒。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S先生知情识趣多才多艺,他毕业于世界名校见闻广博,他事业有成生活体面。他们之间相隔的不仅是年龄差距,更是跨越时光的阅历相差。所以,他们没有在一起,所以S先生之于她,注定是不可能的人。
最初时,初出校园青涩的她像以往那样勇敢,即使已经在爱情中跌倒多次,可是仍然不遗余力地去爱。她笨拙又鲁莽,她不懂克制,她放任自己扑通扑通跳着的心不由自主的靠近那个人,却不知这样用力的爱足以吓得对方转身就跑。
后来呢,深夜里的号啕大哭,夹在指间的烟都成了生活里的常态,那些无以言表的深情都只能在长夜无声宣泄。
如果你曾经深爱过一人,如果有人曾占据你的心灵和情感,如果有人曾教会你如何去了解这个世界,相信你会懂她。那个人不是别的,他是你的天空,阳光和氧气,一旦失去,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可以取代,可以弥补。
我还爱你,只是学会了不动声色分开后的那些日子,她已经没法在原有的生活中好好和自己处,难以计数的白昼和长夜,她被这段一开始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发疯的爱情,弄成没有阳光远离故乡自我放逐的疯狂模样。
每一次难过的时候,就独自看一看大海。在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快要发疯的时候,她跑到厦门去看海。她用手指在沙滩上写下了那个人的名字,海水却带走了它,就像这一场夭折的爱情,无声无息。
西安,西望长安,她记得西安是那个人的故乡。她多希望有足够多关于那个人的信息,在那座古城找到那人儿时住过的旧房子,可以把耳朵贴在门上,隔着山河岁月,隔着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人生悬殊,阅历深浅,听一听还是孩子时的S先生的笑声。我来过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就这样了。
西北行,在甘南自治州首府——夏河,她在青旅从朋友那里得知,早一年S先生同样去过那里,同样住在那家青旅。时隔一年,阴差阳错的,又重复走着他走过的路,住他住过的店。到那时她才发现,人生中有些感情可以随着岁月推移而淡出,而有些感情却将纠缠终生。
转辗至西宁,在旅社的留言簿里,她翻开第一页就看到S先生曾经留下的字,干练简洁,带着宿命般的味道。就像是,走在逃离命运的路上,却与命运不期而遇。
在敦煌鸣沙山躺在月牙泉边看星星的夜晚,她想起和S先生一起走的那段路,在海拔五千多米的地方,S叫醒她,他们一起看过银河。她从背后抱住他,头埋在他的外套里,无声地淌了一脸的泪。那是来不及用镜头捕捉的景象,却是她永生难忘的回忆。
西北行结束,她在旅途中自我放逐,自我消耗,也在辗转流浪中放肆想念,放肆哭泣。时隔一年,当她再见到S时,关于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只字不提,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至于亲昵,不至于疏离。
她没有化妆,没有喷香水,甚至没有穿衣柜里最漂亮的那条裙子,尽可能的希望自己看起来很随意。她只是平静的坐在S对面,听他说一些和自己生活无关的话,像个不动声色的成年人了,没有情绪化。
尽管她知道有一些想法还是没有改变,有一些爱还是有增无减,那个人或许将融于生命,纠缠终生。
我还爱你,只是学会了不动声色2013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年,那时候的我还待在校园里,没有步入社会,没有自立生存,也没有如今的赵先生陪伴,只是一个人。看这本书的时候,几乎一直在流泪,因为我懂她写的那种感受,心里同样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长长久久的放不下。
说过许多丢脸的话,做过许多自我折腾的事,就像是一个上窜下跳的跳梁小丑,一腔孤勇,不知疲倦。无数次在深夜里哭的不能自已,无数次周而复始的折腾自己,仿佛身体里有无穷的爱和精力,只有不断折腾自己,把自己陷入各种困境,才能消耗那些爱和精力,才不会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情绪饱胀,不由自主,不可抗拒的走向他。
当我终于在无数个自我消磨的日夜学会了不动声色时,我说:“现在终于可以坦然跟你聊天了!”
那个人回复:“现在这样多好,以前你总是神经兮兮的,都没法跟你多说话。”
一刹那的怔忡,其实我也知道多余又狂热的爱对另一个人来说只是负担,所以才会想着克制,想着不动声色,想着不情绪化,不把爱变成困扰和负担。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在那个自我折腾的过程有多心酸。
S先生对独木舟讲:终有一天你会站在自己曾经望不到的地方。
独木舟回复:你并不在意,站在那个地方的我有多孤独!
你并不在意我有多孤独,也并不在意我在学会不动声色爱你的过程中,有多心酸!
end
妃子笑_拾月:
热爱生活的文艺女,
风格多变的天秤座,
写情爱、也写生活,
愿意用我的文字,换你们笑颜常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