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归去来兮——香喷喷的锅巴饭

整个的锅巴

每逢三大节——端午、中秋、春节，出嫁的女儿照例要给父母送节的。下周就是端午节了，也该给父亲送节了。

上车前，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勤快的老人家已是在茶科地里薅草，想着出院不久的姐姐肯定在家，还是决定去汪村。

清晨下着小雨，此时已放晴。阳光也学会偷懒了，薄薄地洒在青山绿树上，映在溪水河水间，满眼翠绿，满眼清亮。一部分水田已是整的明镜似的，就等着插秧了，还有一部分杂草丛生，估计主人外出务工了吧。这一条小路是当年和母亲去外婆家走的；那条河因为涨水冲走了木板桥，第一次和父亲坐上竹排，被撑排人送至对岸；这座亭子里有我和母亲歇脚的身影；那条土路上，坐着三轮车，坑坑洼洼，震的屁股痛……

到家时，已快十一点。闲聊几句后，和姐姐去了学校背后的菜园子里，割了两棵大如脸盆的甘蓝菜，几棵绿油油的生菜，让我带回县里。

257：归去来兮——香喷喷的锅巴饭

姐姐打电话让姐夫回来做饭，想想姐夫的黑暗料理——姐夫长这么大也没做过几顿饭，还是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历口买的肉，斩成小块红烧；毛豆素炒，只搁些蒜末和青椒末；新鲜的甘蓝菜去掉中间老硬的杆子，边缘鲜嫩的叶子撕成小块，放几片腊肉一起炒，味道格外香。

听说前几天涨大水冲倒了红旗的电线杆，今日大修，整个箬坑乡全面停电。电饭锅只能靠边站，姐夫烧了柴火灶，准备来一锅焖饭。这可是多年没吃过了，最难能可贵的是还有锅巴吃。

柴火在锅底呼呼地舔舐着，锅里的水已是开始冒泡泡，洗净的米入锅，不时用锅铲抄下锅 ，防止米粒粘锅。米粒在火与热的作用下，慢慢伸直了腰，慢慢膨胀，锅里也渐渐冒出泡泡，泡泡越来越大，声儿也跟着愈发响亮，呱嗒呱嗒，咕嘟咕嘟。拿一勺子，小心地舀处米汤，想吃软一些的饭，锅里米汤多留些，反之留少点。褪去锅灶里的柴火，只留一些烧红的火屎，余温把饭焖熟。

不一会儿，鼻子能和狗狗媲美的姐夫说饭糊了，着急忙慌地褪去火，姐姐往饭里放了两段葱，祛除糊味。

我的三个菜完事儿，终于开饭了，柴火灶焖饭格外香些，丝毫没有糊味，只是姐夫照顾姐姐的口感，饭比较软烂。锅里所有的饭盛出来，锅底的锅巴在铁锅的余温下烤制的香脆。吃罢饭，锅巴四周已微微翘起，轻轻一揭，整个锅巴轻松拿在手上，色泽金黄，根本没有姐夫说的糊味，也许是猎户的鼻子好久没用退化了。掰了一块，丢进嘴里，使劲嚼起来，嘎嘣脆响，浓郁的米香荡漾在口腔里。若是抹上辣椒酱或者豆腐乳，那才是黄金搭档，只是如今饮食清淡，不太吃辣了。和儿子同岁的外甥，夹了几块红烧肉放在中间，还倒上一些红烧肉汤，卷起来，地道的肉夹锅巴，估计没多少人尝过。

吃罢中饭，小睡了一会儿，打道回府，归去来兮，最是难忘香喷喷的锅巴饭。

新入手的多头康乃馨，色泽艳丽，非常喜爱。